我不自然的笑了笑,“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再坐坐。”
“那好,小心点。”
“恩,我知道。”
看着前方渐渐走远的几人,我叹气,转身看向一望无迹的草原,来这已经有快五年了,可能是因为我这只蝴蝶的翅膀力度不够,历史还是在照着他原来的脚步在进行,十八也还是跟着康大叔来了塞外……
虽然在现在,我已经意识到这很难,但我还是想改变历史。
所以我跟着来了,其实跟着来也没用,我知道的,没用。
等回到帐篷时已经是傍晚了,勉强朝着靠在床沿的小德子笑了下后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小德子上前关心的问。
“没事。”我抬头,“可能是累了,睡一下就好。”
是累了,只是这累是心灵上的累,远比身体上的更累。
“那你睡吧。”小德子柔声道,“等下我帮你把饭端来,就放在火炉上,你醒来后记得吃。”
我点头,躺在床上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小德子,谢谢你。
滚着被子转了个身我带着微笑入睡。
十八很喜欢小九,所以我经常有意无意的在小九面前提前起要他注意十八的身体,甚至有一次还明说了要他调几个心细的心腹去服侍十八的日常生活,就是希望他不会得那会要他命得病,但半个月后,还是传来消息,
十八病了,本来只是小小的风寒,一天后就两颊红肿,高烧不退。
当时我正在刷马,听到这个消息后手里的刷子“砰”的一下掉进水桶,我脸色苍白的扔下一句“我出去下。”后就踉跄走开。
逃离周围人的视线后我神色不定的看向十八帐篷的方向,终于,还是来了么?!
呆滞的站在角落看着出入十八帐篷的人群,已经站在这里有两三个小时了,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我却始终迈步开脚步,在旁站岗的侍卫已经朝我这看了步下十几眼了,看来我要再站下去,他肯定会过来对我这个‘鬼鬼祟祟’的人进行盘查。
是进,是退。
犹豫了几下后,我后退,对于里面那个小人儿,我是真没勇气去看他那张病殃殃的脸……
几天后,又传来十八病重的消息,康大叔大怒,叱呵那些御医,一定要治好他!
但两天后的上午,还是传来十八病逝的消息。
由始至终,我都没去看过他哪怕一眼……
当晚,我提着早在几天前就让十三准备好的两坛酒走向康大叔的帐篷。
但离了还有十几步路就被侍卫拦住,我看向站在帐篷外的李德全。在李德全挥手让侍卫退开后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扯了下面皮,扬扬手里的酒坛,
“李公公,我来找大叔喝酒。”
要是其他时候,我肯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对李德全说话,但现在,我实在是没那个精神去注意其他人的反应了。
李德全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我又朝他扯了下脸皮,他的意思我知道,是想我去好好的安慰下大叔,但他不知道,我其实是来找安慰的。
在李德全的目光下我掀开帘子低头走进帐篷,一抬头就看到大叔背着身坐在椅子上,那一直都是挺得笔直的背影,现在已经弯下,悲伤,憔悴都可以从那个背影上看到。
我眼神闪了闪,闭眼眨下眼中的雾气,片刻后睁眼走上前,
“出去。”被身后人走路间发出的声音从悲伤中惊醒,康熙怒叱。声音虽然暗哑,却仍旧充满威严。
“大叔。”忽视他的怒气,我提着酒一屁股坐在离他不远的地上,朝已经看过来的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大叔,我来找你喝酒来了。”
定定的看着坐在地上朝他笑的小叶子,半响,康熙起身,上前弯腰坐在他旁边,直接接过酒坛排开封泥喝了一大口,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拍开另一坛酒,还没举到嘴边就闻到浓烈的酒香,我没有迟疑的拿起就朝嘴里灌,酒是塞外的人们最喜欢的酒,上好的烈酒,很呛,很辣,从喉咙一直辣到胃。
但我现在就需要它,在咳嗽声即将出口时我又灌下一大口,朝康大叔的方向笑,“大叔,干杯。”
眼前一片模糊,看不到大叔的表情,使劲眨了几下眼后看到大叔伸向我的手,
“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
开玩笑,我哪有哭!
我嗤笑,却在看到他手上的湿润后定住,后又马上把手伸向脸庞狠狠擦了几下,朝他强笑,
“大叔你看错了,这不叫哭,这叫鳄鱼的眼泪。鳄鱼的眼泪你知道不?就是鳄鱼肾亏,多出来的水分没地排放,只有从眼睛里排出来,让人误以为那就是眼泪,其实假得很,所以啊,你要看清楚,我刚刚流的,也是鳄鱼的眼泪。”
可不就是这样么,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知道十八会在跟康大叔巡塞外的时候死去,可我却没有制止他,甚至,我连告诉他要他小心身体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如果我说了,十八是不是不会死?
又灌了口酒我笑,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可你却在这里,在十八的父亲面前假惺惺的哭。真是虚伪!
哼,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哭不是吗,根本没有!!
“好了。”康熙抓住他又拿酒往嘴里灌的手,“你来这里就是我面前喝酒吗?”
看了一眼他我没说话,我就是来喝酒的。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具身体是一杯倒的酒量,可为什么,这半坛酒都已经进了肚子了,我还是这么清醒?
挣开他的手我又对着嘴灌了一大口,老天爷,你连自我逃避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看着他不要命的朝嘴里灌酒,忍无可忍,康熙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光,这可是塞外人们最常喝的酒,最大的作用是取暖,所以这酒的后劲很大,要是放任这片叶子这么灌下去,那么他离死不远了。
我定定的看着被大叔甩在一旁的空酒坛,愣了一下后朝被他放在一边的另一坛酒爬去,却在我就要拿到的时候它被另一只手拿走。
我不满的看着手的主人,“大叔,你不可以这样,我做好了打算的,我们一人一坛,你把它还给我。”
“好了,乖,别喝了。”康熙抓住爬到他身上探抓着他的手的小叶子,柔声说。
听了他的话我一愣,直直把头埋在他肩胛处,喃喃道,“大叔,你别对我这么好。”
康熙一愣,然后失笑,“傻瓜。”
我直起身定定的看向他,“真的大叔,你真的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
真的不值得,如果,我把十八会死的消息告诉你,或许,今天你就不用一个人呆在这帐篷一整天了。所以,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温柔的对待!
头很晕,眼也很花,我眨了眨眼想看清楚面前大叔的表情,可就算我们几乎只有面贴面的距离,我还是看不到,我微笑,看来塞外的酒,非常不错。
“就冲现在这样,你就值得。”
在昏睡前,我隐隐听到这样一句话,苦笑,现在这样?现在这样就更不值得了。
感觉身上的重力,康熙苦笑,把伏在他身上睡着的小叶子扶下,看着枕在他腿上那满脸泪痕的脸,
原以为他从不接触十八是因为不喜欢他,可现在看来,十八的死给他的打击非常大啊,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能有个人在这时候陪着他一起怀念那个可爱的孩子,他的儿子。他,很感激。
想起十八那张可爱的笑脸,想起他撒娇时喊出的那声浓软的‘皇阿玛’,康熙长叹,拿起地上的酒仰头,喉头吞咽间把痛楚一并咽下。
身体发热,脸发红,这是喝这塞外的酒后的正常反应,但现在,康熙看了眼两腿间的突起,脸上一片寒意,眼中冷意闪过……春药?
51.幻灭
从没想过这片叶子会给他下药,而且还是春药……康熙冷哼,正好这时小叶子枕在他腿上的头转了个方向,脸正正朝向他现在高隆起的部位,温热的呼吸细细的撒在大腿根处,麻麻痒痒的。
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康熙呼吸一促,眼底的寒意更甚,一个太监,竟然也想爬上他的床,而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对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奴才,用上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全部的信任!!
看着那张到现在还是一脸正常的脸,康熙笑,既然这奴才连春药都用上了,那他就满足他一次又何妨?
想起自己的腿还被枕在这奴才头下,康熙厌恶的猛抽开腿,冷冷的看着因为头着地的疼痛而皱眉,且渐渐清醒的小叶子,又是冷笑,双手在他衣襟处猛一用力,顿时,一阵清脆的撕裂声传来,
看着他眼里先是迷茫,后又惊恐的表情,康熙怒极,演技真是不错。
不过也对,他演技要不好,怎么会连自己都会被骗过呢?
很热,而且浑身上下都非常不对劲,不能说不舒服,也不能说舒服,总感觉身体好象在渴望什么,我不耐的皱眉,突然感觉头上一阵刺痛,还没睁眼就听到“哧”的一声,接着就感觉胸膛发冷,我疑惑的睁言,却看到大叔正红着眼,用一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冷冷的看着我……
在他的目光下我愣,“大叔,你?……”
“啪!”
脸被大力扇过来的耳光扇偏,我脑中一片空白,朦胧中好象从天边传来的冷冽至极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耳中,
“你不配叫这个称呼!”
手抚上滚烫的脸,我怔住,不配吗?
又是一阵刺耳的撕裂声。
猛的回神,我惊恐的看向正嫌弃的把手里布料扔到一旁的大叔,努力护住只在身上挂着的零碎的,已经只能用布条来形容的衣服,
而他身上的衣物,只是稍微的凌乱……
赤身躺在一个衣衫整齐的人身下,而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视为长辈的人……一阵强烈的羞辱感直逼心头,发疯似的,我手脚并用的强烈挣扎。
“不要,大叔,我是小叶子啊!!”
“啪!”
又是一掌扇来,舌间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在我还在发蒙的时候,手被举过头顶,紧紧缚住。
还是冷冷的,冷酷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怒气,“你要再叫朕一声大叔,朕马上就杀了你!”
急促的深吸了口气忍下想要撕裂他的欲望,康熙俯望着地上呆望着自己的他,冷哼,“既然为了爬上朕的床你不惜给朕下药,那现在,就不要再在朕面前演戏。”
听懂了他的话,却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他口口声声说我给他下药,但我没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
想向他解释,可衣抬头就撞上他的眼,那里面,除了冰冷,嫌恶,就只剩欲望。
心一下就掉入深渊。
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什么问题,但从眼角余看到他正在解裤子,我惊得不顾一切的挣扎,被捆在头顶的手用力想要挣开,
“不要,大……啊。”
脸又被扇到一边,耳边只有一阵阵的轰隆声,眼睛一片模糊,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还是把头偏向他的方向,就算是中了春药,就算你误会春药是我下的,但,大叔,我是小叶子,那个视你为长辈的小叶子!
朝他看过来的脸被他没有留手的几个耳光扇到又红又肿,眼睛也是没有焦距但倔强的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那里面,带着乞求……康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手不自禁的伸向他的脸,虽然被连扇了几个耳光,但触感却很好,很烫,很滑。
那触感,仿佛有某种魔力,本在脸上游移的手被吸引了般,渐渐的往下滑。
感觉那只手已经滑到胸口,我身体轻颤,本来一直含在眼眶的眼泪终于掉落,手被紧缚在头顶,身上还有他压着,我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大叔,不要,大叔……”
被细细的呜咽声从着魔般的触觉中惊醒,康熙恼怒的看着身下的人,本来还在胸口徘徊的手直接朝他两脚伸去,撑开,冷哼,
“既然有胆子给朕下药,那你就要有承受朕怒火的觉悟。”
语音落地,身体同时下沉……
“哧啦……”
我身体颤抖,脸色苍白如雪,大张着嘴却叫不出一点声音。
痛。
从来没有过的,痛至骨髓的痛。
覆在身上的身体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没有任何怜惜的,再次下沉,于是,又是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分,我紧咬着唇咽下嘴边的痛吟,被紧捆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握拳……
本来看到他痛到苍白的脸,康熙没打算再动的,但那紧致的洞口却好似有魔力般的,吸引着还没完全进入的他……咬着牙抵抗着阵阵传达脑海的快感,康熙急促的呼吸,却在低头时被映入眼帘的美景引去了心神,
红肿的脸上那双经常会朝他笑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上,眉紧紧皱着,纤长的睫毛不停的轻颤,唇上,洁白的牙齿周围,映上的是点点鲜红,不算单薄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轻颤,紧绷,更有细细的汗珠一点点的冒出来,吸引着他去品尝……
呼吸越来越急促,哼,看来这春药效果还不错啊。
康熙闭眼深吸了口气遮住眼里寒光,再睁眼时里面已没了温度,身体猛的下沉……
“为你爬上朕的床,你不是不惜给朕下药吗?怎么,现在如愿了,怎么还是这副表情?哼,虽然你这奴才是太监,但要表现好点的话,以后还是有机会再爬上朕的床的”
康熙阴沉着脸,冷冷讥讽,忽视心底隐隐的疼痛,哼,为了爬上朕的床,你在十八离开的当天,给朕下药?小叶子,你好样的!
听到他的话我猛的睁眼看向他,怎么办?皇上,我没向过要爬上你的龙床。
嘴唇颤抖了几下,我转过头不去看他,现在的解释,还有用吗?
什么都晚了!
“哼……”
很好。看着他的表情康熙冷哼,突然把沉在幽穴里的硕大整根拔出,又重重埋入,因着他的动作,鲜红的血溅上明黄的龙袍,也溅上那裸落的雪白大腿,红与白,在此时显得分外刺眼。
“呜……”
被他突然的动作刺激,我圆睁着眼闷哼,接着死死咬着唇闭上眼,不去看那副让自己恶心的画面。
看着颤抖着身体,整个人已经因为疼痛而绷得笔直,嘴角因为咬得太用力,已经顺着牙齿往旁边逸着丝丝血丝,但就是没发出一声呻吟的小叶子,康熙再次冷哼,到了现在,你还要在朕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吗?
还是,你以为,朕还会跟以前一样,那么无条件的信你,宠你?
“既然你都已经装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了,那朕也就没必要再忍了。”
怒气一下就把才刚萌芽的心疼熄灭,双手伸向他汗湿的腰把他固定在身下,放任自己在他身上驰骋……
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认定是我一心想要爬上你的龙床而给你下药,所以,到了现在,皇上,你没必要忍,真的,没必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已经很久了,或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仿佛没有止境的抽插中我只是茫然的看着头顶玄色的帐篷,要是有人在这时候进来……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肯定会很惊讶吧。那个天神般的男人,那个天神般的皇上,竟然会在地上,与一个太监交脔。
哈哈,那情景肯定很有趣。
想象着这样的情景,我嘴角浮现出笑意,我还真厉害,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