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赫辛不禁笑了出来--看来他对这孩子的教育出现了问题,因为并不想告诉他人们怎么称呼男人的阳具,因此他如此教导那头狼的结果是他错误地认为那是一条有特别作用的尾巴。 [如果你听话!]
凡
赫辛耸耸肩,同时他用力地一把抓住弗兰的阴茎,半狼青年发出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尖锐声音,然后凡赫辛迅速从他面前闪开,当他的手离开弗兰的下体,他的阴茎努力地把精液射出很远。 凡
赫辛把半狼人丢在那里,然后自己去洗手。 很快地,弗兰如他所料的那样从他身后抱住他,下颌在他肩头磨蹭着。
[你要记得的,凡,你答应我的。]
[你弄湿了我,弗兰,去穿上那些衣服,除非你希望我叫杜尔夫人来帮你穿。] 凡
赫辛的回答让弗兰乖乖地开始套那些衣服。 他拉开门栓,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做宴会的准备!猎人装对他来说很普通,但他没想过要在凡尔赛的宴会上穿着这身衣服去见国王。
[凡!]
弗兰叫住他。
[说吧,穿好衣服到大厅里等我吃午饭。]
赫辛打算请一名修剪师来帮半狼青年修整他过长的头发,但那是午饭之后的事。 [凡,我想告诉你......就算你戴上那些鸟毛面具,我也一定可以在一群人里把你认出来。]
狼人的话让他很感动--是的,该死的感动,这头狼知道怎样可以让他开心!而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凡
赫辛带着温暖的心离开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夜晚大发雷霆。 他更没有想到为一个贵族女孩,他会把[唯一让他开心的弗兰]真的赶到街上跟猪一起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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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0
凡尔赛的这个夜晚显得十分光辉灿烂,当凡
赫辛带着弗兰进入宫门时,甚至连守护城门的卫队士兵都戴上了宴会用的假面具。 看来这是一场动员了所有凡尔赛宫成员的盛大宴会,在前国王路易十四时代,这样的宴会也曾经令整个法国津津乐道,被命名为[欢乐岛屿快乐游]的那次盛大娱乐还在人们脑海中摇晃着不时探头显露其瑰丽盛况,而这一次,显然路易十五打算来一次另类的趣味聚会。
面具的作用则是令人们不清楚自己对面的是谁,当然一些熟悉的人可以依靠服饰以及耀眼的珠宝相互辨别,但这一次,国王要求大家尽量更改平时的穿着--就连最古板的德
苏弗雷伯爵也把自己打扮成一棵小橡树--虽然他很明显地失败了,因为他不肯把自己珍贵的宝石袖扣从那件可笑的绿天鹅绒制作的,带着丝绸叶片的衣服上拿下来。 凡
赫辛按照国王和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穿上了英国传统的猎人服装,但他并没有带他那柄沉重的十字弓。弗兰则更希望自己能打扮得像一头雄麋鹿,那种生物高大强壮而无比美丽,在他生长的山林里,即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会为春天争夺雌鹿的雄鹿所折服。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一头麋鹿如果出现在了凡尔赛的宫殿正当中,最有可能的是引来一片哄堂大笑,贵族们最后的底线也不过是扮演高贵的植物,他们对有角长毛的生物并无太多好感。
半狼人只是打扮成比他平时所穿的稍显解放一些的装束--一套英国绅士所穿着的服装,凡
赫辛在这时候做了一些适当的改良,他在领子上加上了一些鸵鸟柔软的毛发,这让弗兰看起来不仅是一个可爱的绅士,并且还带着一种柔化了的野性的气味。当他们走进第一会见厅,万千蜡烛的光芒将厅堂照耀得犹如白昼,但这些会发热的小火炬也同时让整个厅堂内显得闷热难忍。 弗兰拿下帽子,这样他可以毫无阻碍地看清楚走在前面的凡
赫辛。他着迷地看着他,当凡赫辛穿着这种看起来应当是有一些粗鲁的装束时,他却依然可以显得如此独特,他具有长久以来在法国所得到的仿佛融化在骨骼中的优雅,这种优雅连同他的体香逐渐地从服饰下渗透出来,让他身边的空气也变成具有凡赫辛特色的--弗兰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不能很好地形容这样的感受,但他喜欢在凡赫辛的后面,这样他可以闻到他的气味,感觉到他的存在。 但这种情形很快地结束了,人潮比想象中的更加汹涌,因为这身打扮而不得不拿着手杖的弗兰突然地失去了凡
赫辛的身影,他急切地寻找着,但凡赫辛曾告诫过他,在这个宴会上他恐怕必须离开他而行动。 弗兰遵守凡
赫辛要求他好好呆在宴会中的命令,他必须如此,因为凡赫辛给了他一个如此诱惑的条件--能摸到他[前面的尾巴]--为此他可以忍受在宴会上无法见到凡赫辛,也可以忍受那些迅速包围了他的女士们。 [噢,看哪,这是一名英国绅士。]
那些女士--显然她们正是一些夫人、小姐、甚至公主,在华丽的面具遮盖下,她们并不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但他如此高大,身材挺拔得好象一棵松树,跟某些因为骑马而造成腿部弯曲的法国贵族不同,他的打扮如此适合他本身所具有特色,她们自然地被他所吸引,还有他那头漆黑的头发--他的身体好象会散发某种格外动人的气味一样令她们很高兴地前来。
一部分人猜出了他的来历。
但以凡尔赛的廷臣数目看来曾经到过凡
赫辛家中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还仅仅是听说过凡赫辛与他的野蛮侍从的事而没有亲眼见过他。这其中包括了巴黎法院首席院长莫普的女儿奥菲。她是一个拥有一头卷曲的,金子一般头发的好姑娘。 虽然莫普在路易十五执政时期是处于一个微妙的位置之上,但这并不影响他和他的家人在这样的宴会上受到礼遇。
奥菲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英国绅士]非常有好感,按照了解宫内和官场的夫人们的话说,奥菲的任性让她从来不服从自己父亲的命令,法院院长管束不了自己的女儿,她喜欢个头高的男人,尤其喜欢那些身材看起来俊挺的。
她对弗兰的兴趣让其他夫人们暂时谦让,谁会跟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孩子较劲呢?这个男人只是她们生活中的插曲,但她们都看到了,奥菲对他的好奇非同寻常,她甚至想要让他解下他那张红色和绿色交织的鸟毛面具。
[让我看看你的脸--绅士,你既然来到这个宴会上,就不会在意让别人看到你的相貌--我可以看见你的下颌,它看起来形状很不错不是吗?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吗?]
奥菲渴望地看着弗兰,很奇异地,她也拥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也许是她年纪还小,这双眼睛里拥有一种孩子一般的童真。弗兰被打动了,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绿色的美丽的眼睛,这眼睛像他的族人--执著而带着真实,他开始认为奥菲是可以让他信任的。
我们的半狼人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对一个人类坦诚,在这此宴会上,他第一次对除了凡
赫辛之外的人的话表示顺从。 当弗兰在众人面前解下他的面具并因为他罕见的俊美而引起骚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消失的凡
赫辛则正在喝国王亲自煮的咖啡。 上帝保佑那咖啡的味道并不算太糟糕,他坐在那里,隔大厅相对遥远的一个房间里,门半关着,国王很期待他的评价,凡
赫辛举起杯子对国王笑了笑,于是路易松了口气一样地靠了过去,他抓住凡赫辛的手,玩弄他手上的蕾丝花边。 [从你嘴里我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经历,凡,但你明白我对你的一切都有兴趣--凡,我甚至知道你在红衣主教的房间里都跟他说了什么。]
国王微笑着,他甚至抬了抬他的眉毛。
凡
赫辛则觉得听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国王对任何事都有兴趣,即使他是那样重视弗勒里在政治上的意义,但对红衣主教的隐私他会更重视,这是国王的乐趣所在--他有专门的人在协助他了解发生在凡尔赛宫殿里的所有事,弗勒里只是遭到探听的其中之一。 [我想我没有对主教说什么失礼的话。]
凡
赫辛有礼貌地抽回自己的手。 国王的感情有一些危险,他过分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会让他的生活变得容易受到监视。即使国王只是好奇,但这种好奇会给他带来麻烦,现在就是最好的表现。
[你没有,但我听到弗勒里说了一些有趣的话--关于你的侍从!]国王看起来相当的高兴,他又给凡
赫辛弄了满满一杯咖啡。 [我承认弗兰
拉克兰德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类!而除了这一点呢?] 凡
赫辛冷静地喝着咖啡,近千年的岁月让他总是可以处变不惊,只有当弗兰这家伙发情的时候除外。 [你在质问你的国王吗?凡,告诉我,在寺院里,那些修行僧是否会好象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弗勒里一定是曾经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他非常喜欢你,甚至爱你,凡--你是个狠心的男人。可怜的主教的心都碎了,当他知道你要带着侍从来参加这次聚会,他宁可跟圣经呆在一起也不愿意来喝我煮的咖啡。]
国王神情诡秘地看着凡
赫辛。 [你看起来更像一个巴黎街道上贩卖小道消息的男人。]凡
赫辛叹息着,他抚摸着国王的假发--在过去,他会摸到的是这孩子柔软的头发,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国王却并不改变他那些市井的作风,这甚至对国王本身而言也变成了不大好的事。 [凡,整个法兰西只有你才能这样对我说话,]路易笑起来,他俊美的脸上露出孩子一般陶醉的红晕,只有在凡
赫辛面前,他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地提出问题,并且遭受责备。 [你必须更强硬我的国王,你是国王,咖啡只需要煮给我和王妃以及你美丽的情人已经足够,对于其他人你无须如此费心招待--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那些修行僧总是这样满足他们还很年轻的欲望,这背叛了德行,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如果向好的方向看,他们至少不会因为通奸而生孩子--]
[噢,凡,你的话总是让我想大笑。]
国王很快真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热情地拥抱着凡
赫辛,他享受这种跟亲近和绝对可以信赖的人在一起的快乐,但很快从大厅里传来的沸腾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和凡赫辛都走了出去,他们来到大厅里看看发生了什么。 总是无比好奇的国王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凡
赫辛却看到了自己不怎么想看的。 金发的美丽女孩面前,黑发男子取下面具,他英俊的面庞和绿得好象湖水一样的双眸引发身边人的激动情绪,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和谐,两个绿眼睛的年轻人互相注视着。而弗兰按照他所了解的英国礼仪,微微地弯下腰,伸出手托起奥菲小姐的玉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那几乎让那女孩当场晕倒了--弗兰的脸显然比她想象的更英俊,她立刻爱上了他,如果他需要,她会马上嫁给他,他性感而柔软的嘴唇掠夺了她的心,而且他温和却散发着致命的气味,他表现得极为谦和,但她却觉得他能在下一秒就把她给扯成两半,这种感觉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的。
奥菲哭了起来,她在人群中找自己的父亲并很快认出了装扮成土耳其人的他,莫普看见女儿跑了过来,泪流满面地拥抱他。
[父亲......上帝啊!父亲,我想我爱上他了!我甚至刚刚才见到他,但他是那样诱人,我无法拒绝他--他很英俊,但他是个下人,我该怎么办......父亲,她们告诉我他只是凡
赫辛大人的随从......] 莫普几乎觉得女儿疯掉了,在这里,在凡尔赛宫里,竟然有个下流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诱惑了他的女儿,他怒火冲天地抓着她的手,然后走到弗兰的面前。
[你这个混蛋的下人,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会向法院提出控告,你引诱了一名真正的贵族女孩,而她是我的女儿。你一定会为此而付出代价--告诉我你的名字下流胚!]
[弗兰
拉克兰德!]凡赫辛站在莫普身后代替弗兰回答,他旁边则是国王。[法官,你口中的这个下流胚接受来自国王的特别邀请。] [你......你说谎。他只是个随从!]莫普大声地吼叫着对凡
赫辛说。 [是的,也许他只是个随从,但他并不属于凡尔赛,而是听从教皇的命令--院长,您无权称任何上帝的仆人以及国王的客人是下流胚,而你的女儿是否爱上这位年轻人是她的选择,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你无法证明,也不能逮捕他或者提出诉讼。]
国王在凡
赫辛讲述的过程中略略地点头,但即使如此,也足以让莫普收敛自己的行为。他不再说话,而在他身边,奥菲红着眼圈啜泣着,她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但她却还是偷偷地看着弗兰。 弗兰眼中有愤怒的情绪在灼烧,他可以容许别人叫他野蛮人,野蛮是他的骄傲,但他却无法允许被人说是下流,他知道下流的意思,这与他继承的半狼王族的血脉无法兼容,他并不象他们说的,他的血统值得他高傲地面对世界,对他家族的侮辱让弗兰几乎立刻爆发,他很想咬断莫普的脖子,他做得到,只要他愿意。
凡
赫辛则在礼貌地告诉莫普他的处境之后用目光指示弗兰他必须忍耐。之后莫普把自己的女儿拖离宴会厅,凡赫辛则叫弗兰到马车上去等着他--一直到十一点,宴会全部散场之后他才回到半狼人身边。 VOL。11
[你当众诱惑了一个贵族少女。]
回到位于圣
路易的房屋中,凡赫辛尽量令自己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当然他必须首先告诉自己,弗兰
拉克兰德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类,他无法理解人类做事的习惯。这孩子应该是被那女孩给吓坏了,他仅仅是做了自己所应当做的,但那女孩哭泣并跑开,并且在之后侮辱了他的部族。 [我只是按她说的去做,取下面具--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凡......]
弗兰无法继续好好地说话,他恼怒地用地精语吼叫着,并且抓下领子上的鸵鸟毛。他的怒火已经燃烧了他的心。
[我无法容许任何人侮辱我身体中流淌的血!就好象雪山受到人的景仰,我的血统永远不接受人类的蔑视--凡,你必须理解,我要杀了他,他继续存在将继续侮辱我死去的族人。]
弗兰暴躁地叫着,他说的话没有其他人能听懂,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凡
赫辛经完全听明白了他是的意思。 他站了起来,冷淡地看着弗兰。
是的,也许是他错了!在森林中,他应该让这孩子自然地死在豹狼人的尸体边,甚至是在更早的时候,让他被巨熊族跟他的族人一起杀掉。
他违背了自然的规律,是他使这头野生的兽学习了人类的习气,他以为他是可以教化的,是可以成为人类中的一员,但他就如红衣主教所担心的那样赌错了这一把。
现在,这个孩子因为一个不了解他的人类的语言而愤怒,他要按照半狼血族的规矩去杀人,他将破坏人类平静的生活,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但比这事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觉得如此伤心--凡
赫辛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这背叛感令他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加冷酷起来。 他刚刚才变得温暖的心开始冰冻了,甚至发出嘎渣的声响。
[你是野兽吗?弗兰
拉克兰德!在你不了解人类的时候用你简单的头脑来裁决一切,你并没有这个资格!] [不,我有资格,除了你,凡,我没有义务迁就任何人类。]
弗兰因为气恼而没有感觉到凡
赫辛的不正常,他挥舞着双臂在房间里叫着,来回地走动着,他盘算着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他能从夜风中嗅到那个该死的人的气味并且抓住他杀掉他,他能让他死得很难看。 而凡
赫辛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已经迫在眉睫--弗兰并不适合成为一个人类,他应该尽快离开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回到他原始的生活中去。 [离开这里,弗兰......离开这里......]
轻微地摇晃着头,凡
赫辛柔软的褐色发丝在蜡烛的光芒中镀上一层金色,他的手指着房间门的方向。 [你是说我可以去杀掉他吗?]
弗兰惊喜地叫着,但很快他发现凡
赫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的心里立刻开始害怕起来,当凡赫辛还不曾接受他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完全地忽略跟随着他的自己的存在。 弗兰体会到了这种无形的危险,他开始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