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楚逍。”
楚逍莞尔一笑,轻吻上我的额头,道:“我知道。”
“哦?”我抬起头,笑问,“我说过?”
楚逍伸手将我推倒在床铺上,只手撑在我上方,俊美的面容邪魅狷狂,手指顺着我的
嘴唇一路下滑,低喃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说过。”
手指清点过锁骨、胸膛、腹部……楚逍的双眸更显深沉,一直触到他方才百般流连的
地方,坏笑一声,道:“这里……没说过。”
我惊喘一声,拨开他的手,火热的躯体紧跟着覆了上来,燃烧的浪潮再度席卷周身…
…
——————
嘴硬的小烟终于告白了,某只再补恶搞——
某一夜月光很好,小烟再次就上下问题与楚楚好一番争执,争执的结果偶就不细讲了
,反正第二天小烟忍着酸疼爬起来抓狂跳脚,武功不如楚楚的小烟想啊想啊,终于想
到一个很馊的主意,趁楚楚半睡半醒迷迷糊糊,拉着他在一纸合约上按了手印,内容
如下:
主动调情者,居于下方,如有违约,赔十个晚上任对方处置。
小烟同学的如意算盘是:楚楚要主动调情,就得做受,如不做受,就别调情,如不调
情,你就忍着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灯,那眼神,那笑容,那柔声细语,常勾得小烟五迷三道晕晕
乎乎地摸上去,摸上去的下场是什么,偶也不细说了。
小烟再度跳脚,连吃了半个月的苦瓜,誓死也要把持住手脚。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楚楚忍不住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摸上了小烟的床,小烟那个高
兴啊,终于轮到我为所欲为了,烙饼还要翻个身呢!
为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夜晚,某桔冒着被打成桔子汁的危险,顶着锅盖去窗下听房
,各种呻吟喘息激吻让人鼻血横流之声就不细说了,最具决定意义的是:楚楚同学饱
含着情欲的、微微低喘的、慵懒诱人的嗓音柔柔地飘了出来——
“自己坐上来……”
……
……
……
某桔偷听心得有二:楚楚同学没有违约;小烟同学你真的没救了……
^*^纯属恶搞,不要当真。
一一、
半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空气阴湿凉润,最适合昏睡不起,我半梦半醒
之间伸手向床边一捞,却扑了个空,身边的床铺凌乱不堪,却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的
身体,摸上去凉凉的,我裹紧薄被,翻身朝里,睡意却渐渐消散,小雨还在下个不停
,潮润的空气中弥散着幽幽花草香,沁人肺腑,我闭着眼睛倚在枕上,一时懒得起身
。
雨声之外,似乎另有细微的响动,从花厅进了卧房,我屏住呼吸,听出那人轻功已属
上乘,落脚如枯叶落地般悄然隐忍,接近我床前时不带半丝迟疑,一剑朝我后背刺来
。
这种程度的偷袭若能得手,我早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一提气,身体顺着床柱滑了上去,足尖在剑上一点,那人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
,“铿”地一声穿透被褥,扎在床板上。
我拢拢散在脸前的长发,很庆幸昨晚风流过后又穿上了中衣,不然要我清洁溜溜地裹
着被子对敌,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了。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挂了一对黑眼圈,目带红丝,却还能认出是唐影没错。
我抓了抓头,含笑招呼道:“唐公子,我不记得与你有仇啊。”
唐影一咬牙,袖口滑出一枚银筒,指着我道:“李九,你可认得此物?!”
我笑不出来了,后背一阵恶寒,他手里的银筒是唐家最引以为傲的三件独门暗器之一
:孔雀开屏。穿肌透骨,见血封喉,如孔雀开屏般华丽绚烂,足以罩住对手每一个逃
生的方向,若换个开阔之地我兴许还能避开,只是现下我在床里,如笼中的困兽般施
展不开,只要他手指一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李九,就要带着一身牛毛针去
见阎王了。
我看看他手中的银筒,又低头看看被扎破的床单被褥,叹了口气道:“唐公子,你若
一开始就用这东西,岂不是少毁坏一床被褥?”
唐影怔了怔,叫道:“你以为我愿意?!你若一开始被我刺上一剑,我何苦亮出孔雀
开屏?!”
我冷笑,一山难容二虎,若同一场合出现了另外一个不讲理的人,我通常是选择灭掉
他。
唐影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排个中上,只是历练太少,虽然看似岭南许江对他服服帖帖言
听计从,实际上,八成是唐影正被牵着鼻子走。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在花厅门口处游移,唐影看出我的心思,得意道:“你别指望那
姓楚的会来救你,他现下被我困在天行阵中,怕是自身难保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顺手扯了一条丝带扎起头发,道:“唐影,你要杀我,总得
让我死得明白。”
这个要求无论谁提都不算过分,唐影犹豫了片刻,问:“江湖中的传言,你难道一点
不知?”
我摇头,江湖传言我一向懒得理会,自然不会去特别留意,以前有柳清风跟在旁边收
集情报,现在换了楚逍,对江湖之事更是迟钝得厉害。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唐影低声道,“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悬而未定,赵盟主属
意九公子,江湖中已激起公愤,决定将你截杀于金陵城外,李九,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了。”
也是,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有七成以上与我有过冲突,真要让我当了盟主,他们
的脸往哪儿搁,只是——
“赵老爷子何时属意过我?”我看他八成是报复我帮柳清风打擂的事,或是扯我过来
当某人的幌子。
“谁不知道九公子是赵大小姐的意中人?赵大小姐为了你连兵部尚书的公子都不肯相
就,你倒推得干干净净!”
我只觉满口的牙都要酸倒,忙转了话题,问:“你要杀我,也是为了己丑之约?”
唐影摇摇头,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脸颊却微微泛红,道:“若不是因为你,他……他
怎么会对我……对我……”
后半句话他没说完,便被封了穴道瘫软在一边,手中的孔雀开屏跌在地上,我松了口
气,笑道:“你可算来了,天行阵的滋味如何?”
“不过如此。”楚逍微微一笑,递给我几枚长熟的莲蓬,我见他黑发半湿,几缕青丝
贴在颈侧,衣衫上沾着水珠,脸庞润泽,双眸如墨,不经意间已是勾人魂魄,若不是
有外人在场,真要忍不住扑上去。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楚逍勾起一弯别有用心的笑容,伸手拉过我,道:“淋了
雨,该洗浴更衣,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欣然同意,披了件外袍下床,楚逍拎起昏迷不醒的唐影丢在许江门前,拉着我朝浴
室走去。
在某些事情上,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发丝在水下纠结缠绕,热气氤氲了眉眼,水滴流过光洁的肌肤,我贪恋不已地抚摸着
楚逍结实紧绷的腰线,勾起他阵阵低喘,双臂环住我的身体,在耳边低喃:“烟澜…
…”
我忍住满心的急切,温柔至极地抚过他的背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情意绵绵与凄绝伤
感,轻道:“楚楚,这一役,生死未卜,你就允了我这一回罢……”
楚逍凤目微挑,眼波流转处光彩照人,笑声逸出喉咙,低沉中略带沙哑,让人不由得
酥了骨头。
我见他不反抗,更加变本加厉地朝他后方摸去,手指轻轻按揉着尾骨下方,暗下决心
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再生变数。
眼看着我就要得手了,楚逍突然一口咬在我侧颈,问:“烟澜,那赵大小姐是怎么回
事?”
我一惊之下,手上动作慢了半分,只觉眼前一花,楚逍已将我推按在池边,从后面压
制住我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低声道:“烟澜,你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楚逍轻描淡写说道,那双墨染的眸子柔情满溢,我脱力地
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我清洗更衣,千算万算,忽略了楚逍吃醋时是绝对不能靠近的,我
居然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出手,活该被吃得连块骨头都不剩。
我系好衣带,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背后,立在廊下看外面细雨蒙蒙,不期然想起蓬莱岛
上的楼外烟雨,那花要娇嫩得多,雨丝也柔和得如同少女的眼波,我不禁笑了,回头
问楚逍:“楚楚,想家了么?”
楚逍从背后拥住我,笑道:“若我说想,你会怎么慰藉我?”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拍拍他的手臂,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抱你一次好了……
”
话音未落,楚逍抓起我的手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清晰的齿印。
用过午膳,我们辞别了沈二娘,雇了船只顺秦淮河而下,风向正好,入夜即可到达金
陵。
我撑着伞立在甲板上看了会儿风景,渐渐无聊起来,躬身进了船舱,磨着楚逍讲他小
时候的事。
“你想听什么事?”楚逍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我坐在床沿,跷起二郎腿,不怀好意地问:“你尿床到几岁?”
楚逍脸色变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我戒备的目光中慢慢走过来,低头道:“你何
不问问它?”说罢抓起我的手朝他的某个我非常熟悉的部位摸去,我猛地起身,却不
小心撞到床柱,眼冒金星地跌坐回去,呻吟道:“楚楚,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啊……
”
细数起来不过短短数月,楚逍从纤尘不染的世外之人变成调情索爱的高手,是不是我
教导太有方了?
楚逍合身将我压倒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我脸上,恨恨道:“以前从未想到,尝了这
滋味竟一发不可收拾,真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合了一个人,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嚼烂
了吞下去,才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饶是我这等身经百战之人都被他此番话惹得两颊滚烫,可见楚逍毒性之强,我开始庆
幸他二十多年都是生活在岛上与世隔绝,这等人物,若是放到中原,谁知道会祸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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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逍见我不说话,凝视了我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扯过薄被盖住两人,轻拍我的肩膀
,道:“睡一觉罢,这几日累着你了。”
我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在船上睡觉是非常惬意的,流水声入梦,舒缓宁静,船只随着水波轻轻摇晃,轻柔得
仿佛被母亲拥在怀里哄慰,我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了下来,烛火照亮了精致舒适的船
舱,映得温暖而明亮,只是不见了那人,总显得空了许多,我推开被子,起身上了甲
板。
雨已停了,楚逍背着手立在船头,衣袂翩然,未束起的长发有几缕随风飘扬,漆黑的
眸子清明如水,见我过去,侧过脸来微微一笑,问:“睡好了么?”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两岸灯火闪烁,笙歌流连,心知金陵已近了,突然想起那
个“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心里一阵激动,我入江湖以来,虽屡屡被仇家追杀,这
么大规模的,却是首次碰到,实在让我精神为之一震。
两岸的乐声柔和如梦,听不出那周围埋伏着多少杀机,楚逍手指抚过我的脸颊,问:
“烟澜,你害怕过么?”
我笑了,不疑有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楚逍默然不语,深邃的双瞳映着波光,让人心神俱醉。
一阵悠扬的笛声穿过夜风,在一片靡靡之音中分外清晰,楚逍抿了抿嘴唇,手指顺着
我的鬃角滑下,声音柔似叹息:“烟澜……”
我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为时已晚,楚逍扬手在我胸前一划,我错愕地看到大
片腥红绽放在淡蓝色锦袍上,眼前一黑,退了一步,翻身跌下船,流水包裹住身体,
冷得像冰。
为什么,楚逍?
透过水波,我似乎看清了他的口型——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
一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我仿佛又回到三月的蓬莱岛,和风丽日,花木笼葱,楚
逍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披在身后,独坐在繁花深处,修长有力的手指拈起一粒棋子,
漫不经心地敲打着白玉棋盘,桌边一盏清茶早没了热气,几片花瓣被暖风吹下枝头,
沾着他发梢襟上,还有一片落入杯中,在清碧透明的液体中轻轻打着转。
我在他对面坐下,手指沾起那片带水的花瓣,咬在齿间,微涩的香气漫散开来,楚逍
怔了一怔,随即莞尔,端起那杯已凉透的茶凑到唇边轻啜。
薄唇带了淡淡的水痕,我伸手探了过去,轻触那两片温热柔软,楚逍双唇微启,衔往
我的指尖,轻柔的呼吸拂过肌肤,我心里一热,手绕到他后脑,唇凑了上去,细细地
厮磨着吮吻着,楚逍低吟一声,紧紧环住我的身体,火热地纠缠过来。
一吻终了,四瓣初分,楚逍黑水晶般光华流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轻道:“乱了。
”
我抵着他的额头,问:“什么乱了?”
“这里,还有这里,”修长的手指轻点棋盘,接着来到我的胸口,“都乱了。”
我低头看看黑白混成一团的棋盘,笑道:“那就由它乱着去罢。”
楚逍低低地笑了,微风拂过,几缕青丝漫过脸前,绕住我从未有过的痴迷——
“唉……烟澜,该醒了。”带着几分焦急的男声在上方响起,突然转成变了调的悲鸣
,“哎哟!你松手松手!疼疼疼……”
我张开酸涩的眼皮,发现头顶是柳清风那张苦兮兮的脸,而他垂落的头发,正被我死
死抓在手中。
我叹了口气,松开手,果然是好梦不常有,美景难长久,接过柳清风端来的温茶润了
润喉,我环视四周,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华贵典雅又不失随性,缠枝牡丹的小铜炉
中逸出缕缕轻烟,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我伸手探向胸口,指尖竟带着微微颤抖
,有些事,真的要鼓起全部勇气才敢去确认。
衣襟内一片平滑,莫说伤口,连个擦蹭破皮都没有,我猛地坐起身,扯住柳清风的衣
领,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柳清风像是被我的脸色吓着了,一时嚅嚅不能言语,此时开门声一响,在百味楼见过
的男子引着一群小丫头进来,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对我安抚地一笑,道:“九公子
昏睡了一夜,许是饿了,我叫厨房准备了些饭食,还请将就。”
诱人的香味飘了过来,我整了整衣服起身下床,对上那双清宁淡然的眸子,挑眉问:
“莫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