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花狸

作者:花狸  录入:03-22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着一点,当我的呻吟声和程昊的呻吟开始交叠在一起时,我扫到了于飞的眼,情欲迷蒙的眼,却黑白分明,那一刹那,一泻千里,然后不断收缩抽动的身体拉扯的程昊也一起攀上顶峰。程昊的头向后仰起,汗水顺着脖子滑下,妖异性感的让人害怕。
程昊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下来,却仍舍不得抽身离去,贪恋着我身体里面的温暖,他压下来轻轻吻着我的背,我则累的一动都不想动弹。程昊慢慢退了出去,抓过被我污染的乱七八糟的被单,仔细的帮我擦着身体,我突然想到了于飞,赶紧羞愧的卷了被单在身上,回头去打量这两个男人。
程昊悠哉的赤裸身子喝水,于飞仍看电影一样欣赏着我们。
那样被于飞目光注视下的高潮,让我想起就周身燥热难当起来....


第一次

"童童现在看起来没问题了哎?"于飞好笑的打量着未着寸缕的程昊
程昊喝了个痛快,头也不抬的说道
"完全没问题。太完美了。"
然后抬起头看着我,勾了个大大的笑容,看的我一口气险些没提起来
"你们俩别有的没的!当我死的?!"
我尴尬的吼起来,把被单拉的更紧,只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程昊坐到我身边,斜了一眼于飞颇为不满的问道。
"哦哦~童童你看!有人不爽了!"于飞歪着嘴巴一脸的委屈
"废话!二百五十瓦电灯泡!本想奋战两场的..."
程昊没白了一眼于飞,随手捞了根烟放在嘴边。
"啧啧~你体力不错啊。控制点吧,发了情似的。童童有伤在身呢!"
于飞瞪了眼睛开始指责程昊。
"我有分寸。"程昊恬不知耻的说。
我真沉默不下去了,声声血泪的指控
"你有个狗屁分寸!老子的腰都要折了你个王八蛋!把老子摆过来摆过去,玩杂技一样,你你。。"
程昊张了张嘴巴想辩解,又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可圈可点",又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低了头轻笑了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死命抓住被单去拉床头的衣服,于飞好笑的盯了我一会,起了身,向屋外走去,
"我去买午饭回来。"
然后潇洒的背对着我摇了摇手,我看到于飞温柔的下巴轮廓,那么柔和的线条。
于飞刚关了门,程昊就凑了过来,霎时男人的气息充满了我的胸腔,我贪婪的大大吸了口气。程昊拉了被子挤了进来。在我无力的抵抗几下后,紧紧的把我圈在怀里。
程昊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来回蹭着,我的唇紧贴在他的脖子上,温暖的安心的感觉就满满的把我包围。
"童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程昊喉结微微动着,在我的唇上忽上忽下的,我闭了眼,感受他的宠溺。
是啊,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完美的情深意浓的第一次。
我觉得,很幸福。。。
程昊眼中明媚的笑像玉兰花香,荡漾的整个世界都春风缭绕起来。
直在床上赖了近半个钟头,程昊才把我抱到浴缸里,两个人又打又闹的洗了澡,弄的满屋子都是水,才心满意足的穿了衣,靠在一起等着于飞的午饭。
又过了十几分钟,于飞拎着上海有名的叉烧和很多小吃跑了回来。两个人立刻如下山猛虎一样扑过去。
什么叫狼多肉少?看到一大袋各色食物三下五除二的被卷进三张大嘴,我们就明白了民以食为天的道理。
"于飞,你像黑心地主老财,发放余粮救济灾民,还搞那么少,扣门!哪里够吃的!"
我抢了最后一块叉烧咬一半在嘴边,一边炫耀一边抱怨。
程昊猛的凑过来,衔跑一半,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微笑。
"哦?我穷,童少爷有钱?自己买去~"
于飞看着最后一片叉烧被分食干净,不禁怒火中烧,张牙舞爪的说道。
"妈的,欺负老子没钱!老子钱多的可以砸死你!"
程昊问我,"哦?你的钱在哪?"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只有两张崭新的老头子,不禁暴跳如雷,
"靠!两张老头子照样砸死你!程昊 去银行给我换200个一元硬币切!砸不死你丫的,老子跟你姓!"
程昊和于飞很有默契的对我的话又选择无视
"瞧不起人~别管咱钱多钱少,有钱就是大款,就是管子,懂不?"我没好气。
"那是。有钱分大款和小款,大管子和小管子,你呀。。。。"于飞斜了斜我..
"就一自行车轮胎上的气门心。"程昊接着说完了于飞的话。
我一脚丫子踹了过去,"管我是不是气门心,通气儿就是管子。就你俩是大管道,行了吧!以后老子衣食住行你俩包了!"有人愿意当大爷,我乐得清闲!
复健中心那里又去了几次,一,我不是运动员。二,我懒。三,程昊和于飞对我坚持不去遭罪抱着放任态度,所以后来也就没再去了,反正生活中慢慢练习,很快就可以恢复,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放羊。
这日过了晌午,程昊正把我圈在怀里,于飞无聊的在沙发上拨弄着电视的遥控,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回北京的事。门铃响了起来,于飞骂了一声娘就拖拉的去开门。而后,我们看到易然站在门外。
易然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憔悴,消瘦的刚毅的脸孔却仍旧散发着冷漠,看到那样一张脸,心里,莫名的开始心疼起来。


抗拒
圈住我的程昊的手臂,在看到易然的同时,突然变的僵硬起来。我想起身,竟然三番两次的不能挣脱开程昊的怀抱。抬起眼来,看到程昊焦虑的眼,有着对易然的愤怒,有着对我的爱护,还有着对爱情无法确定而存在的担忧和茫然。那样一双眼,竟让我比看到易然的憔悴还要心痛难耐。
抓住程昊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想抓住幸福不愿松手的男人。他像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的糖果,生怕失去。却面临着太多让他胆怯的困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
"笨蛋。。"我看着程昊微笑
"现在,要抓紧对方的,不只是你,还有我啊。。"
说完这句话,看到程昊的眼,闪了一丝惊讶,而后是无止境的狂喜,紧紧的抱了我一下,坦然的松开了手臂。
易然紧咬着嘴巴,看到眼前的一切,却露出了一副我无法了解的表情,那感觉仿佛濒死的人,看到了一线生机,却突然又被宣告死亡的到来
"童童,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
冷漠的眼,帅气的脸孔,收敛的跋扈和霸道却仍旧弥漫开来,易然连动情都是这么冷漠。
"我不觉得童童和你有什么事情好谈。"
程昊转向易然的脸,失了往日的温柔与儒雅,取而代之的是让我惊讶的狠辣。我看到程昊慢慢握紧了拳头,像一只伺机而动等待厮杀的狮子,而于飞出于和易然的交情,左右为难,这样一幕让人觉得十分好笑。
所以,我很杀风景的笑了出来。而后,很不意外的,于飞诧异的异常不可思议的眼,易然愣愣的失落的眼,程昊万分尴尬却坚持的眼,一起向我看了过来。
我笑了笑,这三个男人啊,真是。。。冤家
"程昊,我想,我是需要和他谈谈。"
该说明白的始终要说明白,这样不明不白,大家都会难过。
程昊仍旧放松不下来,看的出他对易然的愤怒,看出他无法释怀,如果我不在,我并不意外程昊的拳头早就招呼上易然的脸。
我拿了外套,跟着易然走出了房间,程昊像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安静的尾随而来,到了电梯口,我又安慰的向他笑笑,电梯门关闭,隔绝了程昊清澈的眼,那眼中的期待和恐惧让我无端的心又狠狠痛了一下。
易然的气息就充斥在我周围,浅色的衬衫,干净的脸孔,霎时变的异常清晰起来。
易然看着我,半晌无语,终于慢慢的从他嘴巴里吐出一句话
"身体,都复原了吗?"r
"恩,都好了。"淡淡的回应。又是无语,时间流淌的分外缓慢
然后易然灼热的气息就一瞬间包裹了我。易然压了过来,急切中带着我仍旧无法理解的窒息,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那温中带着不甘心,带着绝望,搀杂着末日一样的火热。我惊慌的反抗,易然就松了我的唇,紧紧的搂住我,在我耳边嘶哑的喊着
"童童,别抗拒我,我爱你,我爱你啊!!"
到了一层,出了宾馆,坐到了易然的车上,想起了上一次蜷缩在这里的情景,仿佛过了很多很多年。
看到后视镜上扔缠绕着那个我求来的平安符,心里漾着丝丝涟漪。
易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眼光望向车外,却聚焦在已经遥远的过去,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我们,然后,唇边有着浅浅的笑意。
"童童,你还记得你刚来上海的时候吗?"
他仍旧没有看我,缓缓的问道
"恩,记得。"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第一次到我家,把我家翻个底朝天,就为了证实我家里没来过女人,呵呵。"
他仍旧沉浸在回忆之中。
面对这样的易然,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易然,你要和我谈什么?不会是要和我一起回忆过去吧。"
"童童,我现在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了。"
"易然,你别这样,都过去了。"
"童童,为什么要让这些都成为回忆呢?你还爱我的是吗?"
爱或不爱,重要吗易然?我爱的时候,你不在意,我逃的时候,你不在意,我不想爱了,你又拼命的伤害,爱或不爱,重要吗易然。。。
"童童,你住院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真的离不开你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追着我,爱着我。那时候程昊和我在医院打了一架。他很疯,不过却把我吼醒了,我知道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的。"
易然的眼转向我。
"那已经不重要了易然,经历这么多,谁是谁非早就不重要了。"
易然的手伸过来,冰冷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那一时间,我竟委屈的想掉下泪来。想狠狠的责怪这么多年来,他的所有不好,他让我受的所有苦,我经历的所有伤。
而眼泪始终在眼眶萦绕,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我侧过脸。
"易然,结束了,我现在很好,没有你,我也可以过的很好。"疼痛就又把我淹没了。
"童童,回来吧。我不想再错过了。好多年了,你累了,我也累了。"
易然的手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贪婪的吸着易然身上的味道,让人目眩神迷。
"易然,我要回北京了,有时间,你要过去玩,我来招待你。"
我笑笑,有人说过,身体上的伤可以复原,心口上的伤,就算过的再久,也会留下伤痕。如同木板上的钉子,就算拔掉,仍旧有痕迹残留。
易然的心跳很快,拥着我的手臂有些发抖,用我从未听过的恳求语气,哀哀的乞求着
"给我点时间,你会看到我的诚意。"
我笑着摇了摇头,开了车门,离开他的世界。
回到宾馆,程昊像只没头苍蝇,正满屋子坐立不安的打转,看到我,又像只见了主人的小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有的时候觉得这男人,成熟的外表下,就一个半大孩子。
而后的三天,简单整理了一下行装,买了十几斤重的礼物,三个人准备返回北京。而给拉拉买的戒指,现在正套在我的手上。有着美丽名字的戒指"法老之眼"。
易然打来电话,简单的只有一句"
童童,我离婚了,再给我点时间!别走!等我!"
而后就是空洞的滴滴声,易然已经收了线,这个霸道的男人,连我拒绝的话,他都不要听。

伏笔

就要离开上海,离开易然,时常回想当初,半大的孩子,简单的爱慕,何时竟已演变成如此境地。
离开前的几天,心里是惆怅的,程昊有些忙碌,多半又是交际,我并未过问,只顾着哀伤着自己的哀伤,却未发现有些事情,在我未防备的情况下,已经把我席卷进另一场感情的旋涡。
午时过后,太阳仍高高的挂着,不厌其烦的烘烤着广袤大地。于飞和我懒懒的呆在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门铃响了起来。
于飞要起身,我拉住了他,一瘸一拐的跑去开门,看到程昊,心里暖暖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程昊微笑着揉揉我的发,而后拥着我进了房间,那一刹那,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心底深处泛滥开来,说不清,道不明。摇摇头,摆脱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手却不自觉的把程昊抓的很紧很紧。
程昊从衣柜扯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出来,然后就进了浴室,不多时,水就哗啦哗啦响开来,一声一声好像砸在人的心上,让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于飞剥了个龙眼,塞在我嘴巴里,扳过我一直看向浴室的脑袋,用着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而后恍然大悟般说道
"童童,你在意淫哦~~~"
我听到好大一声"咕咚!"然后龙眼连核带肉被我一起咽到肚子里,于飞愣了半天,扑哧一声笑开来,我狠狠的一拳捶了过去。
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看到程昊,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难受!
程昊从浴室走了出来,然后满屋子的香气缭绕,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香气袭人,我跑到他身边,狗一样东闻闻西闻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荡然无存了,我奇怪的咦了一声,而后被程昊用力的刮了一下鼻梁!很痛!
稍晚些时候,程昊又要出去了,仍旧像以往一样没交代什么,我却很敏感的第一次去追问他的去向,程昊愣了愣,好像很意外我的询问,而后摸摸我的脸对我说
"我去见个朋友,晚些就回来。"
我却觉得程昊不会再回来了。
于飞跑到套间的里层给他的小夏打国际长途,电话粥煲了两个小时不见停,看来他明天又要买一堆的电话卡来冲,活该他上次刮卡刮到手指抽筋。
我像蚯蚓一样躺在床上蠕动,把胳膊和腿抬起来放下去,惬意的很。
门铃又响了起来,响的很突然,吓的我一激灵,而后光着脚丫去开门,意外,门开了,却未见一个人在门外,只见地上一个白白的信封孤零零躺在地上,这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匿名情书吗?我好笑的拿了起来,打开信封,抽出里面那张纸条。
失去-----意味着什么?
失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没了,玩完了,罩不住了呗,这是给谁的?我真的很想找到那个送信的人,告诉他,哎~!你送错地方了,重新送吧,别耽误您正事儿啊!可是门外没人,所以我只能替那个粗心的人惋惜了。这年头,马大哈还是那么多。
随手把信丢进抽屉,继续在床上蠕动。无聊起来,抓起床边的座机往北京拨长途,把我知道的所有人骚扰个遍,退房时好让于飞和程昊好好心疼下长途费。
刚和肖邦聊完,又骚扰胖子,胖子忙着泡仔没时间搭理我,我悻悻的断了线又去骚扰小威,于飞总算收了线,看我在忙,说了声去买晚餐就跑了出去,和小威聊了半天觉得没劲,又打给拉拉,拉拉尖细的嗓音婉转的像只小百灵,听的我浑身畅快,这长舌公居然和我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正聊着热乎,拉拉叽喳着讲的开心,于飞就提着一堆的美味回来了,我冲着拉拉喊
"老子进餐去了,回去给我报销电话费!"
然后在拉拉尖叫的时候我就收了线。
于飞回来后,表情怪怪的,闷葫芦一样不出声,问他又不讲,我以为小夏刺激到他,也没深问,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晚饭,没滋没味的,开始想念起程昊来。

推书 20234-03-22 :封(养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