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亲吻着挑逗着不知何时已经滚到床上去,子文跨坐在江文的身上,慢慢的亲吻江文的锁骨,胸前的红色突起,腹肌,江文也将手探到子文身后去,细细涂抹掉大半管KY,准备进入正题,刚微微想起身调换位置。就被子文一把按到,只见子文微微朝后移动了下,一只手也探到身后去握住江文的半子,缓缓的坐了下去,江文惊的张大了嘴,等全部没入,子文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惹的江文一声低低的呢喃,子文一直想的都是如何把自己给江文,从没想过会在他身上攻城略地。以前都是承受着江文的进入,这一次是他自己主动将江文埋进自己的身体,子文牵起江文的手,向两人相连处探去确认,江文微微抬起身,位置的细微变化惹的两人都血脉喷张。子文虽然已经羞红了脸,但还是仔细的盯着江文的脸,认真的说"我们是连在一起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子文微微的扭动腰肢,前后左右不得要领,江文被子文的主动镇住,闭着眼嘴唇紧抿,心里比身体还要满足。可这隔靴搔痒的动作,只会更撩人,江文实在无法在继续忍耐,哑着嗓子叫了声子文,起身把子文压在身下,像只出笼的猛兽一样,子文紧紧的勾住江文的腰,随着他的动作前后律动,甜美的呻吟一点也不隐藏,江文更是不能自制,一起沉沦到云里雾里去。
CD机里,木吉他还在悠扬的拨,Norah Jones慵懒的在唱
Come away with me and we'll kiss
On a mountaintop
Come away with me
And I'll never stop loving you
结局
子文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百无聊赖的和遥控器作战,一股无名火无处排挤,就又使劲在床上扭被子,像个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最近江文快变成召唤兽了,他妈妈那边一召唤就走,回来又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动拆迁,搞的和世界革命一样。
北京要开奥运,上海跟风来个世博会,所以好多地方都要动迁,江文外婆家就是其中之列,江文从回上海开始户口就一直落在外婆那边,这次动拆迁,自然是少不了要享受政策的,他的那个万年不见面的妈妈。最近也开始频繁和江文联络。只不过江文每次见过她以后心情都不怎么样,其间利益关系错杂,子文也不好过多打听,只能在江文肯说给他听的时候安慰几句。
反正已经不能抱着江文在床上赖了,子文只能起床吃饭,给鱼缸换水喂蜥蜴宝宝吃饭,盘腿坐在电脑前,逛论坛看帖子,等江文回来。
听到门锁响动,子文一蹦老高的奔到门口去迎接回家的江文,谁知道江文开门进来后的脸色,跟世界末日似的,一脸的阶级斗争,要是手上在有什么凶器的话,直接都能当现行犯抓起来关。子文那颗一蹦老高的心也迅速荡到谷底,像个小媳妇一样的陪着笑脸,给江文倒水,然后坐在沙发的一头不敢妄动,江文生气是不怕的,但是如果是因为他妈妈的关系生气,那就是很严重的。
"子文!"又是这样的口气,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低低沉沉的唤。
江文伸开手臂,子文十分识相的靠过去给他抱。
"我把咱俩的事和我妈说了。"江文把头埋在子文的肩窝处,平缓情绪。
"恩!"子文回答的很平淡,半响才回过神的大叫"你说什么!"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刚才的话你听到那只耳朵去了?"江文揪着子文的耳朵问
"一时没反应过来吗!"子文拍掉江文的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的嘀咕。
"她烦死了,知道要拆房子,就老鼓动我找个女人结婚,好多分一室,以前怎么不见她对我上心,我一气就告诉他我不结婚了,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好断了她的念想!"
"她怎么讲!"一看江文的脸就知道肯定糟透了,可是事关两人未来,总还是要问。
"她说我要是坚持和你一起,这次动迁我就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凭什么,这是她当年答应我的条件!"江文拍着沙发的扶手,愤愤不平。
条件?子文不解,母子还需要谈条件的吗?
"她当年说的,这笔钱给我结婚用,一辈子不拆是我倒霉,正好派上用处是我好运,她全不过问,现在又要跳出来管,她还说既然我不结婚了,这笔钱就不给我了,出尔反尔!"
"别这么说,他是你妈,肯定还是希望你找个好女人结婚的,并不是真的想要这笔钱!"子文抚着江文的前胸,帮他顺气。
"我当年饿的见到肉走不动的时候,她怎么不说她是我妈,现在有钱拿了,我就是他儿子了!"其实还是有着怨恨和不谅解的,江文把头又埋到子文的肩膀。
"前几天她和我舅舅为了动迁的事情不开心,舅舅揭她的底,当年她再嫁,对方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许带我过门,可以给抚养费但是不许我跟在她身边,随便送给谁养都好,到现在她生的儿子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哥哥,何况她回来定居的时候,也讲的很清楚,她不会在给我一分钱,因为我已经毕业工作,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母子情分,她一直都在遗弃我!
"
子文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每个人选择不同,带着孩子再嫁可能是辛苦点,但总会有好男人肯要,既然不肯要,当年苦苦的把他留在上海又有什么用。难道为了报复那个她不爱的男人?
"算了,算了,那笔钱给她就给她吧,反正我们又不缺钱用,难道你还会和我分手不成?"子文挑着眉看江文。
"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和你分手!"江文一口咬上子文的肩膀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认为她是为了钱给她就好了,何苦把自己气成这样,她不要你我要你,不气 不气......就当还给她了,毕竟你读书的钱还是她给的!"子文向安抚小狗一样的来回摸江文的头
"好几十万呢,她哪有给过我那么多,顶多十万都不到!"江文觉得自己亏的不是一点点。
"好啦,好啦,我的男人可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是不是?"子文亲了下江文的脸颊,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对江文眨,把江文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子文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掉,所以他耐心的在等,等对方主动上门。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吃过中饭,江文又被急召出去,好像要签一份协议,证明他愿意放弃这次动迁中的一切权利,子文实在搞不懂,至于这么相逼吗!
江文出门半个小时不到,门铃就被人按响,本来只穿了平角裤在家闲逛的子文,急急的套上江文的衬衫和沙滩裤,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妆容精致,小巧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精明不好惹的人,子文虽然大概知道来者是谁,但是还是摆出好孩子的笑脸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林子文"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子文不禁想不是在东北下过乡的人吗,怎么普通话还讲的这样烂
"我们好像不认识呢!"子文摆出用力思考的样子
"我是江文的母亲!"已经有些口气不善,尤其是对子文不知道她是谁这件事。
"啊!失礼失礼了,请进"子文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把她让进屋子里,给她拿拖鞋。
女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进到屋子里在沙发上坐稳看到对面的照片墙时更是阴沉的像是暴风雪要来的样子。
"请问怎么称呼?"子文谦逊有礼的问
"你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吗?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如他讲的那么好吗!"女子一副抓到子文痛脚的样子。
"我想您误会了,江文不太喜欢提到父母的话题,因为每次一提到,他就一副被遗弃被伤害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疼,所以我很少问起这个话题,我记得和他在一起七年,提到他父亲只有去世那一次,提到您的话,是那年您要卖掉他住的房子,还有这次动迁,次数真的不太多,"子文一边说一边拿杯子倒水给江文的妈妈喝。子文知道他的这番话定是让对方心里不爽的。
可还是笑的灿烂无比的递上水杯,一副尊老的样子。
江文的妈妈接过水杯,眼睛还是盯着那面墙上的照片,表情依旧冷的和冰库一样
"那副大的照片是大四那年我们一起去南汇看桃花的时候照的,这个是去年去北京的时候在故宫的御花园照的,我们后面的那棵树是连理枝呢,溥仪结婚的时候也在这照过相,寓意共结连理,当时怪不好意思的,两个男人在这么棵树前拍照片,可江文一点都不在意,这是找人照的,当时还塑膜了呢,!这个是那年去我家过年的时候,和我父母一起拍的,这个是去年过年时候照的,表情比那年好看多了是不是?"子文指着照片对江文的妈妈发问,然后拿下江文第一次去自己家照的那张照片在手上坐回沙发。
"我记得那年他父亲去世,他半夜打电话给我,一个人孤单失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穿的很少就去了黑龙江,呆了一个星期都没人关心他冷暖,到我家的时候高烧不退,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死死的抱住我,好像我也会随时不见一样,寸步不肯离开我身边,十分粘人,每每看到我妈妈关心我,就流露出一副艳羡的表情,无意被我撞见就迅速别过头,别扭的不得了,看到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是有父母在身边,就哗啦啦迅速的翻过去,眼神闪躲,三十的时候,我妈妈帮他里里外外买了身全新的衣服把他高兴坏了,后来我身边没有一张全家福,因为我怕被他看到,那是一根刺,我拔了这么多年,都没把他从心里拔出来,"子文一边说一边把照片递给江文的母亲看。
江文的母亲只淡淡扫了一眼,也不肯接,子文就又把照片挂回原处。
"您要不要看看他的相册,我想您肯定不知道他初中高中时候是什么样子吧!那时候您都在俄罗斯"
"我不是来看他的相册的!"已经换成上海话,透着那么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看,没有一张是和父母照的,没有父母带出去玩的纪念,所有的照片都是同学同学,学校要是没有活动,我恐怕都不能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成长过来的,不过他和他父亲长的好像,我看过他父亲来上海那年他们父子的照片,那时候江文怎么会那么瘦,真让人心疼,看他今天长的这么高大我都佩服他,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要是我肯定做不到。"子文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慢慢的抽。
"你是在替他怪我?"江文的妈妈紧捏着挎包的袋子。
"怎么会,我只是想让您知道点他的情况而已,至于您是不是遗弃了他,也不是由我来说的,您遗弃的又不是我!"子文眨着眼睛,不退缩的看过去,越爱江文,对他的母亲就越是怨恨,她给江文的伤害不是一点点,那种伤害深入神经,一点小事都牵着全身。
江文的妈妈被子文说的坐不住,强压着怒火,眼神横过来,示意子文管的太多,话说的太过。
"江文特别讨厌台风天,因为初三那年刮台风把电线刮断了,整个区域都停电,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家里蜡烛手电筒都没有,他一个人又饿又怕,孤单单坐了一整夜,现在一到台风天总是心情不好,浮躁的不得了"子文像是没接受到江文妈妈的示意一样,径自的说下去。
"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要开着电视,电视要是没节目就开着音响,没有声音他根本无法入睡,只要可能,他都挤在人群里,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总是装成强者的样子,让别人依靠,他不敢靠别人,因为怕失去,这一两年才好许多,也许你只认为你不过就是没陪他长大而已,你有好好的给他钱让他过生活,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钱和母亲是不一样的,你没有和他真正的生活在一起过,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伤害的,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卑微,总是害怕失去,对想拥有的东西总是没把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不能好睡,自从你开始和他接触,他就总是睡不好,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怕你来找我的这一天。怕到半夜翻个身都要在握紧我的手!"子文掐掉手里的烟,表情十分严肃。
江文妈妈本来就有愧,被子文这样一讲更是在伤口上插刀,神色极其不自然,却又要保持冷静。
"我知道你来找我想说什么,只要江文不放手我就不会离开他,如果哪天有一个真心懂他疼他的女人出现,我就让位,我毕竟不能给他一个孩子,这是我唯一觉得亏欠的地方,说实话我很爱他,但是只要他好,我肯牺牲,也不会后悔,毕竟在一起的时候他给我的爱都是真的就够了,就算没有生别也有死离,我们总不可能不分开,我很珍惜现在,因为那是我千辛万苦换来的,我们一路走来有多难,我不指望您理解,但是我的态度也很明确,我不会因为钱离开他,永远都只会是他放开我的手,绝不会有我放开他的手的那一天。也不过就是几十万而已,我们的爱没那么不值钱!"
"真没想到他找了你这么个能说会道的人,你是想把我堵的滴水不漏吗?"
"怎么敢,您过的桥都比我走的路多!我想江文应该快回来了吧,我有发消息给他,您不是还要和他签那个协议呢吗?"子文也坐的稳稳,脸色平缓。
"你不怕他不签吗?算上我的那一份他至少可以拿到八十万左右!"江文的妈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那么多?"子文吃惊的叫,然后又笑起来,"可是江文很傻呢,他可不如您那么会估算!"
"你倒是吃的准他!"
"至少是比您了解!"虽然各有砝码,但是明显江文的妈妈拿错了。
这时候,江文也已经从外面赶回来,子文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口去拿拖鞋给江文穿。
"你来干吗,不是都答应你的条件了!"门刚关鞋子也来不及换,江文就急冲冲的质问起来。
"别这么没礼貌,看急的这一头的汗,我去拿毛巾给你,赶紧换鞋进来!"子文拍了下江文的头,转身去拿毛巾。
"你妈妈就是来看看我,你瞎紧张什么!"子文拿好毛巾,把江文推到沙发上坐好,给他擦脸。
"她真的没和你说些奇怪的条件或者要你离开我的话?"江文还是不相信,抓着子文空着的那只手不肯松,
"真没有,你妈妈就是想认识认识我,在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你就知道自己吓唬自己!"
子文挣开江文的手,去卫生间挂毛巾。
"你又不是没有前科,那女人还不如我妈重要呢!"江文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被子文听到,狠狠的瞪了一眼。
"把协议拿出来吧,签完了你赶紧走,我们不留你吃晚饭"江文像赶瘟神一样的催促他妈妈赶紧办正事。
"你真决定了?你想过没有房子动了以后,你拿什么钱买新的房子,难道一辈子租房子住,还有你的户口要往哪里落,难道一辈子做袋袋户口!"
"不用你操心,房子就是不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租房子,我和子文都有存款,实在不够他父母也会贴给我们,首付是绝对没问题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实行而已,反正我们都可以用公积金贷款买房,就是要每月还款而已,我们又不是还不起!"又不是天塌了,有什么好怕的。
"居然要对方父母贴给你,你就宁肯求他们都不肯求我!"声线陡然的提高,像电流一样,刺的人浑身不舒服。
"他们待我要比你好上许多,我为什么不能求?"江文拧着脖子不肯相让
"你不孝"吼的耳膜几乎破掉
"你又没养过我,凭什么要我孝你"
"阿姨你别生气,江文是气话,您别往心里去!"子文忙出来打圆场。
"要你充什么好人!"江文母亲拎着包穿上鞋狠狠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