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冯伯,告诉他我只是一时好玩,想了这麽一个方法,我也不知道会出这麽大的事,我早知道冯伯和你家的关系不一样了。"
"什麽关系?"
"冯伯的房间里有一张照片,和我父亲钱夹里的照片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想要去调查,我想知道,这里面有什麽故事,也许可以告诉我,我父亲为什麽不喜欢我。"
"也许大家都认为,我很幸福,想要什麽都可以,可是如果你知道,其实自己的生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把两家结合起来,的工具,你就不会这麽想了。"
"工具?"对於关柘的形容,林晓有些愕然。
"对呀,就是工具,如果没有我,我父母就不会结婚,因为当时父亲几乎是要私奔,和你的母亲,林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其实,不知道反到更好,我现在後悔知道了这些,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我既然无法放弃,我就决定,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麽方法,以前,我无法理解妈妈,为什麽要和一个不爱他的人在一起,现在,我懂了。"刚才那个无助的关柘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对自己感情的坚定认可的关柘。
"纵然你无法接受我,我也不想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让你讨厌的过客,我要你记住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
43
过客,怎麽可能只是过客,关柘真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不相信有那一个人的到他那样的 对待,还会轻易的忘记,难道因为无法得到父亲的爱,关柘对於感情竟有些自卑。
似乎有些理解关柘的感觉,可是还是无法接受,感情上的事情,有时不是理智可以做的了决定的,当感情和理智相冲突的时候,痛苦也就产生了。这两者的冲突永远主宰人的行为,与心情。
"关柘"林晓开了口,可接著不知道该说什麽,劝关柘放弃自己,不可能,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心意的关柘,现在应该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两个人是没有其他话题可以交谈的,而自己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柘的哭泣,竟对他产生了微妙的感觉,可这种感觉,林晓说不清是什麽。
"这里没有人打搅,我们不需要顾及太多。"关柘的话惊醒了林晓,不需要顾及他人的是关柘,而他无论何时,都有要顾及的人,妈妈如果知道他失踪了,会是什麽样,在焦急、忧虑的情况下,只会加重病情。
"我和你不一样,我妈妈病了。我不可能无所顾忌的这麽长时间失踪的。"
"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妈妈的病。因为我父亲这次回来是要和妈妈离婚,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会让人医好你妈妈的,林晓,你不用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还有肾源,他早已经让人在找了,无论花多少代价。"关柘向大树走去,背对著他,一只手扶著树,面向大海。
"就算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妈妈也需要,因为没有了这个,她和父亲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原本想要用来联系的我,其实父亲根本不在眼里,所以,这个婚姻,是她和父亲唯一的联系,如果没有了,我不知道她会怎麽生活,我们两个同时失踪,我想我父亲是会有所顾忌的"
"他眼里根本没有我,所以我的失踪,对他也不重要,只有拉上你了,对不起,林晓。我唯一能为妈妈做的,就是阻止他们离婚。而你妈妈的病,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也不会有事了。"看不清关柘的表情,平静的语气也没有泄露关柘此刻的内心,可林晓隐约觉著,这不是关柘全部的想法,应该还有什麽,关柘没有说出来。
"很晚了,该睡了。"关柘转过身子,"我也很累了,什麽也不会做的,不过,我们以後,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每时每刻在一起。"
正如关柘所说的,不管愿不愿意,两个人都要朝夕相处,而除了第一天的晚上,关柘抱著他入睡,接下来的日子,林晓已经没有办法知道时间是如何流逝的,一天、十天、对此林晓已经没有了概念。
关柘开始疯狂的要著他,沙滩上,帐篷里、有时是两个人进餐的时候,林晓从开始的拒绝,到习惯,及至关柘一个小小的触碰,都会有感觉。林晓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因为除了两个人的时间,林晓基本上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而今天的关柘却格外的奇怪,明明已经将林晓浑身点燃,可却迟迟不肯进去,已经敏感的身体,有些按耐不住了,林晓不知道关柘是不是又要玩什麽花样。可也知道被关柘改造过的身体,持续不了多久,就会要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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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的,双手在林晓的身体上游走,舌头在花蕾处时重时轻的舔弄,茱萸早已经倍添的发硬,关柘的舌灵活的把握著力度,林晓只觉一阵一阵的电流传过,酥麻,的引起身子的颤动,分身也挺立了起来,叫嚣著想要破闸而出,後面空虚的需要被填满。
可关柘却迟迟不肯进入,只用手和唇舌,让林晓在欲望的深渊挣扎,林晓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迷蒙中,看著关柘英俊精致的脸庞,觉著格外迷人,眼睛如潭水般深不见低,引人遐想,厚薄均匀的唇诱人无比。"如果回不去,真的没有必要想太多了,为什麽要那麽辛苦,没有必要忍耐。"林晓迷糊的想著,不自觉的将唇贴向了关柘,真的不要再忍耐。
从来没有想过,当意识听从身体的召唤,是这麽美妙的一件事,"唔"林晓发出呻吟,继续在关柘口中纠缠,好甜,好美的味道,还想要,後面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整个身子缠著关柘,上下摩挲,希望关柘可以快一点进去,"嗯"轻轻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对於关柘迟迟不肯进去那里,有些不满,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了,舍也在尽自己的本能,挑逗著。手脚用力的夹住关柘,整个人要融化了一样。
"唔,快,?????嗯?????唔"
当粗大而滚热的坚挺进入後穴,空虚的地方被填满了,林晓舒服的发出呻吟,很快,这种满足又被另外一种不满代替了,林晓渴望更多。终於动了起来,林晓觉得自己的血要沸腾了,配合著後面的律动,林晓也扭动这自己的身体,更多的快感用了过来,林晓不是的发出的呻吟也越来越多,"啊??????嗯???嗯???唔唔,嗯。"一阵让人窒息的快感涌上脑门,白光一现,世间万物都消失了,除了那道快乐至极的白光。
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身体呈现极乐过後的疲惫,同时达到高潮的关柘,并未将自己的分身抽离出去,将头贴在林晓的胸口,汗湿的头发也搭在林晓的胸脯,一动不动的抱著林晓。林晓不敢动,也不想动,心中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此刻,身心没有任何知觉,除了趴在胸膛的关柘,因为呼吸,而一起一落。
两人这样不知趴了多长时间,林晓终於因为疲累,而昏昏睡去,隐约感觉,关柘好像不停的在他耳边说著什麽。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婴儿的时候,妈妈晃动著摇篮,哼著催眠曲,身体随著摇篮一上一下,说不出的舒服。
睁开眼睛,林晓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在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这里似乎不是在岛上,林晓打量著四周,意识仍处於迷蒙中,这是那里,在林晓还没有想出这是什麽地方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进来的是关柘。
"到了"看见林晓睁著眼睛,关柘第一句话,让林晓有些纳闷,不知道关柘在说什麽,没有去注意林晓的迷茫,动手给林晓穿起了衣服,而让林晓更加迷惑不解的是,关柘给他套了一件红色的救生衣。
当关柘把他抱出去的时候,林晓才发现自己是在游艇上,天色已经晚了,如血的残阳,在海的尽头挂著,站在甲板上,关柘紧紧的从背後抱著他。远处,隐隐可见的码头,林晓满脸疑惑的望向了关柘,不相信的自己眼睛所见,为了确认,将头有再次转向了码头的方向。
"我是骗你的,我知道你有牵挂的人,也有人牵挂著你,我只要几天,在那几天里,你的眼里,身边,除了我,没有其他的人,就够了。",唇在林晓的耳边轻轻摩挲,"这里,应该没有关系了。"没有领会关柘话里的意思,林晓仍在疑惑中,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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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发觉关柘将他抱了起来,一阵惊慌,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觉自己的身体凌空被抛了出去,而後是身落入水中的声音,因为穿著救生衣,而浮在海面上,海水很冷,而关柘的游艇向著码头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一种不详的感觉在心头升起,"关柘"林晓想叫,可是张了张嘴,竟然没有声音发出来,林晓心更慌了,一种没来由的痛在心头蔓延,看著关柘的游艇渐渐远去,在夕阳的映照下,尤其孤独。火光冲天,和斜阳辉映,一声巨响,一阵猛烈的火球升起,伴随著滚滚浓烟,泪水滑下,林晓呆了。
"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也许根本不应该在这个世上。"耳边想起了昏睡前,关柘在他耳边说的话。
当人们把林晓救上岸时,林晓冻得浑身没有了知觉, "是你,你个扫把星,害死可儿,现在又害死阿柘。"展翼冲过来,愤然的将他打到的时候,林晓也不觉得痛,倒在地上,看见了躺在关董事长的怀里的关夫人,面向天空,苍白的脸上,眼睛大大的睁著,一动不动,犹如雕像一般。
报纸上,是已经烧的变形,空剩下一个架子的的游艇,因为起火前,游艇被浇满了汽油,後面的爆炸,是游艇的油箱,因高温而引起的,那场火无法被救下来,而如果有人在里面,也会被烧得的尸骨无存,因为找不到尸体,关柘暂时被列为了失踪人士,。
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那只是法律程序的问题。因为离岸不远,搜救队当时就出海了,没有时间曾被耽误,所以,如果有人落水,根本不可能救不起来,当时的位置,也不时暗流遄动的地方,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关柘是一个水性很好的人,就算落水了,也应该会支持到救援队的到来。
只有十天,林晓和关柘在岛上只待了十天,可林晓的感觉中,好像是过了一辈子,再次回到陆地,仿佛是再世为人,以前的那个青涩的林晓已经不见了,关柘做到了,让他的身体一定要记住他。
要过年了,到处洋溢著喜庆的气氛,这个世界,没有因为关柘的离去而改变,林晓也努力的融回这个社会中,将家里所有的家务给包了下来,即便是购买过年的东西,林晓也一人承担,不用他人帮忙。
无法闲下来,林晓也不想闲下来,因为一闲,满脑子都是关柘,岛上的情景会在眼前一一立现。越是想忘记,可反而记得更加牢靠,甚至在当时一些不曾注意的细节,也犹如刻在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一切很正常,可一切又不正常,所有人的人好像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不问林晓在那十天里,是怎麽过的,好像林晓只是出去了一下,又回来了,可是林晓需要这样的不正常,因为什麽也不想说,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想去说,不想去回忆。
惊讶的看著关董事长,林晓拎著刚买回来的年货,看见了关董事长,站在自己楼梯的入口处,从那天回来,林晓再没有见过关董事长了,可短短的几天,林晓发现,关董事长似乎老了不少,原本保养的很好的乌黑的头发,竟然已经花白了。
"阿晓。我想和你谈谈。"关董事长的脸上显出一种哀求,似乎害怕林晓的拒绝。林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默默的跟著关董事长,来到离家不远处的一座公共花园,坐在花园处的一张石凳上,四处有一些小孩在放鞭炮,节日,永远是小孩的快乐时间。
"阿晓,我想你来关氏集团帮我。"关董事长缓缓的开了口,"阿柘的妈妈疯了。"林晓从冯伯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关夫人疯了的事,从那一天,亲眼看见儿子的游艇爆炸後,关夫人就疯了,整天抱著关柘小时候的一个玩具,等著关柘的回来,什麽事也不做,每天唯一的话就是,"阿柘怎麽还不回来?"
"人生真的很无常,我这一生伤害最大,就是阿柘和他的妈妈,尤其是阿柘。"关董事长没有等林晓的答复,又开始说了起来,"我知道,对於阿柘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可你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儿子,我才想到我其实是一个父亲。"林晓惊呆了,妈妈电话给关董事长,为什麽?
"你妈妈知道自己的病以後,给我打了电话,其实这麽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她,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可是,她只是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妈妈其实,没有把握自己的病会被治好。"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林晓站了起来,这个男人,是一个自私的人,和关柘一样,骨子里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来不去考虑他人的感受,虽然关夫人有错,可是关柘在这件事中,是无辜的,如果这个男人意识到这一点,也许关柘不会有那麽傻的做法了。用自己的死,去阻止父母的离婚。
"阿晓"惊慌失措的,也跟著站了起来,"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我也不是要求原谅的。"
"我只是希望,你看著阿柘的份上,来帮助我,这样,阿柘的妈妈也可以有人照顾,在我死後。"林晓诧异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这麽说。
"就算是你死了,关家的财产应该也可以保证关夫人,得到很好的照顾,不需要其他的什麽人。"
"是,我只是想要一个熟悉的人照顾她,而不是为了钱去照顾,这样我才放心。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爱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爱我的人,被我伤害,林晓,就算是看著阿柘已经不在了的份上,好不好。"
为什麽要看在关柘的份上,这麽好笑的理由,居然也说的出口,林晓愤愤的想著,那个人,明明说喜欢的不会放手的人,居然就这麽放弃了生命,把一切烦恼和麻烦丢给别人,他为什麽要看在这种人的面子上。
林晓不答话,只是低著头,只觉胸口闷地要命,也许是要变天了,所以胸口才会这麽闷。"我要回去了。"林晓说完,向著关董事长鞠了个躬,将买的东西,拿上就走,不管关董事长是否还有话说,反正已经与他无关了。
"你好好考虑,再给我答复,也可以。"关董事长的话早身後想起,林晓当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走去。
"等一下,阿晓"在走过一家商店时,林晓又听到了关董事长的叫他,没想到关董事长竟然一直跟著他,林晓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发现董事长进了商店,那是一家经营各种布娃娃的店,不明白关董事长为什麽要进去,林晓站在那里等关董事长出来。
不一会,关董事长,抱著一个小熊维尼的布娃娃出来了,"没想到还有卖。"说著将小熊给了他,林晓不明所以的,只好抱著小熊,
"你替他拿著好了,我给他买的,你替他收下好了。"关董事长眼圈红红的,"那时候,如果骗骗他就好了。"喃喃自言自语的重复著 "那时候骗骗他就好了,骗一下,就好了。"
"我的车停在那里,我不送你了。"说完,急忙的向对面走去,头也不回。看著关董事长匆忙的背影,林晓忽然明白了所谓的"骗骗他"是什麽意思,原来董事长也记得那件事,那件关夫人买了礼物,却说是董事长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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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眼睛涩涩的一手抱著小熊,一手拎著东西,回到了家,一进家门,林蕊和林蕾诧异的看著他手中的小熊,"是关董事长买个关柘的。"在她们的问题没有出口前,林晓决定如实的道出原因。
看著妹妹流露出恍然大悟,继而又迷惑不堪的表情,而林蕾和林蕊也没有继续追问,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关家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只要提到关家,所有的话题都会噶然而止。林晓将熊先放进了房里,然後把买的东西放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