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比爱痛苦————枫落霜花红

作者:枫落霜花红  录入:03-20

对此我们进行了的一些查访,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打电话声称此同学曾经频繁出现在本市各大高级娱乐场所,是和其他人结伴而行,而同伴都是有名的富家子弟,经常混迹与这些娱乐场所,而时间上正是该爆料人所说的在富豪家为佣期间,所以现在猜测,这位同学会不会是因为钱的原因,才会去拍录像,这一切只有等可以采访到这位同学才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而我们会继续就此报道下去。"电视解说员在解说的同时,电视里不停的出现了林晓曾经去过的那些高级的娱乐场所的闪现出来。
颠倒黑白,明明是关柘自己同意给的支票,现在变成了是林晓偷拿的,而关家摇身一变成了颇有同情心的,林晓无语,放下筷子,没有了丝毫胃口。
"啪"电视被关了,林蕾跳了起来,"哥,暑假你到底在干什麽,不是说去打工的吗,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事,你???你????"林蕾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林蕊看著哥哥,眼里也满是怀疑。
林晓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站了起来,走回了小屋,将门关上了,这样的新闻,摆明了是指责林晓品行不端,将林晓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无论什麽原因,偷东西是不会被人原谅的。
"哢嗒",家里的大门开启的声音,林晓听到了林蕊和林蕾一起喊"妈"的声音,"你哥哥呢?"妈妈问道。
"在屋里"林蕊轻轻的回答。
林晓把房门打开了,"妈"林晓叫了一声,看到母亲的手里拿著一张报纸,脸上看不出是任何情绪,如同平时一样。
"阿晓,妈妈有话跟你说。"拿著报纸,林妈妈进了小屋,同时把门关上了,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林晓。
"疑为钱拍摄sm录像。"大大的标题,林晓不用看,也知道,妈妈要说什麽了。母子两个坐在床沿上,林晓低著头,应该怎麽解释这件事。
"阿晓告诉妈妈,这是怎麽回事,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一如往常平稳的口气,林晓思考著,是不是该把一切都说出来。
"阿晓,告诉妈妈,这个暑假,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东西出来,告诉妈妈。阿晓"这一次,妈妈虽然极力维持声音的平稳,但林晓还是听出来,里面的颤抖的音节。
"妈"林晓抬起头,发现妈妈把头偏向了一遍,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身子微微颤抖,显示著妈妈情绪的起伏。
"妈"林晓又叫了一声,林妈妈转过头来,看著林晓,"告诉妈妈,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拿??????"
"妈,我没有,支票不是我偷拿的,是???????"林晓突然低下了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不想让妈妈看见,因为这些事,林晓不知该怎麽说,被拍录像的那段屈辱的心情也一起涌上了心头,林晓不想说,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妈妈的心情。
"你还是拿了,对不对。"听出了妈妈语气了的严厉,林晓惊愕的抬起了头,脸上还挂著泪珠,妈妈的脸上已经被一层薄怒笼罩。
"妈,不是我拿的,是他们给的,是关柘的妈妈要给关柘找一个贴身佣人,在同学中,可是关柘不喜欢,和他的两个朋友,逼我的,给我一千万,让我离开关家,妈,我没有偷,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害怕引起妈妈的误会,林晓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不因该无缘无故要那一千万,所以我说是借,我告诉关柘是借,我还写了借条,真的,妈,你信我,我只是借,妈?????"林晓说著说著,又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晓,妈妈相信你,不过你把支票还回去。"林妈妈的语气有恢复了平静。
"妈"林晓看著妈妈,"我?????"
"阿晓,妈妈知道你的意思,把支票还回去,妈妈不会用那笔钱治病的,治病的钱 ,妈另想办法,所以没把支票还回去,现在就去还。"妈妈坚定的语气和神色,让林晓知道,一切没有商量的余地,可林晓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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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沈默著,妈妈很坚决,但是家里已经被逼得要卖房子,而自己可以说是身败名裂,就这麽把支票还回去,林晓心里无论如何,都不甘心,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要动手术,大笔的手术费怎麽可能说有就有。
虽然妈妈说她会想办法,可林晓知道,那是妈妈安慰自己的话,亲戚朋友本来不多,也不过是辛苦的工薪层,而当年为了父亲的病,已经向他们借了不少,没有上门催债,已经是不错了,怎麽可能还会再借。
"阿晓,如果你舍不得那笔钱,你自己用好了,妈妈不会用的,以後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你已经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妈"林晓惊呆了,妈妈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把支票还回去,妈妈要赶自己出门,可是自己受的罪不是白受了,林晓有些委屈,为什麽,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伤害人,自己竟然不可以还手,反要变得一无所有。
"阿晓"林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晓"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妈,我去还,现在就去还",说著拉看自己学习用的桌子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支票,攥在手里,上次回家的时候林晓就把支票放在了里面。
不再看妈妈一眼,拉开房门,快速的冲出了家门,一路奔到楼下,刚出楼道口,一群人围了过来。
"你好,我是xx报纸的,请问,这段时间你都在什麽地方?"
"我们是XX电视台,林先生真的有拿支票吗?"
"你是为了什麽原因,去拍录像的,能透漏一下是在那一家当佣人的吗?"
?????????
心情极度恶劣的林晓,对於挡住自己去路的这些人非常厌恶,伸手把伸到自己跟前的一些采访器材一把抓住,而後使劲的向人群里扔去,所有人没有防到林晓的这一举动,本能的後退了好几步,林晓抓住出现的一丝空隙,飞奔出了楼梯,向外冲了出去。
林晓拼命的跑,知道那些记者会跟在後面,先甩开他们再说,一直跑的气喘吁吁,林晓停了下来,转过身,後面没有人了。此时林晓已经累的想要趴下了,可以去还支票了。坐上往关柘家方向去的公车,人不多,林晓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公车停停靠靠,窗外的景物不断变换,高楼大厦不断的减少、建筑也越来越稀疏、然後是自然景观增加,林晓的思绪也不断的飞驰。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知道妈妈没有怪自己,可自己的行为也没有得到认可,反而因为这件事让家里人受到很大的干扰,生活也要发生改变,本来以为关家找到他时,是老天的给於的机会,让妈妈的病可以治好的机会,也给他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孝敬妈妈,让妈妈余下的生活可以轻松愉快的度过。
没想到却是老天在和他开玩笑,老天在惩罚他的贪心吗?如果是,为什麽还要把家里人也拖了进来,有错的只是他而已,不过是想要保住这本就不多的拥有,难道也有错,为什麽有人一生下来,就可以拥有的很多,而老天还要继续给於,太不公平了。
站在关家大门前,已经是黄昏了,把支票还了,立马就走,绝不在里面多待一刻,林晓按响了门铃,不一刻,大门缓缓的的打开了,关家豪华房子前的喷泉再次映入眼帘,在落日的照耀下,泉水犹如镀上了一层金。
绕过喷泉,就是关家的落地玻璃门,里面已经点上了灯,林晓看见了在门口站著的冯伯,把支票交给冯伯就可以了,他一定会把支票转给关柘,而以後也不会再与关柘见面,出了这样的事,学校会把他除名,这样也好,可以专心的工作,而不是兼职了。
"少爷在里面等你。"听到冯伯的话,林晓愣住了,关柘已经回来了,冯伯把林晓领进了客厅,而关柘如第一次一样坐在那里,只是这次还有许凡、展翼。
"有什麽事"一如以往的冷漠,关柘淡淡的开口。
"我是来还支票的。"
"哦"嘴角浮出一丝讥讽,"为了白天的新闻,你放心,那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去告你的,也不会真的要你还钱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笔钱真正的用途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和嘲讽的神情。林晓将手里的支票攒成了团,狠狠的砸向了关柘,正中关柘的脸,而後掉在了地上。林晓转身就走,无需多言。
"站住"背後传来了关柘恼怒的声音。林晓不去理会,出了玻璃门,向大门走去,在接近大门的时候,林晓又看见了冯伯,手里拿著一个牛皮纸袋。想起了养伤时,冯伯说的话,那时冯伯应该知道了一切,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一直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电视,而自己的家人却因为自己不见踪影,而在担忧。
"阿晓"冯伯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林晓,"这个你拿著,拿给你妈妈。"
"冯伯"林晓有些惊讶,冯伯为什麽会提起妈妈。
"我和你妈妈认识,很早了,刚才也给你妈妈打了电话,你拿著,你妈妈也知道。"
"冯伯"没想到关柘会追了出来,冯伯无法把话说完,"我想和林晓单独谈谈。"
"少爷"冯伯轻轻的叫著,因为不清楚关柘会做什麽,而不愿意离开。
"我想和林晓单独谈谈。"关柘提高了声音,神色暗沈的看著冯伯。
"我没有什麽好和你谈的。"看著关柘如此对一个老人,林晓怒气终於爆发。
"冯伯,我走了,以後会来看你的。"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再来,可林晓还是忍不住说出那麽一句话,只是想安慰老人,冯伯一生孤独,此刻也无儿无女。
"阿晓,这个你拿著。"冯伯把纸袋又递了过阿来。林晓不相信冯伯的话,冯伯大概是真的想要帮自己,才会那样说的。
如果妈妈真的认识冯伯,那妈妈为什麽不找冯伯帮忙,关柘虽然可恶,可是关家并不克扣下人,却是报酬丰厚,是一般的工薪阶层无法相比的,更何况,冯伯是这里的管家。
"冯伯"关柘再次提高了声音,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的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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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柘,我不会和你谈的。"林晓气愤的说著,"我没有什麽好和你谈的。" 是看不惯冯伯对他好,还是对刚才的纸团砸他的事要报复。
不想和关柘纠缠,林晓转身快步的向大门走去,胳膊被关柘抓住,林晓不得以回过头,"放手"怒视关柘,
"你想违约?"
"你说什麽?"林晓满脸惊诧。
"你违约,如果你要走,就是违约"关柘一字一字的说,"你不能走 "
"你胡说,我和你没有什麽约定。"
"你离开关家,我给你一千万。"
"不过你把支票还回来,就表明约定失效,所以,你不可以离开关家。你不可以走。"
林晓目瞪口呆的看著关柘,想要说话,可是不知要说什麽,"你不是很希望我走吗,?????"
"我有这麽说过吗。"
那为什麽给他一千万让他离开关家,林晓疑惑不解的瞪著关柘, 关柘松开手,"其实,那只是个实验,不过你如果真的拿著一千万不回来的话,那个约定继续生效。"
实验
林晓觉得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对著两个平常不过的字,此刻竟然无法理解它的含义。
关柘拉著发呆的林晓回到了客厅,展翼和许凡正在喝茶,看见林晓回来,也没吃惊, 关柘按著林晓的肩头,把林晓按在沙发上坐者,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林晓跳了起来,一把把关柘压在了沙发上,"你说实验是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话到了後来,林晓是在吼了。
不停的上下摇晃林晓,"你说,是什麽意思"关柘被晃得有些受不了,"喂,住手,不要晃了,住手。" 实验,林晓肺都快气炸了。
"关柘,你是个大混蛋。实验,说的轻松,你为什麽不拿自己做实验,把你自己拍成那样,放到网上去,你这个疯子。"
"拿一千万做实验,你很有钱,可以随便拿人做实验,是不是。"越说越气的林晓,已经开始使劲的摔打关柘。
林晓把关柘使劲往沙发上一摔,向外走去。
林晓愤然的走出关家大门,天已经完全黑了。走了几步,林晓无力的靠著一颗树,慢慢坐了下来,身心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可以这样的做实验,不知道这样的实验可以毁了一个人,甚至是他的家人。
一阵风吹过,有丝丝凉意,空中几片落叶随风而舞。
想到妈妈晕倒的一刹那,林晓的心揪了起来,如果那个时候,妈妈再也不会醒来,该怎麽办。自己又该怎麽向家里人解释,这只是富家子弟的一场实验,一个要逼得妈妈卖房子,妹妹无法上学的实验。
不对,从关柘一开始冷淡的对自己,到用录像威胁自己离开,林晓实在是看不出这仅仅是个实验,就如关柘自己说的,如果关夫人知道了录像,是会解雇他的,而且不会给一分钱。现在,自己如果继续留在关家,关柘该如何对他的母亲说。
"还好,你没有走远"沈思中林晓听到这个声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很开心见到实验的小白鼠。"林晓冷冷的说道。
"
林晓,你不是真的想要违约吧。"没想到关柘竟然还题这个话题,林晓的脸都绿了。
"违约,关少爷,你好像不担心关夫人,会继续留下我这样的人。"
"你不用担心,我母亲从不看那些无聊的新闻的,认为是浪费时间,而且我会和他解释,不过如果你违约,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这一系列的事,在关柘嘴里竟然只是无聊的新闻,可这新闻却打乱了他的家人和自己的正常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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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平等,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在有的人还在为未来的人生发愁的时候,有的人已经开始了挥霍人生,衣食无忧,寻找著快乐,甚至不管这种快乐是否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也许这麽多天来,作为这一切的制造者,一定在一旁偷笑不止,为人们的无聊,为这个浮躁的社会上,无论是媒体,还是个人,为了名利,不断的制造一些危人耸听的事件,而刺激人们的视听。
只是无法体会事件的主角在其中承受的痛苦,与煎熬,或许以为这些都是用钱可以补偿的,所以不惜一掷千金,亦或许认为这还是一种慷慨。
林晓看著关柘一脸的无所谓,忽然明白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一个以金钱来衡量这个社会,拥有许多可以用金钱买来的东西,甚至是快乐。而他和他的家人,一直是在温饱中挣扎,所拥有的只是家人之间相互的关心与关爱,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如果就这麽留了下来,怎麽知道,关柘什麽时候心血来潮,而想到另外的玩法,而将他和他的家人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因为拥有的不多,也经不起损失,天已经很晚了,妈妈还在等待自己,该回家了。
"关少爷,看在我做了你一回小白鼠的份上,希望关少爷可以说服关夫人,不要追究我违约,关少爷的钱应该可以再买很多小白鼠。所以,希望关少爷放过我和我的家人。"淡然的说出这些话後,从关柘身边擦身而过,不去理会关柘脸上的惊讶,往家的方向走去。
有钱可以买很多东西,有些是钱买不来的,用钱可以制造很多快乐,可有些快乐无需用钱。
这次关柘没有再追了上来,林晓很幸运的赶上了往市区的最後一班公车,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原本以为会碰上记者,也许又要有一番纠缠,却没有碰上,或许白天的行为,已经可以成为又一条新闻,所以这些记者就收兵了。
林晓打开家门,就看见了妈妈和妹妹在收拾东西, "阿晓,你回来了。"妈妈抬起头说著,"妈"林晓叫了一声,"这麽快就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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