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
"明白就好,明天你真的要去公司?还是我帮你把辞职信交上去?"
"我自己去,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问心无愧。"
......
再次深深的看了李响一眼,没在说什么,他知道李响下决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拦得住,就因为这样的脾性,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可是人活一辈子又有多少人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生活呢,许轲在心底里羡慕李响。
回到家的许轲因为李响的一番话,也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和也,只是生硬的告诉和也李响要出差一星期,这几天他就住在这里了,和也问为什么哥哥不给他打电话呢,许轲说他走的急,没顾上。和也还要在问下去,结果被许轲的眼神制止了,和也只好回房,情绪更加低落,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安排。许轲看看和也,又想想独自在家的李响,心情也非常沉重。
第二天李响从容的到公司向上级递交辞呈,在众人各色的眼光下,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卑微,坦然的离开了公司,让所有想要看笑话的人乖乖的闭上了嘴。
李响辞职后的第二天,许轲也提出辞职,没有了好友留下无益,
这样的公司氛围让他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李响知道后大惊,说不必为了我这样的,许轲说,这是为了我自己,我要开创自己的公司,拥有自己的天下,怎么样要来帮我吗?李响笑了笑说,当然。两个好友就这样开始了创业生涯。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有7天的时间可以完成许多事情(至少我可以在七天中面试六家单位,呵呵,崩溃。)这期间李响努力放平自己的心绪,帮许轲打点开办公司前的各种细节,让自己在忙碌中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同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林木的调查结果,虽然心中已经有了99%肯定,但还是希望他的小冶存在于那剩下的1%里,他太爱他了。
和也自从在许轲家住下来,心里就一直烦燥不安,他明白许轲让他留在这里的那些理由无非是些编造的谎言。和也感觉到他和李响之间将发生些事情,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能够心平气和等待李响的归来,就让许轲给他买了纸和笔,日日夜夜坐在角落里不停的画,画李响,画自己与李响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希望能将他与李响美好的记忆留在纸上,那样就不会忘记。但他确怎么也找不到的灵感,画出来的人和物总与记忆中的不一样,使得和也更加的烦燥不安,晚上会突然梦到与李响分离的时刻,总从梦中惊醒的他,在心底里又添加了几分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他与李响一样不想在失去深爱的人。看着这样的和也,许轲也觉得痛心,明明相爱为什么要活在骗局里,要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
一周后,林木如约拿来李响要他调查的资料,再次确认了照片的真实度,气极而悲的李响只感觉心在滴血,在心里一遍遍呐喊,小冶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但李响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出奇的平静,以至于吓到了林木,连连问李响还好吗,没什么事吧,李响的回答也只是一句话,没事。本想让林木先走,可是林木不放心,李响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头受伤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发狂,林木左思右想选择了留下。李响见劝不走他,就随他去了,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屋里。看着李响回屋关门,林木拿电话打给了许轲,他应该有办法让李响振作起来。
许轲接到林木告急电话,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要去李响家,和也在一旁听到电话内容,知道李响出事了,堵在门口非让许轲带他一起去,许轲想了想,解铃还需系铃人,就带上了和也一起赶往李响家。
离别
一进家门,和也就越过林木奔到卧室前用力拍着门大声喊着:"李响,开门啊,是我,和也!"可不管和也如何呼唤,屋里的人总是没有任何回应,看着无助拍打的和也,林木看不下去:
"何冶!"
停止手下的动作,回头望着叫他的人。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我们能不能平等的谈一谈呢?"想起上一次的谈话,林木总感到无力。
看看林木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也点头答应,三人坐在沙发上开始了一次正常的交谈,屋里的李响听见他们要谈一谈,也走到门口隔着房门倾听着,心里希望林木与许轲能问出他所没有勇气问的,确又极想知道的。
"你先看看这个吧。"林木递给和也一纸袋,接过袋子的和也翻阅着里面的内容,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不自然的舔着干涩的嘴唇。缓慢的抬头看向林木他们,"他知道了?"
"是。"林木干脆的回答:"不过,仅限于知道这上面的显示的,还有顾青被打一案,对于你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也无从查起。"
和也深深吐出一气看着林木与许轲,真诚的说:"有些你们知道没好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林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以他这一星期的调查来看,何冶确实不简单,是那种他们触不到的人物。
"不要知道,什么叫不要知道,你想骗我一辈子吗?"在屋听和也的话,李响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大声质问着。
三人同时一愣,没想到李响会在屋里听着,林木与许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没有理会两人的退场,李响还在气头上,正平复自己上下起伏内心,像是要把和也看穿一样的望着和也的眼睛,想搜询和也欺骗的理由。本来想见到李响的和也,当李响打开门出来时反倒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在躲避李响探询的眼光,眼底尽显慌张还有不忍。
李响看到和也沉默紧张的表情难,受的开口:"心虚不敢看我吗?"
眼底已经泛起泪光的和也看向李响,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来,又把头低了下来,在心里痛骂着自己,为什么总搞的那么糟。
李响希望和也能给他一个解释,就算是假话他也想在相信一次,可是实事摆在面前,和也不想解释,自己连了解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接受他的欺骗。
和也也想说出心中的苦闷,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带给爱人任何灾难,希望李响可以理解他,能说出原谅他的话。
但两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
最后和也忍受不住了,他的内心已经让悔恨压的喘不过气来,抬起头看着李响的眼睛,说道:"响,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智障是欺骗了你,我的内心也不像外表那样纯洁,我欺骗了你,可是我对你的爱从没掺假,那是真的。"
听见和也的话,李响捧起和也的小脸,"小冶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从我第一天见到你你就在骗我,骗了那么久,现在说出来的话还能是真的吗?"
"哥哥,相信我..."
"不要再叫我哥哥,我承受不起。"
"响,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让我补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响,你听我解释。"
"解释?不是不想解释吗,呵,是想再次用谎言来掩饰吗?"
"哥哥,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为了你,我与家人决裂,为了你,我没了工作,我以为你值得我这样做,再多的挫折我也愿为我们两人坚持下去,可是你确骗的我好惨。其实直到刚才只要你肯解释,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我都相信,但是现在这逼出来的解释,我不想听。"
"响,你丢了工作,是不是那个顾青干的,我废了他.."听到李响因为二人的关系而失业,和也目露凶光。
看到和也现在的眼神,李响从心里一阵恶寒:"这才是真正的你,何冶。"
"响,我所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你,你..."
"够了,不要再说为了我,我不想你那么暴唳,你为什么会这样,呵,真可笑,就连林木也查不出你的身世,你到底是谁?"
"我..."
李响摆了摆手示意和也不要在说了,他不想再听到和也的任何事情,已经够了,自己第二次的爱恋居然会是这样的,用心去爱的后果,就是让自己更心痛,淡淡的说道:"你走吧,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累了。"
"响,你不是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离我而去?"和也哭了出来,他在也不能忍受被人放弃,大声质问出来,不想再一次失去所爱之人。
"小冶,就算是此时此刻,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的承诺是建立在你的欺骗之上,你让它变得悲哀,变得一无是处。"李响痛心得掩面。
"响,我爱你...."
"不要在轻易的说爱,爱我?就是把我像傻子一样耍吗?爱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痛心的想要去伤害对方:"你走吧,你终究不是她。"知道说出这种话太苛刻了,但是自己已经忍受不了了,现在只想狠狠的刺痛和也,心里才会好过一点,虽然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实事。
"我不爱你?!李响,你说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会帮你帮到泄露身份?不爱你,我会躺在你身下让你上?你让我走?!就因为我不是智障,所以你才不喜欢的吗?我在你心中难道也只是替代品吗?"想要上前抓住李响,看清他的表情,可是被李响无情的挡了下来,不想在面对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往门口走去:"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这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终于哭了出来,以为自己在也不会流泪的,可这是为什么,离开不就好了,为什么心会比当初还要痛。
"响,不要走...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看着开门而去的李响,和也再也忍不住的流泪企求,可紧闭的门还是隔开了两人,让和也再一次陷入绝望的边缘。
李响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和也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和也,滩在地上只能无声的流泪,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天黑、天明然后再黑再明,和也不吃也不喝只是等在家里,等李响的回心转意,等李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和也拿出画笔,在屋里的墙上,开始了他的创作"两个人的永恒"。
李响自那天走出家门,就倒在等在门外的许轲的怀里,求许轲带他离开这里,许轲把李响带回了自己家,李响倒在床上一睡不起,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许轲忙前忙后,总算让李响的烧退了下来,可人还是不清醒,总是混混沌沌,嘴里不住的念道和也的名字,许轲无奈,这又是何苦呢,明明相爱确又让两人痛苦,早知现在会是这个结果又何必当初的执着。
第四天的黄昏时分,李响喊着和也的名字从恶梦中惊醒,吓到了正在隔壁作方案的许轲,许轲跑过来一看李响正在急急忙忙的穿戴,急急的就问:"李响,李响,你怎么了?"
"小冶出事了,我要去找他。"说完拨开许轲就要走,许轲拉住他:
"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是在做梦,你冷静一点。"
"不是梦,它太真实了,我一定要去看他。"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吗?"
"......"
"还是放不下吧。"
"......"
"何冶他不想解释的事,只是单纯的为你好,并不是要欺骗你,就算是他扮智障一事,我想也有他的苦衷,你不喜欢他的暴呖,可以去改变他,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太计较,太钻牛角尖了,凡事往好里想。"
"许轲..."
"呵呵,你比我们想像中还要爱他呢,以至于眼里容不下对方善意的谎言,你的心只是你自己还不了解而已。"
李响有些哽咽,心里还是有个结解不开,有什么事情不能两个人共同承担,一起解决,想要生活一辈子的两人还要活在对方的不知中吗。
"走吧,我送你过去,以你现在的情况肯定走不到终点就会挂。"看到还在愣神的李响,许轲催促。
"谢谢。"李响不好意思的道谢,刚才的穿衣已经让他感到晕眩,刚才要不是许轲拦下,他这会已经倒在楼梯口了。
"谢谢?!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一句话的意思。"见李响纳闷,说出了下文:"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打了朋友一拳,还是说了声:"谢谢。"许轲一个了然的眼神,两人出门了。
到家的时候,两人发现门是开着的,许轲看了李响一眼,打开了门,除了墙上未完成的画和一地的颜料,整个屋里什么也没有变动,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个手镯,当初李响买给和也的那个银制镯子,自从给和也带上他就在也没有摘下来过,可是现在确静静的躺在桌上,人呢?李响大声呼唤,换来的只有回音,一目了然的两居室,李响还是不死心查遍每个角落,以为他的小冶在与他至气,故意躲藏起来吓吓他的,许轲看到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李响,声音制止:"李响,冷静一点,我们去物业上问问,也许小冶出去买东西了。"
"不可能,小冶很仔细的,他不会出门不关门的,还有这个镯子,他一直带着,从不拿下来的,他一定是出事了。"李响本就虚脱的身体现在更是大汗淋淋,不住的喘着粗气,只是心中的一抹信念在支撑着他站在里面,寻找答案。
许轲低头想了想:"你等在这里,我去问一下物业上,有人进出他们应该清楚。"
听到许轲这话,李响立刻前往物业,许轲急急赶上去,李响真的是失去理智了,比起和也,他现在更担心李响,虽然不知道和也真实的身份,但是他和林木都猜测和也的背景很强,所以许轲能够现在理智的对待和也失踪一事,可是现在的李响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已经受不起任何打击。
一路跟着李响来到物业,就见物业上的人吞吞吐吐的不肯透漏,又见李响急的快死的样子,许轲上前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不肯对我们说,那就对警察说吧。"说着做势拿出手机要打报警电话。一听要报警,物业上的人有点不安了,说:"不是我们不想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那就让警察来问吧。"
"别,别,警察来了对我们这里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现在丢了一个人,影响就好了?"李响愤怒。
值班人员无奈之下打了电话向自己的领导汇报情况,一会示意许轲去接电话,许轲接过电话,半晌过后,放下电话,拉着李响走出了物业。
"许轲,你干什么,我们还没问出来呢。"挣扎着要回去,被许轲用眼神拦下,不服继续嚷嚷:"许轲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响!!"被吼了一声的李响一下呆住,许轲不忍:"我们上楼在说,这事还要麻烦林木。"
两人回到屋里,许轲把刚才物业经理的话给李响转述了一遍:昨天晚上来了一帮日本人把和也带走了,当时他们物业上想拦,没拦住,对方什么也没说就是亮了枪,那物业经理以前是军人,真枪假枪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没办法只能放行,其它的他们也不知道。
"日本人?"问完这句话,李响就在也支持不住倒了下来。许轲边喊李响,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相隔
李响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对于房间内白色光照,李响有些不适,又把眼闭了一会慢慢适应了周围环境再次睁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白色.....看着手上挂着的点滴瓶,李响知道这是在医院了,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这的,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在找小冶,对了,小冶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拨掉针管想要起身,可是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无力的又跌回了原处。
"你醒了?你...."看到被拨下的针管,许轲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叫了护士,护士来了一看,把许轲从上到下骂了个遍,许轲这个冤枉,大呼,我也是刚到的刚看见,护士小姐不理他,这气总不能发在病人身上吧,闭眼偷听的李响,在护士小姐出门后,呵呵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