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里面轻轻转动,炙热的内壁马上吸附上来,顺著手指的转动精液被排挤出来,还有暗红色的血丝,也随著精液缓缓流出,在水面上飘浮环绕。
胡铁花呆了呆,望著被泉水冲成浅淡色,细如游丝的血,有点怔忡,
从那场交合中,自己不可否认得到了极大的快感,而他的眉却一直没舒展过,原来,当时他都流血了......
"怎麽不动了?"一点红回过头,望著站在水中央发愣的胡铁花,树影斑驳的打在他脸上,神色莫测,好似在经历什麽心理斗争一样。
"对不起。"郑重其事的道歉,再没有一丝的躲闪和畏惧,无论一点红要他做什麽,都认了,毕竟,是自己心软救了梁秀,又一意孤行跟她上了山,明知其中有诈,还是接住她,从而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是自己种的,果却让他食,"以後你说什麽,我都听你的,绝不食言。"
"这可是你说的。"一点红得意的笑,眼里闪动著狐狸般狡黠的光芒,还怕你会赖账,谁知会自动上钩,不吃白不吃。
□□□自□由□自□在□□□
三日後,林华镇。
"唉,这凳子太硬了,硌得真疼。"一点红坐在客房的凳子上,腰柔得像直不起似的,一直在桌边摇来摇去,屁股也不肯安生坐著,动来动去。
胡铁花马上从床上拽下一床被子,叠成厚厚的垫子,再小心翼翼的抱起一点红,把垫子铺好,再放下他,用貌似很温柔,实则很吐血的声音问,"这样可以了吗?"眼部肌肉直跳动,极想发飙。
"唉,其实不可以,但是,唉。"叹了一声又一声,一边叹,一边学西子捧心,作心碎状,"你不要不耐烦了,我忍著就是。"又是一叹。
"别别,千万别忍,你想怎麽样直说。"
胡铁花最受不了他这样强装柔弱,前天有人说了句,那人好娘,当时隔了起码有十丈远,可是某人却嗖的一下,把剑摆到了别人脖子上,温柔无害的问,是谁娘呀?然後那人极为惊恐的指了指站在旁边,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长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同伴,颤抖的说,他他他,就这股凶残劲,下辈子也柔弱不了。
21
"棉被再软,也不如人肉软啊。"
这句话刚一出口,一点红的屁股就坐上了胡铁花的大腿,背就靠上了胡铁花的厚胸,头就倚在了胡铁花的颈边,这在以前,是想也没想过的待遇啊,如今却唾手可得。
"现在可以吃饭了吧?"胡铁花无奈的看著他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在自己身上。
"手累,抬不起来。"病美人又道。
胡铁花认命的挟起几根青菜,"张嘴。"
这下一点红倒是很快就配合了,红豔豔的嘴唇大张,粉色的舌微吐,准备迎接嫩嫩的青菜,谁知等了半天,那筷子都不前进一步,回眸望去,胡铁花正望著他微张的红唇发愣,当下咯咯一笑,附脸上去,吧叽亲了一下,"好了,亲也亲过了,可以喂饭给我吃了吧?"
胡铁花被突如其来的吻弄个手忙脚乱,心乱如麻, "你干嘛亲我?"
"因为你想我亲你啊。"一点红理直气壮的回答。
"乱讲,我没有。"脸上温暖柔软的触感还在,被亲的那个地方暖如初春。
"喜欢我又不是很丢脸的事。"一点红晒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这并不妨碍你喜欢我。像我这等美人,当然是人见人爱了。"自恋的摸著脸。
"你不喜欢我那前天为什麽要......"为什麽要做出那麽大的牺牲?扪心自问,如果换成自己的话,都不会那麽做。
"因为你是香香的朋友啊。"k
胡铁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很想从心底里笑出来,发自内心的笑,他不喜欢自己,不喜欢,所以不用担心会缠著不放。可是,又有什麽在冒泡,他不喜欢自己,不喜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臭虫,别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想喜,喜不起来,不想悲,却偏偏觉得波浪翻滚。
望著手里的那筷青菜,原本夹起来时热气腾腾,现在也冷得看不到一丝热气,重新从盘子里夹了筷温热的,送到一点红嘴边,很平静的说,"吃饭吧。"
很好,就这样,欠他的慢慢还,他们是朋友,什麽其他的关系也没有,也不需要有。
那天以後,胡铁花就变得很奇怪,一点红说的话,二话不说,照做不误,也会开怀大笑,也会对饮拼酒,但是合欢之後的尴尬全没了,坦然得像是从来没发生过般,两人之间相处都真如肝胆相照,意气相投的朋友,光明磊落。
"这家太白楼,是全京城最出名的,以太白醉鸡名闻天下,每次我和老臭虫来京城,都会点上一盘,再来一壶上好的竹叶青,醉鸡浓冽,竹叶清淡,那可真是人间美味。"胡铁花半眯著眼,好像光说说,口水都要馋出来似的。
"这可是本店的招牌名菜,每个来店里的客人都是直奔这两样而来,人人吃了都是赞不绝口。"小二上过茶後,便一直含笑站在旁边,此刻方接口。
"那就来盘醉鸡,其他的看著再上几样,要精致点的。"一点红瞟了眼胡铁花的馋样,也就顺应民意。
"好的,客官请稍等。"小二一掀珠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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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二楼的包间,本来依胡铁花的性格,要坐在大堂,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快活,可是一点红天生不喜人多,而且他的外貌极为显眼,容易惹人闲话,也就更不愿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大厅里就坐。
不过这包间也确实极为雅致,太白楼取诗仙李太白之名为名,内里的装饰当然也走的文人墨客路线,楼里清一色全是竹子,苍翠葱绿的翠竹风骨清雅,高洁不凡,而楼里也是诗画处处,墨宝多多,看上去倒是不似酒楼,半点市井气也没有。就像刚才的店小二,也不是穿著平常的小二服,而是文冠儒衫,别有风味。
"这里的酒真的很不错,一会多喝点。"正说著,酒就端上来了,
"来来来,满上满上。"胡铁花兴致高昂的抢过小二的工作,把一点红的酒杯倒满,并服务周到的举起,送到他手边,"来,给你。"做得顺手之极,但也绝不暖昧。
一点红接过来,一仰脖,全数饮下,回味了一会,轻声说,"是不错。"
"对吧对吧,听我的没错,绝对不会害你,一会醉鸡上来,你更要赞不绝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品著美酒,隔邻包间里丝竹声声,悠扬乐曲从竹缝中,门帘间幽幽传来,
菜也很快就上齐,两人一边吃喝,一边小声说笑,听著隔壁的乐声,琴声清幽,伴著美酒佳肴,很是惬意。
忽然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这个听厌了,换首青瓶豔。"
乐声忽然停了下来,久久没有响起,一个女子温柔的说,"公子,不如换首好吗?"
"那就十八摸。"
这个名字通俗易懂,街知巷闻,是低等妓寮里的看家曲目,看来刚才说的那青瓶豔也是淫词豔曲,难怪女子不肯弹,这太白楼在京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明里暗里的关系多了去,要不然,如何能对付南来北往的客人,只是今日却碰上了个愣头青。
"对不起公子,奴家不会弹豔曲。"
"出来卖的装什麽清高。"连被驳回两次,大失面子,男子不高兴的说。
"如果公子没有其他要求,奴家先行告退。"
"想走?没那麽容易。"听得那边一声轻微的声响,好像是有人站起来,又被重新按回凳子上。
"公子,莫非您是第一次来太白楼?"女子略有些生气,提高声音,
"这里可是当今天子御赐的天下第一酒楼。"
"啊啊啊,好可怕。"男子假声道,然後语气转硬,"难道当今天子还会来为你一卖唱的女子讨个公道?"冷笑两声,"今天你要不从了爷,可是走不出这个房门。"
胡铁花面色一动,就想站起来,忽觉脚背一痛,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脚背上。
"你......"气急的望著对面。
"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红似笑非笑,脚底却半点也不留情,使了十二分的力气踩得胡铁花!牙裂嘴。
胡铁花楞住,那夜庙中的认错,水谭边的起誓,言犹在耳。
"你还是乖乖坐著吧,哪也别想去。"端起酒来,轻轻啜,真是好酒啊,花花没介绍错。
"公子,请自重。"隔间女子已开始有些惊惶,这包间的酒菜已上全,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如果他硬要强上,可如何是好?
男子笑得越发得意,女子叫得越发慌乱,胡铁花的脸色也是精彩纷呈,难以一言蔽之。
在听到隔间女子轻泣声後,胡铁花振衣而起,"不行,我非过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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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让呢?"一点红幽幽的说,慢慢的抚著眉心那一点,乌发如云,耸立肩头,妩媚动人。
"可是她......"
"你说过都听我的。"一点红极快的打断,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
"除了这事!"胡铁花急了,当时是说什麽事都听,可是不包括这啊,难道叫他见死不救吗?
"不行。"一点红断然拒绝,脚半分不让的继续踩著。
"你!"胡铁花怒,正准备掀桌子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就算要跟一点红大打一架,也在所不惜。
"要过去也行。"那边已开始有布帛的撕裂声,他还是不慌不忙,拉长声音,慢慢的说,"除非......"
"你快说啊,什麽都行。"胡铁花已经急得不行了。
"上次因为你瞎救人,害得我......"叹气,"这次你又想救人。"
"这次绝对不会了,一定会很小心的。"保证保证再保证,再来一次,自己也会受不了。
"光说有什麽用,没有行动。"叹气叹叹气。
"什麽行动?"傻了,"不出意外不就是行动了?"
"不是那个。"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摇,在秀挺的鼻尖处不停的摇,摇得胡铁花头晕眼花,又被隔壁的声音弄的心急如焚,"到底是什麽,你就直说吧。"
"弥补我的损失。"
"怎麽弥补?"做都做了,难道还能变成没做吗?
"你说呢?"一点红阴险至极的淫笑,就等著小白兔自投网罗。
胡铁花傻乎乎的张大眼,张大嘴,用面部表情告诉一点红,他不知道!
看来这白兔不是一般的蠢,这都听不明白,於是一点红只好明示,"难道我就被白白上了?"
轰!胡铁花被天雷打中,终於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耳边是女子哀求的哭叫,不要不要,眼前是一点红不怀好意的笑脸,而答应後是自己後庭贞节不保!
"不要,公子,求求你不要。"女子的求饶声凄惨无比,一点红好整以暇的看著胡铁花挣扎,左右维谷。
"再不快点,过去都晚了。"
"好,我答应你。"誓死如归的一点头,反正也亏欠了他,让他做回
来,当是还人情,也不算太亏。
话一出口,脚背上那只施加了无数压力的脚马上挪开。胡铁花一刻也不耽搁的往隔壁冲去,直接跳窗再破窗,雷霆大喝,"住手!"
房中人被他这麽气势汹汹的一喝果然住了手,停在了女子微敞的衣襟处,惊讶的问,"来者何人?"
"天子脚下,你也敢行如此无礼之事,看来不把你抓去吃两年牢饭,
你是不知道害怕。"声落拳至,直捶面门。
那人半点也不经打,被他两拳打得面目全非,鼻血横流,不住的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哭天抹泪的拽住胡铁花的裤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呸,原来是个没用的软脚虾。"胡铁花踢开他,"滚滚滚,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阉了你。"
那人连滚带爬的出去,片刻也不迟疑。
"谢谢大侠出手相助,小女子方不受淫人所辱。"女子掩好衣襟,道了一福後,也匆匆的出去了。
胡铁花志得意满的回房,满胸腔充斥著崇高的情怀和不可一世的骄傲,"你是没有看到,那个色狼把手都伸进去了,要是我晚过去一步,她肯定贞节不保。"得意的笑啊笑啊,救人的感觉真是好。
"可是你过去以後,自己的贞节就不保了。"一点红吃吃的笑,淡淡的红晕从两颊散开来,直扩散到眼角眉梢,数不尽的春情与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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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得高高的眉毛马上无精打采的搭拉下来,满脸的笑容也消失无踪,惨白著脸,"能不能......"
"不能。"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不让你有切肤之痛,你不会记得的。"一点红笑,很好心的笑,"这可是为了你好。"招手,"走,我们去开房。"
胡铁花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垂头丧气的跟在摇曳生姿的一点红後面,走出太白楼,走进迎宾楼。
"花花,过来。"
摇头,再摇头,像个怕羞的小媳妇似的紧贴门板,死不挪脚,手里还紧紧的攥住衣襟不撒手,真跟新嫁娘般没搞清楚状况,抓住那能有用
吗?有用就不会有那麽多强奸案发生。
"是想打一架再做,做到你虚脱?还是现在乖乖过来,随便做做就算了?选一个吧。"美人横卧在床,衣带散开,玉体横陈,很是温柔的询问。
事实证明,没有随便做做一说,是个男人在床上都会化身为野兽,如果不是,绝对有障碍。
"这不公平,你说随便做做的。"做到第四次的时候,胡铁花实在忍不住了。
"是随便啊。"一点红奋力挺进著,下身动作也尊循了剑法的狠准快,顶得一下比一下迅急,然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你看我有吃力吗?"
"你是不吃力,因为吃力的事都让我做了。"秉著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轻易叫苦叫累的宗旨,就算是四肢著地,趴成狗型任人操,他也努力保持著身体的平衡性,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坚持一个晚上不累啊!
"那好吧。"一点红很善解人意的停住下身的攻击,扶住胡铁花的腰,把他翻过来,"来,躺下就舒服了,什麽也不用做,张大腿就行了。只是我要多用点力了,唉,没办法,谁让你体力这麽虚呢?"
"谁说我虚了!"胡铁花的声音马上从气若游丝变成高八度,"有本事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好好好,一定战,绝对战。"一点红喜不自胜的把他脚往上一提,再掰成外八字,顶在头顶,"不战完不许睡。"
"我不是说这个。"胡铁花极力弹动双腿,却怎麽也弹不离自己的脑门,愤懑难耐的叫,"是说真刀真枪。"
"怎麽不真了!"一点红大力一顶,顶到最深处,感受著甬道的疯狂收缩,"难道这不真吗?"
胡铁花破口大骂,骂不绝口。
一点红喜笑颜开,笑不还口。
再混合著激烈的床事声,持续了一整晚。
□□□自□由□自□在□□□
一个月後,扬州城。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扬州。"坐在柔软的柳枝上,柳絮纷纷扬扬的从耳畔吹过,身子却似比柳絮还轻盈,在枝条上随风而摆。
"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另一棵柳树上坐著胡铁花,骄阳从空中投射下来,拂过丝丝密密的柳枝,再打在他的脸上,阳光也有了春天的味道,青翠而美好。
树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望见了这树上的两人,都会心一笑,然後若无其事的走过,纸醉金迷的秦淮河边,还有什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