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泱泱(弱受变强攻)————洛空[更新番外]

作者:洛空[更新番外]  录入:03-19
碧水泱泱(弱受变强攻)01

怎麽说呢?这是一篇弱受变强攻,强攻变强受的文文。不长,一共只有六章。而且洛洛偶已经在笔记本上完成这篇。所以各位看文的大大不必担心是个坑。
就某洛自己来说,偶是非常喜欢这篇的。也希望大大们能够喜欢。
中间有些高H镜头,且是年下攻。不适者就还是别看了吧。
另外如果大家闲得无聊了,也请来踩踩。因为这里很冷清啊。如果喜欢洛洛的文的话,能投票票当然更好。


黄在我身边激动地踱步,我拍拍它硕大的黄色虎脑袋,抬眼向前望去。
雪地里横卧著一个人,雪白的狐裘已被鲜血染红,修长的躯体静静地蜷缩著,像一匹美丽的兽。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斜插著一把通体碧绿的剑。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大名鼎鼎的魔剑翠蜂。
我的心头剧震,一个名字立刻在耳边不断回响。
碧落......
我念道,顿时回忆伴随著苦涩瞬间淹没了我的思绪。


碧泱宫,江湖第一大邪宫。
它的臭名远扬不仅因为碧泱宫的人无恶不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碧泱宫的主子碧落公子太邪门。
记得七年前碧落公子初出江湖,凭一己之力掀了江南曹帮十六个分坛後,一年内他走遍大江南北专挑有名气的门派单挑。起初有人说他不自量力,可随著一桩又一桩的血案发生,甚至连华山嵩山派掌门都在他手下受挫而归後,大家才对这个来路不明,手段残忍,功夫了得的小子另眼相看。
一时间武林叫得上名的人都人人自危,人类对未知事物总是充满了畏惧,更何况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号,目的,武功来路,甚至外貌。而为了方便,人们称他为碧落公子,碧落、黄泉。
就在碧落於武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时,受他黑色恐怖威胁的江湖正道人士终於忍不住准备联合起来讨伐这个魔头了。可不知为什麽,碧落就在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当白道人士因为没有了讨伐的对象而作鸟兽散一个月後,江湖上却又冒出了一个碧泱宫。
别听这个名字清雅脱俗,可碧泱宫本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窟。自碧泱宫建成这六年来,碧落公子广招江湖黑道人士。只要你足够的十恶不赦,碧泱宫的大门就永远为你敞开著。去那里的人多半是犯下了天理不容的大罪,受白道追杀的恶徒。碧泱宫虽会给他们提供庇护,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投奔碧泱宫。原因无他,每个进宫的人都必须交出一样东西,而有的人负不起。

我爹就是最早进宫的几个人之一。那时碧泱宫刚建成,缺人手。所以碧落公子并没有太为难我爹。虽然爹的梁子结得挺大,碧落公子还是替爹杀光了上门向他讨命的南门三侠,玉女蔡小苒,以及洛阳司徒家的三十三口人。
爹是恶名远播的邪手毒王,毒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估计是看上了爹的毒伎,碧落公子只向当时一无所有的爹要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我,只有十四岁的江南圣手毒医,江凌。
那时我本以为我去那里只是兼个医职什麽的,却实在没想到碧落公子要我侍寝。
碧泱宫里美女如云,公子并不缺床伴,而我即使好看却也比碧落公子风海院的美女们差之甚远。不过我没有选择,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带著冰冷的面具在我身上驰骋的他让我疑惑。直到那之後,碧泱宫戏水轩的男孩也渐渐多起来,我才明白对我的那次是他的尝鲜。他永远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当初杀腻了人之後他可以袖子一甩,在深山中建立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如今他玩腻了女人之後同样也可以玩起男人。
戏水轩的男孩众多,为了方便,他叫我零。他对我宠幸了两年之後,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其他水灵灵的男孩或是女孩身上。我知道因为我在长高长壮,慢慢不合他的胃口。十六岁的我已经只差他一个手掌的高度。
而後我终日坐在戏水轩的台阶上研究各种毒药和药理。除非他来看我,否则我看不到他。
日子一久,我也觉得无聊起来。於是开始坐在亭子里发呆,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我开始想他。想象他的体格,动作,他冰冷如水的声音,甚至在脑海里描绘他面具下的容貌。
碧落碧落,他会长什麽样子呢?是英俊潇洒还是丑陋不堪?或者折中一下,英俊的脸上布了一道丑陋的刀疤?
我为我无聊的猜想悲哀,我以为我不会,但是太小接触情事果然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影响。我想我是爱上他了。爱上一个男人,一个魔头,一个除了玩弄尝鲜就不知道什麽是真爱的家夥。

我爹也发现了碧落对我的冷落,於是开始常常到戏水轩来陪我,并和我一起研究毒药。他本想教我学武。但在我扎了一天马步就叫苦连天後,他放弃了这个提议。不过他却坚持要我每天至少扎两个时辰马步。这样虽然成不了绝世无双的剑客,却可以强身健体。即使满满的不愿意,但我还是照做了。看著还在上窜的身高,我想这下碧落对我肯定彻底的兴趣全无。
然後我如愿的在碧泱宫兼了医职。搬出戏水轩後,我决心告别那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恋情。我一再安慰自己,至少我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我发现其实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我又能见到他了。虽然机会不多,碧落还是常常会出去帮新入宫的人摆平麻烦,偶尔也会受点小伤。一般他不大理会这些伤口,不过一旦被风海院和戏水轩的女孩或男孩发现了,就会让他来我这儿处理伤口。心情好时,他会听话前来,不好时,就会把那些罗嗦的男女扔出寝宫。
这让我已死的心又有点蠢蠢欲动,碧落的伤一般受得不深,毕竟能伤他的人太少了。在给他敷药时,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吃他豆腐。不过他肯定没有意识到。开始时我眼睛会时不时观察他的面具,当然这样并不能看出什麽。渐渐的我胆子大起来,一个念头开始如魔咒一般缠绕著我──好想揭开他的面具。
终於有一次我成功说服他留下喝茶,我给他的茶水下了迷药。当他陷入昏迷时,我紧张地将手覆上他的面具。而他的手却大出我预料地一下扣住我的腕。力道之大仿佛能将我不算细的手腕生生扭断。
当时他只冷冷地警告了我一句:"零,别做傻事。"然後就站起来离开。
看著石桌不远处一滩茶渍,我心里难受得发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的可怕。我毒不了他,迷不了他,爱不了他,更得不到他。碧落是真正的强者,小小一个毒郎中怎麽可能得到他?
□□□自□由□自□在□□□
那之後,我是彻底对他死心了。做什麽都中规中矩。直到我看到一个双臂皆断被丢出宫名叫路瑶的男宠为止。
那时路瑶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听说他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他揭开了碧落的面具,或许根本就没有揭开。作为惩罚碧落砍断了他的双臂,并喂给他了一小瓶孔雀胆。
这是何等残忍的做法,我相信凡是愿意冒著生命危险去看碧落面容的人都是爱著这个魔头的。但是他不但不理解,反而要杀了他。可能是影射到了自己,我非常同情路瑶。所以在他咽气之前尽自己最大努力救活了他,并将他悄悄送出宫外。
虽然我做得很小心,但事情还是败露了。果然不出所料,我的行为让碧落火冒三丈。他问我路瑶的去向,我抵死不说。如果不是我爹死命相求,我可能会被愤怒的他生生扭断脖子。
而最後他对我的处罚是斩断了我左手小指再把我剥光了赶碧泱宫。
真亏他想得出来,碧泱宫身处深山密林,没有任何工具可以让我活著走出这片丛林。看来他是真想我死......
原来我这麽几年的真心换来的就是他冷冷的判决。
碧落,碧落,你可有一点点良心吗?难道你的心真是一块永远也融化不了的寒冰吗?
在被拖出碧水殿前,我静静地看了他最後一眼,这麽想到。
被赶出碧泱宫那年,我十八岁,差碧落一个手指的身高。

或许我是比较幸运的。被赶出碧泱宫後一个星期,当我觉得树叶再也维持不了我的生命,我已经饿得奄奄一息时,一只母虎救了我。
我不知道它是处於什麽原因这麽做。但是当看到它发现我却没有扑过来,反而叼来一只刚咽气不久的野兔时,我明白它是想救我的命。
之後我就一直跟著它,我叫它黄,黄泉的黄。
黄会捕捉许多猎物,而且对我的分享也显得毫不介意。有了它皮毛的温暖,我也不必担心冻死在野外。
接著我得处理伤口。
左手小指的断口因为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已经腐烂到手掌。我和黄上山去采了些消炎的草药後来到溪水边察看伤口。
烂掉的地方要恢复是不可能了。如果有刀,我可以削掉腐肉。而那时我只有黄。所以我让它咬掉了我半个手掌,然後止血敷药。所幸的是这次伤口很争气,没有再腐坏。
我用兔子和鹿的皮给自己做了简单的能蔽体的衣裳。接著在黄的护送下花了足月的时间走出这片林子。当我找到森林边陲的一个小山村时,已恍如隔世。

村里的人朴实善良,他们热情并真诚地收留了我。
伤完全好後,我向他们学习基本的生活技巧。等我有能力完全一个人生活时,我告别了他们。
为了感谢村人,我留下了大量这段时间有空时配制的伤药,并教妇女们辨认一些基本的草药。然後我揣著他们送我的一些碎钱住进了山林,这一住,就是两年。

"黄,怎麽了?"发现身边的夥伴有点不对劲。我轻轻地拍了拍黄硕大的脑袋问。
这只曾救过我命的野兽已和我共同生活了两年。我们间相当有默契,虽然相隔了物种的差距,但是它的情绪我都可以一丝不差的察觉。
现在它在我身边烦躁地踱来踱去,龇牙咧嘴地发出低沈的鲁鲁声,并不时用它毛绒绒的大脑袋顶我的腰。显然它是说这附近有什麽危险。
可能有熊吧?我把匕首抽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现在林子里能让黄感到威胁的就只有这种更加庞大且不好惹的动物了。

真是好运啊,看来在过年之前终於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熊皮和熊掌都可以卖个好价钱,换来的钱可以给我的小木屋添一张新棉被。如果银子足够的话,还可以买一把长刀。最後再添置点盐和油也就差不多了。当然熊肉也足够我和黄吃好多天了。
这样盘算著,我带著黄小心翼翼地搜索著地上可能存在的熊留下的痕迹。
这两年来,我靠著上山采药,不时下山治病救人还算过的不错。可冬天一到,我才发现大雪封山後,我唯一的收入变得稀少可怜。小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别说草药了,就连一片叶子都看不到。
幸好我身边还有黄,即使过得难受,也还不至於饿死。
两年前的第一个冬天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後,我决定带著黄上山打猎维持生计。因为总不可能一直让一只老虎养我吧?
接著我发现,我除了是个很好的大夫外,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猎手。所以在成功用自制弓箭猎到一只山鸡後,我就常常上山去打点什麽东西。除了自己吃外,我偶尔也会拿点腌制好的山鸡或是野兔下山去换点生活用品。
不过在山上遇到熊还是首次。看来我得鼓足精神去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恶战了。

不过奇怪的是,附近没有任何大型动物留下的脚印粪便或是冬眠用的树洞和洞穴。看著越来越烦躁的黄。我更加仔细地搜索这一区域。最後终於在一棵雪松下发现了一丝血迹和几片碎毛皮。
有人!?
我一下警觉起来。能让黄如此烦躁的人可不多见。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很厉害,也是绝对的危险。
要去救他吗?
我犹豫著。如果是一个普通上山砍柴的樵夫,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救助。可如果是个会带给我麻烦的江湖人我就得慎重考虑了。
从地上的血迹来看。这个人一定受了很重的伤。能带著伤跑到这里,看来他的命挺大。
目前可以初步判定他是受人追杀......
又是江湖恩怨?我叹了口气......
不过就地上这些毛皮碎片来看,这人的家里应该很富贵。
要救他吗?
我想,既然没有了熊,那麽至少从这个人身上敲一笔回来吧。
家里真该添一床棉被了。这样黄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地上,不然它总有本事把床弄得一塌糊涂。
这样想著,我寻著血迹终於在一棵更大的松树下找到那人。

雪白的狐裘早已被血染透了。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静静地卧在雪地里。
从我的角度只能见到他如瀑的黑发铺散在地上。那人的身材十分修长,估计站著会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
我边走边想,直到我看到他身边不远处插著的一柄碧色宝剑,才猛得站住。
怎麽可能!那是翠蜂剑!那麽倒下的那个人是......
立刻我的头被雷击中一般麻木不能运转,一个被尘封了两年的名字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急忙几步路跑上前去,翻过那人的身子。立刻,一张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银制面具映入我的眼帘。
可怎麽会是他?堂堂碧落公子怎麽可能受这麽重的伤?
我略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背部中了两剑,服部一剑,左脚脚踝处挨了一刀。看来是有人想挑断他的脚筋,不过没有得呈就是了。
比较糟糕的是他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必须要立刻止血保暖,否则他会没命的。
可是我为什麽要救他?一瞬间的犹豫让我搬动他的手顿了一下。不过还是以自己最快速度将他抱上了黄的背。
不管怎麽说,我还是个大夫。不论这个人有多可恶,我还是得救他。我这麽给自己找著借口。

回到木屋後,我再次给他止了血,并让黄卧在他身边给他取暖,然後到屋後去烧热水。水好之後,再回到屋里给他清洁伤口。
我拿出针和羊肠线一点一点的将他的伤口缝起来。这个方法是我缝衣服时想到的,对裂伤很管用。
缝好伤口,给他敷好我特制的伤药包扎完毕并放他躺下後,我才一屁股坐在床边紧张不已。
有些事在做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他的可怕,可事过才觉得不对劲。我凭著一时冲动把受伤的碧落送到家里,可接下来又怎麽办?
再次见到碧落,这是我两年来没有停止过的幻想。可当我真正见到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可能因为他那麽厉害,那麽强。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有一天倒在我家门口。
不过我忽略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碧落虽然强大,但他不可能永远的无敌。
然後我又後悔起来。
我干嘛要救他?这个没血没泪没心没肺的家夥,甚至我连他的外貌都不知道。
我曾经那麽恨他,可现在又为什麽要就他?
我回忆著过去六年的点点滴滴,想到了他的种种恶行,想到了他的残忍不留情面,想到了我被赶出碧泱宫後吃的种种苦头。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转头死死盯著碧落脸上的薄薄的面具。内心交战著要不要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脸。
瞟了一眼自己只剩半边的左掌,我立刻就伸出手去解他脑後的三根绳子。
反正大不了一死。我已经失去半只手掌,不在乎失去另外半只。

当我缓缓地拿下那张面具,目光对上那张沈睡中的脸时。立刻被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惊呆了。
虽然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看上去过分苍白。但他刚毅的脸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形状娇好的嘴唇却构成了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英气逼人的脸展示在我眼前。
我屏息著用微微战抖的手指拂上他的脸,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下摸。最後手指停在了他的唇上来回拂动著,心里翻来覆去地只想著一句话:
我终於看到他的面容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何总是将素颜遮起来。一般这麽做的有两类人,一类是丑陋不堪难以见天日的,另一类是美豔不可方物,注定成为一代祸水的人。
碧落显然属於後者。如果他真天天以素颜示人,难保过去不管是不屑他的,或是恨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美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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