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森看著杨宇呆呆地没有任何动作,索性捧起那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到杨宇嘴边,他也像人偶般乖乖张口,只喝到他讨厌的葱花时拧了拧眉,未几,杜知森即默默地把葱花挑拣出来,再喂著那安静的人儿。
杨宇喝了一大碗粥就已饱了,杜知森用餐巾擦了擦他的唇边,便让佣人把其他的食物拿走。
空气中继续流露著沈默了气氛,但却没有一丝的尴尬,杜知森也极自然地拥著杨宇,许久许久......
"少爷,夫人来电。"
突兀的言语打破一室的宁静,杜知森倏地僵住,杨宇竟感到他似乎在轻微的发抖。
22 H
夫人?她是谁的老婆?
应该不会是杜知森的,因为他说过他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是个标准的GAY,那就是他的妈妈了,但他似乎感到杜知森的微颤是因为害怕。
是错觉吧,他怎麽会害怕自己的妈妈?
大概是‘妈妈'二字提醒了杜知森的仇恨,听完电话回来後,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但明显散发出冷洌的气息,连原来的‘温度'也徒然下降,想起他残暴的对待,杨宇忍不住颤抖连连,但杜知森没有做伤害他的事情,反而在後面的日子对他几乎是在呵护了。
杨宇的最大的伤口在可耻的地方,刚受伤的几天他都只吃流质的食物,杜知森都准备各种美味的粥和汤,几天後才换上菜肴米饭,还配上点心甜品,把他的胃口都养刁了,修养这一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大抵好了很多,勒痕和瘀痕都淡化了,也不在往他脖子上拴著铁链,还为他换药穿衣,杜知森各种温柔的举动都令杨宇疑惑不已。
杜知森又变得像是人畜无害。
趁著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杨宇小心翼翼地道:"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自企划书中抬头,杜知森不语。
"只要一下子就好,我很想念老妈。"凛冽的眼神差点让他放弃所要求,虽然隔天就可打电话回家,但都是说著虚假的话,想见亲人的渴望还是让他鼓起勇气。
嘴角飞上一抹嬉谑的笑,杜知森看著又恐惧又期待的杨宇,好整以暇地道:"取悦我。"
一怔,杨宇又羞又惊又怕又怒地僵立在原地,受伤期间杜知森都没有碰他,经过此前的经验,他现在对那档事充满了恐惧,但...一咬牙,他重重地点头。
"恩,用舌头吸转,对,就这样。"沙哑的低声更显性感,杜知森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眼享受杨宇的服伺。
巨物顶入口中的感觉并不好受,杨宇忍住呕吐的欲望,屈辱地用唇舌取悦著男人,含不完的棒身用双手来回滑动揉捏著,舌尖舔吻著茎体,无法吞咽的唾液沿著优美的脖子流下。
淫麋的画面击溃杜知森的此刻薄弱的理智,他忍不住按著杨宇的头抽动起来,在他嘴巴里做著活塞运动。
巨大的分身狠狠撞入喉咙的深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杨宇难受得想吐,但却只能无力地任由那犹在涨大的硬物进出他的口腔,彷佛过了一世纪的时间,他的口腔也被磨到生痛,那坚硬的分身却在颤抖,这种他也同样熟悉的感觉,来不及吐出,腥咸的液体充斥满口。
"咳..."口腔得到自由後杨宇马上吐出腥液,但仍有一些来不及而吞下,呛得咳嗽连连。
杜知森犹在享受高潮的余韵,并没有注意杨宇眼角那滴卑微的泪。
"躺下。"杜知森翻身起来,让杨宇大张双腿地躺在床上,分开他两片含羞的臀瓣,让娇豔的後穴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手指抚上穴口那瑟瑟发抖的花瓣。
杜知森满双眼布满饥渴的欲望,忍不住探入造访,但只探入两个指节便因紧窒而停滞不前,他无奈地抽出,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的香精油,粘上满满的一指,才慢慢的插入。
"唔..."异物的侵入令杨宇不适,他紧张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经过许久的努力和香精油的作用,柔软的小穴已能接受两根手指,长指抽抽撤撤,带出粉红的媚肉,甜腻的精油湿润了下体,带出一室迷醉的香甜。
"恩...啊..."没有以往的不适和疼痛,杨宇忍不住嘤咛,快感唤醒心底的记忆,他们曾经有多次非常契合的性关系。
"好棒,你的身体好适合调教。"杜知森抽插间也不忘照顾杨宇的前方,也毫不在乎地含入他低垂的男性。
"啊..."脆弱的欲望被掌控,杨宇又怎抵得杜知森高超的技术,深含舔吻得棒体迅速涨大变硬,直硬的茎身、哭泣的头部都被照顾,一手不忘揉捏著他形状美好的双蛋。
"啊...啊..."加上後穴的刺激分身更加肿胀发痛,杨宇此刻理智全失,被囚禁期间所经历的性事都没有丝毫快感,储蓄多时的分身不堪挑逗,很快便感要爆发了,他叫道:"快拿出...啊..."
对著极度敏感的铃口猛烈一吸,欲望的种子便一泻而出,杜知森竟把浊液全数吞下,他往上舔著杨宇的耳珠,哑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被快感淹没的杨宇根本不及消化这句温柔的话语,也没想杜知森为何愿意吞下著肮脏的液体,只觉後穴没有也涨塞,一个粗大的硬物抵住红豔的穴口,蓦然,坚硬的粗长全根尽入後穴到达柔软的最深处。
"啊......"杨宇尖叫,被侵犯的蜜穴没有丝毫的疼痛,而深埋而入的坚硬并没停顿,杜知森紧抓著他的纤腰,马上展开快速的抽插,每次都是抽出只剩少许,又尽根没入,红豔的媚肉随著抽插也被翻出,进出间流下透明的黏液,被拍打响起‘噗滋'‘噗滋'的水润声。
23
夜愈深,豪华别墅里的主卧室愈显不平静,浓重的喘息声和急促虚弱的吟叫声绕梁而上。
杨宇面色绯红地侧躺在床上,无力地抓住床单,已叫到沙哑的嗓子因不断传来的快感而不得休息,经过连续多小时的性爱,他早已身心疲惫,无奈野兽般的男人还是性致满满。
"啊....不...不要了,啊..."他全身上下无不被狠狠地疼爱过,特别是股间娇豔的幽穴,杜知森正把他一条腿放在肩上,从侧面交合间隐约可见一紫红的粗棒在股间进出,剧烈的动作把大床也摇晃得厉害。
"舒服吗?"杜知森一面套弄杨宇已发泄多次的分身,强行令它再度抬头,一面也不忘深入销魂地内部。
"啊...够了..."窒息般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在他的抚弄下杨宇再次射出浊液,血脉贲张的颤抖後即瘫软下来。
放下肩上白玉般的细腿,杜知森俯下搂紧杨宇,柔声道:"抱紧我。"腰间突然一阵猛攻。
"啊...啊..."幽穴一阵痉挛般的收缩,开合地包裹著炙热的坚硬,杨宇像无尾熊似的手脚并用搂紧杜知森,直到一阵热液润湿甬道。
排山倒海的疲惫侵略他的意识,杨宇昏昏沈沈间,似乎感到双唇有种温柔的压力......
虽然全身酸痛,但杨宇总算能回家了,虽然杨绫对他还是不瞅不睬,但老妈仍对他十分好。
骤见亲人的感觉恍如隔世,杨宇心中有多少的话想要诉说,但他也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到杜知森的仇恨中,虽然杜知森最近的行为都十分反常,不再以暴力相对,但他仍不能让亲人为他而受伤。
"其实你搬回来住吧,老麻烦你的朋友也不好。"老妈只当他是借住在朋友家。
杨宇但笑不语,他也想离开那个美丽的笼牢。
"你不用再避开萧哲,他下礼拜就要和倩宁结婚了"
怔住,杨宇许久才扬起僵硬的嘴角,想装作自然的一笑,却比哭还要凄然。
早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却还是受到很大的打击,脆弱的心就像被尖刀一下下锥刺,尽管血流满地还要独自强笑,就算没有倩宁,就算萧哲就在附近,但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适时的敲门声提醒了杨宇在老妈面前的尴尬,他逃避似的飞快地站起来,道:"我去开门。"
门一开,杨宇又一愣,来人竟是萧哲。c
萧哲大口喘息著,显然是刚奔跑过来,他也不说任何话,拉著呆立的杨宇的手拔腿就跑。
恍恍忽忽间,杨宇回过神来已被萧哲拉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
"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玩的,你还记得吗?"萧哲问道。
小公园里只有一些小滑梯和秋千,平时也很少小孩子到这公园里,早上也只有一些老人在这儿散步,大多时间公园都是很清静的,但在很多年前,这公园就是小孩子的天堂。
杨宇小时只自卑地躲在房间里,附近的孩子的嬉闹声总不时传来,当他踏进这公园时,第一次看到总笑得最开怀、最活泼好动的萧哲,自此萧哲与杨宇总是孖公仔般出现。
"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到这儿玩,因为在附近高楼大厦中这里最空旷,能把我的声音传到远处,你也知道我这大嗓子,最爱出风头。"萧哲踱步,自顾自地道:"我喜欢保护弱者的英雄,所以当你第一次走进这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呵呵,怪不得我们家住这麽近我却从来没见过你,原来你这麽逊,话也不敢讲,还好有我照著你。"
"不过你也太粘人了,害我都没有时间陪女朋友,我只这样抱怨了几句,你马上几天都不跟我说话,硬逼著我跟你道歉,但你还把那些玩笑话往心里放,虽然因此你多交了许多朋友,但我一点都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你不再是跟在我後面的小屁孩,我没有了优越感了吧。"
"我也曾经很气你,自己一个去玩游戏打通宵也不叫我,现在的游戏中心都很乱的,就凭你那像没发育的身体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你要生病受伤了还不是我照顾你,杨妈妈只会给你一顿打。"
"你那扭捏的性格只有我才受得了,我一直认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死党,但你却告诉我你爱我,很抱歉当时我伤害了你,但对於你的告白其实我心里是很高兴的,我从不认为我是个同性恋,我只是爱你而已,无论你是什麽性别。"萧哲直视著杨宇,双眸充满真挚的感情,道:" 很抱歉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们的爱情,我很懦弱,我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我总是让你独自面对压力与责骂,到你再也坚持不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自私。"
萧哲双眼已泛红,道"我承认我无法抛开责任和孝义,我以为对我能狠心地舍下你,我甚至已经决定要和倩宁结婚了,但刚刚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很想见你,想得我快要窒息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愿意放弃一切选择你,因为杨宇这两个字早就刻入我的骨血里。"
杨宇呆呆地听著萧哲深情的话,他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滚烫的心口欲从血肉里跳出来,他猛地一把拥住眼前同样泪眼模糊的萧哲。
失而复得的温暖让萧哲满怀心痛的感激,他哽咽地道:"小宇,我们什麽都不要管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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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布满一道道晶莹泪痕,杨宇几乎泣不成声,才不管此刻自己有多像娘娘腔,他只想时间能够停顿,留住这洋溢著幸福的一刻,他几乎要答应萧哲的要求了。
"小宇,我们现在就走。"
"萧哲,你说什麽?"一声怒响在他们背後传来,不知何时萧妈妈和萧爸爸竟在此时出现。
杨宇怔住,萧哲拍拍他的脸颊,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让我去说服他们。"萧哲要让杨宇安心,觉没有任何人能再分开他们。
杨宇忐忑不安地看著萧哲把他的父母拥到一旁,两老有些激动,也不知萧哲与他们是怎样说的,彷佛已等待许久,只见两老情绪逐渐平伏,萧哲向他们拥抱了一下,便转身向杨宇走去,面露微笑。
萧哲已说服了他们?
咚一声响起,萧哲回头,只见萧爸爸倒在地上,萧妈妈却呆立在一旁。
"爸!"萧哲猛扶起父亲,急道:"爸,你醒醒。"
萧妈妈本木然呆立,蓦然冲到杨宇面前,疯狂大叫:"你这死变态,为什麽非要纠缠我们家萧哲,他不是同性恋,他不是变态,他本来就要和倩宁结婚的了,你为什麽要来搅局?我们对你也不错啊,你却把我们家害成这样。"怒吼到最後她便痛哭起来。
"妈,别这样,我们快送爸到医院吧。"他拉开已竭嘶底里的妈妈,愧疚地看著杨宇,道:"对不起,我先送我爸去医院,你等我。"
杨宇看著萧哲离去,原本感动满满的心被活生生地淘空,血淋淋的伤口却不感觉到痛,也哭不出眼泪,他像被抛弃的孩子挣著无辜纯真的双眼看著这个残忍的世界。
"我早说过你跟萧哲是不可能的,刚刚他还给你甜言蜜语,可下一刻便舍弃了你,他配不上你,只有我们才合适。"嘲讽的声音响起,影入眼是杜知森冷酷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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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森拉著了无生气的杨宇,走出小公园,叹道:"你偏不相信我的话,萧哲放不下他的家人的,要是他能像我一样狠心..."最後一句的声音骤降,颇有自嘲意味。
"是你带他们来的?"杨宇轻问。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萧哲是怎麽选择的。"
"哼。"杨宇一声冷笑,蓦然甩开杜知森紧握的大手,他的碰触简直让他想吐,冷道:"你从前就这样,总是戴著伪善的面具来接近我,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你只是个只抓著上辈子仇恨的可怜人,你懂得爱吗?"
气温骤降,杨宇清楚感到杜知森身上的冷,奇怪的是那不是以往残酷的冷,却是一股令人心痛的悲凉,他赶紧甩开这心中莫名的异样,可怜的人绝对不是杜知森。
杜知森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像是在忍受极大怒火,又或是痛苦,半晌,他突然紧抓著杨宇的手腕,笑道:"你们高尚,就我最污秽,可以了吧?现在我就要回去温柔地上你,你最好不要淫贱地张大腿缠著我要,就像沈悠然勾引我父亲一样,一面圣洁却做淫荡的事。"他硬拉著杨宇到停在对面的跑车旁,打开车门,强行要塞他进车。
杨宇极力挣扎,大吼:"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快放开我,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但被你折磨了一个多月,什麽也够了,你放开我。"
"够了?"杜知森双眼闪烁著疯狂,他指著自己的胸膛,狞笑道:"可我为你受了多少年的折磨,她为什麽不肯放过我?"
根本听不懂杜知森的疯言疯语,杨宇不顾手腕被抓得通红,猛力一挣开,便忙回身逃跑。
"不,别跑了。"
身後是竟是杜知森恐惧的大吼,但杨宇慌乱得已全顾不上,他只想逃离这个魔鬼。
突然,身体被一股猛力撞击,他跌倒并滚了一圈,手脚一阵刺痛,应该是擦伤了。
砰!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杨宇茫然地抬起头,却见他眼中的魔鬼正躺在地上,身下泛起一遍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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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一阵细微的稚嫩的哭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缩在长凳里抽噎,俊俏的小脸蛋上泛起不正常的巴掌大的红印,嘴角还有一小块瘀青,小男生哽咽著,尽管他年纪小,但仍明白哭是弱者的表现,他努力地收起自己的眼泪。
"你,你哭了?"一声轻细的声音让小男生在悲愤中回过神来,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怯怯地站在跟前,宛如婴儿般的双眼充满纯净与无暇,又带点点担忧。
嗟!我竟然要这个小屁孩可怜。忘记自己也不过是小屁孩,小男生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痕,力道却弄痛了脸上的伤痕呲牙咧嘴起来,但仍强道:"我没哭。"
小男孩看著他脸上的瘀青,道:"很痛吗?"附近的小朋友打架後脸上都会有这样的痕迹,会痛上好几天的,这个大哥哥好可怜哦。
"不用你管。"小男生眼眶再度湿润起来,他低下头来,尽管从来没被关心过,也不愿在人前示弱,忽然,一股轻微的压力落在他头顶上,他正要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