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爱的笑容、没有温暖的心,总是用冰冷的一张脸面对自己,毫不在意地说出惹怒自己的话。
「嗯...」
不再企图逃避,阳崇煜伸手捧住眼前细致的白皙脸庞,四片唇瓣的贴合,已转为激烈的追逐,舌尖探进彼此口中交缠,沉迷其中的轻哼自鼻腔溢出。
别扭又不坦率,爱逞强又不懂得撒娇,却可以展露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笑靥,和哀伤得惹人怜爱的泪水。
「呼...嗯...」
在急促的呼吸声中,阳崇煜将脆弱而颤抖的身躯揽入怀中,掌心深入淡色发丝,加深彼此唇舌间的缱绻。
想要安慰对方,放不下对方,全都是藉口而已。真正放不下的,是早就埋在心中萌芽的情感。
只是,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陷得这麽深了...
18(H)
因为发生了一些无法向大家明说的事情,好几天没办法上来更新,不晓得有没有人想念我啊?
总之 我回来了 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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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上的窗帘遮掩试图窜进的阳光,寂静无声的研究室里,堆满了厚重书籍和刊物,和一本本色彩艳丽的杂志与海报,凌乱的景象与令人窒息的沉默,相当不搭调。
『许老师,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选修这堂课。』
给人严谨印象的端正脸孔,取下充满学者气息的细框眼镜,犹如去除对待学生的隔阂。
『为什麽?』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知道已经过了退选时间,麻烦您签个名,我会到学务处办理手续...』
『为什麽?』
平常严肃到充满距离感的脸庞凑近眼前,已不再令人害怕,只是执拗地追问自己的答案。
『发生了什麽事吗?』
抚摸发梢的指尖好温柔,让人产生泫然欲泣的错觉,但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彼此触碰时隐含的暗示意味。
『你看起来很难过,到底怎麽了?』
最脆弱的一部分,一旦被温柔填补,就会产生被爱的错觉,狂暴地从以为填好的裂痕窜出。
在研究室里,跨越师生之间应有的界线,一切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只是顺其自然...
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之後,疯狂地从身体的冲击之中,获得麻痹痛楚的糖浆,已经成为一种坏习惯。
即使很可悲,却无法抵抗。
『硕恩,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他早就知道高中时代的好友,对自己并非友情,而自己也只对同性产生欲望。
察觉自己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所抱持的真正感情之後,很自然地就走进好友的房间,也很自然地初次体认到,身体产生的快感可以减轻心中的纠葛。
所有事情的发生似乎自然而然,但对於好友的情感,最终真的只限於「朋友」而已。
於是,当好友问了这句话之後,他们之间连「恋情」都称不上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因为自己当时只能沉默不语。
喜欢,但是不是爱。
有欲望,但不是渴求。
但好友沉痛的表情,却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对人、对物产生感情,真的好痛苦,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投入情感,失去之後的伤口就不会那麽疼痛了。
和喜欢的人才能共享愉悦,谁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无法被所爱之人疼爱的人呢?
『你不喜欢我干嘛不反抗?』
因为这是他的坏习惯。m
两个同被抛弃的人,靠近彼此时产生的效应,令人害怕。
所以,必须一开始保持距离,不要暴露自己的情绪,就不会被侵犯独守的领域。
但是,即使一再远离这个人,却一再被他追上。用自以为是的温柔,粗暴地挖开伤口,掏出他努力压抑的卑鄙冲动。
从紧紧拥抱之中,获得自己被爱的短暂错觉,弥补永远也得不到的真正爱情。
即使抗拒这个早就可以预见的结果,即使已经努力逃离对方,但只要彼此触碰的刹那,就再也躲不掉了。
这是他可悲,却也无可奈何的坏习惯。
「嗯...哈啊...」
只剩下紊乱的喘息回盪在耳边,他只想放空纷乱的思绪,品嚐麻药的滋味。
「萧...萧硕恩...你...呜呜...」
离开胸前因挑逗而挺立的突起,沿著腹部结实而紧绷的肌理线条往下舔舐,充满健康气息的弹性触感还残留在舌尖,让身体一阵颤栗。
将先行渗出汁液的热楔顶端纳入口中,聆听著更为剧烈的低吼声,专心地收拢口腔,吞吐挺立的亢奋。
「呼...嗯...可恶...」
不知不觉中已任凭对方摆布的阳崇煜,只能揪住埋在双腿之间的淡色发丝。
「可恶...可恶...」
对阳崇煜不甘心的反应感到得意,萧硕恩更加卖力地转动舌尖,拨撩著愈加脉动快速的物体。
「呜...嗯嗯...」
似乎不服气就此投降,萧硕恩感觉到拉扯发丝的双手松开了,沿著颈项、背脊,抚上紧致的双丘揉捏著。
「嗯!...」
直到自己也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欲望立刻被握入偌大的掌心之中,剧烈地上下套弄。
「嗯...呜呜...」
专注侍奉对方欲望的口无法宣泄体内的躁动,从鼻腔溢出的呻吟声中,穿插著掌心被体液湿濡的水声。
这时,湿润的修长指尖离开欲望,转而在臀缝间游移,摩擦过的入口因而软化,颤动地迎接指头的侵入。
「呼...啊啊...」
「呜...嗯...」
两人的呻吟与喘息交叠著,互不相让地取悦彼此,彷佛竞赛谁先屈服於对方。
感觉到粗糙的指节逐渐没入体内,吞入长指的内壁在磨擦刺激下激烈地收缩、绞紧,强烈的快感让全身为之紧绷,几乎失去意识。
彷佛察觉到他的动摇,侵入的指头开始在狭窄的甬道中抽送。
「呜啊啊!...嗯啊...」
终於忍不住松开的口溢出愉悦的悲鸣,但在体内和欲望肆虐的双手没有停止的意思,持续一前一後地交错折磨著理智。
「哈啊...啊啊...」
在即将攀上绝顶之际,磨人的双手瞬间撤离,转为扶上腰际,还未能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跨坐在对方身上,温度惊人的热楔抵在已绽放的入口,一点一点推进。
「呜!...」
巨大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兴起退缩的念头,曾在自己口中不断亢奋脉动的物体,即将侵入体内,许久未迎接冲击的身体,已经兴奋地开始颤抖,因压抑快感而逼出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喂!萧硕恩...」
和往常一样挑衅而孩子气的呼唤方式,但一抬头,面对的是那双盈满欲望,却认真到令人畏惧的双眸,彷佛要看透他所有阴暗、怯懦、卑鄙的一面。
萧硕恩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却被强硬地扳回。
「看著我啦!这种时候不要躲著我。」
略带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拭去滴落面颊的泪水。
「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这是幻听吗?...
萧硕恩错愕地望著阳崇煜,得到的却是更坚定的眼神。
「如果你要跟我做,就要跟我交往才行,我不喜欢一夜情。」
取代指尖擦去泪痕的是,印在脸侧及下颚的轻吻。
「所以,和我交往吧!」
19(H)
最近的更新是随著我的心情,今天是小阳和硕硕的正文,也算是这篇的中间段落暂告结束,请大家原谅我随意更新的任性吧!不管是谁出现,都要爱他们喔!明天就会正式展开特辑的内容了。
连假结束,又是痛苦的开始,今天提早更新,我要去养精蓄锐了,还没看到笨蛋情侣篇02(H)的话,赶快去瞧瞧吧!
最後,这次更新用爆多字数来为大家新的一周打气,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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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
似乎只是找个上床的合理理由,以後再找个合理的理由分手。
无论如何,感情的空缺还是无法填补,最後剩下的,只有对自己不肯付出真心的埋怨而已。
「我说过,我讨厌你这种幼稚又麻烦的小鬼...」
萧硕恩从齿缝中挤出好不容易拼凑而成的话语,但接合之处传来阵阵脉动和压迫感,让声音颤抖到几乎听不清楚,面对这样不进不出的尴尬情况,顶著最後一点自尊,依旧丝毫不肯松口。
「我绝对...不会和你...呜啊...啊啊...」
原本温柔扶在腰际的手,突然粗暴地向下拉扯,在喉咙迸出高亢悲鸣的同时,臀部已紧密贴合著结实的下腹,炙热的凶器一口气贯穿体内最深处,激烈的脉动瞬时填满了身体内部,没有一丝空隙。
猛地吞进热楔的身躯,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瘫倒在宽阔的胸口。
分不清是汗水或是泪水,湿濡了白皙的脸庞。萧硕恩用尽最後的力量,不服输地瞪著正轻吻自己侧脸的阳崇煜。
「你这浑蛋...小鬼...不准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那你就乾脆点,我在等你的回答。」
「我才不...呜呜...啊...」
「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要好好回答。」
「只会横冲直撞的...白痴小鬼...等你把床技练好一点再说啦!」
「真是的...这种时候还是冰得像冰山一样...」
阳崇煜啃咬著萧硕恩的颈项和下颚,最後停留在泛红的耳垂,连同炽热的喘息探进耳中。
「是你自找的。」
「嗯啊...哈啊...啊啊...」
在偌大掌心操控下的双丘被迫再一次吞进热楔,在双掌的搓揉、推动之下,更深刻地感受到热楔在体内肆虐,深入、撤离、冲撞、摩擦...愈见激烈的刺激让柔软内壁剧烈地收缩,锐利穿透知觉的快感让身体一阵痉挛。
「你的里面,好热...好像要把我熔化了...」
「臭小鬼...呜...闭嘴...嗯啊...」
「真的很热...全身都很热呢!...」
「啊啊...呜...嗯啊...」
除了放弃一切羞耻心的激烈呻吟,在失去意识之前,似乎还听到一句话,但他无暇去思考背後的意义了。
『硕恩...你好热...』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的体温这麽高啊!』
从他的体温找寻安慰,自己从对方身上找寻被爱的错觉。
其实一切不过都是谎言与自我满足罢了,有谁是真的爱著他这个人呢?他又能爱著谁呢?
残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黏腻的体热而已...
好热,真的好热...
「喂!萧硕恩,你还好吧?」
冰凉的水珠滴落在脸上,稍稍冷却了过烫的面颊,萧硕恩抬起沉重的眼皮,逆著艳阳浮现的脸庞,挂著开朗笑容。
「你真的坐在树下就能睡著喔?这麽厉害。」
「还不都是你害的...」
萧硕恩摸索著放在身旁的眼镜,隔著厚重的镜片抬眼望著阳崇煜,现在他连瞪人都很吃力。
虽然身边围绕著莲田美景,带著淡淡清香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但全身却是苦不堪言。
『我在等你的回答。』
『等你把床技磨练得好一点再说。』
於是这个浑小子,不服输地折腾了他一整晚。
而自己也因著这愚蠢的坚持,演变成自讨苦吃的窘境。
「谁叫你死到临头还嘴硬,早点答覆我就不用受苦了。」
「你根本...不是人类...」
听到萧硕恩的咒骂,阳崇煜反而毫不在意地笑了,更令人为之气结。
自己已经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了,这小鬼竟然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窝中挖起来,死拖活拖地拉到车站,两人就这样扛起脚踏车搭上客运,直接来到白河。
只是过热的太阳和虚弱的身体,让他几乎寸步难行,连坐脚踏车都有点艰辛。
所以呢?几乎成废物的自己留在僻静的树荫下休息,让小鬼独自走完行程兼拍照,希望能勉强完成作业。
「啊...快死了...」
萧硕恩吐出无意义的低语,很久没有这种堕落到失去意识的感觉,连记忆都变得模糊。
在非人待遇的严刑逼供中,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好」?还是说了「饶了我」之类的话?
「来吧!吃莲子冰棒吧!」
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看到阳崇煜阳光般的笑脸,想起这家伙昨天还用恶劣手段胁迫他屈就,萧硕恩就觉得火大。
「我不要吃。」
「很好吃耶!而且很消暑喔!嗯?...你的额头好烫,中暑了吗?」
吃力地拨开阳崇煜的手,萧硕恩有气无力地开口。
「你少鸡婆,我本来体温就比较高。」
「是这样啊!难怪觉得你很温暖。」
温暖?...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全身都好热...好温暖...』
分不清彼此的喘息与呻吟中,在自己的理智被快感逼到崩溃的那一刻,萦绕耳边的原来是这句话啊!
他的体温比一般人高,也或许是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给人冰冷的印象。
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很温暖」。
也是第一次,有人一直拥著他直到天亮。
中途因为睡不好醒来好几次,总是感觉得到自己被紧紧地拥在对方怀中。
不知道为什麽,心中某一块地方有点松动了,萧硕恩提醒自己不能受到影响,闭上眼继续假寐,身旁仍传来喋喋不休的声音。
「对了,既然都来了,你也拍张照吧!免得许老爷质疑你没有参与这次的行程。」
「他才不会这麽想...」
那个人很清楚他的个性,也很清楚他两年前不敢回来的原因。
当萧硕恩还兀自陷入沉思之中,一种清凉的触感抚过脸庞。定眼一看,一朵盛开的淡紫色莲花正贴近自己耳畔,柔软花瓣上的晶莹露水落在面颊滑动。
「喂!你干嘛?」
「我觉得跟你很搭啊!」
阳崇煜开始尝试将莲花摆放在萧硕恩的脸旁或发际,找寻适当的拍照画面。
「刚才我看到有个婆婆在卖莲花,不晓得为什麽,我一看到这朵花就想起你,所以就买了。」
想到自己...这个小鬼,心里除了那万人迷的虚伪笑容,还会想到自己吗?
「你不要没事就送花给我。」
「为什麽?很适合你啊!不要罗唆了,我要照罗!」
连抬手都没有力气之下,萧硕恩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任凭阳崇煜将莲花搁上自己耳边。
先是没人要的向日葵,接著是还未开花的小盆栽,现在又是莲花,真搞不清楚这个小鬼在想什麽。
但是,如果又要跟这个家伙起争执,一定麻烦死了,还是随他去吧!
「喂!萧硕恩。」
「又干嘛啦?」
「跟我交往嘛!像你这样喜欢自虐的笨蛋,只有我才能好好照顾你。」
就像说『能把冷冻炒饭炒成这麽好吃的人,也只有我了』一样轻松,萧硕恩在心中抱怨这个小鬼的交友态度还真随便。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自己应该还没答应。
正想说些「等你...的时候再说」的话,萧硕恩感觉到鼻梁上的眼镜被取下,一睁眼,视线陷入一片朦胧,却清楚地感觉到柔软而微凉的唇触落在自己的眉心、鼻尖,但温柔的目光,是即使失去视觉也可以深切感受到的。
萧硕恩逃避似地别过头去,极力抑制自己声音里的动摇。
「爱吃冰棒的小鬼,嘴没擦乾净就来亲我?」
「你看起来很想要我亲你的样子。」
「才没有!你没事就亲个不停,很烦耶!」
「是你说我的吻技太差,你就负起责任教会我吧!」
萧硕恩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白痴小鬼非常会耍赖,有时甚至蛮不讲理。
但无论他怎麽闪躲,有点凉意的吻,最後还是落在唇上流连不去。
或许他们的旅程,即将在这样有点迷乱,有点懊恼,又有点愚蠢的状况下结束了。
但是,这一次的旅程中最深刻的回忆,应该是现在嘴里嚐到的淡淡沁香。
20(又有H)
常常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从窗外透进的微弱灯光,显得身边的空被窝更为寂寥,总是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心底泛起凉意。
前一刻和自己紧紧相拥,在耳畔说著激烈爱语的人,总是不在身边,冷得像他们从未有任何联系。
这种空洞的感觉叫做什麽?
双眼「啪」地张开,模糊昏暗的视线中,隐约看到摆满书本和一台老旧笔电的矮桌,萧硕恩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从睡梦中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