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压根就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勉强让自己躺平,感觉著自己下身的一片湿润,双手往湿的地方摸了下,湿湿的,把手伸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下,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苦笑了下,伤口裂开了,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现在这样的身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费鲁一大早便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纳闷著昨天晚上自己去那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麽只一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华灼越狱?他用的著越麽?就算真的越狱了,那他越完之後能去哪?他完全不明白为什麽华灼会越狱,将小风叫住,吩咐她去做点事情绊住她,让她今天不用去看华灼了,转过身,匆匆地走向竹榭,他怀疑这事......会和四皇子有关系......
费鲁匆匆走进竹榭,坐下皱著眉头:"出来吧,我有事情问你。"
"是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吗?"从里面传来低沈的声音,费鲁抬起脸,看著朦胧纱布後面的人,轻应了一声。
里面的人站起身,掀开纱布,走了出来,坐在费鲁对面,说:"不错,那是我授意做的。"
"不对,这不合你的品性,你不该是这麽做事的人。"
"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我授意别人去做的。"
"是谁?"
"恕我不便告知。"皓明澈直接拒绝回答费鲁的话,然後抬起脸,看著费鲁说:"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
费鲁紧盯著皓明澈:"当然没忘!"
"既然没忘,我想你该支持我的做法才是,怎麽来质疑了呢?"
"我没有质疑......只是这事不管华灼的事,我们这样对他,会不会太过了。"
皓明澈冷笑了声:"我怎麽记得之前有人曾要流了华灼的孩子,难道那不过分吗?我不过是利用他来帮我而已,难道错了?再者,他之前有答应过我,我帮他杀了华淮就帮助我完成我的计划。"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这麽下去华灼会没命的。"
"我用华淮的命换他一条命,不行吗?"
费鲁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是陌生,他最初认识的皓明澈完全是个很有爱心的男人,他记得第一次认识皓明澈的时候,是他救了小竹......
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我有点弄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你有跟我说过你想留下小竹的命,你也跟我说过你不会忘了小竹,可是你现在的话语,让我有点觉得自己好象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过你。"
"当然,这麽容易就被人看透看清了,怎麽能做大事。"斜眼看著费鲁,皓明澈忽然扯出一抹笑,"就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上。"
费鲁僵住,手上拿著的茶杯从手中掉落,两眼直直地看著皓呈戮,忽然颓然倒在了桌子上。皓明澈端起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倒在地上,瞬间冒起了烟:"费鲁,你以为你能瞒的了我什麽?你本想让小竹假死,最後带走他回你们的朗月,可是最後小竹还是自己走上了死途,然後你又想瞒著我把小竹的尸体藏起来,你可知道,就在你我同走的那天,我就将小竹的尸体运回朗月了......哈哈,你的确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该太相信我......"
皓明澈拍了下手,李良和笑儿一起走了进来,沈声说道:"笑儿,朗月那边没问题了吧。"
笑儿点头。
"李良,都城这边的,该收买的,该威胁的都没问题了?"
李良点头。
"好极了,哈哈,待我一声令下,夺皓呈戮的江山!"
53
皓呈戮一人独饮着酒,一如既往的孤独占据了他的身心,借酒消愁,可笑这愁从何来,自古君王后宫佳丽数千,朝中群臣拥戴,可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有手中的这只酒杯,醉意袭上心头,仿佛梦回数年之前,那欢快的时光,笑看着天真的自己,放肆的自己,渐渐地......变成如今的自己。
一把摔碎手中的酒杯,谁都离自己远去,父皇为了华焕离开自己,华淮也了他自己离开自己,福嬷嬷也离开自己,皓呈戮撑着迷糊的双眼,喃喃着:"为什么会只剩朕一个人......"颓然趴在桌案上,酒壶被推倒,壶中的酒顺势流了一地......
呈日七年二月,实力强大的溯日国忽然群朝臣罢朝,溯日国皇帝皓呈戮在朝堂上空等三日,未见踪影,勃然大怒,第四日,一人立于朝堂之上,乃叛逃之四皇子皓明澈,扬言若要活命,皓呈戮必让其皇位,后拘之于俘华宫,不得其出入......
几日之内,庙堂巨变,边关驻守之将闻言急急赶回,不料朗月派兵奇袭,伤亡惨重,慕容将军被俘,朗月派人与四皇子商谈,约定将雅弯儿归还,并赔偿其所有损失,同时割溯月领地与其,保证十年之内,不得有兴兵之举动,溯日允之......
至此,溯日元气大伤......
清晨,御书房内清香袭人,皓明澈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自己多年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不禁玩起嘴角,从小自己就痛恨兄长仗着自己是太子,盛气凌人,那时候自己就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夺了他的盛气凌人。
"皓呈戮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他死都不肯写诏书。"李良弯腰说道。
皓明澈一听,脸一沉:"我还不是什么皇上,让有心之人听到了,还认为我是阴谋篡位。"
李良笑笑:"那不就是事实吗?"
皓明澈叹了口气:"虽然溯日的民众是向着我皓明澈的,但朝臣的心可不是,若非我们掌握了他们的弱处,哪个肯帮我们?民众对谁居于皇位上是不会在意的,最最重要的还是那帮大臣。"
"那......怎么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呢?"
皓明澈低头思考了一会,缓缓地抬头:"其实......他写不写诏书都无所谓,别忘了,他和华灼生的孩子还在我们手上。"
李良纳闷问道:"那几个月大的孩子有什么用处,又做不了大事。"
"就是因为还只是几个月大......还不会做大事,才值得我们去好好利用......"眯起眼,皓明澈转过身:"走,一起去笑园。"
李良赶紧跟上,他始终弄不懂,这皓明澈心里到底是怎么思考问题的,不过他确实佩服他,从他第一眼认识皓明澈开始,直到最近,他才渐渐开始明白,在他认识皓明澈,或许更之前,皓明澈就有了一个详细的篡位计划。
从最早的华焕,到后面的华淮,再到之后的斯连竹和费鲁,还有笑儿和他,甚至更多的人,都是皓呈戮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压根就没人能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把杀机转到你的头上,李良每次想到这里便不禁毛骨悚然,但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像华灼所说了,他的把柄在皓明澈的手上,就等于自己的命在他手上,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前面那个男人的手上......
忽然想到华灼,李良不禁开口问道:"四皇子,您打算怎么处置华灼?"
皓呈戮停顿了下,说:"他现在只是个没有用的人了,看他现在的样子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去安排一下,把他重新放回灼眼族的故地去,算是他帮了我一把,我对他的回报。"
"是。"
皓明澈忽然转过头看着李良,说:"慢着,似乎现在笑儿对我们也没用了......"
李良心头一凉,皓明澈该不会是想杀了笑儿吧。
"算了,留他一命,将他打入冷宫......对了,你传个谣言出去,就说费鲁欲嫁祸华灼杀福嬷嬷抢子,事实已成证据,畏罪自杀。"
"可是......"
"毕竟他也帮了我不少,最后还帮我转了皓呈戮的注意力,可是毕竟笑儿是朗月的王子,溯日和朗月可不是什么太好的关系......我会送他回国,记得别忘了说他同时是被华灼杀死的华淮的亲弟弟,这样我也好向朗月国国君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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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呈戮一人独饮着酒,一如既往的孤独占据了他的身心,借酒消愁,可笑这愁从何来,自古君王后宫佳丽数千,朝中群臣拥戴,可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有手中的这只酒杯,醉意袭上心头,仿佛梦回数年之前,那欢快的时光,笑看着天真的自己,放肆的自己,渐渐地......变成如今的自己。
一把摔碎手中的酒杯,谁都离自己远去,父皇为了华焕离开自己,华淮也了他自己离开自己,福嬷嬷也离开自己,皓呈戮撑着迷糊的双眼,喃喃着:"为什么会只剩朕一个人......"颓然趴在桌案上,酒壶被推倒,壶中的酒顺势流了一地......
呈日七年二月,实力强大的溯日国忽然群朝臣罢朝,溯日国皇帝皓呈戮在朝堂上空等三日,未见踪影,勃然大怒,第四日,一人立于朝堂之上,乃叛逃之四皇子皓明澈,扬言若要活命,皓呈戮必让其皇位,后拘之于俘华宫,不得其出入......
几日之内,庙堂巨变,边关驻守之将闻言急急赶回,不料朗月派兵奇袭,伤亡惨重,慕容将军被俘,朗月派人与四皇子商谈,约定将雅弯儿归还,并赔偿其所有损失,同时割溯月领地与其,保证十年之内,不得有兴兵之举动,溯日允之......
至此,溯日元气大伤......
清晨,御书房内清香袭人,皓明澈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自己多年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不禁玩起嘴角,从小自己就痛恨兄长仗着自己是太子,盛气凌人,那时候自己就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夺了他的盛气凌人。
"皓呈戮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他死都不肯写诏书。"李良弯腰说道。
皓明澈一听,脸一沉:"我还不是什么皇上,让有心之人听到了,还认为我是阴谋篡位。"
李良笑笑:"那不就是事实吗?"
皓明澈叹了口气:"虽然溯日的民众是向着我皓明澈的,但朝臣的心可不是,若非我们掌握了他们的弱处,哪个肯帮我们?民众对谁居于皇位上是不会在意的,最最重要的还是那帮大臣。"
"那......怎么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呢?"
皓明澈低头思考了一会,缓缓地抬头:"其实......他写不写诏书都无所谓,别忘了,他和华灼生的孩子还在我们手上。"
李良纳闷问道:"那几个月大的孩子有什么用处,又做不了大事。"
"就是因为还只是几个月大......还不会做大事,才值得我们去好好利用......"眯起眼,皓明澈转过身:"走,一起去笑园。"
李良赶紧跟上,他始终弄不懂,这皓明澈心里到底是怎么思考问题的,不过他确实佩服他,从他第一眼认识皓明澈开始,直到最近,他才渐渐开始明白,在他认识皓明澈,或许更之前,皓明澈就有了一个详细的篡位计划。
从最早的华焕,到后面的华淮,再到之后的斯连竹和费鲁,还有笑儿和他,甚至更多的人,都是皓呈戮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压根就没人能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把杀机转到你的头上,李良每次想到这里便不禁毛骨悚然,但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像华灼所说了,他的把柄在皓明澈的手上,就等于自己的命在他手上,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前面那个男人的手上......
忽然想到华灼,李良不禁开口问道:"四皇子,您打算怎么处置华灼?"
皓呈戮停顿了下,说:"他现在只是个没有用的人了,看他现在的样子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去安排一下,把他重新放回灼眼族的故地去,算是他帮了我一把,我对他的回报。"
"是。"z
皓明澈忽然转过头看着李良,说:"慢着,似乎现在笑儿对我们也没用了......"
李良心头一凉,皓明澈该不会是想杀了笑儿吧。
"算了,留他一命,将他打入冷宫......对了,你传个谣言出去,就说费鲁欲嫁祸华灼杀福嬷嬷抢子,事实已成证据,畏罪自杀。"
"可是......"
"毕竟他也帮了我不少,最后还帮我转了皓呈戮的注意力,可是毕竟笑儿是朗月的王子,溯日和朗月可不是什么太好的关系......我会送他回国,记得别忘了说他同时是被华灼杀死的华淮的亲弟弟,这样我也好向朗月国国君交代......"
54
笑园里
笑儿抱著孩子,嬉笑著逗著孩子笑,整个房间里充斥著欢快的嬉笑声,笑儿也完全沈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门口一阵骚动,笑儿抱好孩子,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说:"我不是吩咐过没我的允许,不准让别人进来吗?"
下人踟躇著,小声说:"是......是......是四皇子殿下......"
笑儿将孩子递给身边的下人,吩咐其将孩子抱回去,便坐下说:"什麽事情?"
皓明澈在笑儿的对面坐下:"朗月国的二王子,不惜牺牲自己,来做溯日国的国君的男宠,为的是什麽呢?"
笑儿沈了脸:"皓明澈,你什麽意思?我的底你不都知道吗?"
皓明澈笑笑:"我知道?我知道什麽?"摊了摊手,然後起身说:"我溯日介於之前对你朗月的冒犯,对二王子所做的事情不予追究,不过总归是两国之间,就不能让二王子继续待在溯日了。"说著,朝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
笑儿刷地起身。
"我不回去!我回去做什麽?皓明澈,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兑现给我!我怎麽能走!"
皓明澈笑著说:"你放心,以现在华灼的情况定是活不下去的,只要你愿意回朗月去,华灼你随便怎麽处置。"
笑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答应你回朗月,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
"我要带走那孩子。"
皓明澈起身大笑,边笑边往外走,笑儿见他只是大笑,根本就没回应他的要求,黑了脸:"皓明澈......"正欲发作,皓明澈却出声了......
"这孩子是我溯日的血脉,必为我溯日国所用,我怎麽可能会让你带走他呢?华灼你可以带走,但是这孩子......你就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的。来人那,帮二王子收拾好行李,即日起程回朗月国。"
笑儿大怒,欲冲上前去和皓明澈理论,却被旁边的人拽住,李良只是看了眼挣扎的人,转过身跟著离开,其实笑儿该庆幸他的身份,否则他现在不是在这大怒,而是冰冷地被人扔在杂草丛中......
第二天,笑儿便被皓明澈派人送回了朗月国,站在城墙上看著护送笑儿的大帮队伍,皓明澈终於算是松了口气,笑儿也算是和阴狠的人,什麽事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早晚会是个祸害......
"去......看下我亲爱的皇兄......"
皓呈戮每天都让自己醉,拼命地喝酒,整个人处於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整日被关在这里,除了每天那些个人例行公事般地前来劝降,他听都听厌倦了,他都说了,他死都不会写让位的诏书,这天下是他的,他做什麽要让给别人,就算是他亲弟弟,那又怎麽样?
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想要回你自己的东西吗?"
皓呈戮抬起自己朦胧的双眼,眯起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上前紧紧抓住那人的衣服。
"想!当然想!"怎麽可能不想,天知道,他现在在这,生不如死......
"我会帮你要回你自己的东西,但是......在那之前,你得承受你以前所无法承受的一切!"
"无所谓!只要是能拿回我的一切,要我怎麽样,我都愿意!"
那人转过身:"好,那你......跟我回朗月吧。"
"人呢?好好的人去了哪了?不是吩咐过你们吗?要严加看管!看哪去了啊?!"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情,之前他们好好站在那看著门,谁知道一阵清香飘过来,然後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就发现门大开著,里面的皓呈戮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