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上岛"里,花长纶低着头一圈一圈的搅咖啡。
夏太宇看着他搅了半天,急得嗓子冒火,低声问道:"小纶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 我们散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gay,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
夏太宇却握起他的手,温柔的笑:"你是的,别嘴硬了。"
花长纶使劲抽手,"夏哥,我们不可能......"
"不要怕,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是这回事!"花长纶也急了,"我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怎么了?你有女友?"
"没有!"花长纶咬了咬下唇,终于狠狠心说:"我现在......和......皇夏树在一起。"
夏太宇瞪大了眼睛,花长纶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万丈怒火在升腾叫嚣,"夏哥,对不起......可是......"
"对不起个屁!!三个字就打发我?你真是一字千金阿,一个字TM值十万!"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花三十万摆平这件事,就TM为了成全你和皇夏树?!"夏太宇激动的站起。
花长纶也急忙站起来,竭力压低声说:"夏哥别激动,这里人多......"
夏太宇拳头握了又握,使劲深呼吸,剑眉更是皱成一团,他恶狠狠的瞪着花长纶,"好,好,我真多余。我还拼命保你花大医生的名誉呢。这边都已经给我既定事实了。"
花长纶也咬牙:"别把事儿说的好像都是为了我。既然如此,该多少,我都赔给你。"
咖啡店员看到这边剑拔弩张,急忙跑过来劝架。夏太宇扔下一百块钱,转身就走。花长纶也跟了出去。
夏太宇气急败坏的开车门,花长纶站在一边,从电话本上撕了张纸,写了几句,递给他。夏太宇一看,简直怒发冲冠:今日花长纶欠夏太宇_______万元整,5年内分期付款还清。
"一人一半。你填吧。"花长纶冷冷的说着递笔给他。
夏太宇一把攥起他的手腕,"你就这么践踏我的感情?"
"我歉也道了,钱也还了,你还要怎样?"
夏太宇狠狠把他推进车里,"我要怎样,你不是很清楚?"
花长纶拼命挣扎,"别以为我是MB,不就是点钱吗?老子还你。"
夏太宇一探身将他扑进车里,"混账!在你眼里,我的感情就值这么点钱?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轻视我!"
花长纶突然被他撞进车里,头正碰在车门把手上,感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夏太宇还摁着他的肩痛骂,一会也觉得他没了反应,急忙扶他起来,探探鼻息,发现他竟然又晕过去了,顿时也害怕起来。旁边有人开始注意这边的吵闹,他急忙也钻进车里,开车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花长纶头脑昏昏沉沉的醒来,摸摸身边,似乎是软乎乎的床,适应了好一会,才看出这是间装修豪华的光线幽暗的卧室。他甩甩脑袋,想起这阵子自己似乎太拼了,工作太累,又和皇夏树不知节制的疯狂,吃饭还不规律,一到下午就低血糖。
他急忙就要爬起,却觉得又一阵头晕。这时门开了,夏太宇和什么人结束了谈话,端了杯水进来。
花长纶狠狠地瞪着他:"干吗?我要回家。"g
"医生说你没事,只是有点低血糖。来,喝杯蜂蜜水。"
"不要,别碰我。"
"小纶,对不起。"
"对不起有屁用!让我回家。"说着花长纶就要挣扎起。
夏太宇急忙放下杯子扶住他,"别着急,再休息一会吧。"
花长纶努力的推着他:"放开我,让我回家!"只是他头晕眼花,手上也绵软无力,夏太宇就觉得他似乎在欲拒还迎。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推搡中就将他抱紧了压在床上。
"混蛋!放开我!"花长纶怒骂。
夏太宇将他的衬衫狠狠从裤子中抽出,双手急切地伸进去握住他的腰背。感觉到他那微凉光滑的皮肤,那细瘦单薄的腰肢,夏太宇更加不受控制的粗鲁的摸索着他的背的形状,一手紧紧揽过他的腰,一手就扣住了他的肩臂。
花长纶这下也害怕了,拼命要推开那埋在自己勃颈中混乱的吻着咬着的头颅,掐着他的肩膀使劲推。
夏太宇攥起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摁住,然后伏下身疯狂的撕咬着他的嘴唇,舌头深深地探入搅动他的口腔。
花长纶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抽空隙急切地喊着:"放开我......混蛋......杀了你!"
夏太宇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毫无章法的在他胸前印下一个又一个紫红的印记。花长纶摇头摆尾的挣扎着,却似乎只能让他欲望更加高涨。
夏太宇隔着裤子握住他的要害,花长纶啊的长叹,拉直了身体,然后又是手脚并用的扑腾。
感觉那小宝贝逐渐涨大,夏太宇抽开他的皮带,撕扯着他的裤子。
花长纶急得大吼:"混蛋!你敢对我这样做,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夏太宇吻着他的脸,他的唇,却依然坚定的将他的裤子撕开来,"对不起,小纶,对不起,我爱你。"
花长纶就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内心是深深的煎熬,但是自己这种双的身体,却不受抑制的禁不起挑逗。在夏太宇的抚弄下,无论如何压抑、痛恨,自己的欲望却依然可以挺立。他无可忍耐的扭动着,竭力躲着他的手,却被他一次次又拽回来。
"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花长纶红着眼睛嘶吼。
夏太宇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鼻梁,"对不起,小纶,原谅我。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花长纶痛骂着,双脚乱蹬着,释放在他手中。感觉到他分开自己的腿,竟然要强行进入,花长纶指甲掐进他的肩膀,混乱的吼着:"不行,夏太宇,不行......我恨你!"
夏太宇搂紧他,扣住他的肩,不让他躲,"宝贝,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为你做什么都甘愿,只是不能让你被皇夏树一个人占有。"
花长纶感到那剧痛,眼泪都飚了出来:"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花长纶只觉得头也木了,那里都麻了,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自己的灵魂似乎飘荡在另一个空间,看到自己这副悲惨的身体,饱受蹂躏。似乎又看到自己茫然的站在十字路口,四周一片黑暗,鬼火憧憧,看不到出路。
他就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夏太宇帮他洗澡。缓了一阵子,他渐渐恢复了些体力,爬出浴缸,混乱的套了件衣服,十分凄惨的一笑:"你得手了,我们两讫了?"
夏太宇急忙拉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想怎样?"
"我喜欢你。"说着夏太宇又抱紧他。
花长纶任由他抱着,冷冷的说:"我们完了,说什么都没用了。钱我会还你的。"
"不是这样的。别走。"
花长纶狠狠推开他,下死劲打了他一个耳光:"别以为对我作了那种事,我还能原谅你。"
夏太宇看着他踉跄着拉开浴室门就要走出,悠悠叹了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花长纶猛然回头,夏太宇继续神色落寞的叹:"龙门客栈,云海温泉,竹叶连糟翠,蒲桃带曲红......"
"你什么意思?"
"五年前的邂逅,你忘了吗?"
花长纶紧咬着下唇,牙缝里挤出一句:"早忘了!"
夏太宇落寞的叹息:"我可一直没忘。我们在云海温泉,喝着5年陈酿的绍兴女儿红,一起高谈阔论......"
花长纶冷笑:"没错,不过是谈论。其他的我可都不欠你!"
"欠我一个吻。当时我就想,如果捉到这个促狭鬼,一定要给他好看。"
花长纶板着脸:"那时候年少轻狂,我已经不记得了。"
夏太宇凄凉的一笑:"我可一直记得,记得你踢着水大笑着离去,腰部跃动着蝴蝶般的胎记。"
花长纶脑中电光火石,记起大五毕业那年寒假,兄弟几个去xx古城住客栈、泡温泉。当时自己正在考研和找工作之间饱受煎熬,而女友却在被xx医院录取的第二天就提出分手。被这事打击的一直没缓过劲来的花长纶,泡在温泉里独自饮酒,不愿搭理那些拿温泉当游泳池般戏水的傻小子同学。
他推着托盘向温泉僻静的深处游去,却发现一个五官深邃的帅哥也在独自喝酒。
夏太宇当时出公差,却被旅游、吃饭、休闲之类杂七麻八的东西把日程安排得紧紧张张。地方上这些老狐狸,明摆着不想让他仔细研究合同,也根本就不想正经谈判,只是想拉拢这棵摇钱树,好把当地滞销的大蒜,借着夏太宇的项目提取精华,卖到美国加拿大。这次安排到客栈来住,还专门招了小姐,夏太宇不好驳了他们面子,只能自己跑出来喝酒。
两个失落的灵魂就这么巧的相遇了,交换品尝了各自的酒,花长纶赞道:"67度的汾酒,入口绵软,入喉不呛,下肚才一阵火烧,果然好酒。"
"53度的女儿红,清香扑鼻,甘冽温柔,抚慰肠胃,小兄弟果然也识货。"
二人相见恨晚,谈天说地,指点江山,针砭时弊,言论老庄......不知不觉二斤酒下肚,夏太宇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脸颊绯红,大眼睛闪烁灵动,不知不觉也起了冲动。借着酒劲,他半装疯半试探的将那男孩搂进怀里。
花长纶早就看出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灼热,被他揽进怀中,他也起了捉弄的促狭心思。感觉到那男人欲望顶着自己腹部,他抬起腿摩擦着他的下体,邪笑着问:"你对男人有感觉?"
夏太宇没想到这个男孩这么大胆,暗自庆幸在这么个小地方还能找到同类,凑近了就要吻。
花长纶看他真的越逼越近,突然推他一个浪花,裹起毛巾就走,回过头来轻佻的一笑:"我就是被女人甩了,也不会对那......嗯......投怀送抱。"
夏太宇醉眼迷离,只看到那细瘦的腰身轻快的飘远,交替眼前的只剩下他背后那红色的胎记和那妩媚诱惑的轻笑。
花长纶则是飞速逃回客房,惊魂未定,暗忖:这些英俊潇洒、见识广博、谈吐风趣的人,怎么十有八九会是gay呢?
第二天酒醒了,二人都以为在那月下、水中,幽密的竹林深处,似乎只是发生了一场清璇的旖梦。
再回到这间矛盾重重、爱恨满满的浴室。花长纶闭上眼仰面长叹:"夏太宇,我不是个轻浮的人,我既然已经答应皇夏树和他在一起,就不可能再跟你有超越朋友的来往。我们散了吧。"
夏太宇急切地拉住他:"你说散就散?我的感情怎么能随便放收?"
"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能再错下去。"花长纶转身继续走。
夏太宇一把扯住:"除非你结婚,否则我决不放手!"
家长来访
推搡之中,花长纶体力不支,头脑发昏,倒了下去。
夏太宇开始还扯着他摇着他,突然感觉手上一重,,急忙拽胳膊拎起,拍拍他的脸:"小纶,怎么了?醒醒?"却发现他脸颊红的不自然,额头更是烫手。
抱起花长纶放在床上,夏太宇急忙又拨通了家庭医生。那医生很快来了,给花长纶输上液,嘴张了好几次,还是没敢劝。最后临走了才小心翼翼的说:"夏老板,这孩子身子骨弱,白细胞、血小板都偏低,现在还有心律不齐的症兆,您......您还是小心照应点,别......累坏了。"
夏太宇不耐烦地听他絮叨那些医学术语,兜了几个圈子,似乎在说自己不知节制,挥挥手让他快走,心里却愤恨的想:他跟皇夏树天天颠鸾倒凤,到底谁不顾身体?
皇夏树拨了一晚手机,却一直回复关机,思虑半天,还是睡不着,索性跑到花长纶家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皇夏树身体一劲发抖,不停的安慰自己小花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出轨。在花长纶家门外枯坐到半夜,他才整理好思路,想要打电话问朴雪飞。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再寻么一圈,发现圈里人没有认识花长纶的。突然想起夏太宇也许会有朴雪飞的电话,于是拨了他的手机,竟然也关机。再拨他的公寓,没人接。
皇夏树感觉身体一节一节的凉了,他知道夏太宇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有多处房产,不定哪个地方就能金屋藏娇。而他和小花同时失踪,难道真有什么联系?摇摇头使劲摆脱这个想法,皇夏树走下楼去,开上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四环上兜了好几圈夜风。
第二天上班,他急忙让秘书找整形科的花长纶,却被告知花医生没有请假没来上班。皇夏树一阵不祥的预感,披起衣服往外走就打夏太宇电话。终于接通了,皇夏树厉声责问:"花长纶在哪?"
夏太宇平静的回答:"在我这。"
"混蛋!你对他作了什么?"
"作了你对他做的事。"
皇夏树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几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你让他接电话。"
"他不方便。"
"什么?"
夏太宇也不管皇夏树大吼大叫,直接挂了电话。
花长纶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挂吊瓶,一甩手拔了针头,心说年龄不饶人,果然不像以前那么禁折腾。哆嗦着爬起,就要往外跑。刚出门却差点摔在一团大毛球上。定睛一看,居然是条巨大的"白熊"狗。这狗足有一米多高,长长的白毛光滑闪亮,四个蹄子又粗又大,圆圆的脑袋憨憨的。
花长纶绕开它就要跑,那"白熊"却叼住他的衣服坚定的向后拽。花长纶跟它拉锯,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连条狗都扯不过。蹲下身小心的拍拍它的脑袋,挠挠它下巴让它松口。那狗开心的笑,张开嘴满足的蹭蹭。花长纶刚要跑,那狗却一跃而上,前肢趴在他身上,兴奋得冲他吐舌头。花长纶简直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被这畜牲缠上。
夏太宇上了一会班,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静不下心,还是买了些吃的回家看他的宝贝醒了没有。刚进家门,就见花长纶坐在过道里,正逆着毛呼撸自己的狗,把它弄得一团糟,狗狗还不生气,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小纶?醒了?"
花长纶一看夏太宇提着食盒走来,立刻板起脸;"你这是干什么?找条畜牲看住我?"
"不是的,小白很喜欢你,平时它跟谁都凶,唯独亲你。"
"我该走了。"花长纶站起。
"别走......"看花长纶瞪眼,夏太宇急忙解释,"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吃,鸿门宴!"花长纶与他擦身而过,却被一把拽住,花长纶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哆嗦着使劲躲。夏太宇小心的拉住他,"别怕,我不会怎样你。"
花长纶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小白又高兴的跑来蹭他。夏太宇温柔的笑道:"小白很认人的,它能闻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混蛋!"花长纶咬着嘴唇,眼泪却止不住扑簌簌落下。
夏太宇小心的靠近,轻轻帮他擦试脸颊,"对不起,小纶,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做。"
花长纶呜咽着说:"保证有屁用......我要回家......"
"好,乖乖,我送你回家。"
来到花长纶家小区,还没等车停稳,他就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逃出去。夏太宇急忙下车,却被吼着:"你别过来。"只能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闪进楼洞,沉重的上楼。夏太宇倚在车边,懊悔的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