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孟修竹,挺立不屈之意,自小便被告知‘宁绝情到死,亦不可轻易动情',在那哀泣悲愁的女子教导下,撇开一切情感,练就冷酷无情,深沈内敛,却在见到那啼哭不止的孩子时变了。
孟日暮,日落西暮,一天终止之意,王爷这是何意?
注:
此文乃中长篇,应该会在近日内完结,还有,这素亲生父子滴文......不适勿入~
呃......因为是关键词写文,所以偶只好写小标题了......在零星吧是叫《独一无二的存在》,但素在鲜网和四月天都会叫《日暮倚修竹》然後其间会有《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一个小标题,呃......如你们所知,这篇文还会有个续篇《另类情感》
应该不是太长吧......不想写长,想尽早完结的说~~~因为偶还有其他文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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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倚修竹之:
独一无二的存在
楔子;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论足,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自□由□自□在□□□
"王妃,是个男孩儿,可王爷不在,这名字......"
"就叫修竹吧,挺立不屈──如傲然而立的竹之君子。"清雅温柔的女声疲惫响起,床塌上的虚弱女子浅笑道。带著淡然的哀愁。
"孟修竹,真是好名字。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喜获麟儿!"闻言,抱著只啼了一声的婴孩的老妇贺喜道。
"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闻言女子笑道,依然是悲喜参半。
"这孩子既不哭又不闹,将来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王妃您瞧,多亮的眼睛呀,一定很聪明。"絮絮叨叨的老妇说著将孩子递给了床塌上的女子。
"你下去吧。"接过孩子,女子吩咐道,言语依旧温柔淡雅。
"是,王妃,老奴告退了。"
"竹儿,记住,情最伤人,宁绝情到死,也不可轻易动情。"轻拍著婴孩,那淡雅女子终是挂不住笑容,落下了泪滴,悲伤哀愁的眼凝视著那明亮生辉的深黑眼睛,哀戚的告戒著。
灵动的大眼定定的看著上方,是了解的沈静,还是无所知的空白?无人能知。
日暮倚修竹之:
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一章;
"拖出去,斩。"低沈冷冽的声音冰冷响起,找不出一丝温度,那淡然的语气亦找不出丝毫波动,冰冷沈静的让人感到莫名心悸。
"王爷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求王爷开恩呐!?"一串哀嚎响起,失措的救饶声不断。
"本王之言不够清楚?"剑眉一凛,坐於上位俊挺不凡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道,尾音上扬几许,厅内瞬间冷下几分。
"王爷......"那人还想救饶,下一瞬便被上前的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拖了出去,远远的听不见声音。
"他,便是下场,本王可不会妇人之仁。"缓缓起身,由一袭黑衣衬的更加欣长高挑却也散发著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那被称为王爷的男子──孟修竹扫一眼厅内众人後,冷道。
"王爷英明!"没有犹豫的,所有人齐齐跪下扬声道,整齐一致,却仍能听出其下的颤抖。
而扬长而去的男子却全不理会一屋子吓白了脸的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直至孟修竹离开,厅内众人才如重新活过来般大呼口气。
对於这位刚继位不久便以冷酷无情手段果敢狠戾闻名的王爷,他们是打从心底敬畏,刚才,只不过是在杀鸡警猴,他们再清楚不过,这一刻,他们彻底折服在这年轻男子脚下。
□□□自□由□自□在□□□
"王爷,王妃一早便闹腹痛,似要临盆,王爷您......"
"太吵,仗责二十。"来人话未说完便被孟修竹低沈的声音打为,仍是不带感情的冷冽,一点也不为那即将临盆的女子及未出生的孩子担心。
"是。"没有求饶,来人缓下情绪平板道。
他们都清林,对孟修竹求饶不过是更让自己受苦罢了。
看著那沈稳自面前走过,不急不徐缓上走向西院的清傲背影,来人摇首暗叹。
听到怀有身孕的妻子出事竟仍是无波无澜的沈静,该说他冷静过人还是无情无心?即使不在乎妻子,那个有著他血脉的孩子都不闻不问吗?
对於那未出世的孩子和即将临盆的王妃,那人深感同情。
虽在心下不满於孟修竹的绝情,但他一个小小的奴仆却无权置喙主人之事,不再耽搁,去总管那里领罚去了。
"哇啊~~~~"
孟修竹刚进屋,一声宏亮的啼哭便传入耳内。
"生了!生了!王妃,是个男孩!"接著便是女人欣喜异常的激动声音,即使那婴孩的啼哭也盖不住那份欣喜。
闻声脚步顿了顿,斜飞的剑眉轻敛,下一刻便再次迈出,相较之前快了一分,却也是不易察觉的。
"这孩子怎麽哭个没完?"虚弱温柔的女声响起,"快抱来我看看。"照理说孩子出生时会哭,但经哄过便会停止哭泣,可是那婴孩却一地未停止过,床上刚生产完的虚弱女子担忧的道。
"哎呀,还真哄不停,王妃您体虚还是老奴来哄吧。"将孩子用热水清洗後以繈褓裹起,老妇边哄著仍在啼哭的婴孩边道。
"还是我......王爷?"女子正欲起身,却见到一袭黑衣的冷峻男子走进,惊讶不已的唤道,而後是明显的欣喜,"恕妾身无法相迎,王爷......"
"没事。"冷淡的打断女子的话,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老妇怀中仍在啼哭的婴孩身上移开,因此也没看见女子瞬间失望哀愁的脸。
"王......王爷......"一见孟修竹直直的朝她走来,受不了他身上那股威慑的老妇惶恐叫道。
"他,为什麽哭不停?"深沈的黑眸未移开半分,看著那哭皱了一张小脸根本看不清模样的婴孩,孟修竹问,依旧清冷却带著少少的疑惑。
"这,老奴正要看,也许是饿了。"边哄著不停啼哭的孩子,老妇边恭敬的答道。
"拿来。"看著那满脸泪水发生宏亮哭声的孩子,沈默良久,孟修竹道。
"王爷!?"老妇惊讶到忘了反应。
而孟修竹却未理会老妇的呆滞,一展衣袖那孩子便被抱到了孟修竹怀里。
哭声嘎然而止,紧闭的眼猛然睁开,充满好奇的望向上方,对上了一双深沈不见底的墨黑眼眸。
这是我的孩子?
看著那双明亮璀璨瞪的大大的看著自己的婴孩,孟修竹心下有点点的惊讶与怪异感,说不清,道不明。
呀,不哭了!这真奇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在孟修竹怀里睁著明亮大眼凝视著孟修竹那双从未有人敢正视的眼的孩子,老妇及一边的女子都暗惊在心。
"名字,想了没。"凝视著那双满是好奇的眼,孟修竹问,深沈黑眸内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
"回王爷,还没。"床榻上的女子道。
"就叫......日暮,孟日暮。"轻缓的悦耳声音低沈响起,犹豫一会,坚定响起,带著几分轻快──因为那孩子在听到那名字时笑了。
"日暮......"床榻上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
日落西暮,一天终止之意,王爷这是何意?
"你休息吧。"并没有注意到女子更加苍白的脸色,孟修竹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要离去。
"王爷,孩子......"见孟修竹要走,老妇上前想接回孩子。
"哇啊~~~~"然而,不等老妇伸手过来,停止哭泣的孟日暮便啼哭出声,似在抗义著老妇的靠近一般。
"退下。"低沈的声音冷冷响起。
"王爷?"老妇一时不解愣在原地。"是。"下一刻冷寒的眼便扫了过来,老妇心下一惊,应声退开,就怕慢了受到责罚。
看著那离去的背影,房内两人久久远能回神。
今天的王爷,太怪!
我的孩子?
垂首看著抱在臂弯内睡的香甜的婴孩,往傲竹苑走去的孟修竹疑惑而新奇的想著,激不起半点波动的心荡起一丝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涟漪。
□□□自□由□自□在□□□☆
"呜~~~不要你们不要你们!暮儿要爹爹!爹爹......呜......不要丢下暮儿,哇啊~~暮儿要爹爹!爹爹......"
稚嫩的童音,因哭泣而沙哑,带著吐字不清的混浊。厅堂内,那一身白衣如雪却因摔倒在地而染上污渍尘土的孩童怒瞪著周围想上前却碍於那瞪视只得在原地焦急不已的婢女仆人,边抽泣边叫唤著。
"少爷......王爷就快回来了,少爷别哭了,奴婢先带少爷去洗漱可好?洗好了王爷也就回来了。"专司照顾那孩童的婢女也快哭出来了,看著那哭的满脸泪渍斑斑的更打湿衣襟的四岁稚儿固执的不让人靠近,没办法的诱哄著。
如果王爷回来看到这情景......
她根本不敢想下去!那粉雕玉琢被那冷绝王爷疼进心底的少爷,此时却混身污浊满脸泪水哭的声音撕哑跌坐在地上......被王爷知道......
她有几个头也不够掉啊!
"不要不要!暮儿只要爹爹只要爹爹......呜......爹爹暮儿要爹爹......"小手在空中挥舞著似要赶开那正欲靠近的婢女,眼泪掉的更凶,近乎任性的哭叫著,却也是满满的不安。
"怎麽回事。"低沈冷冽的声音在众人一愁莫展的时候自厅外响起。
"王爷!?"闻声惊转过冰,就见到了那正自厅外走进的俊逸男子,惊唤道,有著欣喜最多的却是惊恐。
"爹爹!爹爹......"乍闻那清冷的好听声音,跌坐在地上的孩子自地上爬起,两步一摇的朝走近的男子跑去。
"呜......爹爹......啊......!"小小的孩子走路仍是很不稳,还没跑两步便被自己的脚给拌倒,本能的大叫在一干抽气声中闭起了眼睛。
"怎麽了,暮儿?"眼明手快的接住马上就要摔到的孩子──孟日暮,轻无那因哭泣而呼吸不畅的孩子,轻声问,清冷如昔却也有什麽在变化。
"哇啊~~爹爹坏爹爹不要暮儿......呜......爹爹不走暮儿要爹爹......呜......"因惊讶而猛然止住哭泣的孟日暮再度嚎哭出声,那温柔熟悉的声音更是让他前所未有的委曲──虽然,年龄太小的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麽,只是尊循著本能再度痛哭出声,比之前更加大声悲伤,让人心疼。
"爹爹怎麽会不要暮儿,乖,暮儿别哭了。"闻言浅浅的勾起了轻抿的唇,放缓了音调语气轻哄著,冷寒的眼却扫向了一边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侍婢,"爹爹疼,暮儿不哭。"轻拍著孟日暮的背为其顺气,轻声哄著。
"爹爹不疼暮儿,爹爹不要暮儿......呜......"还处在醒来见不到孟修竹的不安中,孟日暮根本没听进半句。
"抬起头,看著爹爹。"清冷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响起。
"爹爹......?"被这样不同平常的严厉声音所慑,孟日暮哽咽著抬起头。
"你是我孟修竹的儿子,不论在什麽情况下都不可哭泣,记住暮儿,泪,是最无用的东西,以後绝不可再流。"凝视著那双哭的红肿的大眼,清冷低沈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厅内更显慎重,孟修竹正色道。
"爹爹......?暮儿不哭,爹爹不要气。"最是纯稚的孩子越是能感受到那令人难以察觉的情绪起伏,直觉以为是自己哭了才让孟修竹生气,孟日暮以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焦急道,就怕再哭下去孟修竹会丢下他不理。
"很好。"看著那双纯净无垢的黑亮眼睛,孟修竹满意道。
"爹爹不丢下暮儿。"灵动的眼轻转,而後定定的看著那双深遂沈静荡著温柔光芒的眼,抓皱了孟修竹平整的衣襟,撒娇开口。
"好。"凝视著那双希冀的眸子,孟修竹点头,近似承诺一般。
"爹爹......爹爹......爹爹......"仍残留著泪水的脸因孟修竹的答复而绽开欣喜灿烂的笑脸,仍不知如何表达心情的孟日暮只是紧紧紧紧的抱著孟修竹的脖子不停不停的叫著。
"乖。"轻拍著孟日暮的背,安抚著道,"你们,自己去刑堂领罚。"与之温柔语调全不相符的冰冷眼神,冷冷的扫视一干似在等候发落的众人,淡道,而後抱著孟日暮向後院走去。
========
某零废语;
呃......这篇文非常非常无聊啦,因该有不少人写过相似的模式了吧,因为自己都觉得很老套......==但素,即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种存在才更有意思吧,不然又怎麽会有後面‘另类情感'一说呢?既是用关键词写文,当然是以题为准吧......所以......所以......坚决不承认自己在走老路线却自认为写的很烂的某零在狡辩~~
日暮倚修竹之:
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二章;
"少爷,天晚了,在外面会著凉的。"侍女为难的看著那坐在石凳上盯著敞开大门的孩童,犹豫著开口提
醒道。
"你走开!走开!"愤怒的转头,对著站在一边的婢女,恼怒的道,如同幼兽一般,排斥著任何人的靠近。
"少爷......"那侍女无奈至极。
每次王爷不在,少爷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排斥著所有人的靠近,而他们,已不止一次因照顾不周到刑堂领罚了。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稚气的声音扬起,孟日暮瞪著非得站在身边的侍女吼道。
"暮儿,在吼什麽?"门前还未有人影出现,低沈好听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清冷淡然的询问。
"爹爹!"猛的从石凳上跳下,孟日暮一脸欣喜的朝门外奔去。
"怎麽了?"抱起朝自己冲来一脸欣喜的五岁稚童,孟修竹询问,说著朝屋里走去。
"参见王爷。"完全无视侍女的行礼。
"爹爹今天晚了。"抱著孟修竹的脖子,孟日暮嘟起了唇,委曲的道,哪找得到之前的难以靠近,窝在孟修竹怀里,俨然一温驯的小猫。
"爹爹不好,回来晚了。"闻言一怔,而後轻扬唇角,歉意道,"暮儿要怎麽罚爹爹?"单手拔开那落下的发丝至耳後,低沈带著些许淡淡笑意的声音轻轻响起,孟修竹问道。
谁能相信,那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就连君王都对其礼遇三分的王爷,在面对其子时的温柔宠溺?即使是五年来看著孟修竹由冷绝无情渐渐转化变得越来越有人味的仆人们有时都不敢相信,那个不时露出轻浅宠溺笑容
的男子就是当年那个永远面无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冷酷无情只是静坐在那里都让人感到莫名颤栗的七王爷孟修竹──虽然,孟修竹的柔和宠溺仅止於对孟日暮一人。
血浓於水,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嗯......暮儿要爹爹陪暮儿玩一天哪都不许去!"灵动的大眼狡黠的转一圈,而後绽开个大大的笑容,孟日暮大声道。
自然流露出狡黠反倒更显的孩子气十足,可爱至极。
"好。"孟修竹宠溺的点头。
"爹爹还要一天都听暮儿的!"闻言笑容更加灿烂,明亮的眸子也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孟日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