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无敌Ⅲ---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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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我倒希望找不到。马修端着餐盘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这么久了......我宁愿相信他会自己回来。
唐睿呢?俊酷的冷医生体贴地搂过爱人安抚。
我也在找这家伙!安琪拧着秀眉大步走来,一幅想揍人的样子,说好来帮我撑场子的,结果却让我一个人顶着!一身银白丝质晚礼服,将她曼妙惹火的身材展露无遗。
你做得很棒,谁也没起疑。凯利带着鼓励的笑容,亲吻下她的额头。
都没看到他吗?马修皱着眉,在思索自家少爷的去向。
没有啊。大家全体摇头。
唐宅
主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晕黄的灯光,超大的床上被褥凌乱却没有人,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也被厚厚的窗帘盖去大半。
一人靠着窗,坐在加厚的手织地毯上,脚边是几个空酒瓶,床头灯照着他英俊出色的五官,却显得极端落寞。
睿......一人推开门轻轻走来。
......谁准你进来的?唐睿姿势不变地望着外面雨点打在窗上滑下的水迹,暗哑地低语。
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天天去医院看你,你都不肯见我......回家也不理我,我很难过。来人鼻头一酸,眼泪也跟着流下。
莱安,你应该都明白了。转过脸,微扬的嘴角没有缓和他冷漠的气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莱安悲伤地看着他,默默地走到他跟前蹲下与他对视。
这么爱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连母亲的后事也不提起?冷酷的锐目眯起,欣赏他略显苍白退缩的表情。
......那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了?
呵呵,彼此彼此。
可是,我最后没有背叛你啊!我为了你甚至牺牲了--双手握拳,脱口而出的话在一半刹住,总之,我爱你啊......手抚上他的肩,倾身慢慢搂住他脖子。
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淡淡的话语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沉。
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玩!莱安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终于吼出一直想说的话:他已经死了!和兰斯洛同归于尽了!唐睿你清醒一点!面对事实好不好?!
呵呵,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挥开他的手,慵懒地往后靠,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莱安擒着泪花,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
唐睿终于抬眼,寒峻的黑眸彷佛能摄人心魂,完美的薄唇中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嘴里不甘心地咬呀愤恨,止不住的泪夺眶而出。
唐睿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断了他的念:......他没有什么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莱安不曾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不是虚假的温和、也不是疏离的邪魅,而是极为诱人的纯粹温柔--只可惜,这样的温柔不属于他。
你会后悔的。面色一凛,慢慢擦干泪,站了起来,明亮的大眼闪过一道诡异的阴狠。
我每做出一个决定,必会为此负上全责。唐睿如是回答。
......好。莱安闭了闭眼,便不再停留地跑出房间,大力甩上门。
雨越下越大了,噼哩叭啦的敲在窗户上惹人心烦,唐睿不经意地一瞥,瞄到什么,伸手捡起一旁散落在地的东西--两人唯一的那张合影。
右边的人笑得很灿烂,左边的人笑得有些附和意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里,镶嵌着的,是他经过掩饰之后的在乎与爱恋......
没去今晚的宴会,因为害怕那种置身人群却愈加寂寞的空气,外面有雨,很冷。还是不知道如何一个人长久平和地相处下去,只能抓紧,双手摊开,发现那里依旧一片荒凉的苍茫。
静静地在漆黑的夜里等待,看到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很孤单。回忆在心中爬满了痕迹,张牙舞爪,一次又一次,然后揉碎,镶嵌到生命,象血液,成为身体中的一部分。很困了,却在狠狠地想他......
......你到底在哪?呢哝的语调低缓如爱语。
湿漉的黑发披垂在前额,他猛抽着烟,却控制不住手不停地发抖,最后猛地掐熄烟头。瞪着空荡荡的大床发呆,神魂全陷溺在炽烈缠绵的那一幕幕,直到越来越冰冷的空气将他冻醒--
悲痛地往后一躺,任泪水无止尽的滑下......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也许他平时会活的很潇洒,但在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会放下所有的尊严,放声痛哭,思念心中的那个人......
巴哈马
天空很蓝一如大海,广褒如海蓝色宝石。蓝得那么纯粹,蓝得让人霎那间感动满怀,莫名得无从取舍。
玛丽亚你又迟到了!宁静的码头俱乐部中传出一声怒吼。
对不起啦老板。反正这么好的天气大家一定全出海玩了,没什么人的啦。一个皮肤如奶油巧克力一般漂亮的棕色皮肤女孩俏皮地眨眨眼。
仍旧戴着松软的宽沿草帽,穿着轻便的T-shirt,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她的青春活力,那双独具特色的褐色大眼睛灵动非常。
此时,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谁说没客人的?!不是来了?!老板找到机会立刻大声反驳。
哇!大帅哥呢!玛丽亚眼睛突地一亮惊呼,来人长得不是一般的英俊,深邃的五官性感迷人,颀长的身躯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尊贵气息,不用老板说已经自动上前招呼,先生,你想喝点什么?
随便吧。唐睿随意地坐在吧台边,手托着下巴,掩不住的疲惫。
那就来一杯我们这里的特色朗姆酒吧。玛丽亚亲切地介绍。
谢谢。接过女孩递来的红色圆形玻璃杯,上面还漂浮着一块水果,拿起浅啜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褐色的可爱双眸盈满笑意。
很不错。唐睿回以淡淡的礼貌微笑。
先生来旅游的吗?
不是,找人。不死心地再次亲自来到这里,只为从这最残酷也是最温柔的囚禁中解脱。
哦?找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玛丽亚热心地道。
唐睿笑着摇摇头,谢谢她的好意。
是很重要的人吗?玛丽亚关心地皱起眉,你的眼神好悲伤。
是吗?我已经变得这么容易让人看透了么?无奈地低低一笑。
先生,看来你好像长时间太过压抑自己呢。颇为担心地看着他,这样可不好。
唐睿淡笑不以为然,挑眉回道:人如果太放任情绪,就很难保持平静。
话是这么说,可一直这样未免太累了吧。玛丽亚说得豁达洒脱,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
你说的没错。熟悉的话,又让唐睿伤口处一阵抽疼,可惜,对一个从小就已经习惯自控的人来说,要做到这样很难。
从小?!玛丽亚张大嘴不可思议道,小孩子为什么要自控啊?!那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啊!
自控是指情绪的自我控制,让自己的情绪活动听从理智和意志的安排,不能让其放任自流--这是我从三岁开始就天天被人耳根提命的。
先生......对他的遭遇,玛丽亚投以怜惜的目光,为他心疼。
呵呵,我对陌生人说这么多干什么。有些烦躁地搅动鸡尾酒,杯中的冰块郎当作响。
这是好现象喔先生,起码你已经愿意对陌生人敞开心扉了。玛丽亚甜美地笑着安慰。
错了,我根本不想跟什么狗屁陌生人敞开心扉,我只是想--惊觉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失却风度的某人立即住嘴道歉,对不起......抚额长长一叹,从皮夹抽出张大钞放桌上,便匆匆离去了。
诶?还想问他要电话号码的呢......看人走得这么快,玛丽亚遗憾地低叹。
可是遗憾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第二天晚上,玛丽亚看到昨天那名英俊尔雅的男子再次光临本店了。
啊,先生,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么?玛丽亚热情的上前招呼,洋溢着青春气息。
唐睿却无法被她感染,疲惫的摇摇头,坐下随口道:跟昨天一样,谢谢。
好的先生。玛丽亚灿烂地笑着,看到他拿出皮夹忙按住他的手,啊,不用了,你昨天给的钱太多了。
哦,好。唐睿懒懒地应着,刚想收回皮夹--
咦?先生你跟他是朋友吗?玛丽亚好奇地盯着他皮夹里的相片。
唐睿眼一眯,眸光瞬间亮了起来,猛地抓起她手问:你见过他?
是啊,一个多月前也来过我们这喝过酒呢。顿了顿豁然道,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找他吧。
不错。最近你有没有见过?
嗯......没有呢。玛丽亚侧头搜索记忆。
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
没有耶......这么惹眼的男人我一定会印象深刻的啦。
哦......眼神忽地又黯然下来。
夜晚静悄悄地,看不见月亮和星星。风从身上拂过,时而狂风大作,将细浪花吹过来。凉爽怡人。
玛丽亚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昏暗的路灯一步步印出她的足迹。可是今天,她感到有些不安,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可每当回头却无异状。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她越走越是惊心,最后已经开始连跑带跳的冲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今天怎么那么晚啊,你爸刚又欺负我了。刚打开门,门内传出一道华丽的男中音充满委屈地告状。
他又怎么你了,让你又为我等门。玛丽亚忍不住唔嘴娇笑个不停。
他啊--正要把她拉进门,却好像不经意地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脸色一白,猛地往屋里窜逃。
怎么啦--玛丽亚看他突然见鬼似的,刚要跟进去问,耳旁倏地掠过一阵风,一个人已粗鲁地推开她,旋风般冲进了她家。
蹬蹬蹬蹬--楼梯上一阵强烈的脚步声。接着是嘭地一声,房间被大力甩上。
裴臻!你给我死出来!愤怒地咆哮声及呯呯呯地敲门声,响彻整室。
--吵什么吵?!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被惊动地从底楼房间里走出来。
......咦?这不是今天店里的大帅哥么......玛丽亚目瞪口呆地看着戏剧性发生的这一切,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爸,你先去睡,我来处理就好。把父亲哄回房间后,跟着跑向二楼。
裴臻你躲什么躲!你耍什么花样?!浑身的气焰飙到最高点,理智全消,手不够泄愤已经用脚去踹门了。
啊,先生,你别这样。玛丽亚赶紧上前劝阻,你冷静一下,不然我要告你私闯民宅了。
告我?唐睿讥诮地回眸。那双精锐深沉的眼眸中此刻正烧着熊熊烈火,自然流露出一股唯我独尊的狂傲,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先生,我们去楼下坐,慢慢说好吗?玛丽亚微笑着企图以温柔舒缓的语调化解他莫明的怒气。
唐睿深吸一口气,稍稍平缓怒意,冷静而咬字清晰地朝门后人道:裴臻,你不想这家人有什么事的话,最好现在乖乖出来给我解释清楚,你知道我向来说的出就做的到。沉稳柔和的嗓音里,吐出近乎无赖的字眼。
静默三秒后--
唉,玛丽亚你先去睡吧,他是我朋友。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人拉进去后,房门再次关上。
弄得外面的玛丽亚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既然是朋友,她也就放心地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了,一天工作下来很是疲倦。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那熟悉的气息告诉唐睿他的确没有死,尽管他对此从未怀疑过,但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还是落下了,随之又激起另一波汹涌。
裴臻,你到底想怎样......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薄唇只能扯出若有似无的笑痕,似是生气,似是无奈。
别开灯!感觉到他的动作,裴臻忙把他的身体压制在门板上。呼吸的频率告诉对方,自己也有些激动。
......怎么了?伸手紧抱住他,轻抚他柔滑如昔的长发,感觉他的的确确在自己怀里。
呜呜呜......忽地一阵低泣声来自颈边,接着吐出一句爆炸性的话,怎么办,人家毁容了......
......唐睿沉默了五秒钟,不断地深呼吸后,非常佩服自己还能很冷静的说话,你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不敢回来,让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最后两个字强制从牙齿缝里迸出来。
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现在这个样子我宁愿死了!美眸中腾地燃起一簇火焰,死老头子还天天折磨我!就这样看我倍受煎熬!
......那我不如现在揍死你算了。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后,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一拳击中他腹部。
啊--毫不留情的重击使裴臻痛地弯下腰,你还打我?!
我不只要打你!揪起他的衣领,凶狠狂暴地把他扔向身后的床,--还要操你!
你敢?!裴臻用力推拒好似已经陷入疯狂中的某人,嘴里不断叫骂,连残疾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唐睿?!
两人开始就像野兽一样在床上搏斗起来--
那又怎样?!你就是断手断脚,我也照操不误!
闻言,裴臻倏地停止挣扎,噗地一声,憋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越来越恶心了。
你有意见吗?唐睿也停止动作,维持压他在身上紧抱住他的姿势,还不快自觉点张开双腿?低哑醇厚的音调不隐藏他攻城掠地的欲望。
你把话说反了。蓦地拉下他头,热情如火的吻住他,仿若一个在沙漠中寻找到水源的人般需索着......
狡猾的舌尖色情地掠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灵活的追着另一根让他痴迷的舌尖,直到狂野的力道让彼此快要窒息,才放开了对对方柔软双唇的钳制。
让我开灯看看你。唐睿低喘着要求,凌厉的眼在黑暗中盯着他的。
不行!裴臻断然拒绝,又悲伤地低泣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妈一直警告我,不准破坏她的杰作,特别是脸,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伤在脸?我看看......声音充满磁性,低哑而诱人。
不要,很丑。不为所动,固执地用手遮住脸。
你再给我装腔作势,我宰了你!已经没心情再跟他东拉西扯了。
好啦好啦,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找到这的?他非常好奇这一点,应该没有人发现才是。
你觉得这女孩能瞒过我?说话眼神闪烁,我就知道有鬼。唐睿长话短说。但的确是没想到真的钓到了大鱼。
哦......
哦什么哦?!你快给我从实招来!非常火大地低吼。
这么凶干嘛......裴臻非常委屈地撇嘴,娓娓道来,......那天我们上船后,兰斯洛就发现船上有炸弹,他拉我跳海,不会游泳的我就全靠他了,但免不了被这么强的爆破力扫到,还好遇到这对出海的父女把我们救起,他伤得很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继续。唐睿不放松地催促。
唉呀,我本来是想通知你们的啦。可是又一想,这件事也太诡异了点,怎么一切发生得都这么凑巧,这么天衣无缝呢?内鬼是哪路人马还不清楚,我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所以......
所以我要看看是谁敢破我相!!
唐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重复:你狠......你狠......然后手一伸,猛地打开床头灯。
啊--突如其来的亮光伴随着某人的一声惊叫,还来不及挡住的脸,已经被一拳挥了上去,你竟敢打我脸?!!
我还想杀了你!浑身带着无法漠视的逼人气势揪起他人,看清楚他脸上那道所谓毁容的伤痕,更加强了这个信念。

13
有没有搞错啊?!人家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你还想杀我?!裴臻捂着脸,叫得委屈又大声。
我就不是吗?!近距离地怒瞪他,愤怒之火依旧在眸底燃烧,我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一醒来就找你,你竟然为了这三条猫抓一样的伤躲我?!
喂,别提猫喔......裴臻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声音小了下来。
所谓毁容的伤痕--就是右半边脸上被爆炸碎片划到的三道约四厘米左右的浅色疤痕,乍一看,就像是只剩半边胡须的某种猫科动物。
怎么,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提了吗?!唐睿手一用力,又把他推摔在床上,随后脱下衣服,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那你想怎么样嘛......注视着他胸口处的伤痕,反抗的念头消失殆尽。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自觉点!拉开他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
要我乖乖张开双腿也行,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双手被束缚住的某人像是在垂死边缘讨价还价。
你还有什么问题?不耐烦地扯开的衣服,裸露的胸膛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让他一怔,不禁仔细检查起其余部位。

推书 20234-03-13 :我的美人你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