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往事——童歌

作者:童歌  录入:03-04

  “哦,还没坦白呢”

  “他妈现在有病,不好说啊”

  “那到也是”

  “苏艺出差好没回来吧”

  “反正她回来的话你住的一样是客房”

  “我就怕遇见她”

  “怎么”

  “上次试个婚纱就把我折腾的够惨”

  “我把新娘借给你都不乐意”

  “我即使要新娘也不会要她”

  “我们家苏艺哪点差了”

  “说实话你在家是不是都听她的”

  “那可不,整个一母老虎”

  “现在北京话都能说了,厉害”

  “还不跟着学的。”

  “你现在有空出来一趟么”

  “干什么”

  “还是那事儿”

  “这事真没完了?我说啊现在你也搬出来了,要不就去一回。省的你老是这样颠三倒四的”

  “这是你说的哦”

  “我可没有怂恿你的意思”

  “知道”

  “你晚上过来再说吧”

  “恩,那挂了。”

  “好”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城哥我们有多久没出来喝酒了”

  “很久了吧。感觉真过了好久”

  “我记得每次跟你喝酒都是我喝醉了你背我回去”

  “这回你可别喝醉了。”

  “这回我背你回去”

  “呵呵”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沈仪,我是不是他没劲”

  “是有点”

  “呵呵,干杯”

  “你少喝点,都喝那么多了”

  “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任何人遇到你这样的事都会这样的”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城哥你相信未来吗?”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相信,为什么不相信。我和苏艺就有很美好的未来”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未来它还没有来,不知道怎么相信”古城慢悠悠的说着。。。

  “可是你不是要对未来有希望吗?”

  “那都是书里瞎编的,希望一直都是在当下的每一天。过好当下就好了”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我觉得未来就是对我的一种质问,我和言斌是不是有未来”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还是面对的比较好”阳阳说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你说让我去面对他?”韩棋看着沈仪说到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面对了才能解决”

  “可是我面对了,心里还是放不下很多东西”

  “这是需要时间的”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可是心里一直有对言斌的愧疚”

  “棋哥,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想什么做什么。现在是怎么了”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城哥,我希望你快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未来最重要,就象你说的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阳阳你长大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而且会长的更大。”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台北]

  “我过完年就去找他”

  “沈仪我突然发现现在尽是你在开导我了”

  “你一遇到感情就会变成特复杂的一个人”

  “我还记得当年我追苏艺的时候,那时候你简直就是一风度翩翩的男孩”

  “现在不是么”

  “现在多了太多的东西,我现在也才发现人一遇到感情就会改变。”

  “经历了才能成长,或许我这样就是在成长吧。”

  “睡觉吧”

  [农历十二月十九晚乌镇]

  “阳阳,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怎么这么问”

  “或许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是好人会说自己是不是好人,坏人永远会说自己是好人”

  “哪学来的”

  “我们哲学老师告诉我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说我自己是好人,那就一定是坏人了”

  “一方面才这么说嘛,城哥你怎么说都是好人”

  “明年就毕业了吧”

  “我不会离开乌镇的”

  “上次不是说要去上海吗?”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发现上海比乌镇好”

  “那现在呢”

  “现在乌镇比上海好,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台北]

  “怎么了”把言斌从医院接出来,他一脸的居丧

  “你说我妈平时都挺好的,怎么就得了癌症了呢”

  “啊。。。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今天才告诉我的,我妈还不知道呢”

  “到什么程度了”

  “中期”

  “那也挺危险的”

  “你说我怎么办嘛,我那姐让她从加拿大回来似乎不太可能,她从小和妈关系就不好”

  “关系再不好也是你妈的女儿啊”

  “那给她打个电话?”

  “你还想一个人扛着啊?”

  “那什么时候动手术”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钱没什么问题吧”

  “没,暂时没问题,明天上午就做”

  “如果有困难我这有”

  “得了吧,我能用你的钱,买房子大部分钱都是你的”

  “快给你姐打个电话吧”

  “现在啊”

  “那你要什么时候打?”

  “只是我都跟她好几年没联系了。”

  “你们姐弟关系还那么僵啊?”

  “恩”

  “那也得打。”

  “哦”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乌镇]

  “城城,今天有二十三了吧”

  “恩。。。”古城在院儿里晒太阳看书

  “小年夜我得去买点汤圆去”

  “妈”

  “啊。。”走到院门口的古妈妈被叫住了

  “妈我突然很想吃您包的汤圆”

  “好,那我去买米粉去。”古妈妈乐呵呵的出门了。。。

  “傻妞,叫你哥晚上给你包汤圆吃”古妈一出门就看到傻妞在门口晃悠

  “为什么要吃汤圆啊”傻妞一脸脏兮兮的模样,不知道又去哪玩了。

  “小年夜吃汤圆,你看你这脸这么脏,快去洗洗”古妈妈撩下话就走了,傻妞依然趴在门口看古城家院里的鸽子。。

  “傻妞进来吧”古城看傻妞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笑着说。

  “城哥哥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是鸽子”

  “我能跟它们玩吗?”

  “可以啊,给,用着喂她们”

  “呵呵呵呵”傻妞好像找到很玩的事情乐个没完,然后看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鸽子身边儿。

  “小鸽子,我喂你们吃”可手里的食物还是离得好远

  “傻妞走近一点,没事的”

  “哦”傻妞挺听话的走进了一些。鸽子似乎不怕什么生人,有东西吃就好。看把傻妞的乐的。喂上了瘾。

  “城哥。。诶,傻妞也在呢”阳阳一股脑儿的跑进来,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毛衣,特别的好看。

  “嘘”傻妞的意思是别吵着她喂鸽子,那表情特玄乎。

  “城哥你看,我姐给我织的”

  “挺好看的”

  “小舅舅小舅舅”玲玲跑了进来。

  “玲玲”古城拉住玲玲

  “城哥哥,我妈妈也给我织毛衣了”说着把外套脱了,和阳阳一样的‘款式’

  “什么毛衣,我也要穿”傻妞不喂她的鸽子了。

  “傻妞姐姐,你脸好脏啊,你妈妈不给你洗脸吗”玲玲说

  “玲玲”这话一出口古城就发现不对了,马上制止玲玲

  “呜呜。。。妈妈”傻妞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城哥哥,傻妞姐姐怎么了”

  “傻妞姐姐没妈妈,你不可以这么说的。”

  “我说错了吗?”

  “对,快去道歉”

  “傻妞姐姐,对不起。我给你吃糖”玲玲从兜里拿出几颗糖递给傻妞

  “呵呵呵呵”傻妞一见糖才破涕为笑。。

  古城和阳阳也相视一笑。看着这天真又温馨的场景。古城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童时代。那时候阳阳兜里永远有糖会分给古城吃。那时候古城特别坏,每次都把阳阳的糖都骗到自己兜里。都头来阳阳反而向古城讨糖吃。看着长大的阳阳,古城似乎觉得从小到大阳阳就是这么懂事的一个人。对自己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这么的好。。

  

  第十二章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台北]

  言斌的妈妈动完手术后一直不安静。一天到晚的闹,一会呢要出院,再一会就想起自己的女儿了要去加拿大看她。言斌打了好几个电话,言丽始终没有回应。言斌一边安慰着他妈妈,一边有得忙自己焦头烂额的工作。韩棋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言斌那能帮就帮着点。过年那天杂志社还得值班。韩棋想来想去还是接了下来。一来自己可以回避言斌一家人。二来自己也还得仔细琢磨过完年去乌镇的事。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乌镇]

  “吃”左翼和阳阳在自家阳台上下棋

  “诶,不带这样的,我都让你好几回了”左翼说

  “我赢了”阳阳露出非常大的笑容,脸上全是乌镇的阳光。。。。

  “不玩了”左翼泄气的说到

  “再玩一盘,这回不让你让我了”

  “棋这么烂还要玩”

  “正所谓烂就要学习嘛”

  “你这是学习怎么作弊”

  “快,再来一盘”

  “都陪你下了一上午棋了,不下了”

  “左翼,你就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再陪我玩一盘吗”

  “有你这么赖皮的舅舅吗?”

  “来来来,摆好了”阳阳见左翼也没成心不下,就又摆好了棋。

  “我说这几天你怎么老是怪怪的,不去你城哥家了”

  “啊。。。我挺好的啊。将”

  “诶。。。没这么快吧。我说你是不是因为古城这小子才这么奇怪的”

  “噗。。。”阳阳把刚喝进去的茶吐了出来

  “怎么了?”

  “你乱说什么。我就是想呆在家里下下棋。诶,下面一步该怎么走啊”

  “反常,以前都没见过你在家里这么安分的。我们现在可是对手怎么可以我教你啊”

  “你少管我。那我走错了我还退回来吗?”阳阳用非常无赖的样子看着左翼,让左翼觉得这个小舅舅真还是个孩子。。。

  “难怪你的棋艺一直进步不了,下棋就是得左思右想,瞻前顾后”左翼说着并琢磨着下一步该走的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给阳阳创了有利条件。

  “哪有那么麻烦。我是凭直觉走”说着阳阳就下了一险棋。。。

  “这你不考虑考虑吗?”

  “凭直觉,不考虑了”

  “你真得学会举棋无悔真君子”

  “那我再考虑考虑”其实阳阳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自己心里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有些事儿该琢磨着怎么去做,就象对他城哥,安定下来了反而会觉得苦恼。他城哥的心思他一点儿都琢磨不透。

  “喂,考虑好了吗”

  “你说我主动点他会不会喜欢啊”阳阳自言自语的说

  “啊。。你说什么?”

  “这是招险棋!!!”阳阳镇定自若,并抬头看左翼。

  “你才知道啊”

  “那你退不退了”

  “不退了,要做君子嘛”

  “呦,想明白了啊”

  “不能退只能进,险棋也不管了”这话在左翼耳里听得神神忽忽的。。。其实啊这话也只有阳阳自己明白。

  [大年三十台北]

  “喂,韩棋你怎么回事,我妈都问起你好几回了”

  “怎么了,我这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今天是过年”

  “那你们好好过啊”

  “什么好好过,没你我怎么有心情过啊”

  “可是你妈。。。”

  “反正今年也不用回去啊,过来吧”

  “合适吗?”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是你自己家”

  “哦”

  “快过来,下午我们一起去买菜,我们一起做”

  “哦,那好吧”

  [大年三十乌镇]

  “妈,左欣怎么还不回来”

  “哦,她啊。。今年可能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

  “交朋友了呗”

  “交朋友了可以忘记家里了”

  “是我别让她回来的,还买了飞机票给人送过去,让他们去旅游”

  “现在旅什么游啊。”

  “你不懂,左欣这丫头没谱,不懂得讨男人欢心就只会哭哭啼啼的。我跟你说,那人还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不错”

  “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还嫌左欣嫁不出去啊,这不还有城哥的吗”

  “住嘴,不准这么说”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准说”

  “真是奇怪,咱们家这几天就我还算正常”

  “你说阳阳怎么了”

  “我都陪他下了三天的棋了”

  “这孩子在想什么呢,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很奇怪”

  “那总有个说法吧”

  “说法就是这孩子心里有事儿”

  “这还用你说”

  “妈,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啊,管好你自己吧。你说你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孙子啊”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再说了,那个人还不一定要生呢”

  “我说你们都好几年了吧,感情也感完了,该成家了吧”

  “妈,你着什么急啊。”

  “将来和别人跑了,有你急的”

  “跑了也没关系”

  “你。。。出去。。。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姐,你看见我的CD机了吗?”

  “什么CD机啊,不一直都在你房里的吗?”

  “哦,在我这里。借着听几天呗。”左翼回头说

  “你听完了吗?”

  “你现在想听就自己来拿回去吧”

  “阳阳,把这给你古阿姨带去”左燕把一块腊肉取了下来递给阳阳

  “我要去拿CD”

  “我替你拿,你这些天怎么都不去你城哥家了”

  “我。。。现在去”阳阳拿起腊肉就往外跑

  “慢着点,让你城哥他们晚上早点过来”左燕站在门口朝阳阳的背影喊。。。

  〈〈〈

  “城哥。”阳阳跑进古城家院子的时候古城正在扫地

  “阳阳,你来了”

  “恩,古阿姨呢”

  “她去买点东西”

  “这是我姐让我带给你们的”阳阳把腊肉提起来

  “谢谢啊”

  “城哥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恩。说”古城把扫把放在一边儿。

  “我想了好几天,其实我想说。。。”

  “恩?”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啊”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你肯定嫌我小,还不懂事。可是我都20岁了。是个男人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去追求的东西”

  “可是我比你大好几岁呢”

  “城哥你在找理由”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委屈你了”古城其实也想了很多天,对于阳阳突如其来的告白他还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真的面对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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