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往事——童歌

作者:童歌  录入:03-04

  “我啊,好久没喝了。不过还可以吧”古城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信心的

  “那我们今天不醉不归”阳阳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挽起袖子。好象在酝酿气势一样。

  “好”古城也忘记了妈妈和左老师的嘱咐,今天确实也挺想醉一次的。

  

  第二章

  “城哥,你说18岁是不是个大人了”阳阳和古城在酒窖里喝酒

  “怎么说呢。不过阳阳应该算是大人了”古城喝着酒心里也琢磨着事,这两年一直平静的生活在这个宁静的古镇。仿佛也觉得日子是不留痕迹的。看着阳阳长大的脸,似乎也觉得早前自己上大学那会阳阳还是个半大小子,追着自己跑。

  “是么,城哥”阳阳注视着古城,脸有点微红

  “不过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小男孩。到处追着我跑”古城看着眼前的阳阳。忽然觉得长大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城哥,我不是男孩,我是男人”阳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正经,却也惹的古城一阵笑。

  “城哥,你笑什么”阳阳奇怪的说

  “我自己都觉得还是男孩呢,你怎么就成男人了呢”现在的阳阳明显比自己高大了。可自己还是当初18岁的模样

  “那你是男孩,我是男人了”阳阳说完一口喝下了一杯酒

  “你慢点儿喝”古城担心的说到

  “没事”阳阳一脸微红的微笑

  “城哥”沉默了一会阳阳说到

  “啊”古城一门心思喝着酒,仿佛想喝醉似的

  “你醉了吗?”

  “没有”但好像是有点醉了

  “我们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左老师要担心的”

  “那你呢”

  “我想再呆一会儿”

  “那我陪你”

  “阳阳,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真的吗?”

  “恩,快回去吧。去听听我送给你的CD。”

  “好”阳阳听到CD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那城哥我先走咯,你自己小心点”阳阳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看古城说

  “快走吧”

  “好”说完阳阳就跑出了酒窖。在古城的印象里阳阳特别喜欢跑。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直在跑。每次来都看不见他的身影。但总觉得有一股味道,那是属于阳阳的。很特别的味道回荡自己院里。那时候妈妈总是说,阳阳来总是带着一身特别的味道。但也说不清楚。后来才知道是在家里洗了澡但却围着乌镇跑了半圈,全身都是汗味。夹杂着木瓜与汗水的味道。古妈妈非常喜欢阳阳。小时候总喜欢把他抱在怀里。而那个时候爸爸还在。古城总喜欢蹲在爸爸的书房里看书。

  〈〈〈

  古城喝完酒已将近12点了。古妈妈从来不过问他几点睡觉。但无论他几点睡早上8点钟总会准时叫他起床。忽然想到在乌镇逛逛,晚上的乌镇很安静,一盏盏微黄的灯火笼罩着整个小镇。古城觉得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借着酒兴小跑起来。

  “啊”忽然在转弯处古城碰到了一个人。而且撞了他一下。

  “对。。对不起”一个颇有点熟悉的声音。古城抬头看他的脸。一张英俊却不张扬的的脸,但不属于乌镇人的感觉。想了好久才想起原来是白天在自家院里拍照的年轻人。但什么名字却忘记了

  “原来是你”韩棋也才明白过来

  “哦。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古城没有问他的名字。也觉得没必要问。

  “我。。。在散步”韩棋笑着说。古城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特别的气质。说不太上来。不过让他感觉很舒服

  “那你呢”韩棋继续说

  “我。。。也在散步”古城笑着说。两个人的气氛也随着顺和了起来

  “哈哈”韩棋笑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古城很久以后都在回忆,那个夜里韩棋那特别好听的笑声。

  “你是台湾来的”

  “恩,我从台湾来”

  “你普通话说的真好”古城觉得他没有其他台湾人别扭的口气

  “是么。我爷爷从小就教我说北京话。所以还可以啊”两人开始边走边谈。。。

  “你爷爷是北京人吧”

  “恩”

  “北方的天气好冷哦”韩棋穿的比较淡薄,双手在嘴边哈着气。

  “我们这来是是南方。北方是在北京”

  “哦?”韩棋看着古城

  “但对你们台湾来说我们这属于北方”

  “我们台湾人不习惯讲东南西北的”

  “我知道,你们擅长讲左右上下是吧”

  “是啊。我老家在屏东。一大早就可以看到火车在我家门前驶过”

  “那很奇妙啊”

  “不过很吵。但每天早上上课从来不会迟到。”

  “是吗?我以前上课都是妈妈叫我的。但还是会迟到。因为总想着睡一会”

  “哈哈。我挺喜欢这里的。又安静又美丽,真羡慕你能住在这儿”

  “可我妈说住在这是没骨气”

  “不是啊。我觉得挺好。”韩棋看着古城。忽然有一种很久以前的感觉。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言斌的时候。那时候言斌总喜欢不声不响的靠在他身边。嘴把紧闭。但现在古城仿佛又很不一样。那种属于江南人独特的气质。

  古城没有说话,看着夜晚乌镇的河水。心里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

  阳阳回到家以后一个人在房间发呆。听着城哥送个他的CD。阳阳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特别喜欢古城。古城比他的大好几岁。可自己总觉得以后想保护他的感觉。阳阳想不清楚这种感觉。但阳阳知道他确实很喜欢古城。他每天都会在阁楼外看古城认真写作的样子。这是他每天最大的娱乐。、

  阳阳是个单纯的孩子。他甚至不会想很多。他就是觉得他喜欢城哥。想每天看见他。每天都看见他就觉得很幸福。阳阳这样想着。CD里的音乐安静都有些模糊。阳阳睡着了。他的梦里总会有古城。他一直记得小时候古城就特别高大。他跟在他后面别的小朋友就不会欺负他了。

  〈〈〈

  “你是摄影师吧”良久古城又开口说话。韩棋正在呆呆的看着古城,被古城突然这么一问到有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没事。我是搞摄影的。这次来你们这为我们的杂志拍照的”

  “什么杂志”

  “时代中国”

  “我有看过你们的杂志”

  “是吗?”

  “是啊”

  “那你有没有看过有一个专栏叫做做印象中国”

  “有啊,我特别喜欢里面的画”

  “那些都是我拍的”

  “真的吗?你好棒”

  “过奖了,我对这杂志很有感情。就连这次来江南也是我自己申请的。下次要做一个加页专栏。专门介绍你们乌镇。”

  “那一定要把我们乌镇拍的美一点”

  “乌镇本来就很美”

  “不过在你的拍摄下会更美是吧。”

  “那你明天把我介绍介绍。”

  “好啊,不过乌镇的夜景也很美。只不过现在太晚了。傍晚的时候拍最好”

  “那好。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

  “呵呵”

  “你回客栈吗?”

  “是啊?”

  “那我先回去了。我家在对面”

  “恩,那好。明天见”

  “已经凌晨了”

  “是哦。那呆会见”

  “好。拜拜”

  古城轻轻的走上楼梯本来不想打扰妈妈的。可老妈正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妈,你还没睡啊”

  “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人家阳阳早就回来了”

  “没上哪啊,就瞎溜达了一圈”

  “一个人溜达什么呢”

  “我遇见白天那个台湾人了”古城确实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哦,他也散步啊”

  “妈,他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叫韩棋吧。”古妈妈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哦。”

  “快睡吧。明天把人家请咱家来吃饭。”

  “恩。好”

  “你看你穿那么点衣服大晚上在外瞎逛”

  “没事,我身子骨好着呢”

  “好了好了,快睡”

  韩棋回客栈的时候沈仪还在整理照片。

  “看什么呢”

  “我觉得我们这照片缺少点什么东西”沈仪负责处理照片

  “我也觉得,对了,要不明天找几个模特”

  “好主意。不过我发现乌镇年轻人不是很多”

  “也是哦。不过小女孩小男孩满多的”

  “那也行。明天看吧。”

  “好吧”

  韩棋这一晚一直睡得很浅。所以也不知不觉很快天就亮了。昨晚睡的太晚,眼角还在疼。韩棋忽然想到今天古城带自己去拍照的。所以马上就起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有事去”

  “哦”

  早上的乌镇空气非常的清晰。没有大城市的浮躁。韩棋觉得自己以前早晨从来没这么舒畅过。吃了早饭就往古城家走。一进院子古妈妈正在晒东西。太阳应该快出来了吧。

  “阿姨。早上好”韩棋很有礼貌的说到。

  “韩先生这么早就过来了”

  “是啊。古城还没起吧”

  “他早起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可能打篮球去了吧。你去河对面瞧瞧”

  “好。阿姨,送你点小礼物”韩棋把从台湾带了的一点小礼物送给了古妈妈。也不是很特别的什么东西。

  “韩先生太客气了。中午在阿姨家吃中饭啊。阿姨今天买了很多菜”

  “好。谢谢阿姨”说完出了院子。跑到河对岸。一下子就看见古城修长矫健的身影。马上也加入了进去,两个人一起玩起来篮球。

  “你怎么找这来的”

  “我刚去你家了,你妈说的”

  “哦。呆会带你去拍照的地方”

  “好啊,对了我想找几个模特。”

  “可这年轻人不多”

  “你不就是年轻人吗”

  “我怎么行”古城一个三分球进了篮筐。然后看向韩棋。

  “可以啊。我觉得很不错”韩棋看着古城。

  “那我叫上阳阳。他比我年轻多了”

  “好啊。”

  “那我们现在去叫他”

  〈〈〈

  “左老师”

  “城城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阳阳呢”

  “还在睡呢。这孩子一放假就喜欢睡懒觉”

  “那我去叫他,你先在这等会吧”古城对韩棋说。

  “左老师,我朋友。台湾来的摄影师”说完古城自己就上楼了

  “阳阳,起床了”古城进了阳阳的卧室

  “恩?!城哥,你怎么来了”阳阳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露出一脑蛋

  “一起拍照去。”

  “拍什么照啊。起来再跟你说”

  “哦”

  “快点啊”

  “城哥。。我没穿衣服”

  “大小伙子含什么羞”古城拍了一下阳阳的头就下了楼

  阳阳见古城出了房间,立马起身穿衣服。其实这是没穿内衣而已。昨晚空调开的太高了。有点热。所以就索性脱了衣服。刚才见城哥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阳阳觉得特别奇怪。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边想边穿衣服。结果起了床还是没想明白。

  〈〈〈

  “阳阳,这是台湾来的摄影师。韩棋”

  “你好。”阳阳特别爽朗的伸手

  “你好,你叫阳阳是吧”

  “恩。”阳阳是个很活分的人。一听要为杂志拍照高兴的不得了。还问他姐姐有没有新衣服穿。然后又跑到楼上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好了,穿你平常的衣服不是挺好的。搞那么正式干什么”还别说,穿上好看的牛仔裤,配上蓝色的外套阳阳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帅气。记得阳阳夏天总喜欢赤膊上身在乌镇跑。小镇上大伙也不觉得奇怪的事情。男人都喜欢赤膊。阳阳的皮肤是属于很健康的那种肤色。小肌肉也练的挺有型。加上他高高的个子,没两年就能长成一大小伙子。

  “我第一次上镜当然要穿好看一点咯,韩大哥是吧”

  “是是是,呵呵”韩棋看着阳阳觉得有一种很年轻的感觉。自己也不过才27岁,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老了的感觉。看着眼前两个男孩,韩棋忽然觉得乌镇真是个好地方。这个上午三个跑在乌镇的道路上。很是开心。特别是阳阳。拍照特别的上相。到是古城老是觉得别扭。不过韩棋总是很耐心的叫他摆姿势。阳阳借机也总是拉着古城一起拍合照。

  “阳阳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古城对韩棋说。阳阳拿着韩棋的相机在前面拍

  “他挺活泼的”

  “今年刚满18岁”

  “我都老了。”

  “哈哈,今天上我家吃午饭吧”

  “好啊,你妈早上就叫过我了”

  “阳阳,今天上我家吃午饭”我朝阳阳的喊到

  “哦”阳阳拿着相机特别兴奋的跑了跑去。

  〈〈〈

  “韩先生,多吃点。”古妈妈特别的客气。

  “阿姨,别叫我韩先生,叫我小棋就可以了”

  “呵呵,那小棋多吃点啊”

  “谢谢阿姨”

  “妈,你们那么客套干什么”古城不喜欢在饭菜上客套。虽然说是出于礼貌

  “人家是客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阿姨,没事。我觉得这样挺自在的。”

  “呵呵,今天玩的高兴吧”

  “最高兴的要属阳阳了”古城看向阳阳正专心的吃着饭

  “啊”阳阳抬头看大家

  “说你呢,想什么呢。吃那么专心”

  “没什么啊。呵呵”阳阳的笑容很好看。虽然还带点亲涩。很阳光的感觉。其实阳阳在想今天和他城哥拍照的事情,该怎么向韩棋问要照片。

  “阳阳啊,下半天帮阿姨干活。今天天好,把酸菜帮我弄出来”

  “好”阳阳从小就喜欢干这个。把酸菜放在一桶里,然后把脚洗干净踩进去。到这么大古妈妈还是喜欢叫阳阳来踩。从小到大古城都没踩过几次。

  “小棋,我们家的酸菜都是自制的。”

  “阿姨,我正想说呢真好吃”

  “那都是我们阳阳的功劳”

  “我知道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们的酸菜都是用脚踩出来的”

  “是啊,阳阳。把脚可要洗干净咯。看你整天到处乱跑。下午阿姨给你烧水,好好把脚洗洗”

  “恩”

  下半天韩棋去市里办事情。吃完饭就告别了。古城则还是在阁楼里写东西。阳阳帮古妈妈做酸菜。

  “阿姨,城哥以后一直会呆在乌镇吗”古城边踩边说

  “谁知道呢。我就想读了那么多说,应该到大城市里去上个班什么的。可他偏偏喜欢呆在这儿。”

  “挺好的啊”

  “你以后可别学你城哥。阳阳读大二了吧”

  “恩。还有两年就毕业了”

  “那可得找个好工作。左燕可不真不容易。从小把你拉扯大”

  “我姐说他巴不得我早点离开这儿自己独立去”

  “她才舍不得你。你读书那会。老是找我念叨我们家阳阳怎么还没回来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放假”

  “你姐啊,从小命哭。你爹妈死的太早。还好你叔叔还在。能救济就救济点,日子一直过的紧紧巴巴的”

  “我那时候是不是特顽皮”

  “你还说。整天让你姐费心。”

  “我记得那时候城哥一直很乖”

  “是啊。他啊,太乖了。我到想他去大城市闯闯。到时候我也跟着去享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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