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是皇亲国戚。怪不得俩孩子年纪小小,气势等都绝佳,生在这样的环境,还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
之后我们还聊了很多,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其实我很想问问小溪他母亲是怎样的,是不是真的和我很像,她现在还好不好。但我问不出口,总觉得……这样的我好脏,好卑鄙。即使人家母亲怎么怎么了,也轮不到我吧?越想越自卑,我低下了脑袋,俩孩子到底还是孩子,讲的起兴竟也没发现我的不妥。
我们一直讲到午饭的时候,我正想出去给俩孩子拿些吃的,这时!只听“嗖”地一声,我立刻拉起两个孩子往旁边一闪,赫然是两支羽箭!
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门口是刀刃破体的“噗嗤”声,我心下叫到不好。定是敌人想来抓走小溪和小月去威胁孟欣语了!
立刻拉起两个孩子躲入角落,摸了摸身上,竟忘了带药?无事,凭我的武功应该不是问题吧!
接着闯进一个面带煞气的人,他的身边跟着两个黑衣蒙面人,不等他们站久,我立刻趁势而上,运起掌力往中间那人攻去。
那人使的是一柄黑剑,满身煞气,定是习练了邪魔武道。他使剑极快,又招招狠利,剑法变化玄妙。我没有称心的武器,内力一时没有多大用处,对敌经验更是不足,一时间竟一直被他逼着。
而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定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一眼扫过角落的小月小溪,拔剑而上。
那煞气十足的人缠的厉害,我哪有时间分身去救他们?不过好在他们不会杀了小月小溪,大概也只是绑了他们。虽然如此,可是拿去战场威胁孟欣语,孟欣语一定不会为了私情而弃国家与士兵不顾的。那么……
我心下急切,招事上稍一有怠慢,那人就立刻刺向我致命点,我虽然躲过了,可是还是划了好几道血口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一掀,一道黑影闪过,居然是红美人?!而他们见了红美人竟然愣住了?但没有多久,两个黑衣人分成两路,一路立刻向红美人攻去,一路用剑指着小月和小溪。
红美人武功不济,没有几个回合就呈败势,而另一个黑衣人则挟起两人飞身而出。
我一时急,没有顾及那凶煞之人朝着脖子刺来的一剑,硬生生侧身,那冰凉的剑身贴着我的脸呼啸而过,脸上了微微的痛,但我顾及不了,立刻回身接过那人紧接的狠招。
眼看小月小溪被劫持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又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一剑刺进红美人的小腹。拔出,鲜艳的液体染红了军医白色的围裙。
我从没有那么怪过自己的无能,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啊!心里急,对招上更是慌乱。那人寻得机会一剑挑入我的侧腰。
一时没等疼痛来临,就觉得一阵晕眩,陷入了黑暗。
60.老相识?!
我在一片黑暗里时起时浮,一会儿有人说要娶,一会儿有人说不要离开他,一会儿又有人说永远在一起……
我很混乱,意识模糊不堪,但浅浅的还是能感觉这,是我忘记的那段记忆。
不一会儿,外界有一丝凉意让我清醒了过来,只觉身上阵阵痛感,特别是手臂、腰和脸。
我龇起了牙,听到外界声音越来越响,不得已,只好努力眯起条眼缝。
不睁还好,一睁居然就有人拍打我的脸耶~
“嘶……”实在火辣辣地痛,我哼出了声音。
但随着凉意渐渐浓了,我终于清醒过来,见到的……居然是那小月小溪俩小家伙在打我巴掌?!
我那个委屈啊……想小爷爷我为了救这俩兔崽子可差点丢了性命,还连累了红美人。现在还不知道红美人有没有怎么样呢……想到这,我就两眼通红,眼泪水打着转。
两个孩子似乎被我吓到了,特别是平日里对我非常非常非常凶的小溪,现在居然……抱着我?还一边小大人似的安慰我不要哭?!神啊,这怎么回事啊~
神没听见我的发问,到是小月好心来跟我解释:“笑语哥哥,我们有好多事等下再说好吗?”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身处荒山野岭,而现在我正半躺在小溪小小的身体上,小月轻轻用衣服撕成的布条子给我绑伤口。不远处,是一个红衣男人、一个玄衣男人和那冷煞之人及黑衣蒙面人斗的正凶。
伤口在叫嚣,很痛,但这样的环境保命才是关键。于是我硬咬着牙拿过小月手上的布条,在他们有些惊恐的目光下狠狠扎紧了自己的伤口,然后再撕下身上衣服的一块粗布料,紧紧绑了一圈。最后不在俩孩子的搀扶下,我硬是自己爬起来跳了跳,好,可以。就是还有些头晕……
望着呆住的两个小脑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活命要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觉得小溪看我的眼神……好怪啊?
不管了,我把眼神放到斗得正酣的五人,只见阵阵刀光剑影,看来武功都不弱,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不认识却在帮我们的人是谁呢?
那个冷煞之人的武艺似乎和哪个玄衣人的武艺几差不少,而那个红衣的对付那两个黑衣的也游刃有余,本来我只要在这里看着,根本不用担心的,然而……
随着风的吹来,我闻见一阵腥臭,似有非无的还伴着一股奇怪的香味,这是……“英雄泪”!
英雄泪,中者功力暂失,浑身瘫软。
果然,那味道一出,玄衣人和红衣人似乎有些不稳了,心知他们支持不了多久了,有些急了。
望了望身边两个孩子,一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抱起两个孩子就往荒林里飞,这里大概是那两座怪山,山里有很多毒物,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能力把两个孩子带出去,而把孩子放这里让他们自己出去又几乎不可能。怎么办呢……
身体越来越软,晕眩的感觉充斥着模糊的感官之中,我知道自己没力把两个孩子送出去了,而身后隐约能听见踏风追来的声音。
叹了口气,轻轻对小月小溪说:“记住,死活坚持着出去,搬……”搬救兵似乎不大可能,这林子里都是毒物啊,这两个孩子能出去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我止住了口,把两个孩子用最后的力气往下推去。林子里草很旺盛,摔不死的,就希望别遇见毒物了。
而我自己则拼命往前面跑,引开坏蛋的注意力。
没有多久,挺着没有晕过去的我实在没力气了,自然而然被抓了。
基于我受重伤,那两个路见不平的虚软无力,最大的坏蛋——煞气十足的那个人,留着。还有两个黑衣蒙面的去搜查小月小溪的行踪了。
唉,我尽力了,剩下的看老天了。
现在我摊在地上,那两个好人也摊在地上,我们互相对视。我是一种探究疑惑的目光,玄衣人是一种灼热复杂的目光,红衣人是一种惊讶复杂的目光。
看了好久,我见他们不开口说话,而那个玄衣人居然发抖了,难道是“英雄泪”的副作用?还是他受伤了?(慕:==是激动。)
我看了眼闭着眼的坏蛋,见他似乎在调息,而另两个坏蛋搜一下也要费些时候,因此我开始问我的问题了。
说玄衣人和红衣人是路见不平……除非我是傻的,这荒山野岭还打着仗,有那样强悍的武功可能专门到这来充大侠?
事实证明,小爷爷我是聪明的,看这俩个人对我的态度,难道他们认识我?因为我的易容面具早被那个坏蛋挑坏了,现在脸上凉凉的,一定是没了遮蔽。而还有一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非常伤心,想想啊,肯定是那一剑太深了,唉,不晓得小爷爷我破相没?
理了理思路,我假装咳了声,有礼貌地说:“两位……大侠,在下十分感激两位的出手相助,只是连累了两位,十分抱歉。”意思抛出,我不认识你们。如果真是熟人,那么能知道我失去记忆了。
那个玄衣人一听,更激烈地抖动着,而红衣人轻轻拍了拍他,林子里黑暗暗的,再加上天色暗了,我看不清他们的容貌。而刚才我又昏迷,我还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呢!
玄衣人的嗓音是低沉的,有些暗哑,若有似无还有些让我莫名其妙难过的哽咽,他说:“你……小鱼……我们,我们以前是……是……”
红衣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他的嗓音是和红美人一类型的,清亮的,但又比红美人低沉一些,他说:“我们是熟人,你……因为一些误会,所以离开了,而我们找你很久了,现在看来你……”
红衣人的话说的还是有些模糊,但比那个玄衣人清楚多了,我“哦”了声,笑着说:“因为一些变故,所以我的记忆有些残损,忘了一些事,也不记得你们了。”
我静静地望向那两个人,大概是熟人吧,他们给我确实很熟悉,只是……每当在黑色之下对着玄衣人灿如星辰的目光一次比一次黯淡下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味道。很复杂,最后是闷闷的。
我和孟大将军是熟人,我们有熟悉的感觉。而我和红衣人及玄衣人也有熟悉的感觉,那么我们应该也是熟人。经过一些事下来,我对自己对于熟悉事物的判断相当肯定。实践出真知嘛~
只是这熟人……似乎大概,发生过一些复杂的事,特别是我与玄衣人之间。那不然为什么我面对他总是心情沉闷加无比复杂?莫不是与我那些变故有关?
再次对上黑色黯染下的目光,有惊喜、愧疚、沉痛、悲伤、欣慰、怜惜……呵,还真复杂。
想来,是了。
61.都有一腿
后来我又昏了过去,在最后的记忆里我听见我我曾经一直很熟悉却又陌生的叫喊,小鱼。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半吊着,脚堪堪着地,身上虽然非常不舒服,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脑袋好象糨糊,身体还很热,我想我是发热了。
四周很暗,用火把照明,大概是地下的监牢吧。嘿,货真价实的地牢哩~
这时我的脑子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同时也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红衣人的衣服更红了,低垂着头,粗粗喘息,地上是……血。
玄衣人正在被一个蓝衣人鞭打,玄色的衣服颜色更浓,化不开,流下一地红色!也是血啊是血是的。血……
突然,明明是两个陌生人……也只不过是怀疑曾经认识,可是……我的心,就是仿佛被刺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浑身是血,一个正在浑身是血。
眼睛,好象又酸又痛,胀胀的。他们……或许真的是,那个我,以前记忆里重要的人。
我咬住了嘴,眼睛看地下,不去看他们,不去看!不要去看……
可是耳朵里还是传来玄衣人坚忍的闷哼,红衣人疼痛的喘息,蓝衣人疯狂的笑声,以及……鞭子被挥打的声音……
脸上还是开始湿了,接着顺着脸,流下了透明的水。
我……和玄衣人、红衣人关系真的不一般?否则,我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想不通,以前那个“我”和他们什么关系?朋友?亲人?……情人?
这时,我听见有脚步声向着我来,没一会儿,我的下巴紧紧被人捏着,我有些痛,那人抬起我的下巴让我跟他对视,果然是哪个变态的蓝衣的怪人坏人!
不过……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和红衣人有点像?!
虽然先开始暗,没有看清红衣人,而现在那人又低着头,可是轮廓还是能瞧见他们的相似。
蓝衣人把我的下巴越捏越重,我不禁皱紧了眉,还捏?
那个人讲话了,声音尖锐,刺耳,难听,“哈哈,是叫你容颜雨啊?还是乐小鱼?你命的还真硬啊!那样还不死呢!”
难道我以前……我的失忆和他有关?!
不等我问出来,一道尽管喘息,却异常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对小鱼做了什么?”
蓝衣人似乎很有兴味地放开了我,站在我面前,盯着我说:“不应该说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你,丹燃君对他做了什么!”
我愣了愣,丹燃君……
非常熟悉的名字。君,君,君……哥哥……?
一阵沉默,红衣人转过身,我也终于透着火光仔细看清了那个人,他有宽广的额头,他的眉毛又浓又黑,直插鬓角,他狭长的丹凤眼有像鹰一样锐利的光芒,此刻,他的眼神很冷,不过不是看着我,而是那个坏蛋的。
他的鼻子很挺,像匠师特意刻出来的,显得很英气。嘴巴薄薄的,现在满是伤痕,却一片白。
他的左耳有一颗黑色的耳钉,这样并没使他显得女气和妖孽,却让他显得霸气十足。只是……现在有些狼狈,可是完全磨灭不了他仿佛天生的,一种领导者的气势,没有帝王一样的强盛凌厉,却非常……非常威严得舒服。
这张脸,现在不是完美的,有伤痕,表情也是痛苦,却让我很熟悉,很熟悉。
是谁呢是谁呢?我开始想了,可是……哼!想不起来呢……
蓝衣人开始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但明显,这让君,也就是那个玄衣人,惊怒的话。
他拿着鞭子,在地牢里踱着,声音尖锐,难听,“还记得红水心吗?他是我无羌的人,他的父亲曾为我无羌战尽最后一滴血,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叫红皓秋,一个叫红水安。红水安,想必你们也猜出来了,确实就是后来被你所伤所逐的司徒水安。话要从我第一次在单容神医的山庄那见到你们的‘乐小鱼’,当时我就怀疑他的身份,虽然易着容,可是那种感觉……呵呵,最后被我查出来他居然是失踪的小王爷啊!皇帝最疼爱的弟弟,孟欣语的爱人,容颜雨!……”
……蓝衣人后来的话我听不真切,我的脑袋里就徘徊着“孟欣语的爱人”“孟欣语的爱人”这几个字……
我真的是那个大将军的……爱人?可是他有儿子啊!难道是我去破坏人家家庭……啊!这这这……
等我再听蓝衣人讲话时,他的话已经越说我越不懂了!
“……红水安的受伤是我们安排的,一则进一步挑动你们和朝廷的关心,一则让红水安‘安心’潜伏在你们身边。没多久就等到了一个机会,容颜雨跟着你丹燃士他们离开了,而你正巧去给红水安陪夜。趁着这个机会红水安就向你下‘黄梁’让你误认他是容颜雨,又下了‘春梦’,‘黄梁’乱神,‘春梦’迷魂,呵呵,你果然和他做了一夜的‘夫妻’呀!”
“你这样做为什么?!”那个叫君的男人眼睛赤红,有些可怕,却也……似乎好悲伤。
蓝衣人负着手笑着,很冷的说:“为了不起疑地杀了容颜雨,用他这根绝对有用的关键引起你们和朝廷最后一把火。可是他在山庄有层层严密保护,杀不了;出去有高手保护,不可能不把他的死引到你们身上。所以我就做了这出戏,然后半路劫杀丹燃士一行,他们果然回头了,容颜雨也果然见了那出戏,这孩子也果然一气就潜意识地用了轻功跑出去了。而那时,他也一定多少受了那间房里‘黄梁’和‘春梦’的影响,即使百毒不侵,在短时间里一定也有不小影响。后来,我派了冷煞易容成你,用我手下‘四大毒魔’与‘十六癫人’劫杀容颜雨。料他武功再者高,也无法应付呢!不过这戏必须要有人看,正巧三王爷来找寻容颜雨,而孟欣语派了自己除去上次被贱人杀死的另一个助手,我们很聪明地利用了,把孟欣语的另一个得力手下引了过来,他自然认识撕去易容后的容颜雨,要帮忙,而贴了贱人易容面具的‘四大毒魔’之一鸩,作为‘潋滟楼’主人,就可以上场帮帮‘丹盟主’喽!”
“可是,那个孟……将军的助手不会怀疑吗?”我有点怀疑,“你们能胜过我,我想我是很厉害的,但你们能胜过我……那你那些杂七杂八的手下啊部下啊一定也能占人多,欺负那个……将军的手下的。可是如果你们故意放了我,那么他一定会起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