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于我那一晚无谋挺身,最后逊得昏厥倒地的行为,仍令他怒气难消吧。
难道那晚的事是我会错意了,司野果然还是认为我是个无能的仆人,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话说回来,三天前的晚上,我第一次成功降服了妖魔,他对于我的表现也没有发表任何感想,难不成是因为他认为那种事情我早就该会了......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满心沮丧,拿不出一丝勇气找司野说话,也无法定下心来专心读书,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
某天夜里,在午夜过了两点的时候......
刚好在我合上问题集准备就寝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司野探头我的房里看。
「你还没睡嚼?」
从那件事之后,这是司野第一次到我房间来,所以令我吃了一惊。
「啊......嗯。有事吗?」
「我饿了,你过来。」
简短交代完毕后,他便立即把门关上。我站了起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上一次被吸完血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以上,在这段期间,司野因为完成多项工作以致于消耗过多灵力,如今会感到饥饿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得去尽我身为仆人的本分了。」
口中喃喃自语的瞬间,胸口莫名地微微作痛,自己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而这寂寞又可悲的情绪很快地占据我的心。
(......今晚的我到底怎么了?事到如今竟然还会感到寂寞?因为我是司野的仆人,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我既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家人。)
脑海中要自己别再妄想下去,然后往司野房间走去。
「司野?」
「啊,进来。」
在拉门前告知我的到来后,里面马上有了回应要我进去。于是我打开拉门,走进和室。
司野的房里已经铺好要就寝用的棉被。而房间的主人尚未更衣,正坐在和式的书桌面前。
司野跪坐著转过身面向我,然后抬拾下颚朝棉被的方向指去。
「去那里躺好。」
「咦?要我躺著被吸血嚼?」
这与之前不同的做法使我感到困惑,但依然顺从地仰躺在棉被上面。
仿佛到了内科医院看诊一样,我自动把衬衫袖子倦到手肘的位置,接著在司野面前将手腕朝他伸出去。
但是,抓起我的手的司野,却没有用牙齿穿刺我的手腕,取而代之的是以他的唇吻落于我的手背......几乎就像是绅士对淑女的行礼之吻。
「什......你、你在做什么呀?司野!」
我吓了一跳想把手缩回去,但司野却用力抓住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的唇依旧碰触著我的手背,异常一脸正经地对我说。
「今晚我另有打算。」
冰冷的气息吹在手背上让人发痒,我心慌意乱地抬头望向他那看似充满苦恼的黑眸。
「你是说今天不吸我的血嚼?」
「除了吸血以外,也有吸取人的「气」这个代替方法。」
「真、真的有吗?」
司野微笑点头。
「有。」
「咦咦?那、那要怎么做......」
(什......莫非根本没有必要吸血?那么说......)
如果他能早一点告诉我这个所谓的「代替方法」就好了......心里暗自埋怨,我吞下了满肚子的委屈。
突然,司野把双手抵在棉被上,而我的头就这样被隔在他的双手之间。
那张如精和雕工俊美的脸就在我的正上方,冷冷的气息轻拂我的脸颊。
「那是与痛苦相等的快乐,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将人的「气」提升至最高点。」
「痛......痛苦与快乐......什么意思?比吸血还痛的话我不要。」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不是的,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
司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他的唇堵住我的嘴,那是一个足以打断我的抗议且又粗暴的吻。
「嗯......呜、呜呜......」
惊慌之中,我死命用双手抵住司野的胸部,他嫌麻烦似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这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使我又再次重亲确认对方是一个妖魔。
他用力的蹂躏几乎让我以为双唇就要被他给咬破,直到我痛得张开嘴巴,他立刻趁机将舌头探入。和一般深吻不同的是,他舌头并没有人类的温暖,冷得让我的身体不断发抖。
「呜......哈......等、等一下,司野!你说的痛苦和快乐该不会,该不会是想和我......应该说是把我那个吗?」
即使我对性爱再怎么没经验,被人这和激情地深吻过后,接下来他想做什么,用我智商平庸的脑袋猜也猜得出来。
「你不喜欢吗?」
司野轻声问道,两人的鼻尖就要碰触到彼此般似地紧贴在一起,那细长的双闪烁着金色刺眼的光芒。
我用力吞了口口水,不死心地挣扎著想要逃脱眼前的困境。
「我、我、我不知道......因为,就算我体格瘦弱也是个男人呀,这种事还是要跟女孩子做......」
「你不用担心,妖魔并无男女的区分,我的主人只是碰巧给予了我男性的身躯而已。」
司野以人真的表情向我解释。也许他说得都是真的,但这一刻,把我压在底下的司野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如假包换的男生呀。
「就、就算你这么说......」
「我想你这仆人应该没有抗议的权利吧?」
「呜......」
「一切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要做那种傻事。
说完以后,司野便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冷冽的舌头舔舐著脖子,我本能地身子一缩不住颤慄。虽然身体不停打著冷颤,但这种感觉和使人反胃的恶寒却有点不同。
我扭动身体,明知不可能,但依然不断努力地想企图从司野的身下逃脱。
「哪、哪种蠢事啊?」
他轻咬我的耳朵,低声耳语。
「因为你挺身庇护了我。」
「那个......时候的事......嚼?」
「没错。假如你因为那家伙所放出的念而死,那也是无可避免的。现在你还活著,也只能说你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耳边的冰冷气息一直搔痒着我,让我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激动起来。
「当你昏倒在地......那一刻,我以为你死了。我心想,难道只要接近我的人类,都难逃短寿的宿命吗......我......」
「......司野?」
「你这个笨蛋......就跟辰冬一样笨到极点,都是个滥好人!」
这时,我似乎感觉到司野的声音因为极度压抑而强烈颤抖不已。我心中满是不可思议,想问他怎么了?
可是,司野没给我提问的机会,突然抓住了我的睡衣衣领,使力往左右拉开。睡衣的钮扣因此应声弹飞朝四面八方掉落在榻榻米上。
「司......司野......」
「我要你。你讨厌吗?」
听起来像是他在询问我的意愿,但那也只不过是单纯的确认罢了。司野的手不待我的答覆如何,便爬上了我裸露的胸部......然后停放在我心脏的位置。
「可、可是司野......那个......」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受伤的话,当然也不想看到我饥饿难耐吧?不是吗?」
仅管大声囔叫我讨厌,我想司野也不会就此住手。不,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我并没有疯狂誓死地想拒绝他的念头呢?
(我......我在想些什么呀......为什么被人家压倒、强吻甚至抚摸著自己的胸部,却没有出声拒绝他呢?)
我不禁自问着,然后在内心找到了答案。
那是因为,司野是百分之百认真的。而且,那正游走于我的胸部的手是那么地纤细、温柔。
依目前的情况来说,说这是强奸也不为过,但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或是嫌恶。
在我眼中,现在的司野就如同拼命渴求保护的小孩一样。
(司野......莫非......)
他本人肯定不会承认,但他正为主人......辰冬的死悲伤难过。成经千年的孤独以后,终于能再次解脱回到外面的世界,然而,因禹被辰冬下了咒的缘故,身为妖魔的他不得已只好以人类的模样存活于人类的世界......
(不要说是司野,谁都会因此而累积压力的......心里有多么寂寞、多么不安可想而知。)
如果仅是为了满足性欲的需求,以他的美貌,相信任何的女性都逃不通他的魅力才对。
不过司野他......至少自从和他同居以来,我未曾见过他带女性回到公寓过夜。
我不知道白天他都在做些什么,但从傍晚到入睡这段时间我们几乎都在一起。就算这样,我也没看过他和其他人外出或在一起过。而假日,他也是一脸穷极无聊地只和我一个人度过。
确实,我和司野之间所存在的是主人与仆人的对立关系。仅管如此,司野有我在身边,或许多多少少也排解了一些寂寞。
如此想来,我更无法推开他的手。
但不管如何,这是场性爱......说是出自于友情似乎太过牵强。何况对方还是个妖魔,以和人类常识相异的尺度行动也不会觉得奇怪。
「司、司野......你真的......想和我做吗?」
「所以我在问你,你讨厌吗?」
他固执地再重桓一次相同的问题。
这时我明白了。如果我真的说了「不要」,恐怕会被他给赶出去这栋公寓。那时,不单只是失去了避风躲雨的地方,我害怕司野再也不会如此靠近我。
「我......」
我不讨厌他的抚摸。比起让他吸我的血,我还宁愿像现在这样能感觉到他的体重。
一时之间我迷惑于自己的想法,但仍然望著他催促著我答覆的瞳孔,说出答案。
「连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好像并不讨厌。」
当我说出口的瞬间,在我身边紧绷着一张脸的司野似乎一下子放松许多。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确认,他已经用尖牙轻咬著我的脖子。有如被蜜蜂螫到的疼痛袭来,我不禁低吟出声。
司野用舌尖舔舐我的颈部一路延伸到锁骨的线上,然后往下移到胸部。就像有块冰正在肌肤上探险一样,我自己也难以置信自己的感觉竟然如此敏锐。
「呜......司、司野......好冰......」
「是你的身体太热了。」
他极为自然地把自己身体冰冷的问题搁置一边,当他用牙齿咬住我胸部的尖挺,主我瞬间引起一阵阵电擎般的颤慄。但那不是恶寒,而是更为特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通往快感的入口也说不一定。
「嗯嗯......」
这又痛又痒又麻的刺激,虽不是极端强烈却鲜明有力,使得我由鼻子轻哼出声。趁自己尚有最后一点理性,我奋力上下挥动双手喊停。
司野毫不犹豫地跨坐在我身上,脸带不悦梢微抬起头来,然后两眼盯著我看。
「干嘛?你不是说你不讨厌吗?」
「我不讨厌啊......只是拜托你,把灯关掉。不对,你不想关的话,先让开一下,由我去关......喂、等......你在摸哪里呀?」
司野把我的胸部当成玩具,一连用指尖玩弄,一连以无法理解的表情微偏著头。
「有没有灯光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即使在漆黑中我也能看清楚你身体的每一处......」
「哇!别说出来!我不是不想看到自己或司野的那个还是这个,只是怕羞不敢看。你想看就请便,总之,拜托你先把灯关掉啦。」
我像个任性的小孩般不停地挥动四肢来哭诉抗议,最后似乎把司野惹得相当烦躁。他啧声站起来,踱步往房间门口走去,伸手把照明开关关掉。
房间倏地被黑暗包围。司野以不容迟疑的脚步走向我,然后又再次覆到我身上。虽然这只是一个借用的躯壳,却能感到确实的重量。
「你不想看到我的身体是吗?你就这么不喜欢妖魔的身体吗?」
耳边传来司野那清澈又悦耳的轻声细语,仅管他的问题令我困扰,但我仍旧老实回答。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司野的体格比我的要棒上好几百倍。所以我才会自觉惭愧,不想让你看到。」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你竟然会觉得输给这个来路不明的容器?」
司野说得好像很不能忍受我的自卑,但口吻却明显带著调侃。
「可是......」
「算了,你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吧。」
轻描淡写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敷衍过去,司野毫不遗漏地吻遍我的全身。当他粗野的吸吮方式几乎让人感觉到疼痛时,我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声音是快感的喘息抑或是痛苦的悲呜。
这种异样感是我未曾经历过的全新经验,让我全身的寒毛不觉竖然立起。
「司野,司野......」
「你休想让我再听你的话停下来。不要逃,正路。」
司野将延展身躯想逃往壁龛的我抓回到自己身下,然后咧嘴一笑。
黑暗中,司野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有如饥肠辘辘的野兽。
我被那妖魅的瞳孔给吸引住,就像被蛇物色中的青蛙般身体动也不动地躺著......接著,司野的手粗暴地将我的睡衣裤子一举拉下。
「哇!」
睡衣裤子缠绕在我的脚踝,形成了宽松的脚镣,箝制了我的行动。
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使我并非懵然无知,但还是不能完全抛开自己的羞耻心。我扭动身体试想逃离,便立刻被司野翻过身子面对他,整个人被紧钉在棉被上面。
「啊......司、司野,不、啊啊......」
他的手熟练摸上我的下半身。冰凉的手掌沿著大腿内侧抚摸而上,接著握住我的欲望分身。
「啊......」
这陌生的感觉使我不自主躬起背。司野的唇轻喙著往上曲起的胸部,用力握紧我的分身,开始慢慢地上下律动。
因为手温冰冷,所以每次的移动,我都能清楚感觉到奔腾的热血又再次往那里集中,刺痒磨人的快感涌进脊背。我咬紧牙龈忍耐,不想让声音泄漏出来,但随著司野的不断揉搓,我彻底投降发出舒服的呻吟。
「嗯嗯......呜......啊啊.........」
耳边传来自己的叫声,是如此甜美却又不堪入耳。我听见下腹的声音,明确知道摩擦声已经渐渐转变成带有濡湿的淫秽声,感觉愈来愈难忍受。
司野的手似乎晓得我所有的敏感部位,移动时非常有技巧地挑逗著我每一候感觉神经。
因为羞耻也因为快感,我只感觉脸部一阵燥热。除此之外,脑海早已一片空白,再也无法去思考任何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双手已经环住了司野的脖子。
「嗯......呼......」
我用力拉近司野,他便顺势吻上我的唇,冷冷的舌头探入口腔,随即与我的缠绕在一起。为了将剩综的热度传递给他,我也回应他凯渴的探索。
妖魔连呼吸的次数好像也比人类少,这样真的可以吗?我几乎快窒息地想松开口,但司野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呼......呜、嗯嗯......」
热吻持续不止,我的分身又片刻不休地被猛追至最终极限,在无力去抵抗霸道的索求情况下,眼看就快要达到了巅峰。
不过,在那之前,司野的手更加用力握紧我的分身。舌头的自同已经被剥压的我,只奸拼命呻吟,左右摇头。
终于,嘴巴重获了自由,我急促地喘息,开口向他抗议心中的不满。
「等......放、放开我,司野,好难过......」
「还不行,把你的「气」再提升一点。」
「......你说什么......」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