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下——似曾相识颖归来

　　小阳，我帮你......用嘴吧。
　　李容海的话语传出，雷晨阳的动作不由一滞，他脸上慢慢浮现出阴狠的笑容，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李容海的脸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我直到今天才发现，你比我......更贱！
　　或许是牙齿嗑破了嘴唇，李容海的嘴角慢慢渗出一丝鲜血，他仍是双眼霍也不霍地直盯着雷晨阳，喃喃道：小阳......
　　雷晨阳的骄傲在自己不懈的套弄下终于挺立了起来，雷晨阳看了眼仍是一脸平静地望着他的李容海，眼里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别过脸，随手在床上抓了件衣服，盖在李容海的脸上，清冷的声音更是没有 一点一滴的感情：看见你都恶心！其实，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看见我情动的样子，何必，再给双方无谓的牵挂。
　　雷晨阳抓住李容海的脚踝，将他的双脚拉开到最大，李容海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雷晨阳的的面前。雷晨阳将自己的骄傲对准李容海的桃源洞口，没有 任何润滑，也没有 经过扩张，就这样，挺腰用力挤了进去。
　　因为疼痛，雷晨阳只进去了前面一小部分，就不得已停了下来，如离开水面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下人传来一声明显是极力压抑着的闷哼，全身也开始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雷晨阳将李容海的臀瓣扒开了些，猛地一下抬腰冲到了尽头。李容海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了出来，双手紧攥成拳，将自己的手心掐出道道血痕，虽然极力咬紧牙关，仍能清楚地听到咔嗒咔嗒咬牙的声音。
　　雷晨阳也同样咬紧了牙关，待骄傲渐渐适应，疼痛逐渐减轻，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抽动。每动一下，他都能清楚地听到身下人因痛苦而吸气的声音。
　　小阳，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李容海的声音因隔了一件衣服而听上去有 些闷。
　　雷晨阳嘴角一挑，带着轻佻笑道：现在才想起求饶，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它可是停不下来了哦。
　　不是的，我不是求你停下。李容海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 些颤抖：我只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下面的那个会那么痛苦！对不起，小阳，对不起！我以前一定经常弄痛你，你却从来没有 抱怨过我！小阳，是因为......那时的你......深爱着我吧？
　　够了！雷晨阳听得心头火起，一边更是用力的加快速度冲撞着，一边吼道：别再说对我说什么爱了，可笑！我现在只恨你，恨你！明白吗？你也只能恨我！容海，其实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并不是只有 疼痛。容海，其实你在上面的时候，你总是那么温柔，顾及到我的感受。容海，其实我是很喜欢和你做的，你总能顺利地把我送上快乐的颠峰。可现在，你我之间还有 选择爱或恨的权利吗？
　　雷晨阳不管不顾，只是紧闭了双眼，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冲击着李容海的身体。血色的液体从两人的结合部位流了出来，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蕴染开来，如红梅般艳丽地绽放着。
　　李容海在雷晨阳愈来愈猛烈的冲击下，神智逐渐开始昏迷，只是口中仍是不停地低喊道：小阳，对不起，小阳，对不起......
　　雷晨阳一边急速抽动着，一边高仰起颈项，回应道：你要恨我！恨我！！恨我！！！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雷晨阳睁开了眼，更疯狂更深入地顶了几下后，终于低呤了一声，射了出来。
　　雷晨阳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跪伏在李容海的身上，紧盯着并不能看见的男人的脸，良久，才直起身子，将自己的骄傲慢慢抽了出来。分身离开身下人饱经蹂躏的小穴时，身下人又是一阵无意识地颤抖，一股白色的浊液混合着鲜血涌了出来。
　　雷晨阳站起身，随手抓过李容海的睡衣把身上的痕迹擦拭干净，穿上衣服，伸手拉开了李容海脸上蒙着的衣服，冷冷地注视着他。
　　仿佛感应到了雷晨阳那冰冷的目光，李容海的眼睫毛一阵轻颤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小阳，你居然还在这里，对不起......我还是爱你，但我不能再说出来了，因为，那样你会更生气，对吗？李容海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凭着口形，雷晨阳还是顺利地猜到了。
　　李容海，你我从此两清了。今生今世，永不相见。说罢，雷晨阳不再多看一眼床上虚弱的人儿，毫无留恋地转身准备离去。
　　雷晨阳长吸口气，跨出了第一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仍然爱你。
　　雷晨阳抬起脚，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雷晨阳走到了门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让你来恨我！
　　雷晨阳停顿了片刻，终于伸开了门跨了出去。
　　这短短的几步路仿佛有 一生那么漫长，雷晨阳双脚打着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转身再望一眼李容海的念头。原来，我的心中终究还是有 你，原来，我仍然是爱着你的！为什么，爱恨不能相抵？可是，我们没有 选择，从此，就永不相见吧，除非，到了黄泉。可是，黄泉下还是有 我的母亲在等我，也许到了那里，我们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相爱，如果能有 来生......
　　走出大门的这一刻，雷晨阳明白了，原来，这个世上，还有 四个字，叫做身不由己。
　　李容海看着雷晨阳逐渐远去的背景，明白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别离。从此天涯各一方，生死沉浮两茫茫。想出口喊住他，想再一次呼唤他的名字，却知道于事无补，只能徒惹笑话。
　　心疼、伤痛齐齐袭来，在失去神智的那一刹那，李容海知道了，原来，这个世上，还有 四个字，叫做情非得已。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又是什么让我们相遇？走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雷晨阳拼尽最后一份力气保持住头脑的清明，蹒跚地朝前走着，想着。
　　希望我今晚所做的一切，能让你恨我，容海，试着去恨我吧！因为恨，远比爱来得简单容易。
　　脸上这冰冷的液体是什么？难道天开始下雨了吗？雷晨阳茫然地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风里，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歌声，绝望地唱着，声声激荡着他的心，最终却还是被吹散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在冻的屋檐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你爱着他也许也带着恨吧
　　青春耗了一大半
　　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真想离开他他却拿着鲜花
　　说不着边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不可思议吧梦在瞬间碰荡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就是爱到深处才忍他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
　　那是从来都没有 后路的悬崖
　　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难道忘了爱他的伤
　　已密密麻麻
　　不再为了他挣扎
　　不要再为他出神入化
　　今后不管他爱不爱谁
　　快乐吗都随他
　　（歌曲：张宇《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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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这章还不露头冒个泡的亲们也太不厚道了哈！
　　预告：小阳失魂落魄地回到Ｂ市，得知他所作所为的雷父告诉他，他母亲并不是因病自杀，尘封了四十多年的往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请看下章：往事
　　
　　第七十一章　往事
　　阳阳，醒醒，快醒醒！
　　熟悉而温柔的呼唤将沉浸在黑暗中的雷晨阳唤回了神智，他只觉得全身没有 一分力气，慢慢睁开眼，立刻惊喜地喊道：爸爸！你怎么在这儿？
　　阳阳，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站在雷晨阳床前的人不是雷成平和高建文又是谁，此时，只见雷成平一脸担忧地望着雷晨阳，皱着眉问道：阳阳，你到底干什么了？这两天来找我问你下落的人快把你高叔叔家的门槛都踏破了，而且黑道、白道的都有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打你手机总是关着，到海成集团去找你，人事部的人却说你已经辞职了。急得我是团团转，还是你高叔叔提醒我说昨天是你母亲的生祭，我才想起去陵园找找看，没想到，果然看到你晕倒在你母亲的墓前。阳阳，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雷晨阳这才忆起，自己那天晚上从观凤小区出来后，在街上一直走到黎明，天亮后便坐早班车回了Ｂ市，直接去看母亲，因为自己曾发过誓要在母亲的生祭前为她报仇。没想到自己在墓前哭着诉说着就因身体过于虚弱而晕倒了，这才恰好被父亲找到并带了回来。海成集团说自己辞职了？是李容海的安排吧。一想到他，雷晨阳不禁有 些黯然，随即强撑起身子，带着兴奋笑道：爸爸，我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了，我终于为她报仇了，报仇了！
　　一听雷晨阳如此说，雷成平的脸刹时一片惨白，跌坐雷晨阳的床边，半晌，才颤抖着问道：阳阳，你都知道了？
　　嗯，爸爸。仍沉浸在复仇成功的快感中的雷晨阳丝毫没注意到父亲的异样，仍是一脸兴奋地说道：妈妈她，根本就没有 得绝症，她是被别有 用心的人害死的！
　　阳阳，你......雷成平哆嗦着嘴皮正要问那你恨我吧，一双有 力的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随即听到高建文开口道：阳阳，你先告诉我们，你知道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报的仇？
　　雷晨阳犹豫了一下，便把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他和李容海之间的感情纠葛，也把李容海的目的改为让他背负一生的重债而已。
　　雷成平和高建文两人听得极为仔细，等雷晨阳把一切事情说来，雷成平这才长出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后，高建文又问道：阳阳，有 件事虽然你没说，可我想问问你，你和李容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老板和员工、债主与债务人之间那么简单？
　　高叔叔，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雷晨阳凄然一笑，大仇得报但同时也失去人生目标的他，此时此刻已不想再去刻意否认、掩饰他和李容海之间的一切：重要的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父亲的事业，而我，也毁了他的事业和下半生，甚至有 可能，会害他丢了命。
　　可是，阳阳！雷成平不顾高建文紧握住他的双手，站起来叫道：你母亲并不是因为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而自杀的啊，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便已经知道她是误症了！
　　怎么可能？雷晨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震惊地喊道。
　　雷成平轻缓而坚定地说道：阳阳，还记得你收拾你妈遗物的那晚发现的那两张去Ａ市的车票吗？其实，在你母亲自杀的前一天，我们确实去Ａ市了。我们准备给你母亲好好做一下全身检查，再决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但因为怕影响你工作，就没有 通知你，想把情况落实后再跟你联络。结果，我们拿到的检查报告显现，你的母亲根本没有 得绝症！
　　雷成平的话如晴天霹雳般使雷晨阳震在当场，父亲在说什么？母亲在死之前已经知道自己是误症了？那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她还是......雷晨阳空洞的双眼茫然地直视着前方，心里的疑问不自觉地溢出口来。
　　高建文瞥了眼满脸通红的雷成平和双眼无神的雷晨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似地轻拍了拍雷成平已没有 了温度的手，说：还是让我来说吧，小阳，这，还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你就当听一个故事吧......
　　四十多年前，在Ｂ市的一条小街上，有 三个孩子先后出生在三个不同的家庭。他们三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形影不离。这三个孩子是两男一女，其中的一男孩比另外两个孩子大两岁，另外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是同年生，但女孩比男孩大两个月。所以，大两岁的男孩从小就把另外两个孩子当成弟弟妹妹来照顾来疼爱，另外两个孩子也总是习惯性地喊他作哥哥。在这个故事里，我也姑且把他们三人称作哥哥、弟弟和妹妹吧。
　　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街道上，没有 人敢欺负这两个家里有 右派成员的出身不好的孩子，因为一心维护他们的哥哥，是以打架凶狠而出名的街头霸王。唯有 对着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百丈钢才会化为绕指预想，他才会表现出柔情的一面。
　　三个人从小在一起玩耍、读书，本来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和兄弟姐妹，但随着年龄的逐渐长大，三人的关系有 了微秒的变化。当哥哥长到１５岁，渐知人事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产生了莫名的情愫。他害怕，他也曾逃避现实，只是，他未曾想到的是，他曾经的弟弟妹妹之间的感情也同样早已不再单纯！
　　高叔叔，你这个故事也太老套了吧。一直安静听着的雷晨阳突然撇了撇嘴：该不会是那个哥哥和弟弟同时爱上了妹妹，当然妹妹只爱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可是阴差阳错间，最后却是和自己不爱的那一个在一起吧？
　　阳阳，如果真的能如你所说，那他们可真是幸运呢！你还是继续听下去吧，保证能出乎你的意料。高建文苦笑了一下，看了眼同样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的雷成平，继续说道：
　　哥哥的害怕和逃避不是没有 道理的，如果他只是爱上了所谓的妹妹，他可以大胆地去追。可他惊恐地发现，能让他心跳不已，让他停止呼吸的人儿却是那个弟弟！
　　阳阳，想必你也想得到，在那个年代，远比现在来得保守，男女之情已是人们的大忌，更何况是有 违人伦的男男之情！苦闷的他不但疯狂地参与着街头的武斗，渴望用鲜血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更是日渐疏远了本是亲密无间的两位幼时伙伴。
　　在哥哥１８岁生日那天，他与一群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在深夜里才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时候，遇到了因为想亲口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而已在门口守了一天的弟弟。见到了渴慕已久的人儿，哥哥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趁着醉意，哥哥把当时还未满１６岁的弟弟强抱上了床，凭着本能强要了他。
　　说到这里，高建文停了下来，长吸口气，带着愧疚看了眼连耳根都已红透、埋首不语的雷成平，这才继续说道：
　　等哥哥第二天酒醒之后，弟弟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 床单上的斑斑血迹和无尽的悔恨。哥哥听邻居说弟弟生了病，发着高烧，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害怕，他一次次地徘徊在弟弟的家门口，想进去看他一眼，想对他说声对不起，却始终没有 勇气跨进那道门槛。
　　直到第三天，几乎绝望了的哥哥等来了一个人，妹妹。
　　妹妹说，她是代表弟弟来传话的。妹妹说，他恨你，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妹妹说，他绝不会原谅你，哪怕到死。
　　哥哥真的绝望了，明白了再也没有 了挽回的余地，什么话也没说没问。只是在第二天，打了个背包悄悄地离开了Ｂ市，参军去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只是，他从来没有 想到，他所爱慕的人，他自以为伤害了的人，从来都和他怀着同样的心思！
　　二十多年后，哥哥转业后孤身一人回到Ｂ市，本以为早已无牵无挂的心在一次偶遇后又掀起了波澜。
　　那天，哥哥去Ａ市一大医院探望生病住院的战友，恰好遇到了在医院检查身体的弟弟和妹妹，他们两人早已结了婚，有 了孩子。三人乍一相逢之下，哥哥又惊又喜又羞又愧，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否还记恨着他，记恨着当年那件事。可没想到的是，虽然妹妹看起来淡淡的，弟弟却仿佛很高兴的样子，还非留下了他的电话。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弟弟的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哥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弟弟会对他说什么，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没想到再见面的第一句话，弟弟竟然是含着眼泪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真的，从来没有 喜欢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