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犹如梦游般爬近对方的身体,颤着手指在对方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轻轻一摸。对方立刻猛力一缩,被他触到的皮肤战栗着浮起小小的颗粒,这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敏感而产生的变化让他更加口渴。
"你......"武志杰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开口,眼神中闪动邪恶的光芒,"你想回家是不是?我会让你回去的啦,只要你......呃......"
他说着毫无意义的话,一时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怎样,想了一想才压低声音凑到对方耳边说:"把内裤脱掉,我只要看看就好......"
陈安居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双手更加护住自己全身最后一件"衣服",用带着泪意的鼻音含糊低骂,"滚开......变态......你再敢乱来,我......我报警......抓你......"
武志杰听着对方毫无威慑力的话,真的觉得很有趣,半玩笑半认真的沈下脸向对方低吼:"听话!快脱掉!不然我给你脱哦......我会撕烂它,让你干脆裸奔回家!"
陈安居又被他吼得抖了一下,挡在身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武志杰得意的笑,"哈哈,你这是叫我来帮你脱喽!"
武志杰只用一只手就轻易举高了对方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快捷的拉下了对方的内裤。
被拉到膝盖的裤子可怜兮兮的卡在腿弯处,双腿间软垂的东西颜色很粉嫩,一看就知道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抚弄。
12
"哈哈......你真小!"武志杰没能忍住自己恶劣的取笑,还故意伸出手指去拨弄它,陈安居扭动了几下身体,只换来他大力的捏紧,空前的疼痛和羞辱使得陈安居当即哭了起来。
陈安居即使哭泣也是安静的,并没有发出刺耳的哀号,只是很小声的抽噎着,眼睛也死死的闭上了。武志杰这时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刚才那种取笑所有的男生都受不了吧。
"呃,对不起啦......其实你也不算很小......我也只比你大一点而已......你别哭嘛......"从来只有在床上才会对女孩子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但无声抽泣着的陈安居看起来跟女生差不多可爱,武志杰鬼使神差的心软了,试图用在床上哄女生的话来安抚陈安居。
陈安居却不像女生那么好哄,完全不理踩他道歉的话。武志杰很没诚意的哄了几句,逐渐觉得不耐烦,在对方腰上使劲一掐:"别哭了!一个男人哭什么哭!不过就是脱了你裤子而已!男生哪个没有被同学整过啊!"
陈安居低低的痛呼了一声,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讲,只哽咽着用自己被绑的双手努力拉上内裤。
武志杰被对方不理不睬的态度搞得很不爽,刚才那点心软的感觉也消失掉,冷笑着抓住对方的手就往胯下塞,"陈安居,你别说自己没弄过!弄给我看,我就让你回家!不然今天你就在这睡!"
陈安居使劲抽着鼻子,带着满脸泪水仇恨的瞪他,嘴唇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变......变......"
"快点!照我话做!不然我马上用手机给你拍照!就发去学校的网站!"武志杰马上从自己裤兜里摸出手机来,作势要对着全身裸露的陈安居拍照。
"啊──别拍......我......我做......"陈安居哭得更凄惨,整张脸都皱做一团,身体拼命闪躲着手机的镜头,整个脑袋也耷拉下去,手却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胯下,握住那个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任何反应的东西。
武志杰这才把电话扔去旁边,悠闲的盘着腿坐在床上,"好了,你快弄......什么时候弄完,我什么时候借你裤子穿回去。"
陈安居抖个不停的手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和羞耻,但还是听从他的话,握住那软嗒嗒的话儿迅速捋动起来。
用了很长的时间,它仍然一点变化也没有,陈安居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糊住了额前的头发,除了强烈的屈辱和恐惧,另一种耻辱也渐渐涌上来,他的手因为疲劳而酸痛不已,身前还是没能有任何硬挺的迹象。
武志杰也知道,这种情形下换了自己都未必能硬起来,本来就是刻意恶整对方而已。在一直盯着对方的过程中,他一边享受报复的快慰;一边意识到自己好象有哪里不太对劲,啊......他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恶心。
最后陈安居的手已经酸到抬不起来,低泣着倒在床上近似崩溃的叫起来,"呜呜......人渣......变态......你干脆杀了我吧......"
13
那一个晚上,陈安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坐过的车走过的路都陌生而怪异,像是身处在另一个冰冷扭曲的世界。
浑浑噩噩的顺着街道走回自己家门口,呆呆的站了好久才调整出比较正常的表情,摸出钥匙想要插进锁孔,手却抖得把它掉落在地上,这时候眼泪才又流出来,蹲下去捡起钥匙抱住自己的头。
那个变态始终没有放过他,他自己实在没办法做到那种屈辱又猥亵的事,武志杰竟然伸过手来玩弄他那根萎靡的东西。更加可怕的是,在对方经验丰富的动作下,他可悲的硬起来了,没多久还一边喘息一边哭着,在对方手里喷出了浓浊的精液。
就算是他自己,做那种事的频率也少到可怜,家里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只要想到父母就在隔壁,他都会极力忍耐那种青春期的欲望。顶多是偷偷在浴室快速的解决一下,每周一次都不到,因为只要有家人在附近,他就会为自己异于他人的性癖好而想太多,连性欲都变得淡薄。
也许正是在家里压抑得太凶,那次才会被对方充满情色感的吻刺激到失态,也才让自己遭遇到之后一系列的连锁后果......
坐在熟悉的家门口,终于感觉到了安全,他静静的哭了一会,再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小心地把脸擦干净,最后镇定的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此时晚上九点都不到,父母和妹妹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过来,母亲还笑着问他,"啊,回来了!今天玩得怎样?咦......安居,你换了一条裤子?"
"......玩得还可以。吃饭时裤子沾了油,借同学的穿回来。"陈安居神情自若的回答了母亲,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间,马上脱掉对方"借"给他穿回来的、尺寸过大的长裤,拿出干净的内衣裤冲进了浴室。
就算对方有交代过,擦了药油的伤处不要太快洗热水澡,但那些变态的手指在下半身留下的感觉太过鲜明,一定要尽快冲洗掉。
陈安居站在温热的水柱下反复擦洗自己,伤处被热水刺激的疼痛被他当作一种自我惩罚。在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里,他心里的难过反而减轻了很多,觉得自己正在重新变得洁净。
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才穿上干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身体明明很疲倦,却没法产生睡意,他不愿去回想那个人、那张脸,但心里很清楚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那个人渣还会继续的......践踏他、戏弄他,还有进一步升级的恐吓和殴打,那些都会来的,他的容忍根本就是一种纵容。但他仍然不敢让对方泄露出自己的秘密,只要有了任何的风言风语,哪怕家人只会有一丁点的怀疑,他都没法面对着父母的脸说谎。
他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浅薄的本性,自己并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如果对方恶劣的行为只是出于寂寞和恶意的好奇,总会有腻烦的一天。这样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着,他压制住所有烦躁和焦虑的感觉,逼着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14
之后他的学校生活变得越来越糟糕,事情朝悲观的那一面急速发展下去。
武志杰每天都缠着他,只要一下课就坐到他身边,显出一副跟他交情很好的样子,喋喋不休的对他说话。
当着老师和其它同学的面,总是开朗的对他笑,只暗地里在桌子下面没完没了的欺负他,用上很大的手劲又捏又掐。对方似乎特别喜欢看他忍痛的表情,如果他极力的面不改色,对方就变本加厉的使劲。
他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为让自己好过,他甚至配合起对方的期待,只要对方的手指刚一开始用力,他立刻咬紧下唇皱起眉头。
武志杰看到他这样的表现,手劲就会轻得多,那满脸的得意之情却让他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两人私下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武志杰频繁的要挟他放学后一起去自己家,短短一个星期就有三次。那是陈安居最害怕的,但他只能忍耐着反抗的意愿尽量顺从。
武志杰不但总是对他挑起性的话题,还热衷于把他推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这是十分明显的性骚扰,陈安居每次都只能用同样的一招脱身。
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异性恋男孩会是武志杰这样的,对方确实对同性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兴趣,但又怯懦的不肯意识到、更加不肯承认这一点。
作为很早就明白自己性向并且能够面对的人,陈安居可以轻易看透对方的心态,每次武志杰有意无意的向他身上磨蹭过来,他都极其敏感的以退为进,直视着对方清楚的问出那句话:"武志杰,你是同性恋吗?"
武志杰一边恼羞成怒的否认着,一边对他讽刺而不屑的反问:"你很想我是,对不对?反正你一直都暗恋我啦!我就施舍一下......摸摸你好了,但你别想我真的对你做什么!"
陈安居愤怒到无语,但起码这样已经保住了最后防线。武志杰说完这些侮辱性的话之后,往往就直接压在他身上,一双手在他周身乱摸乱捏,最后还会扒光他的衣服,简直把他的身体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整个从上到下细细的玩弄一遍。
武志杰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把他玩弄到射精,无论他怎么忍耐,都没办法压抑对方灵巧的手指所带来的生理快感。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对方从来不在他的面前裸露,甚至不允许他去碰触自己。
这完全单向的控制行为反而令他好熬一些,反正他只是被对方当作一件物品,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和迷惑。但是内心的憎恶和愤怒与日俱增,以至于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一看到对方的身影,他的背脊就会立刻窜起一阵恶寒,几乎形成了模式化的条件反射。
15
就算对方很快就会腻烦这个游戏,在他心里投射下的阴影也不知多久才能消退......他竟然能够冷静的这样想着,同时用乐观的一面安慰自己──那意味着这种怪异的关系很快就能结束。
也正是这么想着,他才能继续忍耐下来,就把对方的行为当作许多男生都会在青春期欺负同学的普通恶习吧。
只不过自己扮演的是那个受害人的角色,所以才难以平心静气的看淡它,等到这些事过去了之后,自己也会很快遗忘它们的。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艰苦忍耐之后,武志杰果然对他丧失了兴趣,不但下课时不再来时时缠他讲话,放学后也没有单独约他一起,而是改回旧日那种奢侈虚荣的作风,每天呼朋唤友领着一大堆人出去玩。
陈安居实在不想与这帮人为伍,又不想因为从前那种不合群的表现而被他们戏弄,如果武志杰有叫他一起去,他竟然也并不拒绝,就点头跟着大群人一起出去玩。
站在一群同学中间的陈安居一点也不显眼,个子和样貌都非常平凡,无论逛街、吃饭还是唱歌、运动,他总是人群中最沉默的那一个,只要武志杰不特意叫他的名字,其它同学根本不会去注意他。
上次唱歌的时候那个有点过分的玩笑早就被人遗忘,一群青少年混在一起,多的是各种奇怪的玩乐。
武志杰很善于在大堆同学面前吹嘘自己的"强项",不过他也算得上是玩乐全才,什么东西都能玩上一点,还经常逞能的表演带着性意味的小游戏。比如跟女孩子一起跳点辣舞,两个人当着同学们的面扭动着腰胯蹭来蹭去;一群男生男女拼喝啤酒猜拳,赌注是脱衣服或者抚摸接吻什么的......
陈安居对这些游戏敬谢不敏,而且也确实玩不来。武志杰有一次借着酒意点他的名字,叫他跟自己拼酒脱衣服,结果才被逼着喝了两杯下肚,他就冲去厕所一阵狂吐,出来的时候脸色像个鬼。
弱到这样的酒量简直让人吃惊,也没人再会逼他继续喝酒了。没能等到大家尽兴散场,他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自己实在难受,想要先回家睡觉。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赶紧向这个无趣的家伙挥手告别,武志杰难得好心的问他一句:"你没问题吧?一个人回家行不行?"
他勉强微笑了一下:"没问题......对不起,扫了你们的兴,下次要喝酒我就不用出来了吧?"
其它人纷纷点头,对武志杰提出合理建议:"志杰,也对哦,他都不能玩,何必硬拉他出来呢!"
喝得正酣的武志杰也顺势点头:"嗯......那你走吧......我们继续,来!谁下一个?"
16
陈安居慢慢走出了那个酒吧,大门口"不允许未成年进入"的鲜明标志看得他只想笑。
顺着街道往前一直走到巴士站,他脚步很稳的上车投币。
不会喝酒、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玩保龄球......任何青少年热衷的玩乐,陈安居一概不会。
跟着大帮同学一起出去的次数迅速减少了,这个全班最无趣的小矮子只有在老师那里才是宠儿,连武志杰都渐渐习惯了他的缺席,有众多同学陪伴着比跟这个话都说不上的人相处要快乐得多。
只是偶尔在课堂上百无聊赖的走神,看见坐在前排一动不动的那个身影,武志杰会突然回想起对方曾经好几次被自己扒光衣服后显现出来的裸体。
那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肤、体毛柔软稀疏的下半身......自己当时那种恶劣的行为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仅仅是出于好奇和戏弄,武志杰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继续细致的回味下去......
当然,这只用来在无聊的课堂上打发时间,一旦下了课、放了学,多的是朋友和女孩子可以在一起聊天玩乐,武志杰没有想要再去逗弄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家伙。
只要有第二个选择,他绝对不想再跟对方一起玩。那家伙对年轻人应该向往的一切都缺乏热情,个性平庸又冷淡得过分,才跟他同龄就像个老头子一样枯燥乏味了。
总之他不会再单独跟陈安居待在一起,这个月他手里的现金很多,就算再挥霍,也还会有节余的样子。那两个人这月给他的钱特别多,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想要对他补偿一点什么?
反正他不会感激他们,拿着那些钱乱花就好。凭着夜夜笙歌加礼物不断的攻势,他又泡上了大他很多的一个美女。对方身材火辣、五官漂亮,个性也十分豪爽,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是在酒吧里邂逅对方的,两个人都没有过问对方的身份,当晚就一起回家。睡过好几次以后,他才知道对方已经工作了,他也老实的说出了自己还没成年。
这个女人竟然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暴打了一顿,却没有立刻提出跟他分手,他也就忍受着对方花拳绣腿的捶打,过后还买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向对方赔罪。
她和其它的女孩有点不同,收下礼物时交代他下次别买太贵的东西,每次一起过夜之后,也会狠狠敲打着他的头大声逼他起床,说是不准他上学迟到。
在某个激情四溢的夜晚,他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看着那女人的脸说出了极为可笑的话:"那个......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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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先是愣了愣,随后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小孩子!别乱向人求婚!你还什么都不明白,就敢说这种话!等你长大了再说!"
他讪讪的笑了几下,心里还是有点失意,撇着嘴躺倒在床的另一边沉默起来。
"喂......我不是笑你啦,你其实根本没想,随便就说出这种话,觉得困扰的是我才对吧!"
他翻过身来理直气壮的说:"你喜欢我吧?我也喜欢你啊......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屁啦!"女人粗鲁的反驳他,"我还喜欢隔壁邻居家那条小狗呢!难道我也要跟它去结婚!我们都会喜欢很多人很多东西......但是结婚这种事,只能跟唯一的那个人!要不然离婚的人怎么会那么多!就是因为当初没想好就随便下决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