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还是六年来的头一次吧,馨凝视着風夜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渐渐膨胀,渐渐快让自己无法压抑,他搂着風夜的胳膊紧了紧,然后深吸了口气:"你先说......"
"还是馨先说吧......" 風夜的头正好靠在馨的胸膛,温暖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开始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他不由得贴近了馨的身体,听着那心跳,连话都开始懒得说了。
"嗯......"沉默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只听着身旁喷水池的水声忽大忽小,还有远处宿舍中传过来的声音。"風夜......"馨这回没有加上"大人"的称呼,"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是真的,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因为从见到你第一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是无法再离开你的,而且也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
"我知道,因为你总是在心里说着你喜欢我,所以我也从没想过你会离开我。可是下午我看到你和那个女生,叫小松的......"馨的身子震了一下,"虽然你拒绝了他,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以后还会不会出现那样的人......我们,会不会有未来......"
"够了,别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馨扶起風夜,捧住他的脸,那张失去了笑容的脸令他一阵心疼,"你只要快乐地生活下去就好了,每天每天,笑着,像不知疲倦的小鸟一样叫着,只要看到这样的你,我就满足了。"
"你是说不会离开我,永远吗?" 風夜略带忧伤的眼神好象雪夜又仿佛是月夜。
他真的长大了,虽然有时候言行还像个孩子,思考也不经过大脑,可一旦经历过什么,就像春天的花一样,一夜之间在众人不经意下突然绽放,那绝对是意想不到的艳丽和灿烂。
馨没有回答風夜的话,只是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水晶般的眼瞳,深情地问道:"喜欢我吗,風......"
風夜眨了眨眼,沉默了片刻,依旧带点稚气的脸上显出困惑的神情:"我、不是很清楚,虽然不想让你走,但却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不过,当那个女生抱住你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好难过,因为、因为馨一次都没有抱过我......明知道你喜欢我,所以心里很高兴,但馨总是躲着我......我想,可能对馨来说,这样更好......"
突然,后面的话被猛地压上来的唇堵住了。
馨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搂住風夜,饥渴般地吻了下去。
早就习惯了的气味,早就知道了的柔软,早就想像过无数次的触感,但第一次切实地接触,才知道所有的妄想都远远不够。
風夜没有那种男人的气味,也没有女人的香味,有的好象是孩子般甜丝丝的味道。因为喜欢吃糖,所以口中也总有一种奶糖的味道,虽然馨早就知道,可一经接触,还是被那种甜腻的味道吸引而沉溺于其中。
滑腻温热的舌头在口腔中互相纠缠着,像两条正在嬉戏的小鱼,随着嬉戏程度的增加,馨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快要爆开了。就像衛一样,他的冷静程度也是相当高的。
"風......"他轻喘着推开風夜,强忍着身体上炽热的感觉,"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会停手......"
風夜的脸因为长时间的吻而涨得通红,却用力摇着头,朦胧的眼神令馨原本还坚定的信心动摇起来。
"我也喜欢馨,所以......" 風夜说着,主动扑进馨的怀里,搂紧了他的腰,"别离开我,我喜欢你......"
馨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炸开了,他也抱紧了風夜,不住地低声念叨着"谢谢你"。
在水池边的树林中,昏暗的树影下,馨脱掉了風夜的制服,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得见的白皙的肌肤令馨热血沸腾着。不断地亲吻着那渴望已久的身体,用力地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时轻时重地咬着柔软光滑的皮肤,馨觉得自己好象野兽般快要抓狂了。
就算思想还像个孩子,可身体已经不是了。風夜在馨的爱抚下不住地喘息呻吟,那最敏感的部分也渐渐肿胀起来。馨抚摸着已经勃起的部分,然后轻轻含住尖端的一点儿,風夜就禁不住叫出声来。
随着馨舌头动作的深入,尖端处越来越湿,風夜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他仰起头身体颤抖着,终于喷出了温热的液体,然后双腿一软,倒了下去。馨及时扶住了他,在亲吻他颈部的同时,一只手伸向下边,用一只手指稍稍试探着伸进風夜体内。
"痛......" 風夜又开始喘息,眉头也皱了起来。"好痛啊......"他捶打着馨的背。
"如果痛的话......"
耳边的细语马上就被打断了:"没关系,继续......" 風夜咬着牙低声说着。
"知道了,受不了的话我会停下来的。"馨爱怜地吻着他,然后在几次试探后,终于进入了風夜的身体。
"啊!" 風夜全身颤抖。
"身体放松些,不然会更难过......"虽然这样说,却也觉得風夜的身体实在是好紧,紧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他坐了下来,把風夜放在自己身上,感觉似乎好了许多,可風夜的眉头一直都皱着,一脸痛苦。
第一次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虽说神子们的恢复力比较强,但在开始的过程中,还是要忍受这样的痛楚。
馨真的不忍心。
"風,真的没关系吗?"
"嗯。" 風夜又摇着头,似乎在尽量习惯这种痛感。
渐渐的,馨觉得風夜的身体松了下来,自己可以试着动一动了。在那个柔软的身体里,感觉是那么炽热,热得自己快忘乎所以了,所以在感觉稍好后,就忍不住动作起来。
越动就越收不住,仿佛身体里的封印被解开了似的,积蓄的能量都一骨脑地从身体的某处冲了出去,一直冲向風夜。
"啊--啊......好痛......" 風夜闭着眼,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一次次喊疼,却没有说过一句"不要,停下来"之类的话;虽然表情痛苦,却不曾流下一滴眼泪。
倒是馨觉得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温热的液体又一次喷出后,風夜终于无力地瘫倒在了馨的怀中。
歇息了片刻,風夜听着馨的心跳,忽然道:"嗯,馨,这下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吧?"
馨觉得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他忙擦了擦眼睛,抱住風夜:"当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風夜说完,终于笑着睡了过去。
--难道你是因为太想留住我才会和我做这种事吗?
馨望着風夜的脸,在第一次激情过后,他虽然喜悦万分,但一种茫然之感也随之而来。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用这种方法留住别人,还真是个孩子......"馨吻着風夜的发际,喃喃自语着。
"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傻瓜,头一次就玩这种露天游戏,太过火了吧!"
一个声音从喷水池那边传过来,惊得馨差点儿没蹦起来:"花、花夜大人......"他傻着眼,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时刻面对花夜该说什么,而且该用什么表情。他急忙替風夜披上衣服,自己也穿上了衣服。
花夜在水池那边并没有过来,只是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两个笨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听雪夜说,你们有可能突破第一关......不过,我看我是白操心了。"花夜笑起来,"别担心,我没兴趣看你和那个小傻瓜的裸体。不过呢,没吃饭的小傻瓜醒过来后会很麻烦吧,反正明天是周末,先回来吧。"说着,声音消失了。
也对啊,馨不断地埋怨起来:真是的,明天就是周末了,完全可以回到幻界再说......不过,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还是考虑一下等風夜醒了会怎么样才对,万一他记忆丧失可就糟糕了。
馨整理好衣服,抱起風夜,也从原地消失了。
五
幻界"星空",風夜的家里。
虽然早就醒过来了,但并没有像馨预料的那样喊饿,而是一直泡在浴盆里不肯出来。風夜一看到馨走进浴室,就立刻把头埋进水中,水面上咕噜噜冒出几串气泡。馨只是拿来了换洗的干净衣服,并没有走近,虽然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但对馨来说,此刻的風夜还是主人。
浴盆相当大,而且也比一般的浴池深,如果装满水,应该可以没过一个小孩子的头。小时候的風夜常常拿浴盆当游泳池玩,在里面一洗就是一天,从热水洗到冷水;现在大了,可是这个习惯还是没能改掉。
馨在一旁等了片刻,不见風夜从水中露头,便走了出去,在门口又守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饭已经做好了,如果再等下去,可就不好吃了......"
终于,哗的水响,風夜从水中站了起来,然后跨出浴盆,馨忙拿过浴衣替他披上。風夜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倒让馨的心里不安起来:难道他在不高兴吗?不会的,从表情上觉得并不是这样;看起来他好像有什么心事,难道是因为我?
等回到幻界,把熟睡的風夜放回他的房间后,馨就开始自责起来。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高兴之余后悔的成份更多。明明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再做,竟然会在学校里,而且还是在外面。想起来馨都觉得不好意思,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还只不定会被说些什么呢!
望着風夜此刻可爱的睡容,回忆着那时他煽情的表情,馨的身体又有了轻微的变化。
--真是的,我这个人简直快禽兽不如了,还说自己是多么爱他,竟然对这么可爱的主人出手,让他这么痛苦。
馨忍不住敲着自己的头,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風夜会这样痛苦,我宁可一辈子都忍耐着,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馨......" 風夜的声音把馨的思绪拉了过来。c
"怎么了?"望着風夜愁眉苦脸的样子,馨的心就是一揪:他一定心里有事。一想到風夜可能会对那种事起了反感,或者是对自己起了反感,馨也忐忑不安起来。
"嗯,没、没什么......" 風夜嘟了嘟嘴,欲言又止,然后在馨发愣之下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周末大家都要在瓏夜的家聚会,但因为遥有事情,所以瓏夜去了他的家,周六不在,聚会只好改在周日了。要在平时,風夜一听到聚会,早就高兴得像只小鸟又叫又唱,或者像只兔子般在家里跑来跳去的了,可这回却一反常态沉默极了,不仅不说话,连看到馨都好像有躲避的意思,吃起饭来就更没什么味口了。
比起不理自己,馨更担心風夜的身体,要是再这样食欲不振下去,自己可会愁死的。
"風夜......"馨叫着他的名字,但没有反应;抓住他的手,换来的却是逃避的目光和惊慌的挣扎。"風夜大人......"最后馨不得不跪在他的面前,像个完全的护卫般万分恭敬地道,"如果是属下做错了什么,或者会错了意,要怎么惩罚都无所谓,只是请大人不要再......"
还没说完,風夜竟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
"風夜--風......"馨快哭了:为什么他开始躲着我?难道真是讨厌我了。
--这下完了。
周日,瓏夜的家里"梦境"中,又聚齐了一帮人,男孩子们和"女孩子"们,当然也有凛。
風夜和馨的事如果被花夜知道了,当然也不可能在兄弟们中间瞒下去,因为这些年大家一直都关注着他们两个,所以一听说有了喜事,众人的目光和话题便全都集中到風夜和馨身上了。
在大家调笑般的恭喜声中,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敢乱说一句;而風夜虽然一脸好似害羞的表情,但眼中的犹豫和不安却越来越浓。
"喂,该感谢我吧。"雪夜一把搂住風夜的头,两只眼又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这小笨蛋也会有今天......"他开玩笑般地拧了拧風夜的耳朵。
花夜不时何时也走到馨身边,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我就说吧,只要一次那个小傻瓜就是你的东西了......"
"花夜大人......"馨轻声叫道。
風夜的沉默和馨的不自然让敏感的花夜觉察出了什么,连雪夜也看出風夜好象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在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前,瓏夜忽然招了招手,把風夜叫走了。
"还没摆平吗?"花夜也一脸疑惑地望着風夜的背影,对馨说着,"应该不会呀,按理那个小傻瓜是不会讨厌你的,就算对那种事不熟悉他也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对。"花夜扫了馨一眼,馨脑中的想法全部被他一览无余,"想开点儿,風绝对不会讨厌你的,别这么不安。"他拍了拍馨的肩膀。
馨稍稍安下了心,抬头望向远处。檐下,瓏夜正在和風夜谈着什么,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在那种表情下,任谁都会敞开心扉说出心事的。
果然,开始还一脸困惑的風夜不到片刻突然就露出了笑脸,然后搂着瓏夜好像在撒娇,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不过看到此情此景的众人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似乎都在说:就算有了男人,这家伙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欢笑着跑回来的風夜终于恢复了老样子,欢叫着冲进水亭开始大吃起来,而这回换馨被瓏夜叫了过去。
"瓏夜大人,那个......"馨很想知道風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自己的错,还是别的原因。
当然,他根本不需要说出口,这位永远都能善解人意的瓏夜大人就已经完全明悉了:"你不用担心,風只是有点小问题还没想开,不过我刚才已经告诉他了,所以现在你完全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瓏夜甜美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安心药,"你回去后就会知道風的问题所在了,也不算是你的错。对你们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对風的感情大家都很明白。不过就算事情已经进展到了现在这一步,想让風一下子就变成大人,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之,他的想法还是个孩子,但是,对你,他也是相当认真的......"
"嗯......"馨还是有点发蒙,但是至少風夜没问题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多迁就他些,虽然这样并不好,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还要请你尽力......" 瓏夜带着别有含意的微笑看了馨一眼,然后离开了檐下,向不远处的遥走了过去。
迁就?馨边沉思着边回到水亭中:别说是迁就,就算让我豁出性命也没关系呀!尽力?我一直在努力呀,难道还不算尽力吗?
需不需要放弃性命暂且不提,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力制止風夜的大吃大喝、暴饮暴食,这恐怕比放弃性命还要难吧。馨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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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替風夜准备好洗澡水后馨又忙着去铺床。他的房间在風夜房间的隔壁,同花夜他们的家一样,主人和护卫的房间之间都只隔一道门,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象花夜雪夜他们,在开始和护卫相处时,那道门都是关上的;可因为馨来的时候風夜还小,所以他们之间的那道门从来没有关上过。風夜睡觉时极度不老实,常常从床铺上滚到房间的一角,所以馨总是会在晚上起来好几次,把他抱回床铺上;还有天气稍冷的时候,風夜也会踢被子,馨只能一个晚上都守在他身边,为他盖被子。
这些風夜完全不知道,因为他只要一睡着,就算有人把他用包袱包走他也不会醒过来。所以大家都在笑馨一直充当着保母的角色。
不过对馨来说,却是无比的幸福。能在風夜熟睡时看到他可爱的睡容,馨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不过这样的睡容要是被别的男人看见了,馨一定忍受不了。
--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利。
等一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后,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铺上闭目养神,在風夜睡着之前,他还不能睡。根据多年的经验,風夜总是会在进入梦乡后的半小时后开始"移动",一个晚上总会有那么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