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开(男男生子)————swjsai

作者:swjsai  录入:01-20

为了使哥哥的身体暖和起来,云孤鸿拆下了庙里的木栏,点起了一堆火,然後又将哥哥早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
没有了衣服的遮盖,云孤雁高耸的腹部更加清楚地显现在云孤鸿面前。云孤鸿望著这孕育著自己骨肉的腹部,发现哥哥的巨大的肚子此刻正剧烈地上下起伏著。他先是楞了一楞,後来才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上面,感受著孩子的存在。然而令云孤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在腹中动的很是厉害,而且位置好像还在一点一点地下移。
云孤鸿不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了什麽,也不敢乱动,只是将哥哥的身体朝火堆附近挪了挪,又用手摩擦著他的手脚,希望这样可以使哥哥的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孤雁终於幽幽醒转,他长长的睫毛忽闪数下,双目微睁,刚想要说些什麽,却又猛的弓起身体,手捂住大腹,眉头紧蹙,一丝细微的呻吟声从他齿缝间传出:"呃......好痛......"

虽然孤雁发出的声音很小,但是孤鸿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哥哥在说肚子很痛!
云孤鸿想了想,将哥哥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帮他轻轻地揉抚著腹部,希望可以缓和一下哥哥的痛苦。但是没多久哥哥剧烈颤抖的身体就告诉他,自己这样做根本没有什麽用处!云孤鸿顺著哥哥的手望向他紧紧捂著的大腹,发现哥哥的肚子比刚才看起来又下坠了些,沈重的大肚子垂在身前,起伏也变得更加明显。
就在这时,随著大肚子的一阵抽搐,云孤雁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痛......好痛......"
"你怎麽了,肚子为什麽会痛?"云孤鸿边拭去哥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边担忧地问道。
望著弟弟茫然焦急的样子,云孤雁苦笑一声,道:"傻瓜,这....这还看......看不出来吗,我们的孩子就......就要出世了!"
"什麽!你是说你要生了!可是......可是还不足月啊!"云孤鸿清楚地记得哥哥是在八个多月前和自己有的房事,孩子应该也只有八个多月才对。人说十月怀胎,那现在哥哥岂不是......
"是早产!"云孤雁忍过这阵阵痛,道:"我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腹中的坠痛了,我给自己把了脉,虽然还不足月,但确实是要生产了!"
"天哪!"云孤鸿算算时间,哥哥是在午时上山时就开始了阵痛,到现在的戌时,他竟然生生痛了三个多时辰,而且还是在雨中!
"你既然知道自己要生了,为什麽不回去!"云孤鸿心疼地大喊。
"我......我既和你说过......不见不散,又怎麽......怎麽可以先走!"云孤雁轻轻地摇著头。
"你......你这个呆子!"云孤鸿刚想发火,却发现哥哥的身体又剧烈地痉挛起来,双腿也在同时颤抖著大大分开,看来是阵痛又出现了。
"啊......嗯啊......"云孤雁高声尖叫著,但是在注意到弟弟焦虑担忧的神情以後,他突然死死地咬住手臂,将就要而出的呻吟声湮灭在喉咙里。云孤鸿看著哥哥这一系列的举动,他知道哥哥这样做是为了怕自己担心难过,可是望著哥哥鲜血淋淋的手臂以及他拼命隐忍的样子,又叫自己怎能不心痛!
待这一阵痛楚过去,云孤雁才吃力地道:"孤鸿,帮......帮我,看......看看,穴口打......打开了多少......"
"好的。"云孤鸿点点头,向哥哥大张著的双腿之间望去,果然看见当时哥哥和自己承欢的後穴正在一开一合。他大概目测了一下,抬起头,道:"大概四指吧。"
"四指......我知道了......"云孤雁口中喃喃。
"什麽你知道了,告诉我,穴口大概要开多少才能生?"云孤鸿见关键时刻哥哥竟然卖起了关子,不由低吼道。
"大概......大概十指左右!"云孤雁喘著粗气道。
"天哪!十指!"云孤鸿也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惊讶了,哥哥痛了三个多时辰才开到四指,等到开到十指要到什麽时候啊,到那时哥哥还有力气产下孩子吗?想到这里,云孤鸿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孤鸿......"云孤雁轻声唤著弟弟。
"怎麽了?"
"扶......扶我站起来......"
"站起来,你要做什麽?"云孤鸿皱著眉头,问道。
"站起来......走走,可......可以加快产程......"云孤雁忍著剧痛,断断续续地道。
"哦!"云孤鸿茫然地点点头,将哥哥架了起来。云孤雁挺著巨大的肚子,一只手架在弟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托住大腹,摇摇晃晃地挪动著步子。但是还没走几步,他的腿就猛的一软,要不是有孤鸿的搀扶,他差点整个人瘫在地上。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样子还能走吗?"云孤鸿又开始吼了。
"可......可以,不......不要停,继续......"云孤雁明显是在逞强。
"算了,走就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要告诉我哦!"怜惜地看著哥哥硬撑著的样子,云孤鸿破天荒地答应了孤雁的要求。
"谢......谢谢你,孤鸿!"云孤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就这样,云孤鸿扶著濒临生产的哥哥在这个小小的庙宇中艰难地踱著步子。此时孤雁的阵痛已经很密集了,他每走一会就不得不停下来,跪在地上捂著肚子等待阵痛过去。即使如此,为了孩子,他依然坚持著继续走动。
突然,云孤雁感到肚子猛然一阵抽搐。紧接著,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下体汩汩流出,弄湿了孤雁的下体。
云孤鸿诧异地望了望地上一摊还夹杂著血丝的淡红色液体,又把求教的目光投向云孤雁。
孤雁此时只觉得肚子撕裂般的痛,连话说得也有些不太完整:"羊......羊水......破了,孩......孩子要......要出......出来了......"
"孩子要出来了!"一听这话,云孤鸿一个激灵,立刻将云孤雁抱起来,又将外衣脱下垫在地上,让哥哥平躺在上面。做完这些之後,云孤鸿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了,只是瞪大眼睛呆呆地地站在一旁。
云孤雁真切地感觉到腹中的孩子正在下滑,而且已经进入了产道。他将双腿大大分开,露出不断收缩的穴口,又忍过一波阵痛,对一旁手足无措的弟弟道:"再......看看,开......开了几指......"

云孤鸿依著哥哥的吩咐,再次低头看向穴口,刚将目光投向那里,他就被自己见到的情景惊呆了。
云孤雁原本紧致的後穴此时已经大开,羊水混杂著血水从中缓缓流出,再加上由於孤雁的拼命推挤,那里的肉壁已经被撕裂,下体处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云孤鸿打过许多仗,早已经看惯了重伤和死亡,本以为自己对这些已经麻木,但是眼前哥哥的这种情况仍然让他心痛欲碎。
"孤鸿......"听到哥哥的一声轻呼,云孤鸿才缓过神来,他强忍著心痛看了看哥哥松弛大开的穴口,道:"开了大概八指吧。"
云孤雁刚想说话,突然又一波阵痛袭来,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抬起身体,随著这坠痛用力向下推挤,腹中的胎儿也开始向下滑落。这时就连云孤鸿也看出来了,此时哥哥的阵痛之间的间隔已经越来越短,持续的时间却越来越长,痛楚几乎是持续不断地向孤雁袭来。看来阵痛已经进入了最後的阶段。
随著孤雁的肚子一次次急剧地起伏波动,羊水也已经快流尽,但是这时最令孤雁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由於穴口还没有全开,而孩子又迫不及待地要想出来,结果导致现在被卡在产道之中,出不来,回不去。
云孤雁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向最糟糕的情况发展:羊水即将流尽,而孩子却还在腹中,这样下去孩子必定会窒息而亡。
为了孩子,孤雁也顾不了许多了,他颤抖著拉起弟弟的手臂,放在自己高耸巨大的腹部上,咬牙道:"帮.....帮我......压腹......"
"压腹......不......我做不到!"云孤鸿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再受折磨,连连摇头。
"为了孩子,快!"孤雁难得的用命令的语气对弟弟说话。
"哥哥,你这是何苦呢?为什麽偏要让自己受这等苦楚?"孤鸿说著,眼泪就扑簌而下。
"孤鸿,"孤雁轻轻抚摸著弟弟英挺的面庞,本来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我不是说过了,因为......因为我爱你!"话音刚落,阵痛又来,云孤雁痛得大叫:"呃......啊!孩子......快......给我压腹啊!"
云孤鸿知道哥哥的拗脾气一旦上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无奈之下,他运足力气,强忍心痛,在哥哥巨隆起伏的腹部深深按了下去!
"啊────"孤雁的哀叫声顿时响彻小庙,上身在激痛之中绷紧挺起,下体继续用力,死命地推挤胎儿。
孤鸿紧紧咬著下唇,边流著泪边给哥哥压腹,就连嘴唇已被自己咬烂都浑然不知,他觉得自己这一下一下哪里是按在哥哥的肚子上,那分明是按在了自己的心上啊!望著哥哥痛苦难耐的样子,他的心真的好痛!

随著弟弟一次又一次在大腹上的按压,此时的孤雁已经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用眼神提醒弟弟再看一看後穴达打开的程度。
"太好了!开了!已经全开了!"检查完哥哥的穴口以後,孤鸿欣喜地大叫起来,但是很快他的欣喜却变为了担忧。穴口虽已经全开,而此时的孤雁却早已筋疲力尽,他还有力气将孩子产下吗?
听到穴口全开的消息,孤雁也兴奋异常。为了使孩子能早日来到这个世界,他使出了最後的力气,拼命地推挤著胎儿。很快,孩子的头部随著他的推挤渐渐露了出来。
云孤鸿瞪大了眼睛,望著哥哥大开的後穴中那隐隐约约露出的孩子黑色的胎发,不知怎麽,一种将为人父的骄傲油然而生。他爱这个孩子,爱这个他和哥哥共同的孩子!
可是没多久,云孤鸿却又发现本已经到达穴口处的孩子竟然卡在那里不动了,这使得他的心顿时又被提了起来。云孤雁也已经感觉到了这种情况,只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後紧绷起上身,涨红了脸,继续为新生命的诞生做著努力。
就这样,孤雁在痛苦中又推挤了十多次,孩子的终於又向外移动了一些。孤鸿没有任何接生经验,也不敢贸然地碰触胎儿,只是上前握紧了哥哥的手,给他鼓励。
孤雁此时已经听不清弟弟在说些什麽了,只是本能地用力向外推挤胎儿。又过了一会儿,随著一阵更剧烈的痛苦,他感觉一个巨大的物体从两腿间滑了出来。紧接著,孩子用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云孤鸿颤抖著双手将孩子抱进怀里,学著当时哥哥为楚暮轩接生时那样,用牙齿咬断了脐带,又脱下外衣将孩子包裹好。
"给......给我看看。"孤雁吃力地擦了擦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的双眼,虚弱地道。
"是个男孩。"云孤鸿把孩子抱到哥哥跟前。
云孤雁微笑著望著这个自己辛苦了八个多月才诞下的小生命,孩子的眉眼之间和弟弟亦有几分相似,而且哭声嘹亮,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小家夥。
云孤雁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有孕之时他便担心弟弟和自己男男相合,而且二人又是血亲,生下的孩子或许会有隐疾,所以这半年多来一颗心始终悬著。眼下看见孩子身体无恙,这吊著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心中的一块巨石一旦放下,本来靠意志苦撑著的疲劳、苦痛等等不适便也随著这放松的心情坍塌下来,云孤雁此时只觉得弟弟和孩子的声音离自己渐渐远去。没过多久,他便沈沈睡去,嘴边还挂著一丝微笑。

等云孤雁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温暖的床上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人,便想撑起上身坐起来,可是刚刚挪动了一下身子,就感到下体撕裂般的痛楚。云孤雁望了望自己已经平坦下来的腹部,这时才想起来那个折腾了自己八个多月的小家夥已经出世了。
对了,孩子,孩子到哪里去了?云孤雁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庙中生下的孩儿,那时弟弟也陪在身边,现在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但孩子却不在身旁。天哪,孤鸿一直对这个事情很抵触,孩子该不会被他......想到这里,云孤雁冒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下体的剧痛了,掀开被子就想起身下床。
"你在做什麽!"云孤鸿一进门竟看到哥哥强撑著想起身,不由一惊,迅速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冲到床边,将哥哥按在床上,吼道:"你疯了,还要不要自己的身子了,现在能下床吗? 
"可是......"
"没什麽好可是的,要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说你此番产子耗尽心力,身体极度衰弱,能救的回来已是不易,而且还郑重交代说你这三个月来一定要好好静养,千万不能再劳心伤神,所以你现在给我好好躺著!"云孤鸿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要我好好躺著也行,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
"孩子?哦,他在隔壁,奶妈正给他喂奶呢,你要看看他麽?我去给你抱来。"
"我要见他。"孤雁点头道。
"等一下。"云孤鸿说著便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再次走进来的他的怀中已经多了一个小家夥。
云孤雁从弟弟手中接过孩子,仔细端详著他那红通通的可爱的小脸,顿时觉得自己这半年多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很可爱。"耳边突然响起了孤鸿的声音。孤雁吃惊地抬起头,只见弟弟正充满慈爱地望著孩子。
"你不讨厌他吗?"云孤雁诧异地望著弟弟。
"我疼爱他都来不及,为什麽要讨厌他?"云孤鸿笑著反问。
"可是,他是我生的。"
"就是因为他是你生的,我才更加疼爱他。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麽可爱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
"没错,我爱你,自从父母离世那时你安慰哭泣的我,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开始,我就发觉自己的心意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决定从此不再叫你哥哥,因为我不要做一个被哥哥保护的弟弟,我要保护我爱的人。"他望著他,眼神无比坚定。
"可是这十几年来,你对我的态度......"
"很冷淡是吧?"孤鸿微笑:"那是因为我害怕正视这样的感情,不敢去面对你。甚至在你不惜以男子之身为我孕子的时候也是如此,我一直都在逃避著。直到那晚在忠宁山,我看到你为了生下孩子不惜以生命作为赌注时,我才幡然醒悟,让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等虚伪的东西通通见鬼去吧,我要直面我的感情!"
"孤鸿......原来你......"云孤雁话未说完,欣喜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不过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快要生了,还大著肚子跑去忠宁山做什麽?"待哥哥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孤鸿忍不住埋怨道。
"我本来是想在爹娘面前和你把事情说清楚的,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你,便要生了。不过现在想想,幸好那时去了山上,这才让我知道了你真正的心意。"云孤雁说著这话的时候,眉梢眼角满是笑意。
"什麽幸好,你要知道你可是差点没命啊,可把我吓死了!"云孤鸿不满地瞪了哥哥一眼。
"反正现在一切都好了啊,我们和孩子从此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也就不要计较那麽多了。"
"对了,说到孩子,我一直在等你醒来,给他起个名字呢。"
"名字......"云孤雁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沈思片刻,笑道:"就叫云若风吧,希望他以後可以向风一样自由自在,不要再像他父亲一样连对待自己的感情都畏首畏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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