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著沈阿姨摇摇手,当人影远去时才想到忘了跟她要联络方法了...下次这样的巧遇不知啥年以後了...真想见见阿杰,令人怀令的故人呀...
回到家,把饭盒吃得精光,抱著巧遇故人的愉快心情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转著频道,突然家中的电话响起...
「铃~铃~铃~」
我家这个冷门的地方怎麽会有人打电话来?
我疑惑不解地接起电话,而另一头传来的声音让我措愕得话筒险些滑落...
「嗨~宝贝~~」
为什麽会是那个恋态狂!?
「你你你你...你...你为什麽...」
我这一吓,吓得不轻,瞧我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为什麽我会有你家的电话是吗?嗯...我觉得你可以先猜猜我是从哪打电话给你的喔~答对有奖~快猜~」
你从哪打来我才没兴趣知道咧!虽然是这麽想,我的眼睛还是瞄了眼来电显示,这一瞄让我瞪凸了眼,眨眨眼,甩甩头,再看一次确定我真的不是眼花......奶奶地!为什麽会是我租屋处的电话!!
「你怎麽会在我家!!!」
「哇~好厉害~猜对了喔...我要送你一个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的礼物!!」
色狼!!万年发情种狗!!
「那种东西我...我才不要!你!为什麽会在我家!」
「谁叫你没在家迎接我,我只好闯空门啦~你不在这,我只好睹物思情了...好可怜喔~~」瞧他说的这什麽鬼话,能听吗?
「可怜个屁!你你你!立刻给我离开喔!不然...我报警!」
「报什麽警呀~~真麻烦,乖乖宝贝~你快回来吧!我想你~」
想...想我什麽?想我的身体呀!头壳坏去才会回去给你生吞活剥!
「狗屁!我在这过得舒服!才不!」
「好吧...那你不要怪我在你这张又柔又舒服的床上做一些...会弄脏床单的事喔~」
听他提到我的宝贝床,我的心是一阵紧。
「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他的声音带著明显的挑逗,透过电话,经由耳膜达到我的心脏,丝丝如爪搔弄著我的神经。
靠!有没有这麽淫荡的声音呀!他不会想在我的宝贝床上那个那个吧...不!!!我我我...我认床的!那张床可是我千辛万苦、呕心历血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最舒适、最适合我的床耶!被他乱来的话...我怎麽敢睡!
「你!不准对我的床乱来!不然...我绝对杀了你!」
「呵呵...那...你回不回来?」
(7)
踏出电梯,我在自家门前停下脚步。
我看著我再熟悉不过住了一年半的家门,努力地瞪著、瞪著,想看透屋子,寻找那个不法侵入者,整一个望眼欲『穿』。
世上有没有这麽可悲的事?站在自家门前却不敢进入的...
一想到门後有一只大野狼等小绵羊亲自送上门来...我就...我就想立刻从这被踢下招牌改换上『狼窟』二字的大门前逃脱升天,但...就是舍不下呀...舍不下床...还是舍不下那只狼?
开玩笑!我干嘛舍不下那个变态!!没那回事!!虽然很蠢!但我真的是为了床!我的宝贝床呀!!!!
所以...走还是不走?
走的话...我的床就要被变态玷污了!!!!可是...不走的话...就换我被玷污了!!!!!
床和人哪个重要?
当然是人重要啦!那张床是我买回来的,理所当然要『挺身救主』啦!可是...我早被那变态OOXX好几次了...连床也要被他...那个强暴犯也太过份了吧!可恶!
正当我在『床救我』,还是『我救床』的争论时,前方的门『咔』的一声,缓缓推开了......因为许久等不到人决定离开了吗?
我脸上可没有遮蔽耶!我会看到他的脸......
看著前方缓慢开启的门,我的脑中闪过这两句话後开始被空白侵蚀,呆愣在原地,忘了赶快逃走......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期待...
一看就知道那人不是要离去,而是开门迎接我这个止步不进的小羔羊...
我前方的男子一手插著腰一手将门推开,身形姿态宛如明星一般帅气得不得了,身上穿著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扣子只随意地扣了两颗,厚实的胸膛吸住我的眼睛在上头滴溜溜地转,险险流出来的口水让我咽了下去,他的头发是一整头闪耀的金色,长度大概只到肩膀之下一点点,绑成一束垂在脑後,而他的脸......那粗粗的眉毛,那贱贱的表情......这不是...
蜡笔小新的面具!!
我想我的表情是整个呆掉了吧!而且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一颗大鸭蛋,然後...开始狂笑不已...只差没在地上打滚而已。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哈~~~你...干嘛...哈哈哈~~~~」
身材高佻健壮、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脸上却带著一个幼稚的儿童面具,极度的落差,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而且他的身高起码超过185以上,头都快撞上我家门框了,再怎麽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也可以选别的来遮掩吧?偏偏选那个死小鬼,不是想让我笑死吗?而且道理相同,都是个色狼!!
「哈哈哈...呵呵...哈哈~~~我...哈~~~我肚子痛...哈哈哈~~~~」
我笑到都飙泪了,肚子内的肠子彷佛被我笑得全都揪在一起一般,突然脚软,一个搭跄我才站稳,然後继续笑...
「肚子痛是吧?我来帮你揉揉...」
带著可笑面具,被我指指点点笑个不停的变态似乎并不恼怒,隔著面具传来闷闷的声音中有淡淡的笑意,却也隐含著让我寒毛直竖的危机。
当他接近我时,我才慢慢回想起我的处境,似乎一不小心就已经踏入他所布下的陷阱,我才想到要逃,却被他的大手握住了腰一把拉到他的怀中,还来不及挣扎门就被关上,『碰』的一声,就像考试结束的钟声宣告我一切都已成定局...
「你...呼呼...放我下来...」
刚刚笑得太过火了,现在全身软弱无力,说句话都直喘气,我有没有那麽没用?
情不自禁地猜想,他带面具的原因是不是一要我先失去警戒心,二让我笑到没力最後他可以轻松宰割?嗯...很有可能...那他可真选对方法了...本人我什麽不好,就是笑点超低!!随便个冷笑话都能让我笑个老半天的......
「这不就放你下来了?不要急...」
说完他还真的放我下来了...放在床上...我嘴一歪,只想大大叹气!为什麽刚刚光顾著笑,没想过要快点远离这个大变态强暴犯呢?瞧?现在又要被吃掉了啦!!
他坐在我的身旁,低头看著我满满不爽的脸,我眯眼瞪了回去,虽然那面具眼睛部位只开了两个小小的洞,那个变态的眼睛我是看不完全的,但...透过那个小孔洞还是能发现背後晶亮的黑...
「怎麽?不喜欢这个面具吗?我还有准备另一个......」
什麽?
我的嘴巴又情不自禁地又因为吃惊而大大张开,那家伙则是转身往床下捞...
我盯著那颗金色的後脑勺猛瞧,虽然知道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却...不想逃,真的很想看看他会换上怎样的面具...呜...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呀!!!!!
当他转身时,又是我大笑一场的时候。
那颗娃娃头和豆丁眼......这不是樱桃小丸子吗?我的妈呀~~~~~
「噗~哈哈哈哈~~~算你...绝...哈哈~~~~~~~」真的太绝了!我服了!!!
我笑得正欢,『樱桃小丸子』的脸突然放大在我面前,那个变态压著我开始上下其手,我虽然吓了一跳,但笑声还是没因此停止。
他微热的手将我的上衣脱去,轻轻地触摸我胸前的凸起,平常这个时候我是一定软在床上直哼哼,但现在一看到他的脸...
「哈哈哈......好痒...哈...」
我只当他在搔我的痒,而这头色狼听我这麽一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垮下肩膀,而且口气不佳。
「......有那麽好笑吗?」
怎?开始闷啦?哈哈~~谁叫他要戴面具,不只让我一直笑,连想用吻把我笑个不停破坏气氛的嘴堵住都无法。
「哈哈......就那麽好笑...」笑到有点脱力的我虚弱地回话。
「......不能吻你可真麻烦...」
切!活该!谁叫你...谁叫你在外面那样对我...所以没有把死帽子带走,还私闯民宅在我家等我,无法趁机偷袭我你才想了这个烂法子呗?自做自受!
「谁叫你要戴面具,呵呵,活该!」
我笑得很贱,一脸兴灾乐祸,我看你要怎麽做下去。
「你竟然敢挑衅我?」上方原本正大伤脑筋的人,语气一变,坏坏地邪气十足。
「呃......」本能感觉到危险,正想说对不起,但是...我怎麽能向他示弱!「哼!怎样?你自己技术不好不要怪面具...哇!」
那变态一施力,把我给翻过身去,趴在床上......然後我非常後悔不该逞强嘴硬的...
「傻傻的...让你看不到我脸上这个面具不就得了?唉...竟然被你说技术不好...看来我还得加把劲才行...你说是不是?」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都凉了一截...呜...前几次都被他做得快散架了,还加把劲咧...我哭...惨了啦......
那那家伙下巴抵著我的肩,胸口压著我的背,吃豆腐的手往我身下探去,伸入我的底裤中一下就抓到了我的脆弱,在他温热的大手中我的小兄弟快速茁壮了起来,胸前也被他的另一只手玩弄得肿胀,上下交汇的快感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我只能皱紧眉头,咬著唇,根本无法抵挡他灵巧的双手对我的身体所带来的绝对影响...
感觉到他冷硬的面具贴上我的背,耳边听到他低喃著...
「戴面具真的不方便呀......」
是呀...总觉得这份甜美感受缺了点什麽,原来是少了他温柔绵长的吻...每次都是由亲吻拉开序幕的...唇舌互相湿润,总让我喘不过气,他也会细细地如雨点般亲吻我的身体无论何处,他的吻好温柔好温柔,会让我有种...他喜欢我的感觉...
突然又被翻回正面,看到那张卡通面具,我已经笑不出来了,第一次没有被盖住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把一切淫乱都该死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个变态正把我的双脚架在他的肩上,挖了一大块乳膏往我的後庭探去,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随著他的动作往下看,视线范围内除了他的手,我也看到了他那个总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凶器正高高地竖立,不只他...连我的小兄弟也是...一整根因为顶端泌出的晶莹液体湿润得透著情色的光泽,说有多羞耻就有多羞耻...
「啊...痛......呜......」
他的手指刚进了一指节就触及我不久前因为他这变态搞野战而受伤的地方,疼得我泪雾浮上眼眸。
「啧!还是弄伤你了......乖...我会很温柔的...忍忍...」
他真的说到做到,他很轻很柔地处理我的後蕾,虽然难免会有点疼痛,但他还是成功地让我的声音从低泣提升为呻吟...
「呵...戴面具也有好处......」
我的身体因为对方手指快速抽插而扭动不停时,那个变态突然冒出了这麽一句话,我只能不明白地瞥了他一眼。
「能看到你这麽可爱的表情呀......之前真是错过太多了...好可惜呀...」
被他这麽一说,才遗忘的羞耻又被他给唤醒,这麽赤裸裸地相对...让我一时很难很难面对...我的脸大概又铺上了一层更艳的红...
「你这个...变态!呃嗯......」
那家伙真的很坏耶!因为我顶嘴就把手给抽了出来,让我後面空虚得不得了。
我胀红著一张脸死瞪著他,却不知道我这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恶瞪在他眼中是十足十的挑逗,谁叫我眼神因为狂热的情欲而满是媚惑,那家伙呆了呆後,双手拨开我的臀瓣,直冲我的体内深处。
「唔啊......你...这样...我好难过...」
太突然太快速,内脏受到压迫,让我难受不已地呻吟...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谁叫你的表情这麽煽情...」
我才没有那样!!
看我难受地皱紧眉头,他忘了脸上的面具,俯身想亲吻我,却受到了阻挡,悻悻地又直起身,大手轻抚我的眉间,试图安抚我,下半身则开始在我体内活动起来...
而我因为他失败的举动,突然觉得我的唇我的舌好寂寞...
「嗯...嗯...啊......」
身体不断承受著撞击,快感源源不绝地从敏感处向全身扩散,但是...还是觉得不够,少了吻...就是不完全...
我的眼迷蒙地向上看,满是渴望和乞求...被打散的意志让我忘了羞耻,忘情地呼喊著我内心的需求...
「嗯...吻......吻我......」
虽然我看不到那面具底下的表情,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因为我的话,心中是如何的激动不已...
大手覆盖在我的双眼之上,黑暗再次光临...跟随而来的是激情无比的吻将我的一切填得满满的...
他的吻急切又热情,刺激著我敏感的神经,过多的津液来不及吞燕而流下嘴角,唇和舌交融在一起,甜蜜又多情,让我得到最完美的抚慰。
「不能偷看喔...看了我的脸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警告著,但语气却在诱惑人心,让我搞不清他是要我看还是不看?
手从我的脸上移了开来,一接触到光亮,我的眼睛是反射性地立刻闭上,恼怒著自己这样就像在怕他的恐吓...但是又没有勇气去挑战他所下的警告...我怎麽这麽没用......
「啊啊......」
对於我的分心,他的处罚是扶住我的腰重重地向内冲击,受激的我身体大力地弹了起来,心里直骂著这变态真想搞死我?骂没完,我的思考能力很快就被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淹没,找不到一点踪迹...
「嗯嗯...啊...慢点......啊......」
对於他的猛烈攻击,我一直只能处在求饶的地位,而对方完全无视我的哀求,只是更大幅度地摆动腰部,把我的话语打得破碎难辨。
「呵...真可爱...让我...更想欺负你...狠狠地欺负你...」
该死的变态就是变态!!
(8)
那家伙竟然搞到了天亮都不放过我!!
当我因为生理时钟在六点三十分惊醒时,满满的疲倦压得我的眼皮险些睁不开,眼球在阳光满溢的室内转了转後又闭上了,我没那坚忍不拔的毅力在这种时候还去上学!
缓缓地挪动我的腰想换个姿势继续睡,阵阵钝痛让我咬牙切齿地放弃,喘了口气後,正要入眠,身旁却有非出自於我的动静...
我吃惊地睁开酸涩的眼,转头向左看去...而一切就静止在那一瞬间......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发丝柔柔地垂在颊边闪著阳光的色彩,眉毛细长轻飘,长长的睫毛如扇,削直高挺的鼻梁如雕像,唇...薄薄的却形象美好,睡觉时还微微地笑,阳光打在他的发上、身上都反射出淡淡的光辉,神圣得让人不敢直视,呼...整一个无性别天使的模样......
为什麽会睡在我床上!!
当!!的一声,我就猜到了答案,除了那个变态还会有谁?
他怎麽没走?之前我醒来时他都不在的呀...不过,他凌虐我到今早四、五点吧...所以累到走不了?怒!!自作自受!!我现在是不是该找把菜刀砍死他?
啧!!没想到他长得这副德性...怎麽外表像个天使,骨子里却是个超级心理变态?
嗯...眉毛和睫毛是黑的...看来头发是染的罗?怎麽能染得这麽自然呀?好厉害!!
「不知道发质怎麽样?听说染发都伤头发的...」
我边嘀咕著,手也顺著我的念头摸上对方光灿灿的发,握了一小撮在手上,嗯...滑溜溜地好摸得不得了......
正当我手痒地在别人头上轻薄时,下方的人身体突然动了起来...让我突然觉得手中柔顺的发成了狮子的鬃毛...我根本是不要命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僵硬著身体,缓缓将视线下移,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透著邪气的黑眸...
那张俊美的脸上,唇轻轻地拉起让人昏眩的弧度,他的笑容满是让我心惊胆颤的美丽,黑亮的眼珠子直透我的心底,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
我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地躺著眼瞪眼,对望了许久,在对方笑意越浓时,我的恐惧是直线上升且背上冷汗冒个不停...
全身紧绷著,只要对方一有动作,我就要立刻跳下床往外逃...不知成功机率有没有比一公分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