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住,"Eno拿来了药水和纱布,让陈宇乾坐在唯一可以坐的地方--他的床边,自己蹲跪在前面,帮他包扎,"不用多好。"
陈宇乾定在那里不敢动,两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Eno迅速的包扎完毕,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从角落里堆积的杂物里抽了一瓶啤酒递给了陈宇乾。
"我只有这个,将就一下吧。"
陈宇乾没多想,接过了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谁知却呛了出来,喷的衣服上都是。
"哈哈哈......哈哈......"Eno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问:"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喝过酒?"
陈宇乾尴尬的整理着衣服,耳朵稍稍发红说:"高中的时候在加拿大上学,未成年不能喝酒,而且也买不到酒。"
Eno惊讶的看着他,眼中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清了清嗓子"你是大学生?"
"嗯,大二,在x大。"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你们没有门禁?"
"有,本来一早就离开的,谁知被你的演唱......"陈宇乾顿了一下,然后揉揉后脑勺,低声骂了句妈的,自己到底在干嘛。
"那今晚就呆在我这吧,明早再回去。"Eno丢了一件衬衫过来,"换一下衣服吧。"
陈宇乾脱了上衣,拿纸巾抹了抹身上,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耳后根红的像是着了火。赶紧拽过了衬衫却突然被扯掉,然后被扑倒在床。
"你!......"陈宇乾震惊的看向头顶上方的Eno。
对方挑起了一边嘴角笑了起来,"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倒是挺可爱的。"
"喂!等等等等!......我!我不是......"陈宇乾急急忙忙的要解释,然后呜的一声被堵住了嘴。
"唔!......唔......"他急忙挣扎,"唔!......等一下!......呜......妈的老子叫你等一下!"他用力一踢,踢中了Eno的小腿。
"噢!你干嘛?"
"我操,我叫你停下你没听见啊!我不是同性恋所以你他妈放开我。"陈宇乾一拳打了过去。
Eno挡下了他的拳头,然后反握连同他的另一只手双双压在了头顶。"这一招不是没有人用过。"他的深褐色瞳孔化成了黑色,"今天打你的那个男的,一个星期前也说他是直的。"双唇移到了陈宇乾的耳边,慢慢的磨着他的耳垂。
"现在还不是恨不得让我直接吃了他。"
"你禽兽关老子屁事!你去上他啊!别在这里发春!"陈宇乾一个激灵,内心的恐惧又扩大了。慌乱的挣扎,却失败。
Eno没有答话,而是又亲了下去。一只手沿着陈宇乾身体的线条慢慢下移,然后摸到了那个地方。正被吻到口干舌燥,唾液止不住的分泌的时候,心中大惊,下身反射地要避开。Eno移开了那只手,可是却用腿压住了他的双腿。然后从边上不知哪个地方摸出了一条领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嗯,这样好多了。"然后开始脱陈宇乾的裤子。
"不可以!不要!......求求你了!不要!"陈宇乾终于崩溃了的大叫,阻止Eno的动作。Eno看出了他过于剧烈抵抗的不对劲,所以放慢了动作,伏下身继续吻他,"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的,没事,不要害怕了。"
"你他妈放开我!"陈宇乾不安的扭动双手,下半身的暴露让他越来越惊恐。年少的回忆再次蔓延进他的脑海,黑夜里不堪的印象,在黑漆漆的仓库里,溢满的是他和他妹妹的尖叫和哭声。被人殴打的疼痛至今还留在了记忆里。
"你怎么了?"Eno终于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子看向微微颤抖的陈宇乾。陈宇乾摆过头,自尊被人践踏了一般,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
这幅画面对于Eno来说,媚惑而妩媚,无止境的诱惑着他。可是陈宇乾痛苦的表情,更是撞进了他的心扉,痛的他缓不过气。Eno松开了领带,然后将陈宇乾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没事,没事了。我不看你,不要难过了。"
陈宇乾没有再抵抗,只是躺在他的怀里不住的颤抖。"不要看......我。"
Eno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陈宇乾渐渐的缓和下来,不再抖动,而是静静的躺在Eno的怀里。
"好一点了吗?"Eno低下头问他。
陈宇乾没有回答,他平静以后,便意识到现在的状况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不回答?"Eno的声音高了几度,"那就别怪我了。"
他一手握住了陈宇乾的青芽(某人插花:我想用这个词语很久了......没有理由orz),手指在根部圈弄。陈宇乾吓得睁大了眼睛,自卑感再次砸来,他不安的扭动挣扎。Eno终于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他停下手,抬起陈宇乾的下巴,"你在害怕?"
"废话!老子又不是变态被男人强奸当然害怕!"
"哎,我可没有强奸你。再说......你的害怕不是那种害怕,而是......"Eno想了想,"而是害怕我看到你那里。"他目光向下瞟了一眼,陈宇乾又下意识的躲避。"你不会是那里不行吧?"Eno玩笑的说了出来。
陈宇乾被人说中了心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尴尬的不敢与Eno对视。Eno心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不是我猜中了吧?"
陈宇乾缩在他的怀里硬是不抬头,直到Eno手再次探向那个地方威胁他,他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Eno本想再问下去,可是转念想了想,这可是男人的自尊,再问下去难免陈宇乾发难。于是就停止了说话,可是手中的动作却在继续。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他在前面弄了一会,手指就向后方伸去,到了陈宇乾的两腿之间。然后开始在私密的穴口打圈。
"嗯......嗯......"陈宇乾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奇怪的感觉从下身传来,他想弓起身子,却被Eno压住。
"别急,慢慢来。"他翻到了陈宇乾的上方。低下头亲他的嘴,空出来的手在他胸前搓揉着。
陈宇乾想反抗,可是身体却不自主的软了下来,连脑袋也开始慢慢混乱。就在他被Eno弄的头晕脑胀,两眼发黑的时候,下身突然有异物插了进来。
"唔!痛!"
异物退了出去,可是没多久,再次探了进来,但这次伴随着润滑而冰凉的感觉。
"是润滑油,这样你不会受伤。"Eno在他耳边解释。深入的手指动作越来越大,在紧缩的后穴里抽动搅弄。
"出去!你他奶奶给我出去!痛死人了!"陈宇乾摆动着腰部想要摆脱Eno的探入,双脚乱踢,但是这让他更加痛地大骂。Eno终于放开了在他胸前的手,可是却扒开他的腿,架在了肩膀上,然后倾身下来压着。陈宇乾被这个屈辱的姿势气的接不上话来,可双腿之间突然接触到的火热却让他大吃一惊。Eno在他股间摩梭着,手指又探入了一根,努力的在那个诱人的小穴里抽动扩张。直到陈宇乾逐渐不再叫痛,而是用断断续续的呻吟取代时,便忽然退出了手指。
陈宇乾突然间觉得下身一阵冰凉,穴口紧缩,身体里充满了想要被填满的欲望。尖叫声还没有消失,炽热的火柱却突然冲击进来。痛的他失了声。
Eno缓了一下,等陈宇乾适应了一阵,就开始前后摆动腰部。陈宇乾找回了声音叫喊:"痛!痛死老子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喜欢插男人屁眼!妈的哪天找人操死你!"
Eno听了皱了一下眉,想也没想就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舌头伸进了陈宇乾口中来回舔弄。陈宇乾没了骂人的权利,就紧紧的抓着Eno的背部,指甲深深的陷进了皮肤里。Eno没有挣扎,而是放开了他的嘴,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痛就咬我吧。"
陈宇乾听了毫无犹豫的一口咬住了Eno的肩膀。Eno低呼一声,"你小子......呼......还真不留情啊。"
"嗯......那......那当......啊......当然。"陈宇乾声音慢慢虚弱下去,又变成低浅琐碎的呻吟。腰部下意识的微微拱起,让Eno更加深入。Eno惊喜的抬起了身加快了动作,陈宇乾眼神散漫,嘴巴微张,惑人的浅吟变成最腻人的甜蜜。
Eno愣了一下,然后抬起了陈宇乾的头,让他看两人的交合之处。
陈宇乾睁开迷蒙的双眼,羞涩的看向下面,惊讶的发现那里在微微抬头。Eno一边疯狂地抽动,一边用手帮他套弄着前面。双重的刺激让没有任何经验的陈宇乾立刻兴奋到了最高点。青芽不停的颤动,然后肿胀。Eno按着顶端,"我要两人一起。"
"不......不要,......求求你......啊......嗯......让我......嗯......"白浊从被堵住的顶端细细溢出。
"就快了......"
"啊!......"
Eno一个用力,两人同时喷射了出来。
陈宇乾全身疲乏疼痛难忍,脑袋昏沉沉的。睡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到Eno在他耳边低沉沙哑的说了一句--
"你果然是个小骗子......"
part 2
大二上学期末,陈宇乾一人搂着一堆复习资料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下个星期就是期末考了,系主任,就那老张,竟然说什么要加大考试的难度。吓的一帮平时不学习的白痴赶忙开始了地狱式的抱佛脚行动。陈宇乾倒是没什么关系,平时学习也挺认真的,复习一下就可以了。
那个糟糕而淫乱的夜晚过后第二天,陈宇乾在那个红发男人的怀中醒来,全身酸痛,下身更是稍微动一下就是硬生生被撕裂一般的痛。他睁开眼盯向天花板一会,回想起的全是自己在那个男人怀中淫荡的声音,耻辱的感觉涌向他的心脏。摆过头看看,Eno还没醒。他努力坐了起来,扯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艰难的穿起来,然后来不及细想,就撞撞跌跌地逃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大街上,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狼狈不堪。陈宇乾想这样回去肯定是会被质问的。他摸了摸口袋,钱包还安然躺在那里。便打听了一下,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进去冲凉。他站在喷头下,双手擦洗着那个男
留下的痕迹,指尖抚过的全是激情留下的红印。洗到下身的时候,回想昨晚的反应,他稍稍犹豫,伸过手自己慢慢套弄,一开始有点反应,可没一下就又焉了下去。陈宇乾无力的靠在墙上,滑坐在了地上,身心俱疲。昨晚的情况已经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反应更是让自己惊恐无比。就像是一道完美的程序除了错,所有的计算都拐向了未知的答案上。
陈宇乾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一倒倒在了床上。眼皮突然变得很重,疲倦排山倒海的向他压来,没有多想,在床上挪动几下,掀开了毛毯钻进去,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身体好一点,除了走路时腿间仍然是难忍的奇怪感觉和痛感,其他地方倒都好多了。换上衣服结账就回学校了。
到了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都在宿舍里。一见到他回来就跟见到了失散三十多年的儿子似的,立即扑了上来抱头痛哭。孙浩更是差点就跪了下来说兄弟我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
陈宇乾越听越不对劲,一把推开他们问你们怎么了?潘胜安见到革命同志一般握着他的双手,使命摇着说:"弟啊!哥没看好你啊!竟然傻了吧唧的进去打架而忘记了你,让你最后被那个E......什么的淫贼带走了!哥对不起你啊!你不要想不开,人生还是有很多希望的!这一点挫折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陈宇乾听到一个激灵,讪笑的说:"你们在瞎想什么啊!我跟他昨晚逃走以后就分开了。我不记得带手机所以没有找你们,后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回来就是门禁时间了。所以就在外面开了一间房一直睡到了今天下午。"说完撸了撸衣领,希望他们不要看见自己满身的罪证。
三人听了还没马上反应过来,下一秒才恍然大悟。
"好小子,害我们担心了一天,差点就杀回酒吧找人了。切!敢情是自己在外面快活了一天啊,还住酒店呢。"孙浩立即跳了起来,扑过来揪起陈宇乾的衣领。
陈宇乾不敢乱动,生怕衣服底下的痕迹显露出来。就呵呵的赔笑了几声,但是脑子却有点晕了。
孙浩看着陈宇乾有点不对劲,那小子平时除了他就是最乱蹦乱跳的,今天怎么连眼睛里都无神了,就抬起手探了探陈宇乾的额头。
"嘶!你发烧了怎么不说啊!"
陈宇乾自己摸了摸头,还真的挺烫的,随口掰了句可能是昨晚找旅馆的时候在外面吹了风,然后就胡乱的换了衣服倒在了床上继续睡觉了。期间孙浩他们帮他买了药,摇醒他喂了药喝了水。
这一次发烧陈宇乾破天荒的烧了三天,第四天醒来的时候,他呆呆的望着就在他眼前的天花板很久,想了半天自己到底是被强奸了还是只是被色诱了。最后的结论是那人虽然是用强的,可他也没太大的反抗。这个结论让陈宇乾震惊了好久,最后骂了句该死那个禽兽果然是个妖精,诱人的妖精,然后爬起了床上学去了。
时光就这样平平淡淡的飞逝到了学期末,陈宇乾没有再去那家酒吧,也没再遇到过Eno。他没有忘记他,也不停的梦到他。可是陈宇乾在内心里不自在的躲避着一些东西,一些他自己其实都知道但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东西。
陈宇乾和阿仇一个教室考试,他们坐在位置上正等着教授来发试卷,半天都没人影。班里的学生正讨论着要不要找个人去问一问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
阿仇用手肘顶了顶正在低头发呆的陈宇乾,"哎,你觉不觉的那个人很眼熟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
陈宇乾抬头一瞧,傻了。
是他。
他现在穿的是普通的横条T-shirt加牛仔裤,头发是纯正的黑色,刘海遮住了眉毛,鼻梁上顶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脸被挡了一大半,但是还是遮不住他姣好的容貌。也避免不了陈宇乾认出他的可能性,他就是化成了灰也忘不了。但气质倒是完全变了,那晚的叛逆,魅惑,现在却都变成了斯文,乖巧。
靠,又一个两面人。
不出陈宇乾预料,没一下,后面就传来女生的轻声感叹"哇,那谁啊,好帅啊。"
"他啊,就是教授带的研究生啊,据说当年本科是第一名毕业的呢。"
"不是吧,这么厉害,哎呀哎呀要是当了我的男朋友的话那我岂不是发了。"
"你又发花痴啊,听说他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很少跟别人一起。"
"那样就更有神秘感了啊!"
陈宇乾忽略背后的喧闹,翻了个白眼。看着台上的人,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心里竟然萌发出一种期盼,希望他可以认出自己。但估计他连遇见过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陈宇乾望着望着就出了神,直到阿仇拍了一下他。台上的他正在自我介绍,"......我叫夏文斌,是郑教授带的研究生,现在还是一年级。今天郑教授临时有事,所以让我代他监考。"
夏文斌?陈宇乾低头偷笑了一下,还真是不贴切的名字。前面的同学传来试卷,陈宇乾接过,开始认真答题。
两个小时的时间其实对这份卷子有点长,老张再次欺骗了广大学生幼小的心灵,考试容易的要命。陈宇乾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剩下的半个小时来回检查了两边也没到交卷时间。其他人都陆陆续续交卷走人了,可陈宇乾还在拖。
离正式交卷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就连阿仇也不耐烦等他,自己离开了。偌大的教室里就剩下陈宇乾一人。他确定阿仇离开了教室有一会儿了,才将卷子交上去。夏文斌正歪着脑袋靠在讲台上,嘴边是意思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