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男儿身————笨茶梅[下]

当天色转变成澄蓝色时，霍希文才发现程锦日已经离开了，而他也要回到方书亚的家中，因为今天是他重要的朋友的生日，为此，他可是用上了全副心思。

六十六　请加油，朋友（本章送给亲爱的聪明的美丽的帅气的无敌的"老大"大）
客人一个一个接着来，他们包括今天的男主角屠天刚和女主角许静珊，还有程媁妍和她的上班族男友，陈萱和本来住在方书亚家里，在周末到了陈萱家住的周芸，霍桂庭、艾琳、柳非雨和程锦日，以及学生会干部成员。
唱过生日歌，吃过蛋糕后，身穿着"霍希敏"所送的洋装的许静珊与屠天刚，以及程媁妍和她男友联合成两对情侣档，一起到某某情侣乐园去为感情加温，而其他人嘛......为了不成为电灯泡，当然不会跟着去。
霍希文把便当交给程媁妍后，不放心的看着四人离去，对屠天刚，霍希文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
"别看啦，活像个老妈子似的。"欧阳乐欣扯着霍希文，把他拉到沙发上去。
"甚么老妈子？我哪里像了？"
对于霍希文的话，欧阳乐欣决定无视。
"各位，大家一起来玩游戏吧。"欧阳乐欣摸着照相机奸笑道。
"妳又想玩甚么花样？"霍希文戒备的道。
"呵呵呵，不过是玩个游戏嘛，国王这样就怕了吗？"
"谁知道妳又在想甚么诡计来算计我们？"霍希文皱眉说。
闻言，上官纹坚决的道："我决计不玩。"
欧阳乐欣双眼一眯，不容拒绝的说："学生会成员必须参与。"
"卑鄙，哪有这个道理的？"上官纹微怒道。当上官纹想起欧阳乐欣背着自己做了多少损害他名誉的事，他就无法宽心以对了。他贵为风纪处的领袖，却每天被人"纹妃、纹妃"的喊，实在太丢脸了。
"一切我说了算！"欧阳乐欣瞪了上官纹一眼，然后又笑容可掬的向众人问："你们谁要一起玩国王游戏？"
最后，学生会成员：霍希文、方书亚、陈萱、上官纹、陆志诚和陆志谦，跟舒雷、艾琳、柳非雨和周芸一共十人一同参与了国王游戏，由于作为签子的只有一支国王签以及八支奴隶签，所以陆志诚和陆志谦两兄弟合为一组，当然国王权力和奴隶处罚也是加倍的。
欧阳乐欣把签筒放在桌上，说："先每人抽一支签吧，除了抽到国王签的人以外，请不要让人看到你们的签号哦。"
"我抽到国王耶。"柳非雨说："接下来是要说出惩罚吗？"
"不不不，我这个的玩法比较不同，是要在这个大筒子里抽出惩罚，然后加上两个妳自己喜欢的由一至八的范围之内的数字。"欧阳乐欣捧着另一个大筒子说。
柳非雨抽到了惩罚项目，然后大声说道："我要三号坐在一号的大腿上，跟一号四目交投十秒钟。"
"谁是三号和一号？"欧阳乐欣问。
只见陆志诚和陆志谦展示着他们的一号签子，众人也纷纷扬出签号，除了上官纹以外......聪明如欧阳乐欣，又怎会不了解是怎么回事？
"如何？你想不想完成惩罚？"欧阳乐欣奸笑着问。
上官纹气恼地坐在兄弟二人的各一条大腿上，然后六目交投了十秒钟。
欧阳乐欣则在此时不停拍照，其他人则好心地为上官纹数时间。
"那么再来一次。"欧阳乐欣摸着照相机笑道。
上官纹气恼得把签子丢到欧阳乐欣头上，只说了一句"我肚子饿"，就跑去吃东西，不管欧阳乐欣了。
欧阳乐欣一耸肩，说："忘了告诉你们，如果不想完成惩罚，那么只要回答国王的提问就可以了。"
欧阳乐欣感到上官纹投来的刺人目光，她只是吐了吐舌头，心想："谁叫你这么性急？"
接下来，游戏算是正式开始了，不过加入代替上官纹的程锦日而已。可别看程锦日一把年纪，他的心性跟年轻人十分相近，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代沟。
抽到国王的人是周芸，而惩罚则是艾琳要在霍希文脸上亲一口，这对艾琳而言当然不是问题，倒是周芸自己看得牙痒痒，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艾琳。
周芸会这么想，自是不知道霍希文有多么怕她吧。
接下来，抽到国王的人是方书亚，惩罚是要舒雷含着一口酒，送到霍希文的嘴里。
霍希文和舒雷二人不禁红透了脸，方书亚狡猾一笑，道："只要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么这惩罚就免了吧。"
"甚么问题？"霍希文问。
"请问一加一等于多少？"
舒雷明白了方书亚的意思，所以在霍希文要回答之前，含了一口由霍希文特别调制的鸡尾酒，不由分说就送到霍希文嘴里去，引起了一片惊叫和叫好声，欧阳乐欣兴奋得不住的拍照，根本忽略了方书亚那气得发青的脸色。
舒雷和霍希文双唇紧贴，舒雷终于正大光明地亲吻了霍希文，随着霍希文喉间一阵滑动，舒雷微微退开了。
"舒......舒雷......"霍希文红着脸，眼泛着蒙胧水气，轻轻的推开了舒雷。
天啊，这多么的不好意思呀，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过，舒雷的胆子真大，我倒是吓得心脏直跳呢......
"玩游戏当然是这样玩呀，对吧？"舒雷对欧阳乐欣眨眼问道，后者当然是不住点头赞同。
霍希文瞄了兴奋的众人一眼，都只当着是玩游戏，渐渐放开了心情去玩。
接下来，众人都被恶搞了一番，包括周芸要背着陈萱作青蛙跳二十次；柳非雨要跟上官纹比赛最快吃掉十件点心；方书亚要让陆志诚和陆志谦坐在他的背上，作掌上压二十八次；艾琳要跟程锦日玩黑白猜，猜输了要吃掉三颗水煮蛋......
总之，众人都玩得又累又乐，特别是欧阳乐欣拍照拍得不亦乐乎。
跟着，舒雷是国王，而霍希文和方书亚则是被他点中的奴隶......

六十七　某方的女朋友（本章送给亲爱的聪明的美丽的帅气的无敌的"老大"大）
"如何？要罚甚么？"欧阳乐欣摸着照相机对舒雷问。
舒雷手里握着签子，笑道："这个处罚好像不太容易完成呢。"
"总得说来听听吧？"陆志诚问。
"没错，刚才那些变态处罚我们大家都过了，就让我们看看这处罚难度有多高也好。"陆志谦说。
"是男人就干脆一点吧。"柳非雨夺过舒雷手上的签子，朗声道："深吻三十秒......？哇，乐欣，妳这个处罚也太猛了吧？"
"哎呀，还陆续有来呢。"欧阳乐欣奸笑着说。
"ＫＩＳＳ吗？刚才希文哥哥不就跟舒雷你ＫＩＳＳ过了吗？有多难？"艾琳露出天真的一面，说："而且我刚才也ＫＩＳＳ了希文哥哥的脸啦。"
"舒雷刚才不是说玩游戏就应该放开一点吗？"方书亚扭过霍希文的头，说："希文，我们都别太介意就好了。"
"这个......是深吻耶，你想清楚了吗？"霍希文不自觉地盯着方书亚的唇，看着看着，越发感到不好意思了。
"ＫＩＳＳ、ＫＩＳＳ、ＫＩＳＳ......"各人齐声起哄，方书亚渐渐向霍希文的双唇贴近，舒雷紧紧的盯着二人，就在快ＫＩＳＳ的时候，一声尖叫打断了气氛。
众人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时，霍希文推开了方书亚，并且松了一口气。
"音姐姐？"周芸和陈萱齐声说道。
"小芸，小萱。"傅音脸色一红，对众人说："抱歉，我刚才是不是吓到大家了？"
"哪有？"陆志诚一看傅音是个大美女，连忙恭维道："像姐姐这样漂亮的女生，连声音都特别美的。"
"你真会说话，你是书亚的同学吗？"傅音问。
"是的，我来向姐姐介绍。"然后陆志诚连忙把在场的人一一介绍，然后问："姐姐妳是书亚的大姐吗？"
傅音呵呵笑道："书亚家里只有两个哥哥没有姐姐，而且我全名叫傅音。"
"音姐姐是书亚的同居女朋友啦，别打她的主意。"周芸扠着腰说。
"音姐姐妳是刚从机场回来吗？"陈萱看到下人为傅音接过几箱大行李，说："妳出国好久呢。"
"我得四处去工作呀，不过我同时去了不少地方游览就是啦。"傅音坐到方书亚身边，看着霍希文问："你们刚才是在玩游戏？"
"是的。"霍希文看着傅音的脸说。果然......我刚才就觉得她很眼熟，原来她是方书亚随身带着的照片中的人。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以为书亚要......不好意思，我太大惊小怪了。"傅音说："对了，今天是书亚你开派对吗？怎么连外公也来了呢？"
"书亚的同学生日，就借这所房子给他们用了，倒是小音妳这小妮子，怎么现在才留意到我呀？"程锦日装作吃醋的说："我就知道妳这薄情的孩子，眼里只有书亚。"
"外公你别说奇怪的话啦，而且我怎么敢忽视你呢？不过我刚才看外公你跟霍叔叔正聊天，才不打算插话。"傅音对程锦日解释道。
"那么音姐姐妳要不要一起玩游戏？"欧阳乐欣问。
"不了，我才刚下飞机，身体还累着呢。"傅音站起来说："我回房间里去休息，你们玩得高兴一点吧。"
"快去吧，别累着了身体，书亚，还愣坐着干嘛，快陪小音回房，你俩也该好好聊聊天。"程锦日说。
"外公，别老是提着我跟音姐是怎么的关系，那是爸妈他们闹着玩的说。"方书亚不乐意的道。
"甚么闹着玩？你爸妈连你们的订婚戒指都订造好了，就只差你高中毕业后，二人立即订婚。"程锦日命令道："快陪小音回房吧。"
方书亚看了霍希文一眼，最后还是听从外公的命令。
当日，众人玩到下午就离开了方书亚的家，而直至众人离开，方书亚和傅音都没有露面。
回到研究所后，霍桂庭和艾琳又把自己关到研究室里去，听说在二人离开期间，研究好像出了点小问题，二人又不得不亲自监管着。
霍希文和舒雷洗去了一身的疲累之后，二人双双坐在电视前，不过霍希文倒是皱着眉头，在思考着甚么似的。

六十八　请任性，别内疚
"舒雷，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方书亚？"霍希文问。
"你说过你是喜欢他的，那么你应该是真的喜欢他。"舒雷巧妙的回答。
"但是......我明明会因为他而心跳加速，雀跃不已，可是最近......我的这种感觉好像不见了，就连我以前看到方书亚跟傅音的二人合照时，心里会非常不高兴和烦闷的情绪，在今天见到傅音的真人跟方书亚亲近时，竟然全都没有了。"霍希文闷闷不乐的说："我明明十分在意他们二人的关系的，但听到二人在将来会订婚的事之后，我为甚么会全无感觉呢？"
"我还是那一句，你对方书亚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爱？"
"......我不知道呀，程叔叔说只有曾经爱过，才能分辩爱和喜欢，但是我......"但是我都未爱过，又怎会知道自己对方书亚......
"也许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是霍希敏了。"舒雷淡笑道："你已经长大了，变成男生之后，你不是从其他角度看到了更多以前看不到的事吗？女孩子的想法跟男孩子的想法，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也许透过男孩子的角度，你已经对方书亚失去了以前那种感觉，但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未曾爱过的人，我知道霍希敏是爱着方书亚的，但你现在已经是霍希文了。"
霍希文歪着脑袋，把头枕在舒雷的肩上，问："不如你直接一点，告诉我答案吧。"
舒雷摇摇头，拒绝道："对于昨晚那个还在迷惘的你，我会二话不说的告诉你，可是现在的你，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吗？"
霍希文轻轻摇头，然后把头窝在舒雷的颈间。
"我怎么可以不爱着方书亚呢？我怎么可以这样做？爱的时候就说爱，不爱的时候就说不爱，多么的令人感到害怕呀。"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但你别忘了，你曾经爱过，那份感情是真实的存在的，不过现在已经被藏起来而已。"舒雷轻拍着霍希文的背，说："你不必感到愧疚，你有权利任性地选择爱还是不爱，没有人能够指责你不爱方书亚。"
"......如果......如果我没有变成男生，那么我会不会还爱着方书亚呢？"
舒雷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垂下手，说："我不知道......也许......有些事是不能够单纯地以男生或女生的角度去看的。"
"......为甚么会不爱他呢？到底是从甚么时候开始......"
是从甚么时候开始？是从我明白到要"死心"的时候吗？
霍希文不知道答案，就算知道了答案，他也不想承认。
此时此刻，霍希文只想为这自动划上句号的初恋哀悼。
舒雷陪伴在霍希文的身边，虽然他有些话想对霍希文说，但碍于霍希文现在的心情，他决定再等一些日子。
次日早上，霍希文在舒雷的腿上醒来。
"舒雷？你......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回房里去睡？"
霍希文内疚地为舒雷麻掉了的双腿轻轻推揉着，舒雷因为麻痹的感觉而轻皱着眉。
"看你睡得熟了，就不忍心吵醒你。"w
"真对不起......"霍希文垂下眼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老是在麻烦你呢？舒雷，你真是太好人了。"
舒雷轻抚着霍希文的脸，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好，就算好，也是面对着你的时候。"
"你真的很温柔。"霍希文笑道："可就是煎蛋这方面差了一点。"
"你别取笑我。"舒雷自信满满的道："我有信心，今天一定能煎到一只完整的蛋。"
"如果你能够做到，那么我甚么也答应你。"
"真的？"
"当然！而且没有限期，算是给你的奖励。"
"好，一言为定。"
然后，舒雷就跑去煎蛋了。
"舒雷，别把冰箱里的蛋都用光了。"霍希文还真的怕舒雷没头没脑的煎了一只又一只呢。

六十九　你确定你认识我的全部吗
"这次不成功就再多练习好了。"霍希文拍拍舒雷的手背安慰道。
"我没事的，你快去上学吧。"舒雷回以一记苦笑，打开了车门让霍希文下车去。
"那么今天也要努力工作。"霍希文背起背包，对舒雷挥手。
"我知道了。"
在舒雷驾车扬长而去之后，方书亚来到了霍希文身边。
"早安。"
"早。"霍希文自背包中掏出便当递与方书亚，说："这是你的便当。"
"多谢，每天都麻烦你做便当，真是不好意思。"方书亚接过便当，顺手把霍希文的背包也接过来，就向课室走去。
"哪有......呃，其实你不用帮我拿书包的。"背上突然空荡荡的感觉，让霍希文很不习惯。
"不过是举手之劳，算是报答你吧。"方书亚很幸福的笑道。
"真是......"霍希文实在拿方书亚没办法，只好随方书亚高兴好了。
回课室的沿途之上，霍希文循例要向对他说"国王早安"的同学点头示好，在当上国王的第一天，他还真是应付不来同学们的热情，直至日子久了，才不致于会点头点到脖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