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风筝————老红军[上]

"岛你坚持一会儿~~哥哥先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先做给你吃。吃完上街再给你买好吃的~阿？"不行了，我要哥哥！
"啸你不饿吗？你比我吃的还少~"还算有良心，想起饲养员也是人。
"谁说的~~我咽进去的比你多多了~"海啸阿海啸，我说你能不能教弟弟点好的？别老象个教唆犯似的行不行啊！连那么"流"的海岛听了都有点石化了，傻在那儿。
海啸捏了捏怀里海岛的鼻子，"大年初一哥哥在被窝里喂你不用起来~，等着~~"说完飘走了。第二遍，俺要哥哥！！！也要教唆犯那式的。
翻箱倒柜，家里只有二包快餐面，恐怕还是爸爸什么时候留在这儿的。海啸因为是一年级在学校有宿舍，他从不一个人回来，因为回来会让他更想海岛。这 间屋子简直都不用他想，立刻就能把他带回和海岛在这里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妈妈住院的第一夜，海岛最后一次叫自己哥哥，说"我有哥哥就行"，让海啸明白从此 自己就是海岛的臂膀和蓝天。六岁的海岛赖床不起每天要他亲。站在淋浴下翻过自己的胳膊，看见大片淤青对自己叫"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从此他 再也没让自己去买过早点。那时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海啸的心上刻进海啸的脑里。被自己手里的剪刀吓得扑倒自己，七岁的海岛就说过"我最爱啸的脸！一辈子不 让啸娶媳妇！我做啸的媳妇！"。。。。。。太多了太多了，等让我想个遍我就得变成老太太了~~哦！错！我怎么能是老太太呢，明明我是老头儿嘛！这边煮着面 的海啸傻想傻温馨呢，没留意海岛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一个中共中央最高领导接见北朝鲜党中央书记似的猿臂大拥，海啸就感到了背上一片温暖。胡锦涛见 金正日为什么那老搂？就因为咱是兄弟呗！北方的冬天屋里暖气足，海啸也就套了件海岛的衬衫，哐哐当当的，下面和海岛一样，比穿开裆裤还凉爽！海啸的两瓣感 觉着海岛的那里，海岛不说话就那么爬着搂着海啸。
"岛~~你真的长大了。。。"养大孩子的妈感慨着，可这妈到底对长大了的孩子打着什么鬼主意。。。天知道！
"媳妇儿~~加把手阿~~饲料再不得，你男人就是长得再大你也快见不着了~~"快要饿死的海岛爬海啸身上哼。
"别瞎说~~大过年的~~下来~~我盛出来喂你~~"海啸不知为什么这次见到海岛，海岛一说自己是女人他就有点心跳加快，喘不上气来。现在还说他是自己的男人。。。我的岛~~海啸彻底完蛋了！这个比自己双胞胎兄弟大十岁的哥哥已经在密谋英勇就义了。
海啸吹一口喂一口，海岛吃一口亲一口，就是对面人的嘴啦~吃到最后大碗里就剩汤了海岛才想起来，"啸你还没吃呢~~"，海啸把嘴伸到海岛的嘴边，伸出舌头舔掉海岛嘴边的一根面头子，还顺带轻轻咬了海岛的嘴角一下，
"哥哥吃你就饱了~~"翩然又飘走了。流氓海盗坐炕头发呆。啸怎么了？咋老在不停地勾我，肚子饱了下面的饥渴感立刻跑来报到！
海啸洗了碗回到床边准备穿衣服，海岛一把又把海啸搂住了，俩只手不停地在海啸的屁蛋儿上揉，"啸~~又饿了~~"
"岛~~哥哥给你穿衣服~~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去~~"那点清汤寡水咋能填饱俺这么MAN的弟弟的肚肚。
"现在你就是天下最好吃的~~"够直！
"岛~~晚上再吃好不好~~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没好好吃过东西呢~先带你出去吃东西~~"海啸捧着撒娇孩子的脸，哄完又亲了一口。
"那你还撩我~~"海岛有时真的悟性跟孙悟空有的拼。
"讨厌~~人家哪有~~"海啸被看出来了，脸一红扭头要走。我早说过，海啸恶心的女人味就是海岛的春药，毒品，可卡因！
"还说没有？"海岛伸手使劲一拽，海啸就势滚床上了，光光的海岛一下就把海啸盖住了。
"岛~~~你比上大学前又沉了~~"
"小娘子~~竟敢嫌你家男人沉~~"压在海啸身上的海岛开始对海啸上下齐手。
"嗯嗯嗯~~岛~~不要了~~"海岛知道是反话越发变本加厉，海啸在海岛身下咯咯咯地开始笑，可不争气的肚子。。。就是怀不上~哦不对！又错了~是咕咕咕。海岛一下就停手了。"啸！你饿了？"废话！你真当他神仙阿？！
"还好意思说~才想起来你娘子肚子也会饿~~"海啸的笑容中带着半点怒，一点嗔，一点五的羞，二点的色~海岛呆了！一是为海啸的笑容打动了心，二 是为海啸的话击昏了头。啸说他是我的娘子？媳妇？啸承认了？！他是我的女人！一个字都没说，海岛死死盯着海啸的眼睛，从海啸的身上滚下来，侧身将一只胳膊 伸到了海啸的脖子下搂过海啸，另一只手开始慢慢地一颗一颗解着海啸身上衬衫的扣子，海啸盯着海岛，岛~！岛~~！你要干什么~~？你真要象对女人那样对我 了吗~~我的岛~~！你竟然知道~~？海啸的心变成了洞房里的新娘子~~

32．

海岛在海啸两个瘦骨嶙峋的胸前流连忘返的时候，本来应该颤栗的新娘子，肚子发出的声音已经赶上打雷了。
"乖娘子~~别让他叫，等我吃完你的~~"咕咕咕！我都空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肚子生气了。
吃？岛？又只是吃？
"好媳妇~~再忍忍，就五分钟~~"咕咕咕咕！！敢情不是你难受！老子五秒也等不得了！肚子发火了。
五分钟？岛，就要五分钟？是不是太短了点？
"小老婆~~别叫了~~就一口~~"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死鬼~~~我要吃饭！甜言蜜语少来一口都不行！！饭饭饭饭饭！肚子暴动了。
算了，等晚上吃饱喝足吧，估计这个小笨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女人"在一起。晚上！晚上好好教教他~~大家现在总算整明白了吧？海盗这坏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海岛也是个知道心疼哥哥的好弟弟，放过了海啸的俩人挤在地铁里，海啸说新开了家食城带海岛上那儿涮羊肉去，海啸说坐出租去海岛说想挤地铁，可现在 他别提多后悔了。开始几站，车上还挺松，海岛站在海啸身边时不时扫着海啸。海啸的皮肤越来越细，好象比高中时更细更白了。海岛就不记得海啸脸上有长过什么 东西的时候，而且他的白不象黄种人，是白人的那种透明的惨白，说得好听点就是白人贵族那种一点血色都没有只能看到兰色血管的白，说的不好听点就象吸血鬼。 大家都知道吸血鬼吧？我指的不是统称，我说的是长着两颗獠牙太阳一起来他就得躲起来的那个欧洲古老传说里的人物，只可惜我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什么。我一 直认为那家伙特性感！有和我同感的吗？特别是他用俩獠牙咬人脖子的那一瞬间。。。啊！不行了~~想想都不行了！是人就有点变态，这是俺家沈浩瀚沈大医生说 的！包括俺。扯远了，扯回来！扯回来！说哪儿了？哦！说海啸长得象吸血鬼！在海岛的记忆里海啸长大后很少穿黑以外的颜色（俺爱的吸血鬼也是!~），总是一 身黑，就象现在。黑色的衬衫黑色的毛衣黑色的半截呢子大衣黑色的牛仔裤还围着黑色的围脖，皮肤被衬得更白，恩！是透明的惨白！可地铁里有点热，惨白里开始 透出淡淡的红色，再加上海啸就象俺的吸血鬼，是个大美人啊~~海岛已经发觉了，海啸就象人群里的。。。一只大猩猩！只能这样反过来形容了，人山人海里要是 混进一只大猩猩你是不是一眼就能发现？因为他和大家太不一样了！海啸肯定比大猩猩漂亮多了但后果一样。哦！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大家看到猩猩一定躲但看到海啸 是往上蹭。明明没有急煞车，那边的姐们儿怎么直往啸的身上倒？
"啸！咱俩换地方。"护花使者。本来嘛，人自己的花凭啥让你看了不说还凑过来闻香味。
"哦！"海啸不知道这么挤海岛为啥还要动地方，但俺弟弟要换就换，no question！
好讨厌哦~~人靠帅哥才一会会儿怎么走了？青春豆姐姐这还嘀咕呢，眼角一瞥，哦~~猪姐姐俺猪年走桃花运~~（姐姐今年本命年）又一个！帅-哥 -！这个和那个完全不同的情调，比那个man多了~急刹车急刹车啊，破开车的，运输学校毕业没有啊？算了，靠人不如靠己，自己倒~海岛这边一直支一女流他 都没感觉，因为他和猪姐姐一样注意力都在旁边人的身上了。那家伙没长骨头怎么的？奶奶的！贴啸身上了都！他他妈的属锅贴还是属烧饼的？！我都闻到他身上的 臭味了啸还不得给他熏死！
"啸！咱俩换地方。"哥哥的卫士。也是啊！女的都舍不得让他沾怎么可能让男人有贴他的份儿！
"哦！"又换？换就换吧，可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
"岛我动不了。"海啸动了半天都动不了，海岛把只胳膊伸到海啸的胳肢窝下把海啸更紧地往自己这边搂。
"岛~！"海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被呵护着紧紧贴着海岛，真的感觉好安全好幸福，岛~~好想你这样搂我一辈子。
"怎么了啸~？"海岛根本不觉得这是公共场合搂着海啸不合适，他只担心他的心肝儿被挤坏了，遭色狼色豹算计。几乎高出海啸一个脑袋的海岛低头把嘴 放在海啸的耳边，唇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碰着海啸的耳朵脸蛋儿。地铁晃啊晃摇啊摇，海啸的脑袋慢慢拱进了海岛的脖子。沙丁鱼罐头里大家都是亲兄弟，让世界充满 爱！见怪不怪了。
涮了几乎俩个小时的羊肉，海岛楞是没吃出羊的味道来，当然了，又是他那个美人哥哥的"责任"！食城里的火锅店叫"牧场"，猪啊牛啊羊的都进人肚 里了还牧场呢，我看该叫屠宰场差不多！档次够高！大年初一来吃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一看穿戴都象是些腰缠万贯的主。海啸点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四只腿地上跑的 几乎都在桌上了，今天得好好喂喂自己的心肝宝贝再不能象昨天那样给饿着了。
"岛，快点动筷子啊，你踅摸什么呢？开吃了~"海啸这儿叫着。一边把动物的尸骨放进水深火热中。
"哦。"这些人来这儿都他妈干嘛的？吃饱了还跑这儿来干嘛！他妈的总往老子这儿踅摸啥呢？吃饱了撑的？
"岛，肉肉好了，给你，快吃~快点吃啊，涮好的都没地方放了。"海啸肚子都叫成那样，一口没往自己的嘴里送东西，把海岛面前的碗推成了小山。
"哦。啸~~来，张嘴！"海岛夹起一大筷子吃的送到海啸嘴边。海啸也就不好意思了0.01秒吧，张开小嘴，全吞肚了。我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牧 场"了，是用草原上的动物牧人类！海岛终于发现，他越和海啸亲亲热热往他们这边看海啸的人就越少，所以这顿饭从来只是吃海岛零头的海啸倒是和海岛来了个势均力敌，而且吃得别提多香了~~因为嘴里的东西全是海岛喂的，能不香吗~~海岛吃足了量，可。。。食之无味，边喂海啸还得边站岗放哨，估计消化吸收得也不是很好！

33．

所以，当海啸说，隔壁还新开了家温泉，要不要进去泡泡的时候，海岛居然对着海啸叫，"回家！"声大得吓了海啸一跳。这穿着衣服都快给人看光了，再 脱光了。。。海岛受不了了，他一直在想怎么能把海啸彻底地藏起来。啸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从头到脚！今生今世！海岛的心底恶魔般的声音一直在 嘶叫着可惜他自己一直没听到。
商场里，海啸装了满满的一车东西后站在了琳琅满目的酒前。
"啸你学会喝酒了？"海岛问。
"不会~还和以前一样，两口就倒~~"海啸伸手拿了瓶上千的红酒又拿了瓶白的。
"那你还买？"海岛其实这一年在军校已经练得相当的能喝。将来要到部队带兵打仗的真爷们儿不会喝酒怎么镇得住弟兄们？！
"不是有你吗~~"海啸瞟了眼海岛，还拿一只手挠了挠海岛一直放在自己手边似牵非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心。什么意思？是有我让我喝酒呢？还是有我你就想醉在我面前？探花的海岛有时真不含糊啊！他一把握住海啸的那只手，轻轻往自己这边一带，
"那你今晚就醉我怀里，嗯~~？"不行了~~大白天的，这俩公共场合就撩上了。纠察呢？纠察！这有一解放军叔叔犯错误呢。
"嗯！那你到时可不能趁机欺负人家~~"海岛本是想将海啸一军，占海啸的便宜，没成想他跟自己师傅叫板，失败的命运早已注定。海啸那声嗯，海岛一 下就被撩毛了，他想上茅房，带着海啸！就现在！海啸半边身子贴着自己，头微微上扬，雪白的脸，红红的唇，海岛咕咚一口口水，海啸，"岛你又饿了~~"他绝 对是故意的！
出租车司机帮两人卸下满满一车东西，还有一瓶红的一瓶白的二十瓶啤酒的时候以为大过年一定是招待客人。海啸在家里衣冠整齐地忙了一下午，他知道 海岛中午没吃好，他知道海岛在担心什么，我的傻岛~~海啸都习惯了，他管得住自己管不着别人。就象小时候被人叫女人，现在又被当成"怪物"，但只要岛当我 是宝贝全世界我都不稀罕，不在乎！这就是海啸，上帝海岛的忠实奴仆，皇上海岛的守夜贴身太监！海岛什么忙都不帮，还一嗓子一嗓子地叫，小时候一样，大概每 隔一分钟就得召见奴才一次，看一次奴才的脸。
"啸你见我内啥啥啥了吗？"
"啸你把我那啥啥啥放哪儿了？"
"啸内啥啥啥你动地方了，怎么原来的地方没有啊？"
"啸你那啥啥啥呢，我的没了你的给我。"
。。。。。。。。。。。。
海啸一点都不嫌他烦，甚至比小时侯还有耐性，一遍遍地从厨房赶到皇帝的身边替皇上找着东西还得详尽地说明一番。皇帝最后是实在没事了还是不好意思 了，亲临厨房，亲身压迫在奴才的身上他消停了，俩手圈在海啸的腰上。瘦瘦的海啸象四川的家庭妇女一样，背着娃边拉风箱边煮饭，一句怨言都没有，还问，
"岛你饿不饿？"背上的皇上摇头。
"岛哥哥给你买了礼物，昨天忙忘了等会儿给你~~"嗯？礼物？
"是什么~~"海岛抬起爬在海啸背上的头问。
"秘密！等会儿给你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早说？我没给你买~~"
"不用~~哥哥要从你这儿收份大礼呢~~"羞死了~~
"从我这儿？"探花比状元到底差两名呢~~害羞的海啸后脑勺冲海岛点点头。
"什么~~"越神秘小孩子越好奇。
"不要问了，你这个小笨蛋~~"海啸转过身用水淋淋的手拧了拧海岛的鼻子。海岛立刻收到！我哥哥又开始向我方发动进攻了！
一桌子全是海岛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在海啸手一晃，泼了半杯红酒后海岛就移到了海啸的身后，把舌头开始打卷的海啸搂怀里了。海啸拿着杯红酒一口接一 口地喝，他根本就不是那个量，话开始越来越多，海岛也不拦他，搂着他，时不时夹两口菜喂他。海啸说自己这半年的学习，半年的经历，演出，比赛。。。说自己 怎么想海岛，海岛将怀里的人越搂越紧，嘴开始不住地亲海啸的脖子，海啸的脸，有点喝糊涂的海啸嗯嗯嗯~~地在海岛怀里呻吟，突然不动了，海岛一楞，海啸嗷 地一声，吓得海岛，"怎么了~~啸~~"
"我。。我。。我拿礼物。。礼物给。。。给你~~"海啸从海岛怀里挣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趔趄，
"你行不行啊？你告诉我我去拿~~"海岛吓得赶忙站起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