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坤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身体飘在云端,只觉如果他把手拿开自己就会粉身碎骨。"别......别停......"
吉谦的声音如梦如幻:"你说的?不是我强迫你对不对?"
"对对对。"吴坤呼吸困难,现在是吉谦说什么都行,他只想要释放,释放。
于是吉谦的手加快了动作,上下纷飞,终于,吴坤短促地叫了一声,随着喷薄而出的液体,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滑落下去。
吉谦让他滑落在自己的臂弯里:"舒服吗?"g
"嗯嗯。"吴坤只剩喘气的份了,即便是有一些羞耻,但却不能与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相提并论,那是靠自己解决达不到的境界。
"还可以更舒服的。"吉谦的另一只手理所当然地从前向后游走,探进他咬合得极为结实的小穴。粘在上面的白色液体成了天然的润滑,双方都感到了湿意。
"不,不行,再进去你又会生病。"吉谦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指抽出来。
被充斥的快感突然消失,本来就轻飘飘的身躯更加空不可言了。吴坤在迷乱中,伸出手去抓住了吉谦的腿。
吉谦被他掐出一阵锐痛,感情却更加强烈和急不可耐了。左手松开他去掏帕子,却发现身上根本没带这玩意,情急之中只好乱抚一把,光滑的树干上顿时一抹刺眼的白浊。
空虚感让吴坤像个行将溺水的人,他意识匮乏地死死抓住吉谦的腿肉,往他胸前靠拢。
吉谦就势抱住他,迅速去解自己的衣服。
他这次记得要遵守诺言,并没有冒进,两根手指充当前锋,再次捅入那个充满饥渴的小口。虽然有一点轻微的刺痛,但是被充满感还是拯救了他无边无际的空虚,吴坤在潜意识里想要抗绝想要克制,却只是牢牢抓住吉谦,更紧密地贴近他。
吉谦的两根手指在里面伸缩晃动,吴坤的内壁把它们柔软地包裹,吸附着他,引诱着他。下体的火热已然无法抗拒,对着那个一张一翕盛情邀约的洞口,吉谦尽量温柔地把自己的性器送进去--确切说是挤进去,因为紧窒的洞穴已经快要把他夹断了。
吴坤真切地感受到被彻底填满的鼓胀,他的声带已经不受控制,发出一连串自己也不明其意的奇怪声响。他丢盔弃甲,完全放弃了反抗,丢弃了理智,只任由吉谦的物事在自己体内翻云覆雨,一顶到底。
直到吉谦抽出自己的东西,射出积蓄的炽热时,吴坤还没有摆脱那种游离的状态,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臣服于身后的主宰,被它驱赶得欲生欲死。
吉谦拍拍他,把他扶起来:"少东家,麻烦放开我的腿一下。"
吴坤啊了一声,倚住树干望向他,魂魄渐渐回复,认识到这次又被他侵犯了。
吉谦活动一下双腿,问道:"还不错吧?这次我没弄到里头,回去好好洗洗。没事的。"
吴坤没回话,仍是张着一双迷蒙的眼睛。
吉谦看他一脸惘然的可怜相,开口道:"少东家,你不会又觉得自己吃亏了吧?这次我可没有强迫你噢。而且,好像是我更痛一些吧?"
他露出被吴坤掐的青紫的大腿:"你看!"
吴坤盯着那大片的青紫,那是自己刚才求索的证明,虽然开始是不愿意的,虽然本来是他在强迫自己,可是不知从哪一刻起,脑中已全然一无所有,只想要抱住他贴近他,请他在身体里驰骋,送自己上云端。
迷惑几乎压倒了他的羞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久之后,吉谦忍不住弹他的头:"回家吧。你那个榆木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
又过了很久,吴坤终于抖动嘴唇:"吉谦,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吉谦摸摸他迷途羔羊一样的脸:"你觉得舒服吗。"
"是......"吴坤羞愧地承认。
"那就是对的喽,人总是要让自己舒服些,听命于自己的身体好了。"吉谦笑笑,"走吧,天快要黑了。"
吴坤摇晃着努力站起来:"......别人也会这样吗?"
"我只会和少东家这样,因为我只喜欢你。"吉谦似乎答非所问。
15、反攻课(4月3号)
夜已更深,吴坤还是没有睡着。
躺在黑暗里,他一遍遍地回顾咂摸着白天发生的事。他之前从没经历过男女情事,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今天是他第一次尝到那种不能控制不可自拔欲仙欲死的滋味,这经历让他战栗,但更多的是快活,还有渴望--他还想再要。
或许和女子们也便是如此吧,未必会比这个更好些。
他脑中充斥着那个人挺拔结实的身躯,燃烧着欲望的嘴唇和双手。趴在他怀里的时候,有一种既安全又舒服的感觉,那时候,很想要和他一起飞起来。事实上,他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还真的是怪好看的。
他虽然只是家里的长工,可是懂得那么多,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似的,而且,他还时不时地以自己的老师自居。总之,他总有本事一针见血,把自己说的云山雾罩自惭形秽,连做这件事都那么振振有词理所应当,弄得自己现在也已经糊涂了。不过,他这种傲了吧叽总跟别人找别扭的人,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喜欢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说到底,可能就是也没什么吧。吴坤想到这儿,忍不住回忆着他的脸庞和动作,把手放上了自己的分身。
"安成(吴坤表字),唐马那几个亭的赋税记录你放哪了?"黄主簿走过来问。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吴坤从一大堆卷宗里抬起头来:"啊?我找找。"
他慌慌张张地翻腾了半天,最后握着一叠纸,把头一低:"我忘了,好像还没整理完。"
黄主簿叹气:"你今天怎么搞得?神不守舍的。昨天就给你了,到现在还没整出来!难不成生了场病,又倒退回去了?亏我前些天看你甚好,还老跟别人夸你来着。"
吴坤连忙应承:"我这就弄,这就弄......"
黄主簿从他手里拿过来:"得了,给我吧。"他四顾看看无人,又道:"你收拾收拾先回去吧,回去跟你爹商量一下。你跟着我在署里做书吏也有些日子了,我不说你也都知道,年轻人在户房里没什么前途,我看你最近做的不错,前些天县尊(注:下属对县令的尊称)跟我还提了他攒典的事,你要是愿意,我就向他举荐你一下,如何?"
"什么?"吴坤一时没明白过来,一脸茫然地看他。
黄主簿看他这样,误会他不乐意,想了想道:"也是,吴老爷想来有更好的门路,也未必想让你做什么攒典呢。"
他看着吴坤的迷茫样,摇摇头走了。
其实吴坤刚才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看他叽哩呱啦说了一通后自顾走了,便低下头去,揉揉酸痛的腰,盯着那堆卷宗又开始走神。
交了公事,吴坤一路心不在焉地向外走,连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注意。
出了门没看见吉谦等在外边,只有那匹马拴在不远处。他心里也不只是个啥滋味,茫然四顾了一圈,恍恍惚惚地走过去。
正在解马,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吉谦朝他笑得正欢。
不怀好意的笑容!吴坤吓得朝后退了一步:"你......你别碰我啊。"
吉谦笑容不改:"怎么呢?"
吴坤想了半天:"我......我今天可没拉屎。"
吉谦嘁了一声,绕过他去牵马:"也不用拿这个恶心我吧。我说过要碰你了吗?"
吴坤看他不理自己,只牵了马在前面走,又很不忿,便赶上去拦住他:"你为什么不碰我?"
吉谦似笑非笑:"和你做一次累得要死,小心翼翼的紧张出一身汗,腿还要疼好几天,根本就得不偿失嘛。算了算了。"
吴坤看着他满脸不屑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受伤,脸慢慢涨红了,冒出一句:"你不说喜欢我吗,就因为这个不能满足你就算了?"
吉谦望着他没说话,吴坤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于是向后撤,小声嘟囔:"算了就算了......"
吉谦却一步赶了上来,几乎贴到他脸上:"原来你想要了?想要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吴坤头皮发麻:"谁说我想要了。"
吉谦笑道:"嘴硬也没用了!"他朝周围看看,拉起吴坤就窜进了一边的青纱帐。
"脏......"
"还好......"
"腰,腰疼......"
"你纵欲过度啊......"
"别动,别动......"
"是你刚说要的......"
吴坤在他身下扭动反抗,但自己也觉得软弱无力,甚至还有点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意味。
长天万里翻乌云,青纱帐中滚红浪。这次吉谦的动作好似比前两次都要激烈,吴坤完全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布,一会被抛上浪尖,一会被扔下谷底。他浑身是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给憋死。
好不容易,云开雾散,风平浪静,周围一片死寂,吴坤趴在吉谦身上,带着哭腔:"腰要断了......你不是说,我也可以对你这样吗?下次,下次换我行不行?"
吉谦摸着他奸笑:"你会吗?"
吴坤奄奄一息地抬起头:"你可以教我啊。"
于是,在吴坤三番五次的要求和不惜卖身投靠下,吉谦终于开授了反攻教程。
"这样子摸我,总要让我先有感觉吧。"吉谦言传身教。
吴坤哆嗦着摸了半天,那个东西方才慢慢地有了点直立的意思。
吴坤吞了口唾沫,问:"行......行了吗?"
吉谦叹气:"真笨,你想让我欲火焚身而死吗?"
吴坤紧张:"那怎么办?"
"不行就用嘴吧。"吉谦轻描淡写的说。
"嘴?"吴坤看着他那个硕大的器官,下意识的张嘴比划一下,"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吉谦说完,一口把吴坤有点抬头的东西吞了下去。
吴坤吓得整个人僵在那里,吉谦灵巧地运动舌头,很快,吴坤就把握不住自己,一下子射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吉谦嘴边的白色,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
吉谦无所谓地把它们舔进去:"还不错噢。"
"不......不错吗?"吴坤战战兢兢地问。
"不信你尝尝。"吉谦不由分说,含住他的嘴,天翻地覆。
腥腥的,不错个鬼啊?不过给他亲得头晕眼花的滋味倒还真不错。吴坤忍不住扭动起来。
吉谦反转过他:"还是我先做个示范吧。"
一次,下一次,再下一次,每次都不知道怎么的,练习课变成了示范课,吴坤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是个朽木不可雕的笨学生,从来就没学会过。
"每次都骗我。......"
16、雨中曲 (4月4号)
最近雨下得很频繁,天渐渐凉了。
这就直接影响到吉谦和吴坤的性福生活,因为即使是天时地利人和,每次野合完成,两个人也都要冻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矛盾开始。
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两个人共撑一把油纸伞骑在马上,心情都不佳。
"你别摸我。"
"你以为我愿意摸你。"
"不愿意摸你还摸。"
"非得愿意摸才能摸?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你什么时候是该听的?"
"......无赖!"
......
过了一会儿,吉谦把脸凑过去,就着雨声道:"路上没人,不然在马上来一次?"
吴坤脸迅速变红:"去死。"
吉谦低笑:"我死了你找谁去?好多天没做了,我不信你熬得住。"
"谁说我熬不住。"吴坤别过头去。
吉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真的熬得住?"
吴坤浑身不自在起来,哼道:"......我本来说西厢好多间空房嘛,谁叫你非不去的。"
吉谦收了手扶正伞的方向,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家里乱糟糟太不安全。"
吴坤又哼一声:"再不安全也比路上安全吧。"
吉谦正色道:"不行,坚决不能被别人发现,"
吴坤不满:"真不明白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从小玩到大哪里见过外人会去!"
"再说最后一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吴坤愤愤不平:"你从前不说没事吗,如今为什么这么胆小起来?难道原来说的都是假的?哼,还咋呼着要去告诉我爹呢!......而且,你预备以后怎么办?"
吉谦道:"难道你要说亲了?"
"谁要说亲了!"
"那不就结了,你着的什么急呢?以后?那你说,以后想和我怎么样?"吉谦调戏地在他耳边吹气。
吴坤掩饰道:"我说的是,天越来越冷了,你预备怎么办。"
"我还能想不出办法来吗?你还信不过我?"
吴坤无话,半晌道:"你又骗我。"
"骗你你还信!再说,什么叫又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还说没骗过我,是你说没事结果现在自己又藏着掖着的。"
"大少爷,那也不用四处吆喝去吧。"
"还有,你每次都说让我试试在后面,哪次让过我?"
"还不是你太笨了,每次都不成功。"
吴坤急得回头揪他:"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气死我了!你每次都把故意我弄地上搞得那么狼狈......"
吉谦边笑边躲:"别动,看全湿了,我衣服可没人浆洗......"
吴坤这才收手转回身去:"哎,我昨天晚上好像在哪里看见你一眼。"
"少东家,你想我想的出现幻觉了吧。"
"没有吗?我怎么老觉得看见过你呢?"
"拉倒吧,我可不敢去你们那儿,你别诬陷我去啊。"
"哼,你也怕惹事了啊,你原来不是谁都不怕吗?......你现在才奇怪哩,在家里从来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你就没叫我见过你。"
"那不完了。......我比不了你大少爷一身清闲,要干的事还多着呢。再说,我怕我一看见你就冲上去把你扑倒喽。"
"你才不敢呢。"吴坤撇嘴。c
"我是不敢。"吉谦竟然承认,"我为人很低调的哦,你最近也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惹乱子出来啊。至于那个事嘛,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吴坤做不屑状:"谁稀罕。"
"真不稀罕吗?我看你挺想让我吃你的。"吉谦坏笑,突然勒马,"雨下大了,咱们去那个亭子里避避雨再走吧。"
吴坤望了望,不情愿地道:"那么远,还要绕过去,我们还是回家吧。"
"没关系,雨停了再走吧。"吉谦不由分说,驱马靠过去。
吴坤从来也没拗过过他,只得从命。
一进亭子,吉谦就去撩他衣衫,做出不厚道的举动,吴坤被他搞得不能自已:"你不会想在这里......"
话音未落,吉谦已然挺入进去。吴坤的话立时被堵住,只有随着他的动作痉挛抽搐的份了。
人,
两个,
站立着,
在天地间,
于风雨里,
忘我的境界。
雨越来越大,珠帘般的雨幕倾泻而下,遮挡住一切的视线。
......
吉谦站起来,拉了一把正托着腮帮子呆呆看着亭外的吴坤:"看样子这雨是不会停了,咱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