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很长的路以后,看后面的人已经没有追过来了,终于也可以听下来了。
"咳咳...呼..."岑楚终于知道在寒风中奔跑是如何的难受,一停下来就咳个不停。
"呼..."一旁的毕臣虽然没有他那样地难受,但是也觉得不舒服就是了。
终于,两人都缓过气了,毕臣看着岑楚被冻红的脸,问道:"你怎么在哪里的啊?"
"我啊,我刚好经过,本来想走的,后来听到是你,就停下来看了。还好他们没有追来了。"
"哦。"毕臣看着还有点呼气的岑楚,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在想什么。之前,好心的帮自己处理伤口,遭到恶劣地拒绝还是好帮自己。而这次明明可以不来帮自己的,竟然还不计前嫌,跑出来着自己就跑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不过,心里却冒上了一丝丝的暖意。
回到宿舍,两人都累得很。毕臣洗过藻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岑楚在摆弄着那个熟悉的药箱。
看到毕臣已经出来了,岑楚向他说:"过来我帮你擦一点药吧,我刚才看到你背挨打了。现在应该很痛吧?"
经过他的提醒,毕臣才觉得背真的泛起了痛,而且好像越来越痛了。只好走过去,脱去上衣。后背的一大片淤青马上露在岑楚眼前。让他重重地抽了一口气。
"都肿这么厉害了,你不痛的吗?"岑楚一边轻轻地擦着药,一边问道。
"刚才么什么感觉,现在就痛了。"
"其实为什么你要打架呢?这样整天受伤不好吧。"
"这个我......"一时,毕臣都说不出话来了。
"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好了,已经擦好了,应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去睡了,今天好真累啊。"岑楚收拾要药箱就走进了洗手间,准备梳洗睡觉了。他没有听到后面有一句轻轻的"我尽量。"
第 2 章
"岑楚,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不舒服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吧。"好友关心道。
"啊,没什么,可能最近不叫晚睡吧。对了,少杰,可以把这节课的笔记借给我吗?我还有点没有抄完呢。"岑楚摸了摸头,好像有点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嗯,给。等一下回去休息一下吧,不要那么勤奋了,注意身体啊。"
"嗯,我会的,谢谢。"其实他也很想休息啊,但是要知道,他的学费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奖学金来的,如果他不勤奋一点,恐怕连学都上不了啦。
回到宿舍,毕臣还是没有回来,想他整天地去打篮球,还真是精力充沛,不像自己,从小到大,身体都不是很好。以前好是有家人关心,现在一个人了,也就只有自己了。
觉得头越来越晕,岑楚只好放下手上的书,躺在床上睡一会吧!
身体好热,眼睛都要睁不开,喉咙也好热,好想喝水,想起来,但是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跑光了。不行了,真的很热,想抬手,但是连手都动不了。很想起来,但真的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
喉咙像火烧一般的灼热与疼痛,必须要有水来滋润滋润。"水......"叫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辗过一样,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他是怎么了,只是睡一下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要起来了,但是全身都没力气,好辛苦。想叫人,又想到现在房间里没有人,而且声音也撕哑得叫不出什么了。
想起了自己以前小的时候病了,家里的人总会很细心地照顾自己,爸爸妈妈总会陪在自己的身边,感觉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在了,只剩下自己了,真的好累,好痛苦。想着想着,眼角含着的泪终于滑了下来。
突然,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头上,好像是一只手。是谁呢?好舒服。但是很快,那只凉凉的手就离开了。很想它再停留久一点,想开口说,却有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头上被放了一个更加冰凉的东西,现在舒服多了。接着,干哑的嘴唇和喉咙送来了水,好像还拌着一些苦苦的,应该是药吧!
很快,岑楚就睡了。不过,一边的毕臣可就不知道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了。
一边的凳子倒在一边,药箱里的药差不多全都翻出来了。地上好奇异地出现了一滩水,门还大大地敞开......总之屋内可谓一片狼籍。
比臣走过去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做下,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轻轻地叹了口起。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地紧张的。看到床上的人发烧了,就急急地跑去拿药,但好死不死地,连凳子都踢翻了。不知道药要怎么用,要吃哪些,就要跑去问人了,回来连门都还没关上呢。想拿水过来帮他敷,竟然又是这张凳子,水一下子倒在身上,也只好把衣服给脱了。
不觉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会这么狼狈啊。连自己受伤了也不去理会,现在却去照顾床上的人。想起当看到岑楚睡在床上的时候好觉得奇怪,那人不是爱学习吗?怎么天还没黑就躺下来了?走过去叫也没反应,只听到口中喃喃地不知道再说什么,脸也红得很。一摸,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当时心就紧张起来了,匆匆地就忙了起来,知道现在才能静下来。
突然,床上的岑楚不再是乖乖地睡觉,身体扭来扭去的。毕臣伸手帮他盖了盖被子,但是床上的岑楚还像还是觉得不舒服似的动来动去。终于,毕臣发现他满头大汗,想了想,可能是身上也出汗了,不舒服睡不好了吧!毕臣只好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带上毛巾,帮他擦身了。
看着岑楚身上的卡通睡衣,不觉微微笑了起来,好真合适呢!手来到了脖子下,一颗一颗地打开纽扣,卡通睡衣下那雪白的肌肤也渐渐显露出来。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因为热度的关系,泛去了浅红色,煞是艳丽。毕臣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岑楚,毕臣好是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他的脸。细细尖尖的下巴,小小圆圆的鼻子,虽然算不上高挺,却是可爱。薄下的双唇微微开启,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热的。眼睛倒是不小,记忆中大大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毕臣慢慢地低下头,吻上了那人的唇瓣。先是伸出舌尖,慢慢舔弄,然后在真的吻了上去,轻轻地咬着,舌头伸进那稍微高温的口中,一种难一言语的感觉传至全身。两唇分离时,还不舍地再次舔了一下,像品尝美味的甜品一般。
一只手扶着岑楚,一只手拿起毛巾从上往下擦去。先擦去额上的汗水,当毛巾来到胸前毕臣像受不住诱惑般按在了左边的红珠,本来扁平的小珠在空气与刺激中站了起来。毛巾一直往上,来到了肚脐的下面。毕臣没有把裤子退去,而是恶质地直接把手伸了进去。手覆上了那柔软的地方,开始揉措着,身上的人也越来越睡不稳,眉头微皱。此时,毛巾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手上的力道越大,速度也越快,很快,那本来柔软的地方变得硬了起来,听到靠在身上的人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
终于,岑楚身体一颤后,依旧靠着毕臣睡着。伸出来的手沾上了浊白的液体,拿起一边刚刚被忘记的毛巾擦了手。盖好被子,倾下身吻了吻岑楚的额。
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明媚。窗上的岑楚撑起身体,力气好像已经回来了,但是头还是有点晕。看着满房间的零乱,岑楚有些不解。
"你醒了?"这是,门口站了一个人,手捧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由于没有手关门,直接用脚一勾把门观赏了。
毕臣走到床前,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在岑楚的额上探了探:"嗯,烧退了。"
岑楚更是不解:"我......"
还没等他说出下一个字,毕臣就抢先说道:"你病了,发烧了。我回来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烧得厉害着。"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起了毕臣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要处理,现在却是来照顾生病的自己,想也知道那是一件多难的事啊。自从家人不在了以后,自己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想起昨天病时的难受,心中冒起了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情絮,也觉得十分的感动。
"谢谢,给你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不说了,来吃东西吧。我问人说,病了要吃粥的,就给你买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碗递到岑楚面前,汤匙已经伸到了唇边。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岑楚不好意思地说,接过碗就吃了起来。温热粥传递着一股暖意,一种温柔。岑楚边出边想,总觉得毕臣好像哪里和不同,但又想不到。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着毕臣。两眼对望,过了一会,岑楚张开口:"啊...那个...你昨晚给我吃的药不会是...我平时我帮你擦的药吧!"
寂静,再寂静。终于,满脸通红,一个声音大吼出来:"那个我去问人啦,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起来吗?"
毕臣真的和以前很不同,但是要岑楚说他哪里不同。以前的毕臣总是在很晚的时候才回来,而现在的毕臣却会早早地回来,有时还会和岑楚吃上一顿饭。刚开始,岑楚还以为他是怕自己病没好,所以才照看着自己。后来自己好了,他还是如此。虽然刚开始还是有点不习惯,但想着都是宿友,能和谐相处总是好的。
以前,那个男人总是问十句总有九句是不理人的。现在却改变了,十句总会有九句是有回应的,另外一句是因为在刷牙!不过能有个人和自己说话也不错,虽然他也很少说话。
因此,宿舍里比以前热闹多了。
"你回来了。"岑楚听到开门声,抬头打了个招呼。
"嗯,刚练习完,回来准备去吃饭了。你吃了吗?"毕臣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还没,也准备去了。"
"哦,要不一起去吧!"
"嗯,我换衣服去。"
校里两个倍受触目的两人同时出现在学校的饭堂,可想而知,会受到多人少人的注意啊。但是两人却毫不知道。
"啊,看,那不是毕臣吗?和他一起的好像是岑楚啊。"
"是耶,是岑楚啊,他还是那样地好看啊。"
"但是我觉得毕臣也好好看啊。对了,他们两人居然能一起来吃饭啊,好神奇啊。"
"就是啊,虽然毕臣是很帅啊,不过他好像对人很凶的,听说是因为打架所以才搬了宿舍的,怎么岑楚和他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事啊,还挺融洽的。"
"是啊,岑楚也是啊,以前就不易亲近的,现在两个人居然走在一起呢。"
这晚,毕臣少有地没有出去。可能是快要考试的缘故,两人都留在宿舍复习。突然,岑楚感到身后有一股压力,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他。
"有...有什么问题吗?"真的吓了吓啊。
"有个地方不是很会,想问问。"手拿着书,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哦,哪里不明吗?"
"这里。"头从身后伸了过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发出,吐出的热气喷在了敏感的脖子上,岑楚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耳朵烫烫的,脸也烫烫的,总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对了,最近你都很早地回来了,不用练习吗?"为了不让身后的人发现自己不自在,岑楚不着痕迹地移开身体,转移话题。
"哦,因为快要比赛了,不能过分透支,所以休息的时间多了,而且也快要考试了。你每天晚上好像都看书看到很晚的,你病刚好,就多休息一下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不用练习了。想到这里,岑楚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但是为了什么呢,又说不出来。不过听到他那句关心的话,心里冒着暖意。
说着说着,已经很晚了。当岑楚看完书转过来时,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了。本想叫醒他的,但是觉得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人的睡脸显得特别地好看。棱角分明的轮廓,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丰厚的唇,组合起来总能引来注视的眼光。
"啪啪..."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此时,岑楚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那张俊俏的脸上,心中莫名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岑楚收回了手,小跑到门口开了门,门口传来了岑楚与来人的对话。
"原来是少杰啊,有什么事吗?"
"岑楚,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打扰你。是这样的,上节课我请假没去上,所以想问你拿笔记本来抄抄,快考试了,总要看看啊。"
"好的,你等一下,我去拿给你。"
"好的,谢谢你啊,岑楚。"
"不用,你等等。"
岑楚走回书桌前,看了毕臣一眼,拿起笔记本,又走了出去。他没有看到,趴着的人正闭着眼,嘴微微地翘了起来。
这天,阳光很灿烂,岑楚的病已经好了,手捧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正准备回去。经过一棵大树前,岑楚停了下来,抬头望着。阳光透过树缝照在身上,半眯着眼,想起了地一次见到毕臣就是在这里了,那时他正打着架呢。刚开始还听说那人是如何如何,刚接触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久了以后,就会发现,其实那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看他能照顾生病的自己就知道了。
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就想起他了?只是经过见面的大树,就想起他了。
"哎,岑楚,刚从图书馆回来吗?"少杰正从不远处走来,"听说你病了,好了些没?"
"嗯,已经好了,谢谢你关心。"
"没有,我们是朋友嘛。对了,你那个宿友好像不错呢。听说你病了的时候都是他照顾你的,不过也够搞笑的,竟然不知道发烧要怎么办,就匆匆地跑隔壁去问。那种阵势啊,差点吓坏了,别人好以为他是来打架呢!"
"是这样啊?"听了少杰的话,岑楚大概可以想象那时的毕臣是怎样的的了,心中暖了起来,微微地笑了。
"岑楚啊,你笑了耶真少见啊。"
"哦,对了,你要去哪里啊?好像很赶似的。"
"哦,是啊,就是去看篮球赛啊。你那个宿友好像也有比赛的。一起去看看吧!"
对啊,毕臣也是篮球队的。最近他都在照顾自己,好像没什么时间练习,不知道怎么样。于是,岑楚点了点头,和少杰往球场方向走去。
还没去到球场,就已经看到很多人围着在看,女生的占很大的部分。
"毕臣,看这里,毕臣..."
"毕臣,加油啊,你好厉害啊!"
"毕臣......"
可以听出,绝大部分的女生都是为了谁而来了。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多啊,少杰和岑楚好不容易地挤了个前面的位置。这么多的人,而且那人也还在比赛啊,也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就来看看啦。
眼前,比赛已经进行着,双方的力量相当,看来是一场很难打的比赛。进入了比赛的最后阶段,场上很多的选手都累得喘着大气,身上的球衣都沾湿了,行动也显得没有那么灵活。
然而有一个人依然在场上行动自如。岑楚看着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那样的干净利落,姿势好看,引来了在场女生的尖叫。岑楚知道,那是毕臣每天练习的结果。看着看着,连他都好像迷上了他一样,眼睛只跟着他的身影走。
"铃......"铃声一向,看看时间,还没到啊。之间场上围了一圈人,想是有人受伤了。回头寻找毕臣的身影,却找不到,眼睛很快地移到人群中,看着从人群中,被人掺扶着,正往场外走的人正是毕臣。
心中闷地一痛,转头就往场外跑。由于围着的人实在是很多,岑楚的个子也不高。很久才能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张望着四周,但没有找到那人的身影。突地转过身,往校医室跑去。
心从来没有那样的紧张过,只为了想知道那人究竟怎样了,虽然以前他常受着伤回来,但是却没有现在这种着急的感觉,是什么在改变了吗?还是有什么已经发芽了?他现在已经无力再想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