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奥,你没事了吧?"格兰特关切的眼神令安杜拉不舒服,虽然他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是他也不高兴。兄弟恋也不是没有......
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相信倪奥深爱着自己。但是对方却不知道倪奥的身世,也许会陷得很深。
"嗯,一切都好,谢谢你来看我。"倪奥客气的回着。"请坐。"仆人送上茶点。"安杜拉先生,您同倪奥的关系真好。"格兰特不是瞎子,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他也暗自己调查了倪奥,档案资料没有办法查得那么详细,看来是被人有意的更改过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啊,倪奥可是我的心肝,将来我的事业全都由倪奥来继承。"安杜拉这样说,明显是告戒格兰特倪奥是他专属的,其他人莫想染指。
"您收倪奥做义子了吗?"格兰特装着不懂,顶风上。
"格兰特,你很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倪奥收起作为同学该友的和善,像只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刺,对着格兰特。本来对格兰特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将变得更坏了。
"对不起,倪奥,我只是对你的事比较好奇,你那么讨人喜欢,想和你成为朋友,自然得多了解你一些。"格兰特直截了当的风格还真是体现了国外人的作风,在爱情面前太过于扭捏不利于得到爱情,因为在你扭捏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格兰特,成为朋友也是有限定的,对于你们这种出身高贵的富家公子,我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倪奥回得很含蓄,含蓄到格兰特面上的表情一僵。"倪奥,我有那么讨厌吗?"格兰特竟然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回到属于你的圈子里,去寻找该成你朋友的人。"倪奥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倪奥,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格兰特上来拉倪奥的手,也不顾安杜拉是否在场,是否介意。"你松手,你这样做只会令我更讨厌你。"倪奥有一丝紧张,但是他知道安杜拉不会让自己吃亏,反而冷静许多。
"倪奥,我知道你喜欢同性,为什么我不行?"格兰特的话越挑越明。
"爱不是勉强得来的,要两心相悦,你可能不会相信,我除了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以外,和其他的同性接解会觉得恶心,他们的抚触会让我反胃。"倪奥轻松的将手从格兰特的手里拉回。
"倪奥,为什么要如此伤人。"格兰特摇摇晃晃转身。"自己小心。"说完便离开了倪奥的视野。他来的目的不会忘记,即使心受到了打击,也不想倪奥受伤。
"安杜拉,好累,像战争一样。"他们令他疲惫,自己早应该放开了,如果他们不那么紧紧相逼,他应该会更愉快的生活在这片有他们的土地上。
"避开他们很容易,只是心结还要你自己解开才行。"安杜拉双腿轻晃着,像摇篮一样......
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想放弃的时候偏偏放不下,想挽回的时候又失去了。倪奥感叹,自己为何不能再强硬一些,这样便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妈妈的幸福
倪奥回到久别的家,打理好一切,做好晚饭等母亲回来,安杜拉当然也一同陪着回来了,住在别墅里,今夜他只能是孤枕难眠了。"妈妈,还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吗?"
"倪奥,妈妈的宝贝,回来怎么没事先通知妈妈,妈妈也好去机场接你。"倪芹芹将倪奥拥在怀里,儿子已经高出自己那么多了。"我儿长高了,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妈妈的鼻子失灵了吗?都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吗?"倪奥接过母亲手中的包包和外套。
"很久没有吃到我儿子做的饭菜了,好怀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倪芹芹才过三十就发出这样的感慨,好像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那就多吃啊,我先将汤热一下。"堡了一下午的汤,这会儿有些凉了,倪奥去厨房热汤,倪芹芹便跟着儿子来到厨房帮忙盛饭。
"妈,您今年还没有休假呢吧?"倪奥问道。
"没有,怎么了儿子?"倪芹芹洗好手,过来帮忙。
"我想你把年假提前休了,出国去散散心,您从我记事开始便没离开过国境。"倪奥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母亲,不然以母亲的条件,一个人可以生活得很好,也有更多的选择因为自己而放弃了。
"我考虑一下。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倪芹芹问道。
"是同老师一起回来的,很快还要回学校去,所以不是闲逛,您就放心吧。"倪奥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他尽量说得合情合理一些。反正是不能实话实说,不然母亲一定会疯掉。晚餐吃得时间格外的长,格外的温馨。
"儿子,今天晚上跟妈一起睡吧,我们聊聊。"倪芹芹抱着枕头来敲儿子的门。"好啊!"倪奥向里面挪挪,空出一个位子给母亲。"儿子,在那面习惯吗?"
"挺好的,如果不是妈妈以前逼着我学了几年的法文,也不会适应那么快。"倪奥将头靠在母亲那单薄的肩上。"妈,您也该歇歇了,这些年辛苦你了,把我带大,我会给您争气的。"倪奥想起那面过着富华奢侈生活的父亲,心里面的抽痛很更深了。
"好孩子,妈妈不苦。"母亲为了孩子,再苦都是值得的。"儿子,如果妈妈嫁人,你能接受吗?"倪芹芹小心的探问着。
"妈,您终于想通了,是哪个叔叔?我认识吗?"倪奥一听心情欢悦起来,腾得从床上坐起来,直视着妈妈,太好了!妈妈终于不用再自己忍受孤单了。
"已经追妈妈几年了,最近他向我求婚了,我正在考虑。"倪奥看着妈妈,母亲少有的在自己面前露出那种小女人的姿态,看来母亲这次是真的动了心,这也说明,母亲已经将那个薄情寡义男人变成回忆了,下决心要忘记他了,这是好现象,妈妈终于有自己的人生了。
"妈妈,我要见见那个叔叔。"自己得给妈妈把把关,看看那个叔叔值不值得拥有他那宝贝的妈妈。
"好,他也想见你呢!儿子,你不反对吧?"还没得到儿子的应吮,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我不反对你嫁人,但是我得先看看那个叔叔,值不值得拥有我这个漂亮的妈妈!"倪奥少有的靠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这会正靠在倪芹芹的怀里磨蹭脑瓜,可劲的撒着娇呢。可是在撒娇的背后,是多么大的一个心愿将要实现了,倪奥的感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孩子。"倪芹芹一乐。母子两人今夜格外的亲近,拥着睡了,香香甜甜,就连睡梦中脸上也挂着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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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奥,这是张叔叔。"倪芹芹介绍着面前这个英挺的男人给儿子认识。
"这就是倪奥,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那男人一乐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而且面容不错,为人嘛,有待观察。
"您好!"倪奥礼貌的问了声好。
"芹芹,你说你儿子这么大了,我都不信。不过看那眉眼跟你真是像。"男人替倪芹芹拉了椅子,很礼貌,也很绅士的样子,将倪芹芹照顾得很周到,这些倪奥全都看在眼里。
大家聊得很开心,倪奥对这个男人印象很好,妈妈的幸福终于来了。吃过饭,在水吧喝东西的时候,有电话打过来,倪奥就当着妈妈和张叔叔的面接起。
--喂,安老师,有事吗?
--宝贝,今天到我这面来吧!
--好,我们在帝园酒店,一会您来接我。
--知道了,宝贝。(然后在挂电话之间还发出一声‘啵')安杜拉越来越会搞这种小动作了。
安杜拉一听就乐,安老师!他可真是会叫啊!"妈妈,晚上我不回家睡了,去老师那里。"这才几天没做,安杜拉就已经受不了了。哎~~~男人的欲望!
结束今天的会面,倪奥向妈妈和叔叔告别。"妈妈,张叔叔,再见。"倪芹芹她们同倪奥摆了摆手,倪奥转身离开了。
倪奥过了道向安杜拉走去。"倪奥,那个男人是谁?"
"追求我妈妈的,很有可能成为我的继父。"倪奥扬起脸笑着说。"安杜拉,你替我查查他,好吗?我不想妈妈吃亏。"
"没问题!"安杜拉耸了一下肩,车子便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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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的。"安杜拉将一个文件夹放在倪奥的面前。倪奥靠在安杜拉的身上,翻看着,家境不错,无不良嗜好,倪奥顿了一下,上面的字令他一惊,这人的父亲竟然同外公是朋友,在翻看,还好没有什么计谋之类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妈妈。"安杜拉,你觉得他能让我妈得到幸福吗?"
"幸福的定义,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妈妈所追求的幸福是什么,没有办法下定论。"
"那我的幸福又是什么?"倪身轻问道。
"你的幸福就是遇到我。"安杜拉自信的回答。
"自大的男人。"娇笑声后便是被男人拨弄得软软的身躯和春色满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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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奥,找我有事?"张程来到倪奥约定的咖啡馆。"张叔叔,您的父亲刚好是外公的友人,这点不是巧合吧?"倪奥开门见山的直问着,双眼盯着张程,看他的眼睛在这个尖锐的问题上如何逃避的。
张程一惊,随后笑了一下,眼睛里没有一丝闪躲,直直的回视着倪奥。"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是你先发现的,我以为芹芹会先发现。的确,爸爸与倪叔叔是朋友,我因为是爸爸的私生子,所以一直久居国外,芹芹小的时候没有见过我也是正常。"
"我只要知道,外公拜托你照顾妈妈,你是真心,还是为了不违抗老人的意愿?"倪奥步步紧逼。"对你,我也没有必要撒谎,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按照家人的意愿在做,后来,自己就深陷其中了,你妈妈的魅力,你应该知道,没有人可能不喜欢她。"张程的口气中没有丝毫假意要掩饰,他目光坦荡。
"这样就够了。"倪奥已经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了,他已经听到他要知道的答案了。"劝芹芹回去见见倪叔叔吧,他早就原谅她了,只是老人拉不下脸来。"张程知道倪奥在倪芹芹的心中的份量,他的话有反转一切事态的能力,而且这个孩子,就凭今天这几句简单的对话,可以肯定他绝对不单纯,有着意想不到的能力。久经沙场,看人与分析人都是会相当的准确。
"我知道了,你要对我妈好点。"不然,就喝光你的血!倪奥在心里加上一句。当然喝血的任务要交给安杜拉那个自大的男人。
谁是猎物
"儿子,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我们想在圣诞节的时候举行婚礼。"倪芹芹很高兴的冲进儿子的房间,甚至都没有敲门。但是,当她看到儿子还未来得急掩盖的斑红印记时,她的震惊,如被雷劈一般。脸上的笑冻结在那里。
"倪奥,你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倪芹芹冲上前来,指着问。
"妈,吻痕当然是吻的时候留下的。"倪奥将睡衣套好,一副轻松的模样。妈妈迟早会知道,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早。
"你恋爱了?"倪芹芹稍稍平静了一些,随后她又跳起来。"倪奥,你不能这么早的恋爱,不要像妈妈一样,压力那么大,会很累的。"尽是关心。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弄个孩子出来的。"倪奥安抚着激动的倪芹芹坐下,心里想:就算想生也生不出来。
"倪奥,谁家的女孩?交往多久了?"倪芹芹开始八卦起来。
"妈,这是我个人的秘密。"倪奥顽皮的眨了下眼。"儿子,妈妈在这事上没资格说你,你也大了,要有分寸。"倪芹芹的眼中有些许的悲凉。
"知道了,老太婆。你刚才说,要圣诞节嫁给他,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他的家人?"倪奥转移了话题,不开心的事就翻过去,再也不要翻过来看。
"安排在这周末,我还真的很紧张。"虽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但是见公婆还是初次。"会没事的,我妈妈这么漂亮能干,他们会很喜欢你的。"倪奥为妈妈打着气,给予鼓励。那时应该也会见到久别的亲人吧,倪奥猜想,张程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为了他自己的任务,更多的是为了妈妈,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在心里有所遗憾。
果然如倪奥所料,那天不光见到了张程的父母,还见过了久别的外公一家人,倪芹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多年的压抑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地方,倪芹芹扑倒在家人怀里,本来是拜访未来的公婆,却变成了家人团聚的景象。不过最后总算是合乐融融,皆大欢喜。
倪奥单凭这个充足的戒口不回法国,留下来参加妈妈唯一的一次婚礼。婚礼办得很盛大隆重,倪芹芹那天很开心,脸上无时不是挂着动人的幸福的笑。
倪芹芹有一个好的归宿,倪奥也就安心了。他人生的苦恼与忧愁好像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一般,整人都轻松起来。的确,妈妈是他唯一的亲人,多年来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妈妈的幸福便是他唯一期望的。
倪奥在妈妈与张程的目送下登上了飞回法国的飞机。"你这可不是请几天假!倪奥同学。"安杜拉被倪奥放置在一边好一段时间,现在又好心情的同倪奥聊天,那是因为之前倪奥答应他,一时半刻也不离开他的身边,这才让他兴奋了好一会,不然的话,后果是什么,根本无法想像。
"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补上的。"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的生意全都不顾,你也不怕破产?"倪奥都怀疑安杜拉整个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他是靠什么维持下去的呢?经济危机怎么会波及不到他呢!
"跟本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就算公司破产了,他足可以再开几十家那样的公司,安杜拉最不缺的便是钱。
"真是自大的男人。"倪奥将头靠在安杜拉的肩膀上,这里才是他永远停靠的港湾,如此的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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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奥,你终于回来了。"格兰特在学校见到倪奥,显得格外的高兴,上前同倪奥打着招呼。"这个糖给你吃。"倪奥好心情的拿糖给格兰特。
"谢谢。"格兰特简直是受宠若惊,倪奥竟然会对他这么好。
"不客气,这是我妈妈的喜糖。"倪奥说完便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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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什么叫喜糖?"格兰特问着父亲。"你听谁说的这个词?"凡德烈有些惊讶,这个词太过陌生了,许多都没有听过了,自从那时离开中国以后。
"是班里的同学说的。"格兰特回道。"喜糖在中国就是结婚时的新人准备给亲人与朋友吃的糖。因为结婚是一件喜庆的事,所以叫喜糖。你同学的家人结婚了吗?"凡德烈问道。
"嗯,倪奥说是他妈妈的喜糖。"格兰特的回答令他父亲心里一阵抽搐。
故事就是有众多的巧合组成的。倪奥的妈妈在嫁人后不久便同她的亲亲老公到法国看倪奥,刚好学校要开家长坐谈,倪奥便请妈妈与张叔叔一同参加。会遇到凡德烈,也是自然。倪芹芹已经想得很开了,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另嫁他人。
倪奥的成绩优异,倪芹芹脸上自然有光。"芹芹,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凡德烈上前主动打着招呼说,从看到她的那刻起,一颗心便平静不下来,已经找过许多次,都得不到她的消息,这次真人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何能不激动。
"你也一样。"倪芹芹笑着回话。"程,这是凡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