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那些想伤害你的人已经被我打倒了!"
"芷水......你,可知道他们里面有一个是闵奉城城主的侄子?"
他闻言笑眯了眼,一幅"你莫担心"的样子。
"别担心,我不怕!"
我站起身来,拉了拉刚刚被人调戏而被拉开一点的衣襟,然後一手撑腰,一手伸出芊芊玉指点著他:
"什麽你不怕,老子本来好端端的勾了个金主,这下都被你给搅合了!你说,你怎麽赔我?"
满意地看著他托著自己的下巴,一脸惊异到极点的样子,还真是......有成就感!
呵呵,似乎这个任务,很是有趣呢!
流韵
这是那个少年的名字,他自称"墨流韵"。
故意的囔著衣服破了,带著他去了闵奉第一衣庄,看著他窝在边上心疼的数著银票的样子,还真可爱。
不过......
眼光不错,还选了四合苑当住所,就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这边的收费比起边上那些"金碧辉煌"的客栈更贵......
在洗浴池里面滑了一下,惊叫一声,结果他就冒冒失失的跑来了。不爽,居然看见我的身体後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麽吃惊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一桶冷水浇上去......
坏心眼?
哼,谁叫他居然只是吃惊我什麽事都没有。
但是,为什麽要那样说呢?
"芷水,你该多笑笑,好看!"
我当然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於是眼儿轻勾,媚笑。
他却皱起了眉头。
"别这样笑,难看!还是刚刚的自在。"
自在?
真是可笑的名词了!
玩物而已......
就算我以前是那人的"侍人",後来成为了"影",还是摆脱不了"玩物"的身份──
哪还有人管我们自在不自在......
他一把抱住我,说:
"那以後你在我面前,自在就好!"
在他面前自在?
当自己是救世主麽?
想要讽刺的大笑出声,身体却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贪恋这一点点的温暖。
算了,反正都是在演戏,就这样,让我稍微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居然碰到了那个神秘的流云阁的人。
那个叫著流韵做"主子"的中年大叔,怎麽看都不简单。
流云阁,不是没有想过对著他们动手,可那实在是来得太神秘了!
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一个个的店铺就换上了流云阁的招牌。
树大招风?
它可是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将自个儿坦露在外面,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势力大到连各国都不敢轻易动手......
而它背後的人,却怎麽也查探不出消息来。
这,算是让我们能接触到流云阁背後的势力麽......
跟著流韵出去逛大街,他蹲在一个小摊前窝著不肯走。
我不耐烦,刚想扯著他走人,他就乐呵呵的宝贝似的捧著样东西给我看。
"芷水,芷水,我给你别上看看!"
那是个墨绿色的簪子,点缀著紫色的藤蔓状玉石,很是别致。
"......嗯......"
他左看看右看看,踮著脚瞧了瞧,说:
"买给夜歌的簪子,不配你的发色啊......"
当场气厥......
你说说,你说说有这种人麽!
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夜歌......
真是,气煞人!
明明只是奉命行事,逢场作戏,为何这心就动了呢?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我接近他别有目的了......
心里一抽一抽的,好痛......
和离佑本是自小认识,当初为求给家中留下一点血脉,答应了当他的侍人。
早知道他的心压根不在我身上,嘴里恨恨的说著不原谅皇叔,可却每每徘徊在那人以前住的院落里。
离靡......
怎样的一个人呢?
不仅仅离佑一直念著,流韵也同样是念念不忘......
夜歌──离靡
我早知道当年的离王要我祖父修筑的就是用来关他的密室。而现在,化名为夜歌的他应该也在那里吧──
跟著那个和离靡一起出现的人......
这个是离佑下给我的命令。
夜歌──离靡
很想亲眼看看这个人,哪怕他被别人说成什麽样子,也都想见见。
跟离佑的关系,是说不清了。
即怨恨他的父亲,又恨他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不得不臣服。可也感激他当初挺身而出,护下了我"离匠芷家"的唯一血脉。
只是这一次,我想违背他的意愿。
将密道的地图给了流韵,让他去救人。
被包围的时候,是怀著必死之心的!
却不料他只是和我对视良久後下令放了我们离去。
离佑眼底的偏执淡化了很多,是和那个靡王爷发生了什麽事情吧......心结,解开了吗?
带著流韵出去,塌出宫门後久久注视著这个爱过恨过怨过的地方,心中五味俱全。
不料想,边上之人来了个破坏气氛:
"呐,我的胸膛现在可以借你依靠,想哭就哭吧,不要把鼻涕擦上去就好了!"
瞪眼,我像这种人吗?
捏住他的脸扭啊扭的──就是你,害我从此没有了退路!不捏捏你怎麽解了气?
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麽药,跟这个半大的家夥跑了出来!
唉,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由著他拉了自己便跑,一路喊著"银票不要跑"。
心里什麽东西掉了,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一番......
呐,我这次可是跟著你"私奔"了的!要是敢不负责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哟!
二十 我晕车了
万幸......
想我一路狂奔(中间跑错三四次),赶到那府宅前面的时候,!大叔正好包裹款款的要走人。
见了我们还非常高兴的挥手说,能在临走前见到我们真是太好了,还来得及打个招呼......
我好你个大头!
当场上前一顿饱揍,居然敢携款私逃......罪加一等!
被我扁了一顿,!大叔才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蹲一边用两只手的食指玩对对碰。
然後我和芷水就理所当然的爬上他那辆豪华的大马车,一路西行。
盘算一下,盯上我们这个行队的,大概有五六组人马,当然其中包括离佑他们一批。
之所以跟著!他们,是因为觉得夜歌北救跟他们有关。
问为什麽?
直觉麽......
而且他们出现的太过巧合,表面上看来是被我一路缠著过来,可想一下,为何他们这麽神秘的身份要听从我的吩咐?
而且要想在皇宫密道里面救人,没有点本事和能力可不行。
总之疑点太多,就算抓不到什麽证据,跟著他们总能找到些线索。
但也因为疑点太多,反而迟迟不能肯定是流云阁做的。
一是无法确定夜歌和他们的关系,他们为何要救他,二是实在是没有迹象表明是他们带走了人。
所以现在,就算是离佑很是怀疑,也不好对流云阁下手吧!
其他的,大概是冲著!大叔的头衔来的。
毕竟,跟流云阁扯上点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好处的。
一路走走停停,随著!大叔跑了几个大城,绕了很多的路。大概不止我不耐烦了,那些暗地里跟踪的人大约也心烦气躁了吧......
再然後,我非常悲哀的发现自己出了一个问题──我晕车了......
这个马车再怎麽宽敞,再怎麽舒适,还是不能改变它是马车,用骑兽拉著,有颠簸的状况。
就在我随著大部队奔波了一个半月後,终於有一天,我一踏进那辆金光闪闪的大马车,行进了一段路後,恶心作呕,胃里泛酸,气闷心慌......(至:孕吐?流韵:我砍!)
不得已,!大叔只能就近找了个地儿安排我下榻,他则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城镇。
果然,产业多了也麻烦啊!
他说了,以前都是暗中派人来查探,现在不知怎麽的,上面下命令,要明著来了。虽是早知道有这麽一天,可怎麽也没想到这第一次明面上来却是落在自己手里。苦了他忙得满地乱跑,都瘦了好几斤来著。
嗯,个人认为这流云阁做得好,就应该让他多跑跑。看,现在那个小肚子都消下去了,咋一看,嘿嘿,还勉强算是个中年帅叔......要是有机会碰到流云阁里的上层人物,一定要建议他们不该五国派五个人,全推给!大叔就好!看他能不能回去後变成道骨仙风,去了那恶俗的品位!
我苦中作乐,趴在卧榻上恶劣的想象著他瘦得皮包骨的样子。
由於匆忙,那边又好像出了点什麽事,我是被扔在这个小镇子里的。
呜呜呜,还说什麽等处理好事情就来接我!到时候我再晕车怎麽办?
还有,这大夫配的什麽药,好苦啊!
"芷水,好苦,我不要喝了!"
"由得了你吗?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捏著你鼻子灌,自己选一个!"
自己喝就自己喝,有什麽大不了的!
只希望这些黑乎乎的汤药有用,等下次!大叔回来了,我还要跟著去找人呢!想知道我为什麽那麽肯定他会回来?
涅哈哈哈哈,都有人质在手,还怕他不回来......
"明明就是强行要了人家的信物,拉了人住下来照料自个,还有脸说......"
"不要拆我台麽!"
委屈下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我现在这幅"柔弱样",还有个芷水不通武艺,当然就得拉个护卫在身边了。
"喝了这药就睡吧你,连车子都晕,奇怪的家夥!"
芷水斜眼瞟了我一眼,拿著我喝空的药碗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吐著舌头骂大夫:什麽破药,服用後半个时辰内既不能喝水又不能用它物来冲去口中药味......
晕车子啊──
我也不想哪!
可谁叫这!大叔东奔西跑的,一个半月时间里面有一个月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对於我这个从没乘过车子的人来说,能熬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错了!
吐著舌头继续趴在床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麽这个样子有点像某种动物在夏天时候的样子呢?
不想了不想了,蒙头,睡觉......
脸上痒痒的,像是什麽人在细细描摹自己的五官轮廓,触感很是熟悉。
皱了皱眉,翻身不理。
似有人轻笑,继续摆弄我的脸,而且是越来越大胆,居然捏我鼻子!
我怒!DE489E2B53荒用
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反胃,吃不下睡不好,好不容易今天迷迷糊糊睡著了麽!(果然怀孕?惊吓!)
抓住那作怪的手,抬头,将它枕在头下。
咦咦咦?
这个,这个温润如玉的触感......
我睁眼,抓住那只手仔细打量:
晶莹剔透,指骨分明,触手温润,莹洁如玉......
这是──
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紫藤色的眸。
"夜歌......"
语带哽咽,看出来都雾蒙蒙的,那个念想了好久的人就坐在床沿前......
"夜歌,我又梦到你了呢!这个要是梦预的话,是不是你马上就要出现了啊?"
我不敢相信的伸手抚上他的脸。
"好真实的感觉,这个梦预真好!"
我感叹,真希望就这样不要醒来了......
"韵......"
啊咧──
夜歌说话了?
果然,只是个普通的梦啊──我泣!
"韵──"
那张或是清雅或是魅惑的脸突然凑近,都能感觉到他那细长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就像以前在流国王宫为自己解封时一样......
玉石相叩般的音质,从那嫩粉色的唇瓣中吐出,带著点点磁音,三分魅惑,七分醉人。
"嗯?夜歌你想说什麽就说吧,趁现在我还在做梦就尽量地说!"
我兴奋的看著他,然後就只见那粉唇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这是所谓的"春梦"麽?
我感动!
两唇相交,柔软的感触,还有一股淡淡的藕香──我没吃藕,那就应该是夜歌吃的!
咦,做梦还有味觉,还有──痛觉?
"好痛!"
我捂著嘴看著那个突然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的家夥露出那小小的得意,这才醒悟过来......
不是做梦呢!
"夜歌......呜哇哇哇──"
扑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他就哭,一来报复他咬我,二来,著实是将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依著熟悉的叫人心暖的温度,我这一刻什麽都不想去想。
那些个什麽事儿,现在,至少在现在,请不要来打扰我们......
二十一 流云阁主
很丢脸的在夜歌怀里哭到睡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双手还紧紧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脸一红,松开那已被我抓得皱巴巴的衣服,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嗯,好像瘦了一点,浓密的睫毛覆著的眼睛下面似有点阴影,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我闹了一宿的缘故。
被我哭湿的外衣早扔到一边去了,我这才发现夜歌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衫,还被我抓得敞开了一大半,连左肩都露在外面。披散的银丝半遮著圆润的肩膀,在发丝间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莹洁白皙的胸膛,丝丝魅人。
我咽了口口水,嘿嘿,位置刚好......
稍微一抬头,凑近锁骨那边轻轻舔吸──
"嗯......"
夜歌微微的呻吟,我倒吸一口气,什麽时候他变得这样敏感了?还是说,这个就是他的弱点?
只是这个声调啊,怎麽那麽诱人呢......
夜歌迷茫的睁开眼睛,水光朦胧,再合著香肩微露,锁骨上一点淡红──怎麽看怎麽活色生香......
唔,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就完了!
我捂住鼻子,扭开头。
"韵?"
他支起身子,俯身看来。
天,别再靠过来了,不然鼻血就真的流出来了!
"嗯?"
夜歌似是看到了锁骨出的淡红印记,发出的那句疑问中带有了然。
"呵呵!"
他轻笑,笑得我莫名的红了脸。
"别笑了啦!"
我转过头去,恼羞成怒。
"韵──"
他拖长了调子软绵绵的叫我,和我正好四目相对,从肩上滑落的银丝将我俩罩在一起,平添了几分暧昧。
脸上烫得像要发烧,我赶紧转开视线左看右看的,就是不敢再对上夜歌的脸。
"韵不想我麽?"
好,好哀怨的语气啊──
我急忙摇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