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抓起一个果子继续啃。
还有我那短命的父皇皇兄们啊......咋就丢下这麽大一个包裹给我背?
我啃啃啃,啃完果肉,将核往後一丢福满飞身接住。
"啪啪啪......"
我鼓掌,看不出来福满居然还能这麽灵活啊!
"我的主子,我的陛下哟!"
他拍著自己的大腿,一脸的欲哭无泪。
"怎麽著,谁欺负你了不成?"
我闲闲的挥了挥手,告诉他:
"你主子我自身难保,手下就你一个,有什麽事自己搞定啊!"
"陛下,不是奴才有事,是陛下该如何是好!"
"噢,我啊!"
我坐直身子,伸手摸了下颈边的禁制。这个明显松动的印记,能瞒过那两只蟑螂,可怎麽也瞒不过流风......而一旦被发现我想逃脱,恐怕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神殿天遣?
摄政王之父西拥王抵制天遣护卫众皇子被牵连,不治身亡?
现任帝王已过成年之龄,却迟迟不见变化?
哈,真是群睁眼的瞎子......
你们听不到神殿中那彻夜响动的哀嚎吗?
你们看不见地上汇集的鲜血和裁断的躯体吗?
你们不见我二皇兄拼死将断刃刺入西拥王心脏时的满眼仇恨吗?B92E3孤
你们不见我几个兄长合力将神殿震垮,以期将那些个谋反人士一起拉下去陪葬的疯狂吗?
你们不见我被压著跪在祭台上生生承受两百个巫噬用本命灵力在我颈上植下了用他们的生命换来的禁制,自此,我只能顶著还未发育成熟的幼童身躯,再也无法成年......
我身下的那张皇位哟,你有何等的魔力让弟弟忘记了身上流著同一血脉而将兄长陷害致死,让他化身为魔,残杀自己的侄子们......
不怕日日夜夜被冤魂缭绕吗?
见不到那冷眼旁观的魂灵和叫嚣著的至亲吗?
将我当作棋子,锁住灵力,维持你用无数生命和鲜血祭奠而来的权力吗?
已死的你,为何还要将自己的执念加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可怜而可悲的人呐,任由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没有机会享受那胜利的果子,只可惜了被你的执念所束缚的那人,不得不咽下自己父亲所种的苦果......
下面为揭露事实段落:事情的真相就是西拥王,即流风的父亲为了皇位和权力,秘密杀害自己的兄长,伪装成因病逝世的迹象。然後将几个成年的皇子送去神殿进行皇位的甄选,却私下买通了神殿里的祭司和神官,下药抑制住几个皇子的灵力,大开杀戒。与此同时,流韵被送到一处秘密祭台上施行了咒术,封住灵力,将永远保持未成年前的样子──折合成正常人类的年龄约为12、3岁的样子。
流风,其实也可以说是个可怜可悲之人,连他出世都被自己父亲用来捏造夺位的谎言。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但迫於父子之情,还是被逼大逆不道的轼君夺位(没有动手杀人,但流韵的封咒仪式是他带人做的,也因此对於流韵有种自己也不明就里的情绪在──其实这个也就是流韵怕他的原因)。而後,自己父亲和皇子们一起死在神殿内,他在那些个父亲属下的"帮助"(更应该说是逼迫)下,掩盖了事情的真相,成功当上摄政王。对於流韵很是冷淡,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算是杀害他父兄的凶手之一而刻薄待人......现下,正在征讨榆淑国回来的途中。
由竞,由仪,流风母系那边的亲戚,貌似对夜歌有很大兴趣中......
福满,从小侍候著流韵的内侍,相当於太监。
流韵,爱装小白,其实也是有时候不想动脑,对事情看得满透彻的。生性冷淡,但伪装很好,灵力其实比自己的兄长还强,可当年年幼,打不过已经成年的流风,为了防止他脱离控制才被下了禁制。对於神殿发生的事情,经由"梦预"看见。目前对夜歌视为私有物中。
夜歌,流韵某次偷溜出宫被抓回来前从奴隶贩子那里"捡"回来的,无法言语,脚上戴有封环──类似於禁制般的东西,同样起著禁锢灵力的作用。但似乎可以帮人破除封印,比如流韵身上的禁制,被认为是离歌一族逃亡途中不慎被抓的人。
名词解释:
巫噬:有点像西方故事中的巫师,但他的能力是侵吞别人的灵力,或者下刻印封印灵力。
梦预:一种比较特殊的能力,很少人能够学会和拥有。据说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过去和未来,根据灵力的多少而定。但也有人天生就拥有,但却无法控制,流韵就是其中之一......
本命灵气,可以看作燃烧小宇宙时用的自己的生命力- -| | |
还有一个名词,下章会出来:器,个人灵气所化的武器,大凡这个器断了,会影响到自个本身。因为是靠自己的本命灵力化成,所以和自己主人是为心意相通。
其他的以後补上......
四 王见王
"我啊,看这个!"
我手一扬,一把双刃短剑出现在右手上。
通体殷红,长不过半尺,光线似能透过剑身一般,在地上投下一个淡红色的影。
"陛下,这,这不是您的‘器'麽!"
福满震惊的看著我手中的短剑。
"是啊!只可惜现在只能化出一把,不然......"
我转过身抱住站在身边的夜歌,说:
"我就带著你开溜啊!"
"那奴才呢?"
福满指著自己不解。
"你?"
我斜眼瞄......
"哪边凉快哪边待著去!"
"陛下啊......"
福满垮著脸,气闷非常,不多时又凑过来。
"陛下,你看今儿个要不要炖点排骨汤?"
排骨汤?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和夜歌比了比──才勉强到胸下方,当场泄气。
"炖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补点身高来......
千不愿万不愿,那王见王的局面还是到来了......
当然,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人啦!
正所谓,王见王──死局!
我们两个见面,定有一"亡"。这"死"的当然不会是他这个万人之上,一人......也之上的摄政王,那麽,挂掉的那个,只有──我!
这个,护卫我国的大军归来,照理来说,当皇帝的应该前去城门口迎接,设案摆香,带领全城百姓等候大军前来。然後那少年将军上前抱拳跪下,说有劳皇上挂心,微臣不负皇恩,得胜归来......然後皇帝就将他托起,说,将军费心,朕还得多谢将军护卫了全国百姓,今日我们不是君臣,来饮个痛快一醉方休......然後两人携手共饮,百姓皆为二人之不若君臣的情谊感叹,赞道,真是贤君良臣......
这个是我从藏书阁左边数过去第二十三个,前边过去第五个,上数第三行,右数第七格的藏书柜中翻出来的书中所见。书名好像叫什麽《明君忠臣小故事三百则》。
这里面写的那些个事例啊,叫我直羡慕得流口水。可惜,绝对不适用在我身上!
还城门口接人?
自我两年前趁流风带军走人後立马溜了一次,带回了夜歌後,就再没知道宫门外是什麽样的了......
哎,你说,我这样一个不用祭祖,不用上朝,不用什麽什麽的傀儡皇帝,走出去都没有人认识,还用得著去接人?
指不定被人轰走,说哪来的家夥,挡路来了......
嗯,总之呢,我是不用去迎接人,也出不了宫门的。手下又只有福满一个,这六荒殿算是唯一让我保留点隐私的地方,可也因此只有我们三个,打扫都要自己动手,更别提打探消息知晓那人什麽时候过来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把一切预备好,这样突发的状况就影响不到自己了!
一早起来,福满领著夜歌将殿里收拾了下,幸好平时都有打扫,也不用进行什麽大的扫动清理。
然後,他们帮我将颈上的红印用染料涂了遍,虽不指望能隐瞒过去,只好以求流风刚回来一时头昏眼花的注意不到......总之能瞒多久就多久,能撑到化出双剑,我就有把握带著夜歌和福满出城。到时候,三个人化身平民,跑到离、朱紫、化孰,随便哪个国家都行。榆淑不能去,听说他们刚降了我国,保不定在那里会不会碰倒驻扎在那的认识我的流风的手下。
再来,福满将宫库里剩下的上好的金顶茶取了来,备好,准备招待"来客"。
最後就是将夜歌藏好,六荒殿後边的八合殿也算是"我的所有地",将他藏在哪,应该暂时安全。反正流风也不可能特地跑去那边看......
一切准备就绪,我就挺胸正座的等待那人的到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福满,你确定他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陛下!昨儿个下午回来的,也不知道怎麽的,今儿个都没过来......"
奇了,那两只蟑螂不是应该跑去告状了麽?照理来说,怎麽也会拖他今个来给我点"教训",了解清楚自己的身份呀!有事耽搁了?
我苦等......
再等............
..........................................
"福满,人来不了了,我们用膳!"
跳起身来,冲著里面大喊。
饿死我了,这几天每天都吃好多东西,胃都给撑大了。今天一早起来,就用了早点,再苦等了两个多时辰,早把我饿得够呛了!
"什麽人来不了了?"
一个"清冷"得让人如进了冰窖的声音,幽幽然的从殿门前飘进来......
哢哒哢哒哢哒
我僵硬的转过头去,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咳,你,你回来了?"
我举起一只手,僵著头皮打招呼。
"......"
他看著我不说话。
"那个,要不要喝点茶,刚从库里取过来的金顶......"
"......"
还是不说话。
就在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呼吸都快要在他的注视下停顿的当口,他叫了我:
"跟我过来。"
嗯?
去哪?
我咽了口口水,怎麽也想不通他要带我去哪里。
茶,福满都有备好,椅子,六荒殿有......
难,难不成是刑房?
我越想越後怕,应该不至於吧!怎麽说,他也没有打过我什麽的......其实是不用打,也已经把我吓得够呛了!
跟著来到旁边的一个殿内,一路上心思重重的,都忘记跟著来的是哪个殿了。说来还真丢人,不过大都里面的装饰都差不多,我又通常只呆在六荒八合那里,谁记得清边上是哪跟哪──走的那条路我都没记得,实在是怕了这个人啊!
果然......
人与人是不同的,王与王也是不同的......
我捧著极品的三鼎碧罗茶,吃著椰丝小脆点,心里有点愤愤不平。(作者笔:此乃架空、虚构、幻想天开,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什麽时候出现法国的蜗牛菜都请不要吃惊)
暂时忘记了害怕,我乐颠颠的啃著点心,喝著茶。
今儿个就是来找我喝茶的?
吃饱喝足,我就开始疑惑了!
"......听说你从外面带了个离歌族的进来?"
流风轻吮了一口茶,润了润喉。
"......是,是啊!我看他被关在笼子里,又满身是伤......"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让我心里"咯!"一下。
"你封了他当‘侍人'?"
......多嘴的蟑螂......
"嗯,挂个名号而已。"
"还取名叫‘夜歌'?"
"嗯?嗯......"
这个和那个有什麽关系吗?怎麽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由竞和由仪不是都说了麽......"
可恶的两个家夥,要是等我恢复,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是啊,他们都说了!夜歌夜歌,是想夜夜笙歌吗?"
好,好冷的声音?
不过这种好像相公外遇,娘子吃醋的语调不应该从你身上冒出来吧......
"我,我还小......"
还没那个夜夜笙歌的"本事"......
"还小?你不小了,都能封‘侍人'了!"
(*侍人,相当於嫔妃的一种,当然是属於排名下面的,不限男女)
"我,我也只是封封而已......对了,由竞和由仪没有来麽?"
我小声嘀咕了前一句,然後提高音量将话题转到那两蟑螂身上。平常最喜欢跟著流风来看我吃瘪的人怎麽转了性了?
"他们?他们不用你挂心了。"
流风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比起冷面还叫我心惊。
"怎,怎麽了?"
从他问我第一句时就存在的不好的预感,现在越发的强烈。
"没什麽,现在‘你的侍人'大概在好好的招待他们呢......"
脑中的一根弦断开了,我拔腿就向外面跑,依稀间,仿佛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
五 离歌靡音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跳得飞快,像是快要从胸前跳出来的一般。
夜歌......
那两个人说,现在把人交给他们或许还能保住他一命,等到流风回来了,那就不能保证了......
别人我或许还不知道,但对於那两个人,我却是了解的。
交给他们?
恐怕比落在流风手上更惨!
而现在,流风可以说是明示了他们可以自由处置夜歌。
如果......
我简直不敢去想那个"如果"......
拔腿飞奔,能早一点是一点,只是越靠近殿门,心中的不安越大。
"夜歌──"
声音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我呆呆的站在殿门口看著......
红白交映......
谁人的手,被拉至头顶捆住,踩在他人脚下?
谁被印染下点点斑痕,青紫交错?
又是谁将我的青鸢折去了双翼,摆成献祭般的凄凉......
那双纤长莹洁指骨分明的手,如今被紧紧束住手腕,软软垂在地上的手指不自然的弯曲著。披散的银发在地上凌乱的纠结,像张编织的网,束缚住其中的猎物。
被撕裂衣物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是因挣扎而留下的斑驳痕迹,强制打开的双腿,还有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你在干什麽......"
冷凝的语气,我一时没有发觉这竟是出自我口。
"干什麽?"
由仪踩住夜歌双手的脚一个使力,那具被折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弓起,他身上的那个人闷哼一声,却是愉悦。
"增加情趣!"
我冷冷的看著由竞捉著夜歌的腰,分著他的腿抽插,混合著白色精液的鲜血从交合的之处随著他的动作不住流下,浸染上散在身下的那白银的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