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那满脑子对过去的感慨,绝眼神炯炯地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握住宝宝的手,嘴角擒笑地走向他和他一起席地而坐,等待著流星雨的出现。手指自发地缠上他的,绝满足地笑了,这个人,是穷尽一生也要紧紧握住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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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看流星雨之後,宝宝开始整天粘著绝,和他贴在一起,最近他突发奇想地想要自己种水果,而向来宠他没话说的绝自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地点头下命让人把花园里的名贵花草全拔了。翻土、播种、浇水、施肥......几乎都是他们两个人一手包办,因为宝宝说"好想看看我们两个一起亲手种出来的果实是怎样的",而他不舍得爱人劳累,结果几乎没干过什麽体力活的夏侯大少爷就开始了他的种西瓜生涯。
"宝宝,那边的土翻好了,你去撒种吧。我继续翻这边的土,记得戴好帽子别被晒伤了!"拿著把小铁锹埋头翻土的绝挥挥满头的汗,招呼著在一边大太阳伞下凉凉地休息的宝宝,脸上漾著满足的笑。我们这样就好象平凡的农家小两口呢!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麽都很幸福呢,种完西瓜也许可以考虑种番茄什麽的......被现在的恬淡冲昏头的绝完全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全职农夫"了,忘了自己是一个企业的总裁(某K摇摇头:真素个傻孩子~)
"好~~,绝,你要不要过去休息下啊?你也忙活了半天了,累了吧,我帮你擦擦汗。"提了一袋西瓜种子,宝宝看上去兴致高昂地蹦跳过来,一手抓著条毛巾胡乱地在绝脸上擦著,表情是跃跃欲试地期待。好不容易就要有机会了!
"没事,只要你高兴就好,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身体壮得很,去播种吧!"伸出一指轻勾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绝温柔地笑说。
"讨厌,有人在看啦!不正经!"作态地打了绝不痛不痒的一拳,宝宝高兴了抓著袋子到他身後不远处开始撒种。快撒完的时候,宝宝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周围,佣人们有的在忙碌地准备茶水和点心,有的则去厨房端午餐──为了尽快种好,他们这几天都在屋外吃。而绝正背对著他努力地翻土中,没有人特别注意他此刻的具体动作。此时的他蹲在花园一角的围墙边,捡起几颗大块的石子仍出两米左右的围墙,没有人注意到,於是,他状似又捡到了几颗大石子仍了出去,还是没人留心,然後他拍拍手,挂著愉快轻松的表情拎著只剩一半种子的袋子回到阳伞下休息了。而墙外则有一个看似可爱高中生的男子恨恨地龇牙咧嘴地一手抱头,一手握住一个小纸团。该死的杨宇,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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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与绝在宅子里过著"相亲相爱"的生活,然而就在他们相隔五十米宽的道路正对面的宅子里却有人每天过著被拘禁、被逼爱的生活。同样的屋子格局,二楼的主卧室,KINGSIZE的大床上躺著两个交缠的人影,一个面貌清丽的纤瘦男子被压在一个有著精实背肌的男子身下眉眼痛苦地闭得死紧,半开的口喘著粗气,隐隐有条银丝向上一直隐到另一人口中,被被单遮掩下的不寻常的律动表明了两人此时在干什麽。
"林,说,说你要我......哈......说你愿意接受我......唔......让我爱你......"压在他身上的男子突然停下了攻势,俯身与他交换了个缠绵的热吻,然後呼著炙热的气息凑进他耳边低沈地诱惑著。
"不......不要......放、唔......我出去......小宇,救......"无力地推拒著压得越来越近的人,晋林疲倦得眼眶青黑,被啃咬得肿胀的唇大口急促地喘著,犹存的神智抗拒著屈服。小宇,你在哪?谁来救救我......黑沈渐渐弥漫在眼前散开,晋林再也抵不住那男人的折磨陷入了昏迷。
看著紧皱眉头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倔强的脸,男子结实修长的手指勾画著他的轮廓,眼中闪耀著不容忽视的疯狂爱恋和占有欲,嘴角咧开得意地弧度,他收紧搂住怀中人的手臂,宣誓般地轻语:"你,只能是属於我的,也永远是属於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你!我的宝贝,我的爱......"
静静地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著前方的沙发,该死的疏忽,结果第一次就这麽被那个男人给占了,要是自己多长个心眼,不要那麽容易相信别人就不会......闭上酸涩的眼,晋林将头埋入屈起的双膝间。就算那次没有得逞,依这些日子来对他的了解,他也会另找机会的。如果玩玩的话,这麽久也该腻了,可是他却越来越热衷於和自己搞肢体纠缠并一直要求自己回应他那强烈的感情。不行,我要有个正常的家庭,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没有什麽好结果的,我要生个血脉相连的小孩,平淡地过简单翔实的日子!
突兀的响声惊醒了晋林,他惊恐地瞪大眼看向门口,只有那男人才有钥匙,他回来了!可是,等待了好久,门依然紧闭著,而声音还在持续。他回头,发现落地窗外的地上散落著一些小石子和一个纸团。困惑地起身,拉开落地窗,飞来的小石子停止了,晋林怀著莫名的期待捡起纸团摊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让他不由得呼吸一滞,既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流窜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再看了一遍字条後他快速将纸吞进肚里,然後清理了小石子,回到床上以原先的姿势坐著。一样的姿势,然而心境却已大不一样了,此刻晋林的脑子里兴奋地闪著纸上的字:亲爱的林,别担心,骑士很快就来救王子脱离魔爪,一周内。想你的宇。小宇已经知道了,他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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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花园变成了现在那片小菜地,花圃维护园丁也变成了除草驱虫的农夫,而宝宝依旧每天跑到这里来蹭蹭,当然还拉著绝一起。每天的"围墙传情"(某K:传滴素情报,表想歪啦~)让他开始了对外联络,并暗中准备了一些小动作,饶是绝再聪明也想不到他居然敢就当著他的眼皮底下这麽明目张胆。绝虽然很高兴宝宝能够这麽粘著他,然而心里莫名的不安使他一天中会放宝宝在菜园独处几个小时去处理一些能让他安心的事,纵使留了不少人在边上看著他,也没能中断他的"对外交流"。
原来那天在卧室中,杨宇(宝宝)从林烙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於是假意试探却套出了他心底的疑惑,而"晋林"这个名字激起了他些许记忆,心里生出的怜惜和羁绊让他联想到了之前看到对面宅子一闪而没那让他介怀的人影。也是林烙的话,让他知道自己之前用了某些方法使得夏侯家的长辈出面干涉绝对自己的禁锢,从此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这次失忆被绝带回。注意到林烙和自己面貌上有著些许相似,宝宝知道他应该被绝当成了自己的替代品,可悲的是他陷下去了而绝却对他没有感情。为了获得林烙的帮忙,杨宇(宝宝)发誓只要能够离开,终此一生自己都不会再出现在他和绝的面前,秘密协定就此达成......
"......,你说林烙最近经常不在公司?什麽时候开始的?一周前?为什麽不汇报,主管级人物长时间不在公司坐镇,你们居然听之任之!马上联系他,今天傍晚之前我要见到他,不然你们和他一起给我卷铺盖走人!"冷冷的毫不感情波动的话音透过话筒传过去,绝沈著脸一脸的高深莫测。一周前,真是个有趣的巧合啊,宝宝不也是一周前突发奇想地要种地麽?该死的,早就该想到林烙那家夥见过他之後,他反复的异常表现绝对有问题了,一定要想办法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麽鬼!谁到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再次夺走!
挂了打给林烙所在分公司的电话,绝立刻又拨了一个号码,对著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很久才结束。等一切处理得差不多时,看向外面昏暗的天色,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在书房呆了整整一下午。挂心著宝宝有没有好好吃饭,绝急忙跑向已点了几盏灯的菜地,果然见到满桌没有动过的菜和趴在桌边打盹的宝宝。
轻轻地推醒宝宝,绝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并一脸心疼地把他揽进怀里,亲自夹菜喂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闲话家常的同时,绝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一丝温情地冷冷地看著没有抬头径自吞咽的人,嘴角扯著虚伪的弧度。之前没有注意到,原来,他依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只要搂著他,他就会不著痕迹地退开一些,想尽办法做些小动作来拉开两人身体的直接接触。他,一直在对自己耍心机......
是 否
爱 恨
只在一瞬
如果付不出爱
那麽把爱 毁灭
付给我 恨
深沈浓密
比爱更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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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他成功送走了麽?好,谢谢你,我也会找机会偷逃出去和他汇合,然後按约定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挂断电话,杨宇一脸兴奋,终於,终於要见到林了,就算过去仍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以後能和林可以永远在一起,其他都无所谓了......再仔细确认了下周围没人,他站起来略理了理衣服,一派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间佣人房,林烙买通了一个佣人让他来接电话告知他计划成功已将人送出。
注视著屏幕上那人愉快的笑,绝的脸色铁青一片,额上青筋可怖地跳动著要撑皮而出,紧握的拳头上除了还沾著些血迹。既然你执意要负我至此,我也不用顾虑你的感受了,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我之後还能全身而退的,即使你也不例外!
呜,好黑,这是哪里?为什麽我会在这里?谁来、谁来救救我......杨宇感到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森冷冷的空气侵蚀著,从每一个细小的毛孔进入身体,窜入血液引起一阵阵生理和精神上的寒颤。谁来带他出去,为什麽会这样?绝呢?林呢?其他人呢?正当他无力地继续向前走时,一道强烈的光直射到眼睛,让他痛苦之余感受到了希望。光渐渐变弱,拖著迟缓的步伐,走近了,突然场景换了。虽然也是一个黑暗的地方,但是,这个暗如密实的房间内还是有著淡淡的昏暗灯光照明著,只是......为什麽身体感到一阵止不住的恐惧呢?有面墙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铁制品,有些他认得,是手铐和铁锁链,那、那个被半吊在壁上的人是谁,又是谁在他身前一边挥著带刺的长荆棘,一边咆哮怒吼著......
"呜......不、不要再打了......放......啊!"低低地声音有著惧怕,被吊起的男子身上满是一道道交错的红痕,鞭打的人下手力道把握得很精确,让人著实痛到可是却又不会破皮,淤血积於皮肤表层,使那具身体看起来虽狼狈却也性感得惊人,很能够激起人的施虐欲。
满墙壁的铁锁及稀奇古怪说不出名字但却泛著阴森光芒的道具,上面都或多或少地沾著一些白色的红色的东西......
"宝宝,说,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离开,不逃走,我就放开你......你身上的伤也该好好治治了呵......"高瘦的黑衣男子以鞭柄托起墙上男子低垂下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锐利的眼眸闪著周围空气都不敌的寒光,一只手指还恶意地戳了戳那一道道红肿的伤痕,嘴角微勾,享受般地听著那痛苦的呻吟。快,快说你愿意,说再也不会想著从我身边逃走了,说你愿意永远待在我身边,说你想要和我相爱......我的宝宝......
"放......唔、痛......不要,让我走......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啊!"杨宇半咬唇痛吟,并扭头挣扎地想要避开绝的眼睛,那眼睛太可怕了,红色的血丝以眼球为中心环状散开,密布得好象全红,完全看不到眼白,而且,眼珠子黑森得骇人,一点也不象正常人的眼睛。
"为什麽不要?我也不喜欢男人啊,可是,如果是你,就不一样了,我们一定可以很幸福的!所以,你也只要接受我就可以了啊,乖......"尽管绝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柔而带著诱哄意味,然而手下却残忍地用力扣住杨宇的下巴,随著语气的渐轻手指越发用力。话落,绝还将鞭子举至两人的双唇之间,隔著带刺的鞭子强行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强迫交缠,舌头被刺划破流出的血顺著两人的口腔向下滴落到地面散成一朵朵眩目的血花......好痛苦,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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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一阵心悸激得直起身来,杨宇惊恐地瞪大眼,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但是他直觉地知道这片黑暗暂时是安全的。刚想抬手拭去额上的汗,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的双手被丝绸一类柔软的布条绑起来了,越挣嵌得越紧。闭上眼试图让头脑冷静下来思考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对了,昨天下午接了林烙的电话之後,他拉了绝说要喝酒,本想趁昨晚把绝给灌醉之後离开这里和林会合,可是,後来自己却突然失去了意识......然後醒来了就在这里了,这是哪?他这麽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把自己带离原来的宅子,可是这里又是哪,应该是没见过的房间,却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仔细地想要回忆,头脑却一片空白,好象意识在阻止回忆。这是失去的那段记忆麽?
突然静谧的空间内响起了小小的杂音,那是钥匙插入锁眼转动的声音,杨宇不自觉地瞳孔微微地收缩起,小心地屏住呼吸注视著声音的来源。哢哒一声,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亮黑的皮鞋,鞋型线条感流畅,鞋尖看起来踢人很有力度。往上是穿著白色西装裤的长腿,虽然被布料包裹,但还是能看出很有蓄力啊,还记得那膝关节很有力呢!是啊,记起来了......那个人,夏侯家的独生子哈,夏侯侯,那个有著可笑的名字,但是感情一旦认真就执著到恐怖境界的人......也是我的......
当视线移到脸上,果不其然,是那一贯的"行刑"前的温柔表情,奇怪的是,这次他什麽也没有拿。看著他慢慢地蹲下身,但仍是居高临下地俯视躺著面对他的自己,静静地端详了几秒,那两片薄薄的唇开启了,带著淡淡的笑意说:"看来都想起来了?我的宝宝......可惜啊,这次逃跑失败了,怎麽不再去找我父母来说情了呢?啊,是知道你那个不喜欢男人的借口已经不能用了,所以不敢再去欺骗老人家了是吧,真乖呢!"他说著说著,还伸出带著手指在杨宇脸上轻划著,像是在逗弄。
"夏侯、唔!"杨宇刚发出两个音,就被他用手掌捂住,绝发出咂咂的声音并伸出一指在他眼前虚晃了两下,他在示意不要叫他讨厌的本名。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哦!这次,如果你答对了的话,我就不计较你之前背著我所做的那些举动,但是如果你还是要执迷不悟的话,我不仅不会轻易放过你,连你要救走的那人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明白了?呵呵......"放开捂住杨宇的手,转而轻拭他额上不断冒出的汗,动作轻柔而怜惜,可惜杨宇只感到阵阵寒颤。
"这是威胁?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立刻惩罚我,并报复林。"肯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疑问,毕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手段和偏执了......
"我怎麽舍得再对你动刑呢?你看看,这里的东西都被我处理掉了,我再也不会往你身上使那些伤人的东西了。要伤你,我会亲自动手的,以後。当然啦,对於不相干的人,我自然是没有那份怜惜了,别人怎样都无所谓!"
"我......知道了,绝,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扯进不相干的人。"
"呵呵,乖,这才是我的乖宝宝,以後也要这麽听话哦!记住,我不喜欢你这麽亲密的叫著另一个人的名字,这次姑且给他点教训就算了!来,我帮你松绑!"绝像个终於得到喜欢的玩具的孩子一样,笑得一脸灿烂,略显粗鲁地一把扶起杨宇就要帮他松开捆绑,却遭到了小小的反抗,让他不由得止住笑,眼一眯,脸色开始阴下去。
"你、你不是答应不扯进不相干的人麽,你怎麽还派人去打林、啊、痛......"杨宇激动地侧开身子避开绝伸过来要帮他松绑的手,气红了脸地喉道,却马上被变了表情的绝给提起强按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