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带着禁欲和严肃色彩的风情。曾经不止一次听女生形容他--是个从骨子里妩媚出来的人物。闷搔到及至的性感和正经。
说他就连勾引都是不动声色的进行。
霍天记得自己不止一次的看见无论男女对着这样一脸无趣表情的冰冷高傲的男人脸红。
而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抽烟了。下意识的听从他的话从口袋里掏烟。
久违的点烟的要求和久违的那种正经的笑容。
却让他又感受到那种口气中都流动着暧昧的引诱。下身有微微热起来的感觉。手伸到口袋里却掏了个空。
抬头看女王的时候就看到他手里放着自己抽了多年的烟。苍白的指尖毫无勾引的意味,青色的血管清晰的印了出来,明明这段日子费劲心思的为他食补,眼前的男人却仿佛更加清瘦下来。
有点心疼的接过他手中的香烟。对方的手就缓缓垂落下来,放在同样青白的腿上。自己宽大的衬衣遮不住双腿之间的春光。浅色的丛林覆盖着他的性器,自己昨晚疯狂开发过的地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被他注视着的女王毫不介意那宛如吞噬的眼神,依旧微笑。然后轻轻咳嗽一声。
霍天的脸突然就红了,收回目光看着女王的神情。无意识的掏出烟嚓的点燃。那是一种坦然的神情。正经的毫无任何色情的痕迹。明明与情色无关,却偏偏眉宇中都是风情。
霍天只觉得不曾见过的美人。近乎无辜的淫荡,明明是倨傲到无情的人物,却偏偏又是言行举止无一不含挑逗的尤物。
霍天着魔的看着他,夹着烟缓缓靠近面前一副凛然正经神色的男人,女王将烟同样的送入嘴中。与他靠近,眼神中流光溢彩,全是妩媚,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动作让霍天的下半身即使热了起来。
女王用肆无忌惮的放肆眼神勾着霍天。脑海中只忆起很久以前听到的女生们赞叹霍天点烟的动作--性感到及至的危险颓废。
不由得将霍天点烟的动作再放一遍,微低并惯性左歪的头,和因为重力遮掩神情的黑发,收敛了平常的阳光感觉和张扬性格。有着难以言语的忧郁意味。
那样的神色并不适合这个活力四射的男人,只是那突现的安静的颓靡有一份让人心酸的妖娆性感。是他少有的成熟安静的表情。
两人的距离在静默中无限接近。两根烟划一个暧昧的弧度,互相接轨称接近平角的钝角。
直至翟肖的烟点着为止。
是二人从以前到现在的点烟方式。记得第一次翟肖提议这样点烟的时候。身边有人笑说这样点烟的人死老婆。但翟肖却异常热衷这样点烟。
那种接近到危险的距离,那种无法逃避的对视。是翟肖式的闷骚暧昧。是比接吻更加亲密的接近感。
暧昧到恰恰好。
就好象二人的关系。
翟肖静静看霍天噙着烟离开。
叼着烟的男人有一份坏坏的味道。翟肖的眼睛里却是漫溢的若有所思/霍天只觉得心里面有针扎般的疼痛感觉。
女王不知道他极度的讨厌这样的点烟。
那样接近的距离会让他看清翟肖眼中认命般的委屈。那样的眼神让霍天心中有一种膨胀的疼痛。就像是什么被累计到及至却无法被释放出来。
可是他从不曾拒绝翟肖 这样点烟。
不止这个。
任何事情都是。
只要翟肖开口,他都不曾拒绝。
霍天几乎是接近于故意的纵容着什么。
他可以把全世界给他,只要他开心。
他甚至是故意的任着女王由着性子任性。他喜欢翟肖颐气指使,他喜欢他蛮不讲理。他喜欢看到女王那种得意于他不会拒绝的强烈自信。
无关其他,就是本能一般的纵容。
心中有个黑色的魔鬼在笑。
只要他将女王宠腻到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样子,就不会有人,能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翟肖就将会是自己的。永远只属于自己。
没有任何人去觊觎。
多么卑鄙和狡诈的想法。自己却年复一年的默默进行。
只想要面前的这个人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翟肖顶着一张无比正经的脸,将自己的腿从宽大的衣摆下面露了出来,雪白的腿因为寒冷的缘故有些发青,近来心里的折磨让他又比之前瘦了很多.
血管称着发青的白,隐隐有色情的勾引蔓延,腿间的阴影也慢慢显了出来,能看见那毫无动静的分身在毛发的覆盖下.
霍天的眼睛立时就粘在了那处,他当然知道这副身躯抚摩起来是什么滋味,尤其是那瘦削的臀部在激情是贴在自己身下晃动的销魂感觉,不由自主的将手伸了过去,将那毫无动静的东西轻轻拢在了手里,女王修长的腿立时从他的背后绕了过去,几近孟浪的缠住了他瘦削的腰,嗓子里轻轻的呻吟一声,近来长长的发顺着头往后仰的动作甩了出去,自己的手配合着伸向霍天,拉着他将他压在了床上.导了位置将自己的后方暴露在对方的眼睛里,自己含了他的性器取悦.
柔嫩的舌尖缠绕着他还没有苏醒的巨大,存了心思故意的轻轻摇摆翘起的臀部.
翟肖的勾引这可是明明白白的了.不单单是不动声色,这已经是名目张胆了.
霍天对于女王的媚态向来是无法拒绝的,更何况现时女王的屁股面对自己不过几厘米,薄薄的衬衣根本遮不住什么春色.下摆若隐若现的春色反而比直接的裸露更加搔的人心痒痒,昨晚尽情疼爱过的地方现时还微微有些红色,泛着诱人的色泽.
手指伸出轻轻的在那若隐若现吹弹可破的浑圆翘臀上揉捏,就听那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像是幼猫撒娇,轻浅的惹他着急.女王被意外的举动打乱了步骤,小腰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察觉身后的人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昨晚被尽情爱过的敏感处,更是逼的他从头到脚都红了起来.
红肿的小孔感觉有些空虚,于是便勾了手指自行的搓揉,撩人的动作惹的霍天动作狂猛的用手拉过女王的屁屁。张嘴就擒住了哪个被手指慢慢揉开的水红色嫩肉。炽热的口腔和淫糜的黏膜让女王的脸红的更厉害,眼睛里面全是一层动情的水雾,猫一样细细的呻吟更是招的某人不住的将舌头往进伸。刚刚还揉着黏膜的手指被舌尖灵巧的带着往深处游去,撑开了水红色泛着光泽的黏膜就往进侵犯,自己挑逗自己的动作被逼的弄假成真,羞耻和兴奋感让他哭泣着甩头。下腹部已经被自己的欲望弄的湿淋淋的,而那隐私的地方也更是潮湿不已。眼泪鼻涕弄的女王看起来活像是小了五六岁,潮红的脸颊又红又烫。
霍某人把女王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情景。身下的男人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呻吟声被自尊逼的在喉咙深出细细的传出,平时高傲跋扈的人上人现时缩成一小团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就下了狠劲的欺负,涕泪相交却依然不抵抗的样子甚至比之前那种不动声色的暧昧更加让自己热血沸腾。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秀色可餐。
"不要了,真的不要......天啊......"不知道是求助还是在叫身上的人的名字,被压住狠狠侵犯的男人身下湿的一塌糊涂,湿淋淋的粘稠液体从两个人相连接的地方不听的下坠,眼泪自始至终就没有从女王的脸上断过。欲望硬硬的顶在对方的腹部上,女王的手脚软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淫乱的叫声断断徐徐的被不停的抽插逼出。狼狈的就像是一只被狠狠蹂躏的小动物,下身的毛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白色的液体将翟肖的股下和腹部占据。
专横的出入让女王又通又爽。声音控制不住的求饶,语末却总是色情的气音。
"乖,马上,......恩......马上就好。"努力将声音和理智拉来抚慰身下的人的不安可是动作再看到对方完全敞开的身体和那色情的液渍时却往往变本加厉。
身下人简直乖顺的让他心惊,想要好好的疼他,身体和意志却往往像背离。
暧昧的呻吟声到最后终于完全变成了哭泣声
女王只觉得身下被反复进入的地方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感官。偏偏欲望还激动的在对方的身上摩擦着反复的喷放。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
所以毫无保留。
第七章
爱情中仿佛每每是男人好的快些.
因为我们更容易把感情作一个总结 然后彻底的忘记
然后再去爱 也许还会受伤害
不过也没有什么
人总是容易妥协的动物
悲伤也好 深情也好 很快就会没有踪迹完全忘掉
于是 我明白 总结的时候来了
既然要结束
就把一切归于零 因为你从来没有承认过
所以我竟然应该庆幸 不用害怕你伤心
__BY女王
霍天记得自己开始抽烟的日子。烟雾弥漫的时候会让他忘记很多事。一些不能去深思的事。
他其实是万分懦弱的人,害怕有宝贵的东西。
因为那总意味着会失去,而那样的感觉会让他以后一直一直的睡不着觉。会害怕到宁愿夜夜将那宝贝揉在怀里。永远永远都不要丢开手。
那样不顾一切的感觉,那样让人惶恐的感觉,多么让人害怕。
他记得很久以前,翟肖,他还有薛茵坐在一起被临月兴致勃勃的按着做一个测试。
测试的内容相当的恶俗:如果你有了最最重要的人,会怎样保护?
A:紧紧放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B:为了保护他 反而把他藏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
C:直接放开他 但是要放他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D:付出一切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放弃
四个人里面薛茵毫不犹豫选了D,翟肖选了C。夏临月说她作的结果是A。只有自己犹豫不决的说了B。其实本来是想要选A的。却突然想到自己那晚在医院看到的翟肖那张苍白的脸。
舌头犹豫不决的打了突。还是选了第二个。
一步不离开只是梦想。如果注定要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哪怕他不在了,自己也好幻想着,其实他还生活在某个地方。
冠冕堂皇的替自己找着借口,其实却万分的明白。是多么自私的选择。因为承受不了要失去,不如一开始就让自己得不到。
于是终于把自己摆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心里却清楚明白。
一个连万一失去都没有勇气承受的人,怎么可能得到。
终于
不能幸福。
答案临月最终没有公布。
她只是突然沉默了。
那次的聚会最后像是拢着明明心知肚明,偏偏要视若无睹的雾。每个人都是压抑。
其实爱情像是一场双重战争,明面上二人纠缠不清,或是挣扎着互相摩擦妥协,或是恐惧着不顾一切毫无自制的堕落。
实际上不过是自己和自己的战争。
人性阴暗不是你对陌生人,仇恨之人的冷漠无情。
阴暗的是明明你最爱他,明明大家都知道你爱他。你却要打着爱他的旗号,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残忍的伤害他。
一切昭然若竭。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
偏偏最爱的那个能忍着鲜血淋漓。
微笑着对你说再见。
翟肖 于是就是这样笑着。
提着那个装了衣服的行李。在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对他说再见。
霍天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去挽留。
甚至仅仅是问原因。
哪天是星期三,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失去了他的床边。
从天亮到天黑。
眼泪不顾一切的蔓延。
懦弱的人没有资格去怪罪什么。是他决定什么也不要。
可是眼泪不停不停的掉。
多么的害怕,是多么的害怕失去他。
不能想象如果要失去,该怎样一日一日的拿着回忆度过余年。谁能作到?
幻想着某人的音容笑貌。
却终生不能再看到。
他害怕。
再次日的清晨接到了临月的电话,她慢慢的问要不要娶她。
霍天拿着话筒沉默。只要远离就不会陷入对不对?只要没有让自己能牵着心痛的人就不会像那个时候一样崩溃对不对。
然后他听见自己决绝的声音说好。
爱情是什么?
先是相识 然后爱 不断的伤害 然后分开
最后忘记
如果每次的恋爱都是这样的过程
如果对每个人都可以说爱
如果每次恋爱受的伤都可以痊愈
如果总有一个人能让我忘记你
那么 我绝对不会再回来
BY霍天
夏临月在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去了霍天的家.
房子里面是空的。虽然家具都在,虽然一切都没有变化。
可是她知道这个房子已经空了。
翟肖不知道霍天是否爱他。或者说他不想要逼他去承认是否爱他。放纵自己去盲目的纵容他,受到惩罚的人是女王,而得到好处的人却是她。
夏临月拿着女王交给她的钥匙,静静的坐在沉睡的霍天身边。他闭着的眼睛让她看不出什么情绪,夏临月却茫然了。
都说最能表达一个人心情的其实是眼睛。霍天在沉睡,她其实看不见他的眼睛里有多少的痛苦。可是她却知道他已经空了。
爱到最后,其实不存在全然的无辜。霍天固然的没有作对,女王却不见得都是对的。这个人现在躺在床上,他的脸上甚至不再有忧伤。
爱到及至当然会痛,那么痛到及至呢?又会怎么样呢?
夏临月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连流泪的功能都失去了,于是她只是沉默。她知道如果霍天醒来。也许会更加的痛苦。
她什么都作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继续沉睡。
如果伤害无可避免。
她唯一能帮他的,其实也不过是拖延。
不止是对他,也是对她。
可是天还是亮了。
就算那么的痛,还是会亮。即使失去了那个人,即使自己的世界已经没有颜色。
天却依然还是会亮的。
霍天的眼睛睁着。
那么的清醒。其实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白天和黑夜。
因为梦里梦外,他原来都已经失去他了。没有机会挽回,也不能后悔。他甚至知道自己不能哭,也没有资格哭。因为放弃的人其实是自己,因为害怕受伤所以连机会都不给的人是自己。因为所有的伤害都是他造成的,所以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说他伤心。
只是铺天盖地的疲倦,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息。
夏临月作了早饭端了出来。那张微笑的脸上洋溢的是结婚的喜悦。于是他也笑了。每个人的悲伤到最后岂不全是自己解决的?有谁能帮你,你又希望谁能帮你?伤心痛苦茫然疲倦疯狂其实全是自己的事情,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参与者只不过是观众。于是他只能微笑。
然后微笑着接过那个红红的喜贴。
新郎新娘的名字,他却不看,他看到的是受邀请的人的名字,他也只看的到他的名字。
上面的名字他很熟悉。
熟悉到心脏收缩的程度。
上面是烫金的两个字,简简单单的。简单都甚至自己闭着眼睛都可以描摹下来。
"翟肖"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个帖子你去送好一点。"夏临月的声音是那样的正常,正常到甚至不正常的地步。可是霍天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他只是沉默的用手指触摸那两个字。微微凸起的字,却让他从心脏的地方开始抽痛。是那么的痛,那么那么的痛。却还是一遍一遍自虐一样的摩挲。
眷恋的,缠绵的。
"好,我去给翟肖送。"
"放心吧,薛茵的我会送去的。"
最痛的伤疤,永远只能自己面对。
婚礼的事情操办的时候,兵荒马乱.对霍天来说,也许这样更好,工作的事情,结婚的事情。这样的忙乱可以让他把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想起。
他想,女王应该早都知道这个消息。
作为最好的朋友,应该由他去第一个告诉他,应该由他尽快的把请贴交给他。
可是他依然这样拖延下去,仿佛拖延就可以让一切暂停。
包括疼痛的感觉。
于是他居然再也没有想他,也许他明白,已经没有想的必要和资格。
因为懦弱,那年女王死里逃生的时候他不敢抱他。因为懦弱,他从来不敢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