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后》完结 —— 作者:老仙

作者:老仙  录入:03-05

渐也行至城门,云白鹭可算放慢了速度,在过城门之时,一幢马车映入眼帘,由不得云白鹭不多看两眼。因为那车的装饰也实在与众不同。寻常人家的马车都是把帘子放在内侧,而漆涂于外壁,而这一厢却是把帘子挂在车外,与车顶相连,整体看来像是个移动的床榻。
竹珺靠过来,眼看着那马车不由得疑惑道:“这不是柳家的马车吗?”
柳家?云白鹭细瞧了瞧,马车一见就价值不菲,那车的主人一定也非官即贵,只是这辆车她都没见过,竹珺怎么能断定,那车就是柳家的?
她狐疑的眼光飞向竹珺,竹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知道?”
“我曾随夫人去过柳府,出府门时,见过这般的马车,故而认得。”云白鹭眼中闪着不定的光芒,据说柳府那个体弱多病的公子,时常出城求医,不知此轿之中……如果是,那他就是前世那个擅长抚琴而后来金榜题名的柳新城。
她这一世风生水起许多,竟忘了还有这么个妙人。
想着,便十分好奇起来,勒一下马缰绳,向更靠近那马车的的地方望去,却突然窜出一大帮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都各自背着包裹从城门外涌来,挤入城门。
一阵骚乱,云白鹭有些控制不住马身,便就这样被挤得倾斜起来,眼看稳不住就要跌落。竹珺被挤得更远些,眼下根本无法施以援手。
云白鹭正要向后侧倒去,突然身旁的马车里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堪堪将她扶住,却听到卡吧一声,感觉到身后有了支撑,云白鹭渐渐安下心来,心里想着,这只手臂可真是柔软,不知他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心跳不知为何,慢了两拍。
当然她可是活了三世的人,自然知道这样的缘故,不过是因为喜欢这温暖手臂的触感而已,对,而已。
待云白鹭坐稳,那手才缓缓缩回,车里也再没有动静传出。
等反应过来,她才暗叫不妙,叫竹珺赶紧跟上来。等过了门洞,她将断涧交给竹珺,一个旋身,闪进那个非同一般的马车内。
车里坐着一个面色莹白虚弱的公子,他右手扶着左手,额头冒着冷汗,见云白鹭进来,抬头回以一个温眸浅笑,却暗自将这人印在了眸子里。
而云白鹭只觉得一阵春风迎面来,心间的桃花有含苞欲放的趋势。她克制的摇了摇头,记忆里,前世的他并不与自己比肩,既然不同路,还是应当保持些距离才好。
云白鹭见这车里摆设,一茶,一琴,一香鼎,倒是他惯常所爱。
“不知姑娘光临敝车,有何贵干。”声音温和而虚弱。
云白鹭坐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伸出双手。他抬眼呆呆地看着她,一脸疑惑。
不等他说什么,云白鹭站起,伸出双手,然后是卡吧一声,骨头就这样被无缝接合。她不想欠他人情,毕竟他是病人,还为了救她折了手臂,于情于理,她都该当回接骨的郎中。
云白鹭起身淡淡道:“多谢公子相救。”柳新城只是微微点头。云白鹭轻叹一声,没想到真会是他,不过,能一睹他缠绵病榻的虚弱之美,也算不枉她专门来给他接一回骨。
病中的女子好看,这病中的男子可也不差。
审美需求得到满足,她也不想多留,见对方无言。云白鹭双手一揖道:“山高水长,来日再会。”转身潇洒而去,不再管车内那人握住手臂,呆呆地看着她渐渐从视线消失。
他摸着左手臂,想着,她的腰可真软。
回到千昧居,云白鹭可算是放松了身心,倒在房中的软椅子上,神情舒缓,思绪飘荡。青冥与浅碧双双进门,见云白鹭懒洋洋的模样,浅碧道:“竹珺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惯常贪懒,把小姐都给带懒了。”
云白鹭一嗤:“还说,你还不是嫁了人就把我给忘了?”
浅碧回道:“小姐若是嫁了,会不会也忘了浅碧?”
云白鹭咳咳两声,往嘴里送了一杯茶。
这边云白鹭与浅碧打趣,青冥倒是沉默不语,不像他惯常风格,云白鹭觉得奇怪,不过看来浅碧也不清楚他缘何闷闷不乐,否则早都劝解开了。所以这件事,还得她亲言问问。
“浅碧,你先去楼下照看着,尤其是看看我家阿南是否来了?”
“好。”浅碧嘴上答应着,眼神却是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便缓缓下楼去了。竹珺也刚拴了马回来,看到浅碧,便围了上去,聊在一处。
“怎了?竟是如此闷闷不乐的?”云白鹭刚从白府返回,第一站就是这里,却不知道这青冥是怎着了。不过事情可大可小,权看她能否帮他划出来。
“戏班的小红来信了。”小红即是戏班的当家花旦红菱。她从小与青冥关系甚好也甚微妙,不过青冥那时神经短粗,偏偏对人家的暗示不懂应付,生生辜负了一颗芳心。如今一切物是人非,青冥却突然收到故人来信,不知是旧事重提,还是别的什么。
“戏班里的人,该散的都散了,那些没有家底子的成员,被那个要带我们去锦州的富人买下,我却不知……他买下他们是为了收作禁脔,凌/虐他们…小红这样娇弱花旦,竟然成了府上的家奴…”说着说着,却落下两行清泪,云白鹭觉得既心疼,又庆幸。
庆幸的是,青冥最终听了她的话,没有踏上那条不归路。心疼的是,她骗了他八年之久,从不敢让他得知真相。她云白鹭力量太小,只够逆天救下青冥一人,没有顺便救下其他人,她虽有一刻后悔,却也并未自责。而现在,看到青冥这般悲伤,她不知当初的选择,倒底是对是错。
难道能够预知其他人的命运,便一定要去搭救吗?这霖国,也不过只有一个穿越了又重生的云白鹭而已。
她好言安抚着,尽量让他情绪安定下来,毕竟事情发生在过去,现在只能是徒添伤感而已。
走下楼去,她一眼就望见那个总出现在她梦里的年轻人。
此时他已经不复是当年孩童的天真模样,一袭青衣,潇洒飘逸,她仿佛见一朵木兰盛放在与阳光相邻的窗边。
“郦公子,小女子回来时快马奔徙,一身风尘,还未梳洗,就匆匆来见,公子可莫要嫌弃才好。”云白鹭以戏腔玩闹,却迎上他回眸一笑。
他道:“半月未见,你瘦了。”
?

☆、两只鸭子

?  烟柳画桥,风帘沙堤,云白鹭和郦世南一左一右,走在江面的石桥上,桥栏精雕细琢,桥边杨柳弄柔,桥上并无其他行人,倒是他二人入了这一幅晚春水墨,不知成了谁家丹青。
他们走到桥心站定,望着水面戏水的鸳鸯,片刻不语。云白鹭忍不住抬眼看看郦世南的侧颜,脸庞清瘦,目光灼灼,八年,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眸若秋水。好想咬上一口,那到嘴时温润的口感,甜腻丝滑…该是有多回味无穷?
这一看,便出了神。大半月未见,郦世南也想好好看看她,只是现在这光景,旁边那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但这架势,怕一转过头来,她就会立刻扑咬上来。
见郦世南半天不理会他,她便干咳两声,继而道:“看,前面那两只鸭子玩得多爽。”郦世南闻言,并不搭话,强作正经,却暗自克制笑意。
看对方隐忍着笑意,云白鹭有些懊恼,自己不过是一紧张,忍不住用现代的方式造句而已。便就这样好笑?
这若让杜而立知道了,他手把手交出来的学生因为造句让人嗤笑,还不得从太子的东宫跑出来,专门来教训她,并告诫她别在给他这个为师的丢脸了。想到这,云白鹭还真是有些想念杜先生。她托父亲把他保举给太子,如今也是有些日子未见了呢。
看着她脸上多变的表情,郦世南一手搭在她肩上,笑道:“原来鹭儿竟然把鸳鸯当做是鸭子了吗?”
云白鹭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郦世南见势不妙,他懂得这表情是愠怒的意思,于是转过身,转移话题道:“鹭儿说得倒是没有错,他们玩得是很…爽呢。”
云白鹭望着那漫江碧透,盯着那两只鸳鸯的方向,眼神中缓缓漾起微波,道:“看着他们倒让我想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直教人两处销魂’这样的辞句呢。”眼神斜睨着自己的脑袋和对方肩膀的距离,然后顺势倒了过去,誓将豆腐吃个够,大半个月没见,若他有一丝反抗之意,她便……这样想着就打起了呵欠。
清风拂过桥边柳,新叶迎风,却不知柳枝长发为谁留。旁边的少年听闻,点点头道:“原来你向往的便是如此?”然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对她,也像是对自己道:“其实,我也向往呢。”
当然,云白鹭没有听见,不,她听见了的,她默默地安抚好自己又跳得乱了拍的心,然后不置一词。郦世南对自己轻声叹了口气,抬手温柔摘下落在她头上的柳絮:“二皇子已然下帖子,邀请常一处玩的几个公子小姐们两日后在湖心小聚。”
不同于前世,自从中秋宫宴之后,每年只要有能够出门的机会,云白鹭总会自告奋勇前去,也算是她重生一回开了窍。
云凯也觉得让她多接触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是极好,自然爽快答应。于是每年她都有机会和宫里的皇子皇女以及大臣府上的公子小姐一处玩。到了现在,即使非年节的时候,只要天气正好,时令相宜,总会有人牵头小聚,搞一些花样。而每一次也一定是少不得她的。
她站直身,问道:“其他人还有谁吗?”
“左不过是太子、四皇子,郦家,柳家和云家了。”郦世南答道,云白鹭点了点头。
“你会去吗?”他问道。于是她又点了点头:“有人相邀自然要去,除非你不去,我便也没心情去了。”从小到大,还是他们最要好,和其他人,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郦世南听闻笑了,笑得甚开怀,两排白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看得云白鹭心驰神荡。
二人随后又聊了一些云白鹭不在洛阳时发生的一些事,她也少不得给郦世南讲讲广陵的风物人情,他自小爱读书,受古人影响还颇爱采风,自然听得十分用心。其实,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细细听着,直到她讲得烦了,他便会说:“既然不愿讲了,便歇歇罢。”
到了差不多时候,云白鹭望着郦世南缓缓走下桥去的身影。她回头望着江面,远离鸳鸯的那边,有两只丑陋的鸟类,也在恩爱的戏着水。她脸上蓦然冒出两根黑线,喃喃道:这是鸭子不是鸳鸯,这是鸭子……
思绪混乱地打道回府,一进门就见长安侯阴沉的脸,下巴恐怕都要拉到地上,云白鹭想着,他的长髯用来扫地,还真真是好材料呢。而白若倾沉默坐在一旁,却非给云白鹭一个“安心罢”的颜色。云白鹭会意,努力表现出一副因为回来迟了而万分歉意的表情:“爹,女儿回来了。”
“哦?还知道回来?”云凯白了这边一眼,语气中颇有不满,这丫头不仅偷偷出去,还在外面逗留那么久,真是女儿长大了,想留在身边陪陪自己都是难事,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塞。
“爹和娘在,我又怎么不会回来呢?”云白鹭向前弯着腰,扯着云凯的袖子,极尽撒娇之能事。她心里十分有把握,这一招是必杀招,长安侯对这一招抵抗力为负无穷。
这可都应归功于白若倾。云白鹭记得,前世的时候,她与父亲的关系说不上生硬,却还是有些淡的,而今世,在母亲的感召下,这个长安候的心从钢铁暴龙心进化成了松松软软馒头心。
长安侯这才放下架子,问道:“在外面可曾受到欺负?”
云白鹭心间一暖,道:“有父亲给的暗卫,一路畅通无虞。”
长安侯点点头,云白鹭看向白若倾的方向,她点点头,看到娘亲如此,她可算舒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
“姐姐出去逍遥自在,也不知叫上我。”
回头一看,云清和手执木剑,额头上鼻尖上有些许汗滴,站在门口。看着光景,应是刚做完功课回来。长安侯给他每日安排了大量练习,他虽偶尔报怨,却也认真执行,几年下来,尽管他比云白鹭还要小一年,却已是高出她半个头了。
长安侯道:“今天的功课可都完成了?”
云清和点点头,长安侯“嗯”了一声,白若倾见他急忙招手道:“快进来歇着罢,刚出了汗,莫要让风吹着。”
云清和答应了一声,大步流星走进来。
云白鹭也回头迎上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春光灿烂地道:“清和认真做功课,下次偷走就带着你。”
云清和咧嘴一笑,在身后阳光的映衬下,十分明媚。长安侯听闻,干咳几声,于是云白鹭携弟转而一起去安抚长安侯那颗倍受冷落的心。承欢膝下,长安侯时下对这一双子女的从善如流甚是满意,偷偷笑得甚是开怀。
而宫墙之内的人仿佛并无这般温馨热闹,康启帝已然卧床近一个月之久 ,实际上打从年后,他身上小病就从未断过,郦后虽委派太医院整体出动,而皇上的身子依旧不见起色。
推书 20234-03-04 :《萌妻宠上天:路》:她是一只狐狸,在不过就是一个妖狐?好吧,她是一只九尾狐。看见过白娘子传奇,一条蛇报恩,见过一只九尾狐来报恩的么?小狐狸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顺手“拿”点东西。 “老板,安好小姐把钻石项链给拿了”,“没事,让她扔着玩”。 “老板,安好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