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滕雪海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低沉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淡淡的酒气说明着男人曾经喝过酒,若有似无的气息传来,滕雪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样滕祈新不知为何心火旺盛起来。似乎对滕雪海的改变觉得有一点点的不满。
人一发狠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犯罪,而很明顯的滕祈新的犯罪对象只有一个滕雪海,或许该说能让他产生犯罪倾向的只有一个滕雪海。
多年不见,粗鲁依旧的吻再一次让滕雪海皱起了眉头。可人总会成长的而滕雪海的成长就是......热情的回吻过去。
柔软的唇不再是被动与僵硬,吸允和绞缠这两个动作原来是如此美好,脑子里尽管是一片空白,但是源自人类本能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下来。
混热的脑子,逐渐升温的公寓......
容我们十五分钟再回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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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你他妈的和谁吻过了!"
滕祈新怒嚎道,脸上的青筋暴增到作者只能用‘快要脸部抽筋了'来形容他此刻的形象。
"就是那他妈的问我和谁吻过的男人。"喘着气的滕雪海说道,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滕雪海在深思着为什么会在开篇的时候出现吻戏,估计是作者的妄念反应于人物之上了。不管了,重要的是将这个男人赶走,他可不想做爽约的那位,爽约了可是要被迫做付钱的凯子的。
钱与男人,滕雪海爽快的选择了,钱。
"这个是打招呼之吻吧,招呼完毕就回家吧,阿姨可能在等你回家。"友善的为某人的侵犯找借口,顺便也给对方找来退场的好理由。
放弃尽主人之宜,滕雪海决定忽略掉递茶的部分直接跳跃到赶客。
"好,你跟我一起回。"滕祈新拉了拉滕雪海被弄乱的衣服。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样的触碰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陌生......
"谢谢你的盛情邀约,但是我还是不大喜欢现在的滕公馆,请不要再勉强我了。"
滕雪海说着拨开了滕祈新的手,拾起刚刚的激烈运动中下坠的钥匙。"我要出门了,喜欢的话继续待吧,走的时候请关门。"
铁门关上的声音证明滕雪海不是开玩笑的,滕祈新烦躁的搔了搔微乱的发......
怎么会变这样的。。。
这就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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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约会约在了市里一个销金窝酒吧,滕雪海这样一朵未染的青莲一进去就成为了焦点。并不是他将自己打扮成纯情得几乎可以拍青春偶像剧的上进男青年。在奢华城市熏染多年滕同学也是个会稍微打扮一下以迎合身处环境的正常人了。所以当天他穿了【哔-】品牌的招牌服饰,特意收腰以及模糊性别的设计让一群男男女女如狼似虎的盯着他瞧,蠢蠢欲动,却在乍见某人故意举起的左手那只刺眼的戒指後止步了。滕雪海露出满意的笑容走进了小包厢。
里面早已HIGH到不行,不觉怀疑这场庆祝会的真正意义。
本以为只有熟悉的面孔,但却出现了几个风格迥异的人。
像巴着滕紫霁浓妆艳抹十分视觉系的物种,性别,Unknown。
又例如和夏某人如胶似膝有点面熟的娃娃脸,性别,当然是男的。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呢......
怕是每一个人都安定下来了,出除了他之外。这个认知让他覺得非常无力。
"小雪......这边这边,"滕紫霁兴奋地喊着,摇了摇手黑色的长指甲引起了滕雪海的注意,他家的紫霁不是最讨厌在自己的身上加上任何非天然的色彩的吗,这只手是谁的!!!
应声走到滕紫霁的身边坐下,隔壁的视觉系青年适时地递上了一杯饮料。
礼貌道了声谢,雪海便和以前最亲近的大哥寒暄起来。
"我很想你,紫霁。"
说着,拾起了滕紫霁的手指猛瞧,刮了刮,是真货。
"我说小宝贝,这不是我的杰作请不要怀疑我的审美观。"隐约间细白的脸上出现了首次的青筋。
"我就说。"滕雪海说,把手指归还给滕紫霁身后脸色不善的男人。
"啊,对了,这是你以后工作的学校的变态教授,没事不要到他的办公室里,如果被侵犯了请务必告诉我,我找分手理由找太久了,有点疲倦呢!"滕紫霁是如此跟他说的,但滕雪海决定彻底的无视。
之后,进场的还有某某某,都是一些久未见面的人。场面就只能用‘玩疯了'来形容。整晚下来说得都是废话只有滕紫霁那几句介绍稍微可以算得上不含废气。
滕雪海一度在想着为什么自己要花费一笔车钱到这地方来浪费光阴,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花费这一段光阴吧。
各顾各快乐时,也就没有人记起主角的存在,聚会的主题更是无关重要的,重点是有多疯玩多疯,往死里疯就对了。声色犬马里就差一个跳脱衣舞的。
......
"你是我们的新老师?"清清爽爽的的大男生靠了过来。眼光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意外的和以前的某个人重合。
"嗯。"滕雪海淡淡的应了声,沉默的喝着手里的饮料。
"那我可以做老师的恋人吗?"大男生一脸平常的说,错愕间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对白。
"你是......"不确定的询问。
"我就是。"男生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耳垂,一个银色的耳钉亮晃晃的闪着。
"哦。"滕雪海沉吟了一声。
"迟一点回应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这么直接的人似乎挺少有的,自己一生中却接二连三的遇着,是命运还是自己本身就散发着吸引这一类人的荷尔蒙?
又是一道难题。
男生和安分,一整晚下来,安静的待在滕雪海身边,间或聊聊天,不像以前的追求者只会逼进,这点让滕雪海觉得舒坦无比。觉得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也是这一类型的话,自己或许可以活到一百岁。
一切皆妄想。
......
回家后已是满身疲倦,就在滕雪海想‘终于可以休息了'的时候,他遇见了坐在他的公寓门口打瞌睡的滕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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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那么晚"浓浓的抱怨声,这三十多的男人展现了难得孩子气的一面。
拿出备用的被单放在沙发上,滕雪海递来了一杯水。
"将就一下吧,明天我第一天上班不想腰酸骨痛落枕,你就好好的睡沙发吧。"转身就要洗洗睡的滕雪海突然被扯住了衣角。
转过头俯视着神色复杂的男人,滕雪海问,"还有什么事吗?"
"......"
滕祈新沉默了会,用力一扯将滕雪海扯进怀里紧紧地拥着,用力的呼吸着那清新的气息。
"不能像以前一样吗?......宝贝好像没有叫过我爸爸了......"
背对着他的滕雪海沉默了一会,"就像你说说的,我觉得这样的设定并不适合我们,或许更正的时间有点晚,但请你慢慢适应吧。我们不可能是父子的。"
腰间的力道突然一猛,滕雪海吃痛的咬了咬牙,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指,"早点睡吧,我明天要上班。"
夜,静得那样的难受。
漆黑的空间里闪烁着一点火星,断断续续直至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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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祈新再度醒来时,是早上的八点多,食物的香气让他觉得肚子里的确太空了,满脸憔悴的走进厨房,意外的看见他的小宝贝在忙碌的开伙。
感觉身后的人,滕雪海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说,"去洗把脸,要吃早餐了。"
独立的好处是滕雪海强迫性的学会了煎蛋这一类简单的菜式,并不精,但也不难吃。
滕祈新洗漱完毕出来后,桌面上已经摆好了烘好的西多士,煎得刚刚好的培根和煎蛋,一杯鲜牛奶。简单的平民早餐。滕雪海安静的吃着自己那份,一边看着手边的报纸,完完全全的无视那个依旧脸色不善的青年。
赌气的讨了个早安吻,滕祈新坐在了对面吃起了早餐。
"很好吃,宝贝。"滕祈新赞美道,到底是‘果真如此'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不得而知了。
"哦。"随便的回应。
冷场。
"我不知道原来宝贝还会煮饭呢。"将涂满蜂蜜的西多士放入口中。
"生活在外这是基本技能,第一次煮的时候可只是黑焦得看不出原型的。"言下之意,只是你幸运没吃到次品而已。
"哦,是吗......"
再度冷场。
"我要去上班了,慢用。"收起报纸,滕雪海便提着手提包上班去了,"碟子放那,我回来再收拾,记得锁门。"
......
"我要搬来住。"
刚跨出门外的脚顿了顿。
"随你。"
关门。
走到楼下,滕雪海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璃玥......嗯......搞定了......对,他住下了,找天请你喝咖啡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前奏
音乐学院的教学工作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学生都是夹缝丛中挤进来的尖子,早就被那夹缝的岩石削得老尖,大多数不是啥初高中天才少年,就是些极富性格的另类人群。一大群人上着课时也没说缺席的,这有赖于滕雪海三年时间在巴黎这个大城市党家庭教师磨出来的技能。
新官上任免不了来锻小测试,特别是这些自恃天才有点趾高气扬的天才。不比他们强,那出席率就甭想高到哪里去。
滕雪海由记得自己第一天教书时,那一群人笑容可掬活像一狐狸群似的,说什么想听一下来自巴黎的音乐是怎样。然后给了他一个小提琴。要知道他滕雪海教的是钢琴,主修的也是钢琴,资料上面上标明他副修的是长笛。这样的光明正大的挑衅惹来了滕雪海的不快。但想一想,这群狐狸没有给他弄来一古筝他就该偷笑了。
接过那琴,滕雪海在他们看好戏的目光下顺利的演奏了一曲职业级的《卡门》,每个音符沉重的敲击着这些天才们的脆弱心灵。日后他的每一节课,出席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二百,旁听的几乎比正职的多。创造了F大又一个历史。
这日,第n次乘坐腾起新的车到学校,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施施然的抱着一大资料走进F大的校门。这位新教师已经成功的虏获了方圆百里内少男少女的芳心,所以一大早便有爱慕者前来膜拜他的风姿。但每个人都出于畏惧那个脸色铁青的盯着人看的成熟男人,太恐怖了,那眼睛透过黑色墨镜似乎可以射出死光,将所有生物回归为零,那紧抿的薄唇似乎会随时扑过来撕咬。太恐怖了......
滕雪海倒是一个无事人一般,是出于天然呆还是【哔-】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就是不反抗不阻止,放任这些以群为单位偷窥拍照的人。
"老师,早。"爽朗的声音迎面而来,是那天在钱柜遇到的男生。山水有相逢,他两居然在第一天就遇着了。因为不熟悉地形的关系,滕雪海第一天就迷路在广阔的校园之中,犹豫一羔羊般。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对某人来说犹如天使般简路希就出现了。简路希不仅为滕雪海带了路,还有幸目睹了那狐狸群欺负小羔羊的一幕。从此就成了那百分之二百的一群。有空没空就往艺术系那边跑,说什么从艺术中寻求创作的灵感--他是学广告的。
滕雪海倒是没啥关系,钱收了,教啥都决定好了,一节课不差那后排的一群加座的。
"......早,"把资料往简路希的手里一放,滕雪海接过学生递来的贿赂品--巧克力牛奶。
"今天会教新曲子吗?"简路希无所谓的抱紧有着滕雪海余温的资料,一张脸洋溢着焕发的笑容
"会教乐理,所以比较闷,最好有睡觉的准备。"滕雪海说着,将变成)(型纸盒丢进垃圾箱里,然后继续走着,似乎没有接回资料的准备。
"没事,我喜欢听你的声音。"简路希说着,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的受力点。
"那我应该去修一下我的声乐。"某人认真的考虑着。
"恐怕喜欢老师的人又要等了。"
简路希的话触动了滕某人的某条神经。
摇了摇头,滕雪海以三十五度角看着飘着白云的晴空,"不会了,再等下去,按耐不住的会是我了。"
"......"简路希停住了脚步,沉默了半会,"老师喜欢的人阵幸福,可惜我......"
"无论是什么时候遇上他,在你之前还是在你之后,我喜欢的人或许就只能是他也只有是他......抱歉。"
直视着简路希,那坚定的视线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还是可以喜欢你吧。"
又是这样的话。滕雪海几乎要以为这个人是和莫梓骞有血缘了。
"......"
"换个人喜欢很麻烦的,所以请你忍耐一下,如果觉得困扰,你可以喊停。"
"......"
"好了,快点走老师,要上课了。"腾出一只手,简路希拉着滕雪海往艺术系狂奔。
两人没有发觉到,那个一直跟随在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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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雪海终于记得兑现自己的承诺,这样滕璃玥觉得非常满意。喝着手里咖啡欧蕾,滕璃玥像极了慵懒的小猫。
璃玥的皮肤是不是有点太过光滑了。喝着杯里的牛奶,滕雪海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每天都做,皮肤当然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滕璃玥的发言永远都需要去猜测。
"做什么。"顺着的话,滕雪海木木的问。
"做爱。"
"咳咳咳......"严重被呛的滕雪海瞪着滕璃玥。
"我觉得如果不和你说一下你可能会苦恼很久的样子,不要怪我,"有听过命令口吻的询问么,这么做的可能就只有滕璃玥一人。
"和......"谁。这不是白问吗?滕璃玥一直就只赖着一个莫梓骞而已不是么。
"我今天来不是要和你分享我的性福生活的,"舔了舔唇边的泡沫,滕璃玥咬了一口薄烤饼,"好吃,老板麻烦等下帮我打包三个。"
"现在爸爸已经住进来了,然后呢......"地上纸巾示意滕璃玥擦掉唇边的奶油。
推拒了雪海的好意,滕璃玥用拇指轻轻一刮舔掉。
"你还是叫他‘爸爸'吗?"
"......"不然叫什么。这么多年都这么叫着,突然要换个称呼也不知道要喊啥了。
"祈。新。祈新。宝贝。亲爱的。甜心。随你挑一个。如果你无法用别的称呼叫他他一辈子也不会将自己的角色与‘父亲'分离,不能分割的后果是,他会觉得自己是用亲人的身份在爱你。"
"叫了他别的称号之后呢?"像极了个好学的小学生,滕雪海深长着脖子问。
"压倒,把他的衣服扒光,***&&&)*)*(......他,一起迎接美好的另一天清晨。"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只眼睛瞄着周围竖起耳朵听的客人。看来大家都很感兴趣呢。
"真要这么做......"
"嗯。"肯定的说。
"他不肯就范怎么办。"
"......"寂静片刻,滕璃玥勾了勾手指示意滕雪海把头靠过来。
"给你一个提示,‘酒能乱性'。"顿了顿,滕大爷又说,"XO吧,那可是失身之酒,一瓶不够来两,把自己灌死好,把他灌死也好,重要的是结果。"滕璃玥不负责任的说,喝尽了杯中的咖啡。
"......"坐在位子上看着咖啡发呆,某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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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时,滕祈新已经洗好澡坐在他的专属床上看新闻,桌子上放着混乱的文件,泛着蓝光的电脑屏幕,烟灰缸,就缺一瓶酒,X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