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应声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满鼻的灰尘。
夜呤萧伸出长腿踏了进去,一砖一瓦,他都觉得无比熟悉,这里,是他为金大猛亲自建造的庙宇,
以她的模样制作神像。
当深邃的黑眸触到倒在角落里的神像时,夜呤萧的拳头慢慢握紧,眼眸中爆起一抹能将人吞噬的熊
熊烈火。
逵大,你居然敢把注意打在大猛地神像上,当真是找死!
我不收你,天理难容!
拿出玉罗盘顺着屋子找一圈,很快,夜呤萧便找到了极阴之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个深不见底的岩洞……
看着那漆黑的岩洞,夜呤萧的剑眉拧紧,这个岩洞,以前是没有的,再伸手摸了一点泥土放在了鼻
尖,夜呤萧的眸子更加沉了。
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个岩洞是人为挖掘的,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些时候了,但是夜呤萧可以肯定,这
岩洞绝对不是建造这个庙宇的时候有的,因该是后面人挖的,时间大概推测在十年前。
十年前……是谁在次挖了这么一个深邃的岩洞,还是通往四面八村。
稍作迟疑后,夜呤萧便毫不犹豫的踏进了岩洞,不一会儿,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漆黑的岩洞深处。
“呤萧!”
躲在门外的金大猛连忙跟过来,但是却找不到了夜呤萧的身影。
“这……”金大猛咬咬唇,有些发紧的看着四周,犹豫着要不要跟下去,目光接触到神像的腰间的
裂痕时,她眼神倏然收紧。
这神像怎么会……
啊——
突然,金大猛捂住肚子,只感觉好疼,一种撕裂的疼痛。
冷汗冒了出来,金大猛完全慌了神,当她注意到自己捂住的地方,正是那个神像腰间破裂一条口的
地方,她脸唰的一下白了。
是巧合吗?
她怎么会突然觉得这里很痛。
再定睛一看,她吓得魂飞魄散。
那神像……那神像眼眸中流出了血泪……
啊——
金大猛害怕的往岩洞里冲了进去。
突然的黑暗包裹着金大猛全身,她看不到四周,她脚步有踉跄,但是她又不敢回头。只能用两只手
,不断的挥舞在黑暗的四周,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后背冷汗不停的冒出来,汗毛炸起。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种黑让金大猛心底产生了浓烈的恐惧,席卷而来的恐怖,害怕,她想要大
叫,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现在若是有个鬼站在她面前,她都看不到吧……
这种看不到的感觉,真的好恐怖,好恐怖……
四周很静,静的金大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她的手腕被猛地一拽。
啊——
金大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尖叫起来。
“是我”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直到鼻尖淡淡的檀木味道,金大猛才慢慢的安心下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怎么……”
“嘘—别说话,这里阴气很重,你尽量少张口”
说着,夜呤萧从自己袖中去除一根红线,绕在自己中指上,然后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把里面鲜红
的液体倒在上面,将红线蘸湿,然后把另一端缠在了金大猛的中指上。
与此同时,他迅速的点燃了一盏长明灯,这次的灯,不同于往日,在灯点燃的时候,便散发出一股
熏人的臭味。
那股味道难以形容,总之是极其难闻,熏的金大猛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是什么味道,这灯油是什么做的?那么刺鼻”
虽然夜呤萧让自己尽量少说话,但是这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金大猛不得不开口询问。
“这灯油是尸油”
简单的几个字,却听得金大猛后背心发凉。
尸油……
尸体熬出来的油啊……
点了这灯,是用来招鬼的,那么这里有鬼了?
金大猛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液,紧张兮兮的注视着四周,深怕一个冰冷的爪子伸向自己。
“既然那么害怕,怎么那么不听话跟来了”
看着金大猛明明怕的要死,却不钻进他的怀里,夜呤萧失望的同时又觉得,此时此刻的金大猛可爱
的紧。
“不,不是有你在吗?”
金大猛缩了缩脖子,理所当然的回答。
夜呤萧对于金大猛的回答很满意,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长臂一伸,金大猛便落入他宽阔的怀抱
。
还不等金大猛反应过来,四周黑压压飘荡的鬼魂就慢慢的靠拢过来,飘忽飘忽的,看不清楚模样…
…
金大猛紧张的拽住夜呤萧的长袍,害怕的不敢去看。
她对于这种飘忽不定,若隐若现的东西最没有免疫力。
害怕的要死。
那些黑压压的鬼魂越来越接近了,夜呤萧看着那逐渐接近的冤魂,随手掏出几张去魂符。
蹭蹭蹭蹭。
只见那蘸满了鸡血的红线,竟然不断的发出蹭蹭的声音,同时如同是水浇灭火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随着祛魂符的射出。
刺啦刺啦。
鬼哭狼嚎响起,夜呤萧冷冷一笑,就是这些个小杂碎,也来吓唬人,不过吓到了他的女人就统统魂
飞魄散吧,反正都是一些干净坏事的厉鬼。
夜呤萧搂着金大猛慢慢的往前走,声音依旧在持续,鬼哭狼嚎越拉越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夜呤萧掏出龙鳞剑横空一扫,群鬼轰然而散,不断的奔跑逃命。
夜呤萧手中的红线一扬,那红线在黑夜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然后他猛力一拉,只听见啪啦一声
,然后就没声音了。
金大猛从夜呤萧怀里钻出一个脑袋来,四周飘忽的白影也消失了,安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夜呤萧又带着金大猛往前走了几步,随着灯光的照耀,面前出现了一个石门。
“这,这是?”
夜呤萧看了一眼石们,修长白希的手指轻轻的在石门上一点。
轰隆一声,石门缓缓的打开。
在怀里的金大猛,浑身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咯吱——
门慢慢的开了。
里面的灯光透了过来,让金大猛眼睛刺痛难耐。
下意识的用手臂去遮挡,却在放下手臂打算再看过去时,却被夜呤萧一下子扣住了脑袋,按在怀里
。
“你……”
“别看,你会害怕的”
深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大猛一怔,到底是什么恐怖画面啊?
金大猛止不住好奇,偷偷的瞅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她转过声,大吐特吐起来。
那个微弱的灯光是一个石板边的油灯发出的,很淡,但是可以让金大猛足够看清上面的东西。
那是两具尸体,从轮廓上看,一具是一家死了很久的女干尸,身体都已经干枯了,另外一具,却是
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男尸。
不同的是,这具干尸看上去非常恶心恐怖。
血和肉模糊不堪,能看到里面森森白骨,而那尸体的周身都没有皮,全是血肉。
尸体周围是一大块,一大块,连着血肉的人皮……
“果然死在这里了……”夜呤萧看了一眼那男尸,声音有说不出的冷冽。
居然做出玷污金大猛神像的事情,确实该死,这也算最有因得。
“什么?你,你认识他?”金大猛只是一眼,而且尸体早已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人。
“他是逵大叔,因为玷污这个女尸,而中了尸毒”
夜呤萧慢慢的解释道:“当初在油菜花田里的女孩尸体,杏儿,也是被逵大叔玷污的……”
“怎么会?不可能”金大猛猛地摇头,她不相信,逵大叔是个实在的好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丧尽天
良的事情。“这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早已色胆包天,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过却没有足够的证据
,这次玷污神像也算是他活该!”
夜呤萧看着逵大叔的尸体,黑眸中依旧是燃烧未尽的怒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怎么会……杏儿是他杀的?他怎么会忍心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下手……”金大猛不敢置信的摇头
,眼泪簌簌而下,想到杏儿的凄惨,她就忍不住落泪。
“不,杀杏儿的是另有其人,而逵大叔不过是歼尸而已……”夜呤萧蹙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捣鬼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像一个陷阱,环环相扣。
“那这次……”金大猛实在是难以想到,逵大叔竟然把目标瞄向这个干尸。
“这女干尸身上有股奇香,我想逵大叔就是被这奇香迷了心智,再加上本来他生性就yin秽不堪,
所以他把在意外发现这干尸的时候,便背了回去,可是却被他侄儿意外发现,无法他只能称病不见人,
偷着把这干尸背了回来,和这干尸相拥而眠,行男女之事,却在几天后,开始全身浮肿,起血泡,随后
全身皮肤皲裂结疤,不痛不痒,毫无知觉的将身上的皮肤一大块一大块地撕下,露出筋肉和脉管,鲜血
淋淋,而他本人不感觉到疼痛,一直到血流干而死,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剥皮!”
夜呤萧说着,然后掏出一张符箓,然后丢在那尸体旁边,然后熊熊的大火围绕着那尸体,发出嗞嗞
的声音。
虽然他恨逵大叔,但是既然他已经死了,这尸毒也不能传播了出去,好在这干尸没有尸变,不然还
真是麻烦。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很好,备好了马车,丢丢抱着金财运亲了亲,然后给他挥手再见。
金财运乐呵呵的笑着,然后眸光看向金大猛欲言又止。
“我在马车上陪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