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指腹落在金大猛那白瓷般细滑的脖颈,抚过那道道刺目鬼爪印,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倏
尔就痛了,像一把尖刀,不快不慢地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刀划过。
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他捧在心尖用心呵护的人儿便被一群微不足道的鬼魂纠缠,还被伤
的如此重,他的心中就窜起一股熊熊的邪气。
这个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烙印的人儿,这个融入血脉,刻入他骨髓的人儿,居然被人害成如此狼狈
的模样。
他的心就跟着抽痛,他的怒火就疯狂的爆起,想要把所有伤害她的人片片撕碎!
“大猛,别怕,为夫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触摸到金大猛滑嫩的脸颊,夜呤萧的怒火慢慢压下,扬唇一笑,魅惑的弧度随着他黑眸中浓浓的柔
情,慢慢绽放。
伸手,把她轻轻的揽入怀抱,闻着她墨发中的清香,低头,薄唇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尽管浑身冰
冷无情,然而对于夜呤萧来说,金大猛就是他向往的那朵太阳。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手指不断**着那细细的发丝,轻柔的动作是那般的让人无
法想像的温柔怜惜,那种满足,仿佛全世界都尽在他的掌心里了。
感觉到金大猛微微颤抖的身体,夜呤萧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子特殊,再看看她浑身血迹斑斑,身着淡
薄,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棺木中,走到一边帮她寻找衣裙。
然后再很耐心的一件件给她穿好,那极尽呵护的动作,就仿佛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孩般,生怕一不小
心就碰生了她娇嫩的肌肤。
可是她身上前几日被他折腾的青紫却并未痊愈。
穿好衣裳,夜呤萧又把金大猛抱到棺材里,然后和衣,隔着被褥和她静躺而卧。
原来,即使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为她做着这些最细锁的小事,他便能如此满足了。
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她在他身边而已,他害怕,她害怕在她清醒的时候面对她,更谈不上如此温
柔的照顾她,他害怕,只要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他就想到他死去的爹娘,以及被她逼死的姐姐!
那个时候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摧残她,折磨她,一直到自己心里的愧疚慢慢平衡,但是却把爱的发狂
的她伤的体无完肤。
——
天还未大亮,屋外雾蒙蒙的一片,露水把金家的泥巴院子里渗透的滑不溜秋的。
咯吱——
夜呤萧抱着熟睡的金大猛慢慢的出了屋子。
很快消失在雾蒙蒙的黑暗里......
不到一刻钟,鸡鸣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太阳从东边的山里探出了脑袋,顿时白茫茫的雾气消散了
不少。
香梨翻了个身,爬起来洗漱。
谁知刚侧过身子便看到何润珠手腕处的那抹乌紫。
香梨微微蹙眉,这个位置,应该是点守宫砂的位置,为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香梨把脸凑近,想要仔细瞅瞅为什么何润珠的守宫砂是乌黑色的,看上去那形状
倒像是什么尖锐牲口的牙印儿,到底是被什么畜生咬了,会变成如此怪异的形状?
心里越是好奇,香梨的眼眸越是凑的近。
倏地,她看到一个黑色如蚯蚓的细小黑虫在何润珠白希的肉里游来游去,那抹自由自在让香梨大吃
一惊,她努力揉了揉眼眸,再定睛看去,那条黑色的虫子不见了,然而一幕令她极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
守宫砂处的那块黑疤,竟然以肉眼的形式不断扩大,扩大......
就在香梨吓得目瞪口呆,双眸都不敢眨的时候,突然!
从那黑疤处冒出一个尖尖的蛇头,闪烁着一双碧绿的眼眸,幽幽的看着她!
啊——
香梨吓得惨叫一声,把正在熟睡的何润珠吵醒了。
“香梨,你大清早的瞎叫唤作甚?”
何润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缩在一边吓得浑身发抖的香梨,皱着眉问道。
“你......蛇......你手臂,手腕上,上有蛇啊”
香梨颤颤巍巍的指着何润珠的手腕,结结巴巴的说完這一句话,见鬼似的跑了出去。
何润珠一愣,随手掀起自己右手的袖子,当看到那抹碍眼的黑疤时微微蹙起了秀眉,什么蛇?什么
鬼?
这丫头是没睡醒还是来葵水了,整天神神叨叨的,疯疯癫癫的。
倏地,何润珠水眸一眯,香梨看到了自己手腕处的秘密,那么她定会说出去,若是别人知道她不但
桢洁不再,还有一块黑色的伤疤,她不但嫁不出去,而且没准还要被人当做鬼怪活活烧死!
不行,绝对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何润珠站了起来,水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香梨,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为了我的荣华富贵,为了我将
来的一生,请你,去死吧!
一束银光一闪而过,何润珠拢了拢衣袖,快步追了出去。
原本在院子门槛编着草帽的金财运,突然督见从里屋里逃命时跑出来的香梨微微一愣。
他们家曾几何时有什么让别人害怕的吗?
怎么看她的模样像是后面有什么鬼追来了似得。
“丫头,跑这么急作甚?小心摔着”
金财运慢悠悠的放下手里刚完成的草帽,放在一边,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草灰。
“金......金爷爷,我......我......”
因为跑得太急,再加上惊魂未定,以至于香梨死死的拽着金财运,却说不出来。
“瞧你这丫头,啥事儿,你别急,来爷爷给你去倒碗水喝,润润喉咙,你慢慢给爷爷说”
金财运对香梨这丫头印象挺好的,相比之下,他倒是不太喜欢那何润珠这丫头,不仅整天摆着一个
大小姐的架势,就是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开始金财运还挺担心的,毕竟她可是在大猛嘴里得知此人和鬼
成过亲,性质虽然和大猛的不同,但是一般订了冥婚的人,死了后都会来找他的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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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来自地狱的他(二更,今天更新完毕)
良心好点的,纠缠一阵子,开导开导,想通了人鬼殊途也就去了,而有些良心稍微有点私心的人,
就希望自己的伴侣陪着他一起下黄泉。
一般来索命的日子都在头七的时候,所以金财运特别注意何润珠睡着的那件屋子的安慰,还特意绕
了几个山头,砍了一背篓柚子叶回来煮了柚子水,买了纯糯米,买了几壶陈年老醋,挨着何润珠睡的偏
房洒了三圈。
可是一直到昨儿的头七,却是一片寂静,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所以他也没有再管何润珠了,反正饭菜都是香梨煮了给她端到屋子里吃,每天像个死人见不得天日
一样,整天窝在家里,这一点让金财运极为反感,但是看在自家孙女的面子上,他也不与他计较了。
“不,金爷爷......我跟你说,何......何姑娘,她,她不对劲!”
香梨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说了一句稍微连贯的话。
金财运眉头一皱,什么叫不对劲?
“丫头,你说啥?什么不对劲?”
“何姑娘,她不对劲,她右手......“
“这不是香梨吗?让我好找,你怎么大清早的就来打扰金爷爷了,快跟着我回屋”
一个尖细的女声打断了香梨接下来说的话,香梨浑身一颤,惊恐万分的看着往自己走过来的何润珠
,如同见到地狱的厉鬼一般。
注意到香梨的恐惧,金财运微微一愣,这丫头怎么浑身颤抖,如此怕她?这是干嘛?
“小香梨,你怎么这般看我?不过是你不小心打碎了我那玉镯子,我不怪你便是,快随我进屋,我
还等着你帮我梳理发髻呢”
何润珠扬着嘴角温柔一笑,白希的手指勾了一束头发,在手指上绕着圈儿。
那双泪眼汪汪的剪水眸子闪烁着柔情的光芒,看上去无害的犹如一只小白兔。
金财运疑惑了,这两个丫头在搞什么?
香梨见到何润珠如此温润的笑,这几天伺候她,她自然也摸清了她的脾气,这个人,看着外表清秀
,一副如水般柔情的模样,实则上,她脾气却骄纵跋扈,而且骨子里透着狠劲儿。
她一直有种感觉,若是自己做的不顺她的心,一定会被打的很惨。
现在她发现了她的秘密,若是跟她回去,一定会很惨的!
想到这里,她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张小脸吓得面无血色。
“瞧你吓得,我不怪你便是了,金爷爷就在这里,我即便是再喜欢那玉镯子也不会当着金爷爷的面
糊弄你,说了不罚你便不罚你,金爷爷作证便是”何润珠走到香梨跟前,热切的拽过她吓得发凉的小手
。
香梨条件反射的想缩回来,却被何润珠死死的拽住、
何润珠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酒窝,看着金财运甜甜一笑:“金爷爷,您说是不是,这丫
头,胆子就是小,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难不成会把你吃了不成?说起来,我也是出生卑微的人,沐公
子见我腿脚不利索,拔了你过来照顾我几日罢了,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自然不会随便打骂你,你且
放心便是”
何润珠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往香梨的身上倾斜,香梨缩了缩脖子,却挣扎不开何润珠的手,只得把
头压低,害怕的浑身颤抖。
纷嫩的唇瓣凑近香梨的耳边,一张一合。
见到香梨脸色巨变的脸,何润珠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香梨的双眸,从无限的恐惧转瞬变成了死一般的空寂,犹如一个深潭般,深邃的见不到低。
“丫头,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浑身打颤,是不是生病了?”金财运蹙起眉头,怎么瞅,怎么觉得
这丫头不对劲。
即便是摔碎了玉镯子要受到惩罚害怕,但是这何丫头都说了不予计较了,而且还有他这个老头子作
证,他就不该还如此害怕啊,而且为何突然她又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样的表情,好像是认命了?
认命?
金财运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暗道自己神经兮兮,定时这几日关心大猛没休息好,所以老是联想
些不好的东西。
“金爷爷,香梨没事儿,兴许是昨儿个露气重,染了风寒,一会儿让她喝碗姜茶就好了”
何润珠一边笑着说着,一边拽着香梨往屋里走。
看着犹如一只牵线木偶般跟在何润珠后面的香梨,金财运只是微微诧异了下,继而继续坐在一边编
起了草帽。
每当他心里极度不安的时候,不是抽旱烟,就是编草帽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心里惦记着大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