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艳的眸光淡淡一扫,深邃的黑眸淡淡的扫过站在那里一脸窘迫的金大猛。
继而,收回了目光。
似从未见到他一般,夜呤萧勾唇一笑:“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去听风阁品茶吧”
湿润华丽的声音,即使再随意,也带着性感的底色,伸出长腿刚跨出一步,夜呤萧似乎又像是想到
了什么,转过身来,“从今日开始,何姑娘就是夜府的小姐,我夜呤萧的贵客,就如同夜府的正经主子
,你们好生伺候着,不容怠慢。”
何润珠站在夜呤萧的身边,承受着这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尊宠,整个人也瞬间从平地站上了巅峰。
剪水眸中浓浓的喜悦感,让她忘乎了自己。
本以为,昨日夜呤萧毫无表情的离开,她还在懊恼自己学艺不精,气走了他。
可曾想,今日一大早他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但陪自己去赏晨曦的初荷,还如此细微不至的吩咐小
人帮她准备膳食。
连她最喜欢吃的银耳莲子汤都为她准备了,不仅如此,还在整个夜府下人面前公布自己身份特殊,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距离那个位置不远了?
何润珠抬头仰望着身边俊美如斯的男子,浑身激动地颤抖。
一双水眸,含着娇羞的光泽,看着他,那摸样抚媚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是,少爷”下人们异口同声,声音饱满,不敢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夜呤萧的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深邃的眸子更加柔亮。
侧头,夜呤萧温和清亮的眸光全然落在身旁何润珠的身上,长臂一伸,何润珠满脸含羞的投进他的
怀里。
如此暧昧不清的动作,让下人们的眸光纷纷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站在一边角落的金大猛。
虽然没人敢提,但是下人们的心却跟明镜儿似得,自从小小姐喊了这个女子为娘亲,即便是夜呤萧
没有明说,他们心里也逐渐了承认这人的特殊。
殊不知,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何姑娘,莫非,这夜家少夫人的头衔究竟花落谁家,还要各凭本事。
“不要觉得别扭,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里的主子,他们若是亏待了你,随时来找我,上次
的赏荷宴一直没有当众公布你的特殊,你可怨我,嗯?”夜呤萧紧了紧搂着何润珠腰间的手,深沉的声
音愈发魅惑如丝。
何润珠激动的点头,笑容甜美,娇媚如花,如果不是有精致妆容的掩饰,恐怕脸色早已红的不比寻
常。
“嗯嗯,这里就是我的家。”
说完,何润珠更加紧贴着夜呤萧,深吸闻着他身上的檀木味道,微微蹙起了眉头,他身上怎么有这
个味道,太过浓烈,她不是很喜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把何润珠蹙眉的动作收入眼底,夜呤萧不动声色的一笑,搂着何润珠的腰肢,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
,往听风阁而去。
待夜呤萧和何润珠在众丫鬟的拥戴下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排列两排的丫头婆子才慢慢散开。
“看这少爷,这次是动真格了”
“你说,这何姑娘会不会成为夜家的少夫人?”
“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啊,少爷怎么会看上她?”
“还没有夕颜小姐美……”
“咳咳咳…都做完事了?没事干了?闲着在这嚼舌根,给我去后院拔草去”
那丫头话还为说完,一个苍老却很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纷纷闭嘴。
来人是丑嚒嚒,在夜府也算老嚒嚒了,很有威望,光看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众人都害怕她。
众人闪开,一个嫩黄色衣衫的丫头拽住一个粉色衣衫的丫头,低声说道:“快走吧,我可不想去后
院拔草,听说少爷让人把那院子修整出来为何姑娘种梅花,冬日里可以赏梅”
虽然随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声音比较小,可是金大猛却该死的听进了耳朵里。
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待众人都走光了,丑嚒嚒来到金大猛身边,欲言又止。
“少夫人,你……”
“嚒嚒,别说了,我亦不是什么少夫人”
金大猛打断了丑嚒嚒的话,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
“金大猛,快过来伺候何姑娘”说话的是何润珠进府后,伺候她的贴身丫鬟,琳儿。
金大猛一愣,随后被一旁的丑嚒嚒拽到一边,挡在后面。
“小小姐还需要人伺候,你们难道伺候一个何姑娘都伺候不了吗?”丑嚒嚒盯着琳儿,脸色仿佛要
吃人一般。
琳儿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但是想到如今自家小姐在夜府的地位,腰板也直了。
“丑嚒嚒,你说的哪儿话,是少爷亲自点名让金大猛过去伺候的,奴婢只是来传过话而已”
说着一脸得意的看着丑嚒嚒,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
“你这臭丫头……”丑嚒嚒暴怒,却被金大猛拽住。
金大猛对丑嚒嚒摇摇头,然后看向琳儿丫头,收敛了眸中的黯然:“我跟你过去”
说着在丑嚒嚒担忧的眸光下,跟着琳儿进了听风阁。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脸颊绯红(明天万更,亲们准备好月票)
踏进花厅,何润珠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握着玉快,夹着一块精致的糕点看着,好似在欣赏什
么奇珍异宝。
她脸颊微红,娇艳的红唇犹如清晨的荷花,沾着露珠般的光泽。
金大猛蹙了下眉头,意外的没有瞧见夜呤萧的身影。
不知为何,金大猛心里竟然微微有些高兴他没在这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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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金大猛进来,何润珠立刻哄退了丫鬟婆子,然后热情的拽住金大猛的手,把插满金钗玉石的头靠
在金大猛的肩膀上。
“大猛,你来啦,快坐快坐,这是我让御膳房亲自做的芙蓉糕,还有桂花糕,不知道你在外面,是
呤萧提起才知道你在外面”何润珠牵着金大猛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端过精致的碟子,帮她夹了些糕点
放在里面。
金大猛看着碟子里的糕点,个个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想到这些是夜呤萧为何润珠亲自吩咐下人做的,心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滋味。
见金大猛没什么异样,何润珠又把头挨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充满甜蜜地哀怨道,“呤萧知道我
们两是姐妹,所以自己先走了,不想打扰我们谈心,我从未见过如此贴心入微的男子”
何润珠浅笑着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夜呤萧那张俊美魅惑的笑脸,其它的什么都装不下
了。
金大猛清澈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嘴角抽搐了几下,扬起一抹苦笑:“润珠,你真的喜欢夜府的
生活吗?”
“自然喜欢啊,这里不愁吃穿,生活很惬意,而且不用在家里靠天过活,真的太好了”何润珠松开
金大猛的手,在一旁转了一个圈儿。
脸上溢满了幸福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一朵绚丽的花朵,在何润珠白希的脸上慢慢绽放。
“你看看,我的这身衣衫好看吗?是今天呤萧亲自为我准备的”何润珠笑的一脸陶醉,剪水眸中凝
满了满足感。
金大猛这才注意到何润珠的衣衫,银光色的绣花罗衫,轻盈而飘逸,淡淡的银光下星光闪闪,若是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衣衫轻薄如蚕翼,透着星光点点的光彩,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长长的流苏挂在腰
间,随着她一摇一晃的身姿,发出脆耳的声响,那白希如玉的脸蛋,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也不知道
是胭脂的作用,还是何润珠红了脸的缘故,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这件衣衫,金大猛清澈的水眸深了深。
这件衣衫若是她没记错,应该是夜呤萧在赏荷宴会上,让下人送到她眼前的天蚕衣。
当时的她觉得此衣衫太过华丽,便让人寻了一件雪白的衣衫。
没想到过了几日,却已经穿到了何润珠的身上
这意味着什么?
金大猛垂眸,不愿去想。
收拾了下心底的翻滚,金大猛抬起了眼眸,看向何润珠,浅笑道:“润珠如此打扮,自然是极美的
”
何润珠听见金大猛如此说,眸子中的得意更甚了,随着转了一个圈儿,笑着道:“大猛,你不知道
,简直是在做梦一样,呤萧这么俊美权贵的男子,居然在意我,我现在都觉得很不真实”
何润珠一边说着,一边拽住金大猛的手。
眼底的兴奋让她对金大猛少了前面的厌恶,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找一个人炫耀,找一个人倾诉自己心
中的感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已经确定了夜呤萧是在乎她的了,所以对于金大猛,她似乎也看顺眼多了。
看着何润珠如此,金大猛的脑海里浮现出何润珠爹的死相,惨不忍睹,这么久了,她对爹的生死从
未过问。
好似这世界上从未有过他爹一般。
金大猛扯了扯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她爹的情况告诉她:“润珠,关于你爹”
“我没有爹,大猛以后你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否则我会恨你!”
还不等金大猛说完,何润珠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金大猛的话。
对于何润珠而言,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有那么一对爹娘。
从出生开始,娘就嫌弃他爹穷,跟着人跑了,留下她和爹相依为命。
原本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苦一点没事儿,只要她和爹平平安安,安安稳稳过活,她想总有一天好日
子会来的。
十岁的时候,家里的所有家务还有农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未喊过一声累,一句苦。
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
亲爹的好赌!不仅把家里的银子败光了,还因为还不了债务被人喂了毒药,得了癫狂之病。
疯疯癫癫不说,还把她许配给死人!差点葬送了性命。
她没有这个爹,从她被埋进坟堆里开始,她就不会认那个爹了。
金大猛对于何润珠突然暴怒的模样很是不解,不过却也没再多说。
心里只是感到凄凉,那何生尸体漂浮在黑水河里,无人入殓。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久了,那尸体应该腐烂了吧。
就在金大猛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身穿嫩黄色的丫鬟却走了进来,在何润珠的耳边附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