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看懂了严扬的眼神:“这个问题么……”
谁想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任黎?冰很好吃么?”
这次换任黎机械的转身向后看去,果然,伊安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哦……”熙熙痛苦的叫了一声,从桌子下面钻到严扬身旁的座位,然后拉过她的兔子,嘴里还不住嘟囔道:“爸爸要倒霉了,赶紧离远远。”
严扬看着走进的伊安,低声问熙熙:“他是谁?”
熙熙一脸正经道:“他是爸爸最怕的人。”
伊安显然也看到了严扬,看了眼任黎,任黎很自觉的往里坐了坐。
伊安坐下,推了推眼睛,伸手道:“你好,我是任黎的表哥,伊安。”
严扬也伸手:“我是任黎的朋友,严扬。”
于是两只手化为一体,久久没有分开,直到任黎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现在,在这家不算大的冰淇淋店的四人桌上,严扬和熙熙坐在一边,任黎和伊安坐在一边。严扬对着伊安,任黎对着熙熙。
很久以后,当任黎回想道今日的座位,不经一声长叹,感慨道,其实有很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他们初遇时复杂的座位早就预示到了他们今后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只是,当初的四人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有评论就么有动力..
么有动力这篇文开学后就有可能成坑..
所以..
请给我评论吧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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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惠山泥人(三) ...
第十章.惠山泥人(三)
此时,四个人安坐在冰淇淋店里。
“叮叮叮叮叮……”严扬的手机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任黎深吸一口气,手机,真是个好东西。
“找到了……恩……我马上过去……”放下手机,严扬带着歉意的朝伊安笑笑。
“伊先生,今天恐怕不能和你长谈了,手上的案子出了点状况。”
伊安看了看表:“也好,等下我也有场手术,我们改日在聊。”
任黎看看伊安,又看看严扬,突然出声:“用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么。”
说完,任黎便后悔了。先不管严扬和他的关系实在一般,光伊安那张黑下来得脸就够他提心吊胆的了。
谁想,严扬只是扬了扬眉毛:“好吖,带着熙熙一起。”
“呵呵,呵呵。”任黎干笑两声,看像伊安:“表哥……”
伊安虽说平时对任黎阴阳怪调的,但在人前却是给这个表弟留足了面子:“去吧去吧。” 任黎赶紧保证:“我一定会按时回家的。”
伊安嗤笑一声,摇摇头,大步的走了。
任黎回头就看见严扬正托着腮看着他,想起刚刚对伊安说的话,脸不由得有点发红:“你不去忙么?”
严扬笑笑:“走,我们去看看。”说着,自觉的抱起熙熙。 任黎点点头,跟着严扬走出了冰淇淋店。
车上
严扬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任黎坐在副驾驶上,鼓着一张脸。
熙熙则在上车前就嚷嚷着要回家,任黎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着她去。严扬虽然不放心,但想到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把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应该没有“人”能伤害她吧……
“其实熙熙她不是人……”任黎犹犹豫豫的开口。
“恩哼?”严扬挑眉,我已经确定了她不是人了。
“我大学念的是考古,整天和导师满世界的跑。”任黎笑了一下,开始讲述熙熙的故事:“说起来挺不可置信的,不过你也相信鬼的存在,大概也能接受。唔,说起来,我的导师和我爷爷很熟,于是我经常跟着他打打下手什么的。虽说念的是本科,不过和研究生的待遇也差不多了。我大三那年赶上汶川地震,震出来不少好东西。陕西那边的一个小村庄说是震出来了个古墓。说起来也邪乎,本来是个不值得关注的小墓,谁想墓低下另有玄机。那不起眼的小墓下面竟压着一个战国墓。而最先下去的一波学者和村民在上来个个嚷嚷着要封墓。你说村民就算了,为什么那些学者也都默认封墓呢?我的导师一直不明白,直到有一次和去过那个墓的学者喝酒,那人喝醉了才说出点道道来。原来,那两层墓下还有第三层墓!最上面那层墓是唐朝的,也不是什么大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第二层墓确确实实是一座战国大墓,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第三层墓比第一层墓看起来还要寒酸,但邪就邪在这第三层墓的年代居然要比第二层墓的年代晚,这就奇怪了。当时跟着下墓的也有几个‘手艺人’,也就是倒斗的。看到这格局,二话不说在第三层墓供了住香磕了几个响头把身上带着的工具全部留下离开了。还是有个年轻的‘手艺人’看着群学者和村民还在第三层墓里转悠忍不住劝了几句,说这墓不能动,让学者和村民快点离开。这村民都是看热闹的,看着几个‘手艺人’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就匆匆离开心理早就有点怯,让那个年轻人这么一说,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几个胆大不信邪的。那群学者可不,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个事怎么能离开呢?唯物唯了一辈子了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说什么也不离开。当初是老村长说要下墓一定要把那几个‘手艺人’带着,要不然不叫下,没有办法才让他们跟上的,现在要走你们走,拉着我们算什么事。那年轻人毕竟还年轻,看着一群上了年纪的学者也不忍心把他们丢在墓里,就留了下来,准备出了事的话能救几个是几个。年轻人年纪是不大,但在那几个‘手艺人’里辈分算高的,领头的那人见年轻人要留下,想了会给了几个符才走。”说到这里,任黎叹了口气:“直到我和导师去了那里,我才知道那是什么符,要是事先知道的话,我是一定不会让导师去的。”
严扬不经奇道:“那是什么符?”
任黎摇摇头,继续讲故事:“年轻人看那些学者东敲敲西碰碰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把先前那些‘手艺人’点过得香的香灰往那些学者身上抹了点,然后双手捧着还未灭的香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拜了拜。拜完之后不知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往香上点了点,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什么奇怪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那香虽然是燃着的却没有一点耗费的样子。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年轻人突然倒地抽搐,反白眼吐白沫,一群学者吓得各个都愣那了,知道一个事先被年轻人叮嘱过得村民从年轻人身上掏出了张符给年轻人吃下才回过神来。那年轻人吃下符之后也渐渐的好了,白着脸让学者们快点出去。学者们毕竟是念了一辈子书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事,也不多说都点着头答应年轻人。谁想刚走出第三层墓,那香竟然又重新消耗了起来,并且比应有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年轻人立刻就变了脸色,问谁把第三层墓里的东西带了出来。一时间也没人答,直到一个村民如同年轻人一样口头白沫的倒在地上才有个村民惨白着脸交出了个泥人。年轻人没说话,蹲□把泥人放在倒地的村民面前才说了声没救了。交出泥人的村民伸手一探,那倒地的人早没了气,连身子都变凉了。在场的人都没见过刚死身子就冰了的人,都傻在那里。年轻人板着张脸问还有人拿东西出来没,众人都摇头。这时,香已经燃的差不多了,顶多在过十分钟就会燃完。年轻人看了,拿个小刀往自己腕上一划,流出来的血就滴在香上,那香燃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年轻人叫大家跟着他跑,连着他在内总共有八个人,学者四个村民三个。学者跑了没两步就跑不动了,村民只得掺着学者跑。到出了第二层墓到第一层墓的时候,除了年轻人外的人都已经气喘嘘嘘。年轻人刚松了口气,谁想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猫叫,那拿在手上的香就那么灭了。一群人都傻了眼,经过了这么一系列事他们也知道了这香就是保命的东西,临到头了临到头了香给灭了。当前,没等他们发表什么感慨就传来了几声倒地声,四个学者躺下了三个,年轻人赶忙往学者嘴里塞符,然后连抱带脱的把学者们拽出了墓。上了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折了个人在里面不说,光这九死一生的感觉也得让他们一辈子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年轻人转头不知给那三个吃了符的学者说了什么,只见他们深情古怪的点了点头,然后给在地上等候的老村长说了两个字——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