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看严扬对他明显是应付的态度,撇撇嘴,从口袋里抽出把小刀就往指头上划。
严扬正打算继续安慰夏子澈,余光瞥到任黎的自残行为,顿时惊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冲到任黎身旁一把夺过小刀,厉声道:“你干什么?!”
任黎的右手食指上被划出了个一厘米长的口子,疼的呲牙咧嘴,但看到严扬紧张的样子心里涌出了一丝甜蜜,“没事的……就小小的一个口子,唤醒冯古殉需要点血。”
严扬听了任黎的解释后脸色依然很烂,“你要吓死我啊!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任黎嘿嘿一笑,将食指上的血迹抹在冯古殉的太阳穴上。
抹在冯古殉太阳穴上的血迹慢慢消失,就像被吸收了一样,任黎指头上的伤口也逐渐的消失,不一会便完好如初。
夏子澈忐忑的看着冯古殉,眼睛眨也不眨,生怕冯古殉消失一样。
任黎退到了沙发旁,给夏子澈让出了位置,“估计睡一晚上就好了,明天应该能醒。”
夏子澈点点头,柔柔的笑笑,“谢谢。”
任黎看了看表,“不用,我和啊扬先去买饭,都中午了。”说罢,便拉着严扬出了病房。
夏子澈看着眼前安静的睡着的冯古殉,虽然知道他明天就能醒来,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小殉,你要快点醒来……
傍晚
任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发呆。
“小黎要不然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夏子澈略带歉意的看着任黎。
“不行不行,我今晚必须看着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任黎头摇的像个波浪鼓。
严扬队里又接了个案子,下午就走了,刚刚打电话说晚上要加班,不回家了。任黎挂了电话后想了想,决定在医院呆着,毕竟冯古殉昏迷也是为了自己和严扬,救人就救到底了!
夏子澈当然也是守着冯古殉的,好在东新医院的高级病房够大,有一张柔软的沙发不说还有一个专门供给陪人的床,两人完全可以凑合着过一夜。
“小黎今晚睡床吧,我在这守着。”夏子澈见任黎执意不回,也不再勉强。
“子澈哥你都一天没休息了,也不吃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的。今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明天某人醒来怪我没照顾好你。”任黎对夏子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不过一个下午就喊上了哥。
夏子澈坐在病床旁边削了个苹果递给任黎,“再说吧……” 任黎点点头,嘎嘣嘎嘣的啃起了苹果。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任黎已经看完了一部电影,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抬头一看,夏子澈半趴在病床上,一手还握着冯古殉的手,显然已经睡着了。
任黎笑笑,走过去叫夏子澈。
叫了几声,夏子澈都是迷迷糊糊的恩两声,丝毫不见起来的意思,任黎无法,只好勉强抱起夏子澈,将他抬到了另一张床上。
给夏子澈披上被子后任黎打了个哈欠,关了灯,慢慢悠悠的走到沙发旁做下,准备再找部电影看。
谁想,任黎找着找着便觉一阵困意传来,耳边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婴儿的哭声?
不对,这里是外科,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任黎已经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挣扎着要醒过来,可是如何也醒不过来。
情急之下,任黎狠狠的咬了下舌尖,然后一股清凉之意直扑大脑,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睁开眼一看,病房内一切正常,耳边的婴儿哭声也不见了。
不对,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自己突如奇来的困意以及怎么也叫不醒的夏子澈怎么解释?
难道有“人”要打冯古殉的主意?
任黎不动声色的给夏子澈上了个结界,然后趴在活动桌上,准备将计就计,看看那“人”准备干什么。
十二点整
电脑屏幕还散发着光,好像一切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可任黎知道,那东西就要来了。
果然,电脑发出“突”的一声,灭了下来。接着,任黎耳边传来了“滴哒,滴哒”的声音。
“嗝吱--”
任黎知道,这是门开的声音。
眯起眼,任黎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拜访的“人。”
勉强来说,那确实是个“人”。
一个未成型的“人”。
它有些大大的头,一双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嘴却十分恐怖,它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附近,嘴却是闭上的。
它的身子特别的小,和那硕大的头颅极不相符,手和脚都没长开的样子,手指脚指之间还是相连的。
任黎心里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看样子蛰伏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再往下看,那鬼婴肚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托到了地上。任黎正想仔细观察下那脐带,谁料鬼婴竟一手握住了脐带,另一手放到了嘴边,歪着头,直愣愣的看着任黎所在的方向,那双眼,也在不知不觉中睁了开来。
那样子,就像一个好奇的婴儿。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没写到小鬼,下章一定出来恩。
留言是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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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医院惊魂(八) ...
第三十八章.医院惊魂(八)
任黎心里一惊,暗道不好,那鬼婴恐怕是发现他了。
那鬼婴的眼睛很大,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眼白,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任黎正一手掐诀,一手拿符,准备那鬼婴稍有动作就冲出去,谁知那鬼婴只是浮在空中,歪着头看着任黎。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条,任黎只是集中注意力观察着鬼婴,并没有冲上前去。
鬼婴看了看任黎,突然发出一阵哭声。
那是种不成调的哭声,里面融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一时让任黎的思想一滞。
任黎回过神的时候,那鬼婴已经飘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一米的样子。
顿时,一股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任黎习惯性的掏出了符纸,往面前一挡。
黑暗中,符纸发出了微弱的金光,不到两三秒便灭了。
任黎瞪大了眼睛,眼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朱砂画的驱鬼符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这边任黎的驱鬼符对那鬼婴一点用都没有,那边的鬼婴却被任黎的动作所惊扰了,托着脐带就往任黎这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