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在重月山上有个别墅,开小Party,一起过去玩玩。」
「秦予,你为什麽找我去?为什麽要一直陪我?为什麽对我这麽好?我们根本算不上朋友不是吗?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是完美双性?」温常年曾问过秦予,是不是李惜观让他来陪自己的,结果秦予当场气的翻了桌,让那件纯羔羊羊毛毯又送回原厂维护。
「因为我搞到你高潮後你就一副不想活的样子,我怕你那天想不开自己给自己开了。」秦予用手在脖子上做出划了一刀的动作,「本来只是玩玩,你就说是强暴,如果你又死了,我哥可能真的会把我踢出门,而且你还是李惜观现在的新宠,我不希望那个衰人找我麻烦,不过想想,我可能也是怕你真死了,我以後会有性行为障碍,每次对方高潮完我都会怕对方会想去死,妈啊~想到就阳萎。」
「嗯…你跟李惜观有联络吗?」
「你想他?还是想做?」秦予转过头对温常年妖媚一笑,做了个胯部上顶的动作,「要不要跟我试试?我的家夥不比他差,而且更持久。」
「别闹。」缩回被秦予抓去覆上秦予下体的手,温常年偏头看著窗外,一语不发。
「生气了?我真的不比李惜观差。」秦予孩子气的撇撇嘴,「他可能忙吧!他本来要我哥来看著你,结果现在事情忙到我哥都脱不了身,可见真的出大事了,你砸桌子那天,我刚从澳洲赶回台,我在澳洲有个牧场,在做自给自足计划。」
「你知道发生什麽事吗?」
「不太清楚,我从来不涉足我哥的事业。」
「你跟李惜观…?」温常年话没说完,秦予就抢白了。
「我小李惜观四岁,九岁就看著我哥、李惜观和张哥一起混,张哥还好,我哥和李惜观就乱了,我十七岁爬上李惜观的床,半年後我劈腿,我们分了,念医学院的钱还是他出的,放心不是他给我破的处,前後都不是,我那时跟恋人分手,很寂寞,那半年他对我很好,我劈腿时他也是笑著祝福我,真是他妈的混蛋,他对我很好,却从没有真心爱过我。」
「你…爱他?」
「爱他?哈哈哈,温常年,你自己也体会过,李惜观对一个人好时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天下最珍贵的珍宝,但这都仅限於他的事业,朋友之外,做他的情人,永远都只是他的情人,只能出现在他有心情的时候,我爱一个人就要他的全部,所以,我不爱李惜观。」秦予说的坚定,碧蓝的瞳孔深如大海,一头长发被风吹的狂乱。
温常年想,自己能安於做李惜观的情人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永远只能在李惜观有心情的时候才能触碰到他。
才九月,温常年不知道怎麽觉得有些冷。
☆、三十二
又过了两个礼拜,眼看月潮期就要到了,之前两次的月潮期都是跟李惜观一起过的,温常年面对著即将到来的月潮期竟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双手狠狠的搥了搥太阳穴,温常年恨自己竟然无用到这种地步。
秦予发现李惜观不适合自己时就抽身离开,那麽自己能吗?
温常年怀疑自己能做得到,但却又骗自己否认这点。
这天早上温常年已经感觉到胸部饱胀的难受,上了缚胸以後就像让人握住胸部不动,以前一直能忍,今天怎麽会就这样让他觉得难以忍受,温常年忍不住挪挪身体,下身也有湿意,温常年下午就表明要请四天假,经理还念一会,问他没看其他人都在努力拚业绩吗?要他别以为当了几天督察特助就以为有靠山了,温常年低著头想,每个月他都会请上四五天假,也不只有这个月才开始,怎麽现下会成了目标,难道当特助的事让他成了箭靶?
温常年忍住挪挪身体的欲望,只盼下班时间快点到。
五点半一到,「啧啧啧…」温常年的手机也响。
「秦予。」现在他已经不会一听到铃声就想到李惜观,反而第一反应是觉得秦予打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周来除了秦予,还是只有秦予会打来,熊旦办公室就见得到,用不著打电话,只是,这几天熊旦欲言又止的,怕是也看出问题了。
「六点楼下见,你发情期到了吧?晚上一起吃饭储备体力,东西哥都准备好了,没有李惜观你也可以安然渡过,放心。」
温常年关掉电话觉得事情变的荒谬又可笑,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打来说可以帮自己安然渡过月潮期,不,秦予是怎麽讲的,秦予是说发情期,发情期,就算是李惜观也没敢在他面前说发情期,可秦予却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而他温常年也默认了,这根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才对,若换做往常,他早就避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现在一直留在这里,任一个刚见了面就让他倍感羞辱的人支配著他的生活,任办公室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到底是为了什麽?
李惜观。
是为了李惜观吗?
但如果不是为了李惜观,还有什麽能令他如此留恋致不愿离开?
是在这里生活太久有感情了?
不,温常年马上笑著摇头否认,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生活更久的地方他还不是想到要走,隔天就走;不养宠物,不种盆栽,不参加同事下班後的活动,如果不是因为早早就认识熊旦,以前温常年甚至不曾跟同事一起用餐,除非是买回办公室吃,这一切一切都是要杜绝自己对任何一个地方,一种事物,一个人产生依恋,为了他的身体,他的秘密,他必须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并且留下最少足迹供人探寻意测。
可是,现在明明有超过一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还有刚才经理的数落,早就该走,怎麽还不肯走呢?
温常年在心底问自己。
☆、三十三
「这里很贵吧?」其实不应该用疑问句,应该用肯定句,温常年虽然不曾进过这间餐厅,但对於它的高价还是有耳闻的,全市里最高价的餐厅,菜单上连价钱都不标,俗话说的好「最令人支付不起的是~无价。」
「很贵,不过它的海鲜很好吃,是真海港直送,不是冷冻,反正你是非常时期嘛,一个月来一次哥还付的起。」秦予头也不抬的回话,在澳洲待惯让秦予吃不惯冷冻的东西,中化虽然是海港,不过大部份餐厅海鲜还是用冷冻的,因为价格便宜,当然还是有些隐藏於小街小巷当地人才知道的店家是提供新鲜食材,不过秦予又不住中化,他那里会知道。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
「别废话,吃好的东西,善待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才会善待你,而且你不是在非常时期吗?」刚在车上秦予随口问了一句「你发情期通常会多久?」,结果就看见温常年一脸便秘样,紧绷著脸,那对不大不小不特别的眼睛乏著水雾,紧咬著下唇,一副我绝不哭给你看的样子,秦予抽了抽嘴角真想问「你是女人吗?」,那有男人那麽容易受伤?可是後来自己想一想,温常年生理上是不能完全算个男人,而生理本来就容易影响心理,所以秦予只好改口用非常时期,代替了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