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向则的手又撃上李呈宪的脸,还是在两个老董事,李呈宪父母面前,在人家面前打人家儿子,这次肯定不肯善了,向则被辞了,李父李母还告上法院,无论谁再怎麽求,似乎也都没有用。
隔了几天法院就要传唤,温常年想向则才二十初头,家里还有老母,留下案底以後想找到好工作就不容易,於是一个人捧著自己那份季奖金,走到李呈宪面前道歉认错,求李呈宪给向则一条生路,他们孤儿寡母,熬到今日好不容易才要有点好日子,结果,李呈宪喃喃呐呐的说,他也只是觉得奖金发的不公,他看不惯温常年那组靠关还能拿奖金,不过现在告向则的事是他父母决定的,他也没办法。
温常年笑著把奖金放在李呈宪桌上说:「你要的公平在这里,你只要跟我说就好,但是现在向则怎麽办?他爸爸八岁就走了,他妈妈靠帮人打扫养大向则,向则到二十岁都没有吃过牛排,第一次还是我请的,这个孩子每天都做到十一、二点,现在你说这孩子的公平和未来在那里?」
回到酒店,温常年又一通一通拨李惜观的电话,他是真想救向则这个孩子,他想问李惜观,他该怎麽做?
他好想李惜观。
「担心什麽?哥在。」他怀念这句话。
他不敢说,不敢想,他好想秦予。
他的月潮期又快到了,这次,谁都不在他身边。
作家的话:
夜凉今天才发现原来收到的礼物里还可以看留言~汗
谢谢幽茶茶糜的鼓励
嗯~我知道这几篇过渡章李惜观的份少了点
可是,这篇决定要写长以後就必须多点情节设定
请看倌谅解
☆、四十一
「扣扣扣,扣扣扣,有人在家吗?」
房门响起来,有人正用指节敲著房门,但那个人敲著房门的同时嘴里也发出「扣扣扣」的声音,温常年心想,那里来的活宝。
温常年把门打开就见一个人揉著手嘟嚷「这门什麽做的?哎哟,手好痛。」,过了约十几秒那个低头揉手的人,又似突然发现门打开了,吓的往旁边一跳躲起来,再五六秒,又见他抓著後脑勺一脸不好意思的冒出头,接著连身体跟著冒出来。
「嘿嘿,那个,我叫那个李漱石,那个你好,那个,是那个,那个张云白叫我来陪你。」
来人显然很紧张,紧张的都大舌头,加上那个那个说不停,温常年差点都要听不懂。
「我不认识张云白。」
「啊…,不是啦!是那个,秦天叫张云白,然後那个,张云白叫我,那个来陪你。」
「我不认识秦天。」温常年脱口而出,可是他随後就想到了秦予,「是秦予吗?是秦予叫你来?」
「呃?不是,我不认识那个秦雨,是那个秦天啦!」来人突然慌了,手足无措的开始比手划脚,一张原本普普通通的脸却显得可爱,「难不成我刚讲错讲成秦雨了?是雨天的那个天,不是雨天的那个雨,这样你了解吗?」
温常年看著对方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却像孩子一样的纯真,抬著一张紧张又诚挚的脸,略黑的脸上微红,看起来有种冲突性喜感,即使温常年心事重重,内心纠结难解,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我,不,认,识,秦,天,雨天的那个天。」
「你不认识秦天?那怎麽办?我也不认识秦天,这里除了张云白我谁都不认识,妈呀~张云白到了就叫我下车,我就下车,手机和背包都在後座,现在是要怎麽办?」
温常年本来觉得好笑,可是对方的表现又让他有点怀疑对方会不会脑子有问题,怎麽一直问自己怎麽办,要知道自己也才第一次跟他见著面,正常人问一个陌生人认不认识谁谁谁,对方不认识,又直叫你不认识谁谁谁,我也不认识谁谁谁要怎麽办?
而另一方李漱石真的慌了,在机上和车上一直在打电动,张云白跟他说的话,他都当成背景音乐,不过去陪花心烂萝卜的新欢嘛,有什麽难的?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花心烂萝卜的新欢居然不认识花心烂萝卜。
呃…花心烂萝卜。
李漱石怀著担心害怕的心情,最後一次开口,他心想如果这次开口再不成他就没脸待下去了,因为对方的表情楚的告诉李漱石,人家已经怀疑他的精神状况。
「呃…那个,那个你认识花心…,咳咳咳,不是,我是说李惜观,你认识李惜观吗?」因为太紧张了,李漱石不自觉双手合十,一副祈神的样子。
「我认识。」本来温常年看了对方拜神的动作直想笑,但听到李惜观三个字突然又笑不出来,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什麽,「李惜观叫你来的?」
「你认识,太好了!」对方真的拜了拜,「如果你再说不认识我就不知道怎麽办了?」
看到对方好笑的举动,温常年真是不敢相信现在还有这样纯真无邪的人,本来他应该被逗乐,只是讲到李惜观他又笑不出来了,明明很想李惜观,无数次对著空气问对方现在到底在那里?在做什麽?为什麽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无数次试著打电话给对方,一次一次听著手机里的盲声,一次一次自己骗自己为对方找各式的藉口,直到某一天想起那三个字就觉得累,开始下意识的不去想,假装那个人不曾存在。
只是,好不容易人不慌,心不乱,李惜观这三个字又出现在他的世界,温常年觉得有点烦、有点恨。
「嗯啊,那个花…呃,咳咳咳,是那个…李惜观叫,那个…秦天陪你,秦天那个没空,就叫他弟陪你,然後他弟的马得马瘟回澳洲不能陪你,秦天就叫张云白,张云白就叫我来,这样你听懂了吗?」
「你一紧张就会一直讲那个是吗?」
「还有遇见陌生人的时候。」
那还不是紧张吗?
温常年在心底想,他可不想再造成眼前这个小兔的压力。
真不知道眼前的小兔怎麽跟李惜观扯上关系?他原本以为在李惜观的世界里,非富即贵,非奸即诈,可是转念一想,李惜观的世界自己又不曾踏足过,他和李惜观的一切,都在李惜观原有的世界外,他又有什麽立场去评论。
「好,李漱石先生为什麽李惜观要你来陪我?」
「你不是生病了吗?」
「我病了?我怎麽不知道?」
「李惜观跟秦天说,秦天跟张云白说,张云白跟我说的,难道你没病吗?」李漱石开始绞手指。
温常年看到对方如此不安,心底也觉得对方无辜,这个叫李漱石的人无疑是替罪羔羊,他出现在温常年心情不好的时刻,又是那个让他心情不好的始作俑者叫来的人,温常年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可是却抑不住的咄咄逼人,因为他怎麽找都找不到那个始作俑者,温常年想到自己曾失了心智的打去总公司找人心底就有恨,总公司问他是什麽人?找李副总有何事?温常年一句都答不上来,难道要说自己是李惜观的床伴,找李惜观是想问他有没有靠关系帮他拉客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