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远听见有人说我小肚鸡肠啊,回来看看而已。”
小的您老轻功好耳力好,但我年纪不小了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不闹了,回去吧。”
“是是是!”
立刻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回去了。
他们一帮人住在那条街尾端的客栈里,而且耍无赖不付钱无限期那种。
斗篷脱了可面纱还戴着的砚清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歌坐在榻上忙活。用刀片喇开蛇的七寸,然后用指甲将蛇嘴扒开割下毒囊扔进手旁的碗里。
不错不错,又收了只竹叶青。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忙扯过斗篷扣上,仅留一双泛棕带有丝丝寒意的眼睛。
“进来。”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跪在砚清面前,一声不吭。
砚清看着手里的小瓶,连眼都没抬一下。
“说话。”
这一声尽显霸道,吓得那人身子开始发抖。
“小的…小的没有找到。”
砚清抬起眼,用脚拨了拨他的头发。
“不怕没找到,恐怕是根本没找吧?”
叩叩叩三声,十打十的磕头,血都冒出来迷了眼。
“小的认为那种琐事根本不需…”
话没说完就软塌塌的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不需?这种废物养你作甚?”
砚清毫无表情的拍了几下手。
“来人,收拾一下。”
接着进来两个人将他拖走了,季辉也跟着进来大咧咧的坐在了砚清旁边。
对于自己的老大他也是又敬又怕的。若是没有这股子狠劲怎么可能让他们这帮地痞子老老实实的认他做老大。即使平时跟他扯犊子扯到天涯海北但还是绕着他的底线的。他的底线是他自己一直刻意隐藏的过去事情和两年来暗暗调查的那死了很久的一家人。
“你乱趴在这里我可不会管你会怎么死的。”
砚清瞥了一眼季辉,语气带着微微笑意。
季辉一听立刻蹦起来砚清这熊玩意可不知道会把带有剧毒东西随便扔在哪里。
“好啦好啦,找我干嘛?突然想帮我来试毒吗?正好我刚研究出新药,来张嘴啊。”
砚清卡住季辉的下颚特别温柔的将辛辣的液体灌入季辉喉咙里,逼着他咽了下去。
“砚清!你——”
季辉气愤的吼了一声后就只能无奈地仰倒在床上,舌头伸老长翻着白眼开始口吐白沫。
砚清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在那磨蛇的毒牙。看着季辉快要背过气时实在忍无可忍踹了过去。
“我他妈就给你喝了口酒,装够了没?不够我给你喝真的!”
那季辉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报告老大!我穷!”
“滚蛋。”
“报告老大!我穷!”
“走开。”
“报告老——-“
又被忍无可忍的砚清踹翻,仰着脖子长嗥一声。
“穷---!!!”
“那今晚上行动可以了吧!”
砚清咬牙切齿的望着季辉,想着怎么能将他挫骨扬灰。
季辉立刻狗腿的拿着图纸送到砚清面前并很贴心的唤来了贺星。
贺星是个流浪儿,才十四五的年纪,被到处瞎逛的砚清发现看长的不错就给带回来了。
这孩子眼睛大大的,喜欢笑,但是因为没有武功底子没有长处没有家底长大想在这乱世混下去不容易。所以砚清就决定手把手在实战时教他,于是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会带着他,虽然是歪门邪道但也总比在街边无尊严的乞讨要好。
只不过他最烦的一点是他跟季辉大叔呆一起学的连语气调调都一样,有时都气的砚清忍不住的动用武力“秉老大,这是苏州所有富贵人家的住址。”
“该谁家了?”
砚清将贺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无奈的看向他,却被贺星瞪大的眼睛吓了一跳。
“还要按顺序吗?衙门的应该会等咱自投罗网吧?”
听了这个问题砚清嘴角微微扬起,样子很是高傲自负
“这样才好玩嘛。”
蹲在一旁的季辉默默擦汗,好玩个毛啊!可怜一下我们这群老年人不行吗!
将乱摆的□□放好,将面纱系紧,披上斗篷绝尘而去。
后面跟着忙忙活活的贺星,嘴里叼着图纸整理着鞋袜一蹦一蹦的在后面跟着。
“老大!走慢点啊!”
一般大侠出动都是双目发直两耳失聪身体僵硬的所以砚清装也要装的听不见。
,贺星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跑到砚清的旁边。”
“诶话说老大,你这名字好怪啊。”
“哦,哪里怪?”
砚清终于不装聋了,也破天荒对这次谈话来了兴致。
“人家砚台都是黑色,你又哪冒出来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