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的大手狠狠蒘住吴所畏的衣领,甩到旁边的沙发上,压住就亲。
“哪个活腻了的敢拐我池骋的人?”
刚说完,活腻了的人就打电话来了,吴所畏一看时间,正好是零点,心里不由的一抖。池骋感觉到他的紧张,忙在他的手上攥了一把。
“没事,我爸。”
说完,暂时从沙发上起身,踱步到阳台。
“你现在在哪?”池远端问。
池骋淡淡回道,“朋友这,怎么了?”
“马上给我回家。”
“我现在没空。”池骋回绝。
池远端态度强硬,“你现在没空回家,我明天就有空拆了你朋友的公司。”
池骋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吴所畏还在沙发上躺得老老实实的,虽然身体很疲乏,但精神状态依旧不错,还伸手朝池骋招呼着,“来,继续办证。”
听到这话,池骋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蘑菇云。
老子混到这份上容易么?老子等他主动开口要的这一天等着头发都快白了!手都朝我伸出来了,我他妈还不能接!池骋暗中磨牙,让他知道谁在池远端面前挑刺,坏了他的好事,无论男女,先奸后杀!
“我爸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池骋说。
吴所畏脸色变了变,忍不住问:“真的是你爸找你?”
池骋给了吴所谓一个肯定的眼神。
“事办完了我就回来,不会留在家睡的。”
吴所畏难得这么体谅人,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看着池骋,“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池骋强忍着不舍推门而出。
吴所畏话说得诚恳,我等你回来再睡……结果没两分钟就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办法,前几天失眠过度,这会儿心里踏实了,身体问题就成了当务之急。
……
池骋因为这十二根扩张棒被池远端审了一宿。
本来池远端无意和池骋“办证”的时间冲突,可这事敏感啊!白天不能拿出来说,还不想让胆小多疑的钟文玉知道。只能等到三更半夜,钟文玉睡着了,才把池骋叫过来。
池骋开始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一口咬定了这东西跟他没关系。
池远端发话,“没关系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把车卖给谁了?我直接找他去。”
为了保住吴所畏,池骋只能替他扛罪。
“就是我暗中指使别人做的。”
池远端当即黑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拿这东西砸你亲爹?还当着你们领导的面砸!我池远端这辈子做的最无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祸害生在了我们家!”
池骋一副任父宰割的模样。
“你不是喜欢砸么?那好,现在就用拳头把这十二根脏东西砸了,必须砸碎砸断,什么时候砸完什么时候回去!你不砸可以,明一早我就带人去砸你的门面房,到底砸哪个,你自个儿瞧着办!”
为了让扩张棒和自己的那活儿手感相仿,池骋特意选用了质地较硬的材料,为的就是增加扩张棒和肠道的亲和力。没想到,最后和这些棒子最亲最近的竟然是自个儿的拳头,真特么硬啊!池骋拧着眉砸了四个多钟头。
……
一大早,李旺和郭城宇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李旺闲得无聊,说起了姜小帅。
“他让池骋给吓唬了。”
郭城宇笑不是好笑,“我知道。”
“知道?”李旺恍然大悟,“对了,那天大铁头找过你。”
郭城宇没说话,眯着眼睛瞧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旺又说,“你的人就这么任他吓唬?”
言外之意,怎么着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吧?
郭城宇舔了舔嘴角,吩咐李旺:“去国贸,我得找吴所畏好好聊聊。”
……
吴所畏哪知道那十几根大棒子砸池远端脑袋上了?池骋那边挨训,他这边打呼噜,池骋那边受罚,他这边磨牙。一觉睡到大清早,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个,醒来才知道池骋一夜未归,手机也没拿走,不知道找谁联系。
吴所畏先去洗漱,睡了一个好觉,精神头补足了,又有心情照镜子了。
一个员工走上二楼来敲门,“总经理,有人找您。”
吴所畏下了楼,看到郭城宇坐在大厅里,和俩女员工有说有笑的。
“你怎么来了?”吴所畏问。
郭城宇含笑的眸子转过来,调侃道,“你老不给我回话,我这不是着急了么?怎么着?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啊?”
吴所畏郑重其事的通知他,“协议取消,我已经和池骋在一起了。”
郭城宇笑得意味不明,“你这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辞,都可能反馈到我师父耳朵里。”
郭城宇心中哼笑一声,你这个大傻帽儿!都让人卖了,还帮人讨价还价呢。
“咱找个地儿聊聊吧。”郭城宇拍着吴所畏的肩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说,咱俩也算好了一场。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别人,也得给我个解释不?”
我什么时候和你好过啊?吴所畏稀里糊涂就上了郭城宇的车。
路上,吴所畏朝郭城宇问:“今儿汪硕回来,你没去接机么?”
郭城宇投去诧异的眼神,“他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逗了!”吴所畏笑得讽刺,“你亲口告诉小帅的事,现在还和我装傻?”
郭城宇明白了,当即哼笑一声。
“我要说我和姜小帅一个礼拜没见了,你信么?”
吴所畏想都没想就说,“不信。”
郭城宇拍了拍吴所畏的后脑勺,果然够耿直够招人疼。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眼神动了动,扭头看向郭城宇。
“难道不是你说汪硕特有才,中西乐器样样精通,还会写歌的么?”
这话一说出来,郭城宇和李旺都笑了。
“我要告诉你,他唱歌从来不在调上,你信么?”
吴所畏还是那俩字,“不信。”
“汪硕高中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这事总是你告诉小帅的吧?”
郭城宇笑着说,“我要说,他连一千米都跑不下来,你信么?”
吴所畏依旧摇头。
“那和他上了一次床,回味六年的人,总该是你吧?“
车内陷入一阵死寂,片刻后,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要说,我从来没和他上过床,你信么?“
吴所畏,“……”
郭城宇带吴所畏去了一家歌舞会所,白天这里很冷清,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各个包厢里面来回溜达。郭城宇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几个模样挺正的服务员朝他打招呼。
吴所畏和郭城宇进了一间包厢,一个骚里骚气的男服务员也跟了进来,是不是往郭城宇身上蹭,挑逗的意味很明显。
吴所畏好歹是个直男,瞧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郭城宇在吴所畏面前还算注意形象,很明确的警告小骚男。
“今天给我老实点儿,我是来这谈事的。”
小骚男也挺听话,说不闹就不闹了。
“你经常来这啊?”吴所畏问。
郭城宇咂了一口酒,淡淡道,“没池骋来的勤。”
这话立马戳到了小骚男的痒处,一个劲的朝郭城宇打听,“对了,池少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啊?他最近忙什么呢?我都快想死他了。”
郭城宇故意问,“你又欠操了吧?”
小骚男恬不知耻的笑了笑,“是啊!你回去告诉池少,我屁股痒痒了,让他赶紧过来操。”
吴所畏嘴里的果子酒喷了一地。
没一会儿,郭城宇接了一个电话走了出去,里面就剩吴所畏和小骚男俩人。小骚男在不远处朝他笑笑,见他没有明显排斥的意思,很快粘了上来。
“小哥你是直的吧?”
吴所畏把他搭在腿上的手划拉开,面无表情的说:“是。”
小骚男撅撅嘴,“没和男的搞过么?”
吴所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反过来问他。
“以前池骋总来这么?”
小骚男点头,“有一阵子天天来,晚上都住这。”
吴所畏心里清楚的指导,深扒池骋的过去,肯定是自找不痛快,可还是忍不住想去打听。
“他来这都玩什么?”
“玩人啊!难不成还真来这唱歌跳舞啊!”
吴所畏的心脏骤然紧缩,又问:“他都怎么玩?”
说起这个,小骚男立马来了兴致。
“池少喜欢玩重口的,什么群P,SM都是家常便饭,你拐弯的时候注意右手边第二个屋了么?那就是专门提供特殊服务的房间。池少一进去鬼哭狼嚎的,玩得可带劲了。最经典的就是‘人头蛇尾’,几个人倒掉在半空,一条蛇从下面钻进去,就像尾巴一样,尾巴最短的获胜,掉出来的要挨罚。”
吴所畏差点儿从沙发上出溜下去。
小骚男又说,“不过池少给的钱最多,而且除了特定服务从不大骂侮辱服务员,所以这的人都喜欢他,最重要的一点,池少技术超好,就算玩到皮开肉绽,也能让你爽到不行。”说着说着脸又红了。
吴所畏幽暗的视线斜瞅着小骚男,“听你这话,他没少跟你玩吧?”
小骚男媚眼翻飞,“他点的最多的就是我了,他说我听话,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看我腰上这一溜疤,都是池少用烟头烫的,你再看这个乳环,也是他给我穿的。还有还有,池少忘我屁股上抽的血印子现在还没下去呢,不信我脱给你看。”
吴所畏急忙伸手,“不用了。”
可惜,晚了,小骚男已经脱下来了,“疼爱”的痕迹狰狞的遍布整个屁股蛋儿,看得吴所畏的心拔凉拔凉的。
郭城宇打完电话往回走,瞧见吴所畏正好从包厢出来。
“嘿,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