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大哥!你要的东西,我全都拿来了!大哥......他还好吧......"突然出现的杰菲尔,打断了奥斯汀的喃喃自语。
"他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奥斯汀一边接过杰菲尔手中的药品,一边小声地回答。
奥斯汀清点好所有的药品,并将它们一一放在床边。然后,他头也没抬地对杰菲尔下了逐客令。
"杰菲尔,你可以离开了!待会,我叫你时,你再过来!"
"哦!那我就先离开了!"杰菲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临走前,他还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迪克。并于心中抱怨道:干嘛那么小气嘛!不就是上药吗?大哥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每次去洗澡时候,不都是我陪大哥一起去的吗?哼!真是杞人忧天。不过......大哥的皮肤还真是好啊!就像上等的丝绸一般,是不是轻轻一掐,就会留下印子呢......咦!我在想什么啊!糟糕!我又秀逗了......离开!我得马上离开。
杰菲尔惊惶失措地跑出了412号寝室牢房。
奥斯汀看着杰菲尔慌忙的背影,心中一阵好笑。他看向迪克说道:"你的魅力还真大,就连你那个义弟也被你迷得团团转了。看来,我可得把你看紧了。你可是我奥斯汀的人哦!约瑟夫那个混蛋,只是一个意外,我迟早替你灭了他。从今天开始,我向上帝起誓: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绝不让其他的人沾染你。"
说完誓言之后,奥斯汀开始细心地处理迪克手腕上依然渗血的伤口。他拿出一个绵球,沾染了一些手腕上的血液,并将它封在一个塑料瓶中。自言自语道:"虽然我能确定,你就是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可是,DNA的结果会封掉更多人的嘴。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哦!毕竟‘老爷子'是重量级的大人物,我们还是稳妥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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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迪克的双腕之后,奥斯汀就温柔地翻过迪克的身体,并退下他的裤子,准备为他处理后穴的伤口。当他再一次看到那红肿不堪,且泛着血丝的菊穴时,他对约瑟夫的憎恨,加倍地升腾。憎恨的同时,他也因为自己的粗鲁与莽撞,而于心中感到深深地自责。
奥斯汀小心地为那惨遭蹂躏的后穴上着药。当他听到迪克下意识于昏迷中痛苦的呻吟时,他心痛不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奥斯汀终于处理完,迪克身上的所有伤口。看着迪克的睡脸,奥斯汀再次为他戴上了那枚璀璨的鹰徽金戒。这时,詹姆斯与安东尼他们也回来了。
"安东尼,立刻联络亚瑟律师。然后,把这个交给他。让他到‘老爷子'专属的医院,核对迪克与‘老爷子'的DNA。结果出来之后,直接交给‘老爷子'......这对我们‘地狱夜鹰'来说,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奥斯汀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安东尼那个装有血迹绵球的塑料瓶。
"老大,难道你怀疑......迪克......是‘老爷子'的那个儿子吗?"詹姆斯惊讶出声。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现在只不过是要一份证明文件罢了!"奥斯汀心情大好地解释。
"天啦!迪克竟然是‘老爷子'失散二十五年的儿子。那‘老爷子'一定高兴坏了!"安东尼兴奋地叫道。
"小点声音!别吵着迪克。至于这件事,你们先瞒着他。等时机成熟以后,我再来告诉他......詹姆斯,待会你去把杰菲尔叫过来,让他先看着迪克。你去餐厅替他们拿两份午餐。记住,迪克的那份,只要流质的食物即可。而安东尼,你也尽快去办理,而且是越快越好。至于我嘛,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奥斯汀逐一安排,并详细地分工。
"老大!"詹姆斯与安东尼异口同声。显然,他们已经从迪克缠满纱布的双腕,以及他红肿而带血痕的双唇上,看出了事情的睨端。迪克昨晚一定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否则,依老大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你们放心!在没出去之前,我自有分寸!"奥斯汀冷静地说完之后,他就头也没回地向着监狱长办公室的方向出发了。
詹姆斯与安东尼看着奥斯汀的背影,他们同时想着:哼!约瑟夫这个人渣!竟然染指‘老爷子'的亲身儿子。我看,你一定活腻了!你就安心等着我们‘地狱暗鹰'的一级追杀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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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狱警的带领下,奥斯汀冷静地走进了约瑟夫的办公室。
"哦!我还正准备找你呢!不请自来,我正好有好消息通知你!"约瑟夫把玩皮鞭,挑眉蔑视。
"......"看着约瑟夫明显挑衅的眼神,奥斯汀压抑血腥的冲动,保持沉默。
"‘老爷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办妥。地下通道已于昨天完工,而且代替你Body也准备妥当。五天之后,你就可以从教堂隔间的下水道离开。那天,我将会帮你引开所有的狱警,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具被电焦的尸体上。至于你的两个手下,他们会在格里芬河的船上接应你......事成之后,你就可以将资料还给我了......"
"不!是三具Body!"奥斯汀说话的语气坚定,而不容反驳。
"你......什么意思?"约瑟夫紧张地放下皮鞭。他充满戒备的眼神,看向奥斯汀。
"我会带着迪克与杰菲尔一起离开。所以......那就麻烦监狱长,再多准备‘两'具Body哦!"奥斯汀理所当然地回答。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人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要再加两个人......你想让我提早进监狱吗?你别忘了!就是为了帮你逃走,我才会被调到这个鬼地方来......‘撒旦',你别得寸进尺!惹恼了我,谁都别想离开!"约瑟夫激动地站起来,火冒三丈地呵斥。
"哦!是吗?"奥斯汀冷笑一声后,他就于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无视约瑟夫的怒气,奥斯汀翘起二郎腿,笑容可掬地说道:"那好啊!反正‘老爷子'手上的资料,足够你的下半辈子都要耗在监狱里......即便没有你的存在,‘老爷子'也会派其他的监狱长来。所以,我也并不急着出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牢友哦!"
奥斯汀一语戳中约瑟夫的死穴,他无力反驳,只好颓然地坐下。
"为什么要带他们走......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约瑟夫低声下气,试着最后的挣扎。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迪克可是我的‘撒旦‘的人,我当然要带走他。至于那个杰菲尔,他可是我夫人的弟弟。我怎么可能把他给丢下呢?"奥斯汀压抑憎恨,神色自若地给与解释。
"......"约瑟夫仿佛吃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地恳求:"那......就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尽快给我答复,毕竟时间不等人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了!亚瑟律师将会出面担保迪克外出探亲。你把外出的许可文件签一签。三天后,我会和他一起外出。"奥斯汀胸有成竹地说完之后,他就起身,准备离开。当他转过身之后,骤然冰冷的声音,立刻于空气中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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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对我‘夫人'的所作所为......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昨晚的闲言闲语......一旦传开,你就等着老死在监狱里吧......当然,也许你还没等到‘老死',就会因一些变态的折磨而猝死吧......至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也应该知道......我话已至此,你就好自为之吧!"奥斯汀握紧双拳,头也没回地扬长而去。
约瑟夫充血的一双灰目,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Shit!"随着约瑟夫的一声怒吼,他掀翻了桌面上所有的文件夹。无数的纸张犹如送葬的纸钱,于空中片片飞舞。无不预示着约瑟夫的末日将至。
看着飞落的纸张,约瑟夫紧紧地抓住了桌上的皮鞭。面目狰狞的他,杀气腾腾地说道:"哼!想双宿双飞吗......既然我得不到,我宁可毁了他,你也别想得到!"
奥斯汀站在办公室的外面。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指甲嵌入手掌。殷红的血丝浸出指缝,清晰可见。
一道嗜血的光芒划过奥斯汀幽蓝的双眸,他于心中信誓旦旦地起誓:约瑟夫,这笔帐,我迟早会算回来!
而此时的412号牢房里,杰菲尔正忧心忡忡地守在迪克的身边。
"大哥......对不起......要是昨天,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戴上这枚戒指。而那个该死的混蛋也就不敢碰你了......对不起......"杰菲尔抚着迪克无名指上的鹰徽戒指,喃喃自责。
说着说着,杰菲尔微微泛红的褐色双目,看向了迪克的睡脸。c
"原来,大哥卸下冷漠表情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脆弱是这么的诱人啊!"杰菲尔颤抖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迪克渲染红晕的脸颊。
抵制不住诱惑的杰菲尔,他的脸开始不由自主地靠近......当他战栗的薄唇离那红艳的朱唇仅一毫米时,迪克因高烧而无意识的呻吟声,唤醒了他最后的理智。
杰菲尔猛地起身,惊惶失措地后退数步。他全然不知所措地看向昏迷的迪克。而他身后的椅子,也被他撞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唔......嗯......"响亮的声音吵醒了迪克。他渐渐地睁开了迷蒙不清的双眼。
看着渐醒的迪克,杰菲尔立刻抛开了所有的忧虑与震惊。他跑到迪克的床边,急急地关心道:"大哥......大哥......是我,我是杰菲尔......你怎么样......"
"唔......好热......嗓子......也......很烧......"迪克的双眼毫无焦距,意识也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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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菲尔抚上迪克滚烫的额头,惊呼出声:"天啦!大哥你在发烧......我马上就拿药给你......"
杰菲尔一阵忙碌,他终于找到了退烧药。然而意识模糊的迪克,却根本无法吞咽药丸。无计可施之下,杰菲尔只好以口相哺......
看着继续昏睡的迪克,杰菲尔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他轻轻地握住迪克的右手,于心中说道:对我来说,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够了......以后,我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与奥斯汀大哥一起幸福,就够了!
想着想着,杰菲尔的另一只手,就抚上了自己的下唇。他揪着嘴唇,傻笑着说道:"呵呵......原来,大哥的味道是这么的甜蜜啊......"
终于,奥斯汀带着难以熄灭的仇恨之火,回到了412号。
"杰菲尔,迪克还没醒吗?"奥斯汀站在床边,小声地问着杰菲尔。
听到奥斯汀的声音,杰菲尔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惊魂未定。他立刻放掉迪克的右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哦!大哥他......他有点发烧......他......他刚才醒过来一会儿......不过......他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醒......吃过......吃过退烧药之后......他就......他就又睡着了!"
"哦!是──吗──"奥斯汀故意拉长尾音。调侃之意,不言而喻。
"是的,是的......既然奥斯汀大哥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声音停止的瞬间,杰菲尔的身影就光速般地消失在奥斯汀的眼前。
"臭小子!鬼才相信你!"奥斯汀半信半疑地于床边的椅子坐下。
突然,他锐利的眼神扫到一旁空空的玻璃杯,以及少掉二颗药丸的铝塑药板。他再次看向昏迷的迪克,奥斯汀恍然大悟:"哼!原来如此......"
奥斯汀立刻低头,于迪克红艳的双唇上,一阵吮吸。良久,他终于抬头。看向那更加娇艳的双唇,奥斯汀满意地说道:"消毒完毕!"
而逃到413号的杰菲尔,却无法再让自己平静下来。面对自己永远不能表白的爱,失落与痛苦形成的枷锁让他痛苦不堪。原来,只是看着大哥,根本不可能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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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迪克终于清醒了过来。
闻到不属于自己床铺的气息,迪克试着坐起身,却因身体传来的酸痛而失败。
"想起来吗?我帮你!"一旁的奥斯汀扶起了虚弱的迪克。
"奥斯汀......"迪克诧异地看向奥斯汀,迷惑不解。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你高烧得厉害,所以我就把你留在了这里。"奥斯汀一边解释,一边帮迪克靠在了墙壁上,并体贴地为他的后背隔了一个枕头。然后,他就站起身,从保温杯里盛出一碗热烫,递给迪克。
看向因呆愣而迟迟未动的迪克,奥斯汀微笑着说道:"快,趁热喝吧!喝点浓汤填填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谢谢......"看着奥斯汀一系列连贯的动作,迪克感动不已,并伸手接过浓汤。
"喝完之后,我再帮你上一次药!"奥斯汀面不改色的陈述。
"咳咳......咳咳......"迪克立刻被浓汤呛住。
不知是因咳嗽而呛红了脸。还是因早晨的记忆让他羞红了脸。此时此刻,迪克的脸犹如中国大年三十的烟火,万紫千红。
"慢点喝......伤口不处理好,会变得很严重......反正,我该看得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你没有必要不习惯嘛!"奥斯汀拍着迪克的背,理所当然地分析事实。
闻言,迪克的脸上已是青白交错,煞是壮观。他愤愤地从牙齿缝里挤出:"奥斯汀,你干脆去死好了......"
"......"意识到迪克的怒气,奥斯汀立刻保持沉默。他心里却想着:事实就是这样啊!有什么好生气的。唉!别人都说老婆难伺候,我看这话没假!
"上药......还是我自己来吧......"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重,迪克轻微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那好吧......可是,你的手腕可以吗?"看着迪克越来越红的脸颊,奥斯汀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奥斯汀一语道中要害。迪克没有说话。他试着转动一下手腕,一阵剧痛感立刻席卷而来。迪克皱了皱眉头,声音如蚊子一般哼道:"还是你帮我吧......"
看着迪克仿佛滴血一般的红脸,奥斯汀故意调侃道:"我就说嘛......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迪克因羞赧,而把头埋进了膝盖。
奥斯汀不忍迪克难堪的表情。于是,他转移话题。
"迪克,三天之后,你就可以外出探视麦克神父。"
"我真的可以出去......"迪克立刻抬起了头,言辞间充满着不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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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亚瑟大律师的担保,你当然可以出去。而且,我已经通知过约瑟夫,他一定会签署你的外出文件。所以,你就好好期待三天后的探视吧!"奥斯汀信誓旦旦地给与肯定的答复。
"......"恶魔的名字不仅盖住了即将与亲人见面的喜悦,而且还唤醒了迪克耻辱不堪的记忆。于是,他低下头,紧紧地环住了自己颤抖的身躯。并彻底地陷入了茫然无助的漩涡。
奥斯汀心痛不已地将迪克搂进自己的怀里。他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迪克的头顶,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放心!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出来吧......我不是说过吗?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需要伪装。你就尽情地发泄出来吧......"
迪克猛地环住了奥斯汀的身体。他把头埋进奥斯汀温暖而宽厚的胸膛,开始无声地哭泣。不断滑落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奥斯汀胸前的衣物。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湿润,奥斯汀环紧了自己的双手。一抹嗜血般的幽蓝看向牢门外:约瑟夫,你这个人渣!你就等着为你自己送葬吧!
弹指间,迪克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外出探视机会。
一方面,经过三天的修养,迪克的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依旧冷漠的表情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即使伤痕不在,那一夜的耻辱,也依旧烙印在他的心头。血淋淋的,不曾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