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最近狂迷《鬼吹灯》,但是很少有BL向盗墓小说以供本人YY,于是自给自足。由于本人枪械白痴,文中枪械知识来自于游戏CS中的枪械资料大全,其他资料性内容多参考中国盗墓史一书,故事内容在考古史及盗墓史中有些可以找到墓葬的原型,但故事情节及人物全部原创,事先声明哦,今天见有的亲留言说我的某文和别人的某篇很像,结果跑去看,发现那篇是古代的,我的是绝对现代的,而且内容上毫无相似之地,只有一个人都姓宋而已,瀑布汗呐我~~所以这篇先说明,绝对自己瞎掰的故事,表再说偶的文像别人的喽!
嗯嗯,废话就先说这么多,文案就是:
现代淘沙官宗长的继承人,和他的小混混师叔祖,一个豆丁小正太,以及一个被开除神职的外国前神甫(恋童癖)的冒险经历和爱的罗曼史!
主角:佟佳瀹,商青
第 1 章
商青蹲在关岳行宫古玩市场的一个摊子前,手里托着一部包背装的古书,盯着眼前那古董贩子一张口沫横飞的大嘴。
那古董贩子舌灿莲花:"小兄弟一看就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瞧准了我这镇摊之宝。"说着将书翻开,指给商青看:"您先看这书名页上的藏书印章,怎么样?水晶宫道人,这是赵孟府的号啊,那可是大书法家。您再看看这儿,遵王!知道遵王是谁吗?"商青懵懂的摇头。
那贩子卖关子道:"遵王,那可是钱曾啊。钱曾知道吗?大学问家!大藏书家啊!您再看这个印,研经老人。"
商青好奇道:"眼镜老人?"
古董贩子肚内骂娘:我怎么好死不死夸他识货?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带一副眼镜,开一辆拉风的跑车,哪里知道肚子里是一滴墨水也无啊?真是给他台阶他都不知道顺着下。
古董贩子耐心解说:"研经老人是阮元的号。阮元可是大学问家,别的不说,就拿这书说来--"说着卖个关子,将那古书从商青手里拿过来,抖一抖:"十三经注疏,就是这位刻的。您看这书上的朱砂印,有了这三位的藏书印章,这书那绝对是真正的宋版书。您看这牌记,--淳化壬辰临安陈氏万卷堂。淳化可是北宋太宗年号,公元990年,距今是一千一百多年了,知道哪个年代的书最值钱吗?"
商青继续摇头。那古董贩子大乐:"书贵宋版,又以宋初的最为少见,我这书绝对真正宋版,纸张洁白如玉,墨色均匀润泽,品相完好,乃是宋版书中的无上神品。另有这么多名家的印章,怎么样?五万块,小伙子你要不要?"
商青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他并不懂这古籍拓片之类的东西的交易行情,见这贩子说的舌灿莲花,本有几分心动,他虽不缺这点钱,可觉得这薄薄一叠纸张就花五万大洋还是贵了些,忍不住问:"还能再便宜些吗?"
古董贩子作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说小伙子,我绝不是漫天要价的人,五万块这个价钱可是我凭着良心说的,您可着整个关岳行宫问问去,谁不知道我苗老黑的货,个顶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商青一听他这名字,老黑,顿时不想买了。
苗老黑好像看出来了,讪笑:"没办法,名字是爹妈给的,没文化,瞎起的。怎么样,我再给您便宜两千块钱,可不能再多了。"
"我--"商青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两根细长的手指头稳稳挟住那书,一捞,便捞到了自己手里。商青回头一看,见拿住那书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那小孩儿绝对不到二十岁,穿一条破了十七八个洞的低腰牛仔裤,粉色的大T-shirt,一头乱蓬蓬的栗色短发,那小孩儿咧嘴一笑,下唇上的唇钉闪闪发亮。
苗老黑一见自己的宝贝被一个小孩毛毛草草的握在手里,不由得急了,道:"你小孩儿瞎掺乎什么?留神我的宝贝!"
男孩子嘿嘿一笑,并不理他,自顾自翻开书来看。
苗老黑满心担忧,又怕抢坏了书,只得看着男孩的手,盯得死死的。
男孩翻了两页书,点头笑道:"白口,四周单边,的确是北宋前期的风格啊。"
苗老黑见这孩子一张口,竟是个地地道道的大行家,不由得大为惊奇,说:"哎哟喂,我的亲弟弟啊,还真让您给说着了。这可不就是北宋的珍本嘛!五--不,六万块一口价,您喜欢就收了!"
商青一听有些起急,"喂,是我先来的好不好!"
苗老黑哪里还管商青的先来后到,细细的眼睛里粉红的光芒闪耀,仿佛眼前已经看见了那大把大把粉红的大钞。
男孩谁也不理会,继续翻书:"孔丘的丘字缺笔,宋代避圣人讳,这点倒是没错。朗字也有缺笔,赵匡胤的始祖名玄朗,宋代理当避讳。书名钜宋广韵,宋前加钜字,可见是当朝刻印刊行。"
一席话,说的苗老黑点头不迭:"老黑我今天算是遇到行家了!就凭这,货卖识家,老黑今天大出血,五万五,这书就归您了!"
男孩继续翻弄着手里的书,谁也不看:"可惜可惜......"
"哈?"商青和苗老黑一齐疑惑,刚他不是把这书说的天花乱坠一般,怎么又可惜起来了?
男孩继续说:"可惜的是--"指着书后牌记:"淳化是北宋年号没错,可这临安城,北宋的时候还叫做杭州呢,南宋建炎三年才改称的临安。敢问您这书,穿越过?"
苗老黑一张脸顿时变得名副其实,黑如锅底。敢情这小子是来搅局砸场子的!
男孩不依不饶,指着书上缺笔的讳字,继续说:"丘字避讳没错,这朗字避讳也没错,避讳一般都是缺最末一笔也没错。可惜呀可惜,北宋刻书,避讳的偏偏是丘字的倒数第二笔,朗字的最末两笔。五万五?我看你这书连五块五都不值。"
说着将书掷到苗老黑摊子上,呲着牙笑:"宋版书什么价钱?最低的也是一页一万块起拍,你这若是元明的影宋刻本,都还值这五万五。可偏偏连影宋都不是,纯属现代作伪的。"
第 2 章
男孩说着话,周遭早已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纷纷赞叹这男孩识货,骂苗老黑做生意没信用,间或几个人嘲笑商青不识货,险些被骗。
商青是早已听得呆住了,顿觉这男孩形象高大起来,可惜--
男孩不屑的瞥了一眼商青,对苗老黑说:"我看你以后还是甭货卖识家了,就卖给这样的--"用嘴角努了努商青,"这样的羊牯就好,还能骗口饭吃。"
商青和苗老黑双双跳起,指着男孩,两个人气的手发抖:"你你你--"
男孩拨开众人,施施然离开,瞧热闹的见热闹走了,也就渐渐的散了。
剩下商青和苗老黑大眼瞪小眼,苗老黑讪讪一笑。商青怒目而视,好在自己并未上当,半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苗老黑一张脸都气歪了:好你个小杂毛,敢坏老子生意,管教你今后在这关岳行宫地面上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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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家确实有钱,他刚刚十八岁,考到驾照之后的第一辆车,竟然是一辆银色的迈巴赫Exelero。可惜他的样子太乖,和那么拉风的跑车站在一起,说不出来的不搭。
而且更有甚者,他竟然有这种本事,将一辆12缸V型排列双涡轮增压引擎,排量5908CC的超级跑车开出公共巴士的速度。这算不算一种特技啊......
商青的迈巴赫以时速40公里的速度匀速行驶,样子特别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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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岐山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气鼓鼓的脸。
这个笨蛋儿子,什么都不懂,居然还敢跑到关岳行宫那里去买古董,被人嘲笑成羊牯根本就是活该嘛!咳咳,不过,我的儿子我自己骂可以,别人是想都别想!
商青说:"爸,咱家手艺你什么时候教我?我根本什么都不会,要是今天买了那本假货,将来传出去,岂不堕了您老人家的名声?"
商岐山其实非常不希望儿子接手他的手艺的。
没错,是手艺不是生意。商家巨富,靠的不是生意,而是这祖传的手艺。
说起商家的手艺,也是大大的有来历的,商家祖上是女真后裔,女真就是现如今的满族的先祖,但在户籍上,商家一直都是汉族。
当初金朝灭了北宋,扶植了南宋的判将刘豫在河北沧州的大名府称帝,就是历史上的伪齐政权。这刘豫称帝之后,自然是唯金人马首是瞻,更是在金庭授意之下,设了河南淘沙官、卞京淘沙官这两个官职。
淘沙官,其实就是专门为金人挖坟掘墓,盗取其中金银财帛以充军饷的官盗。河南淘沙官,挖的是帝王诸侯之墓,多为山陵;卞京淘沙官,则多发民间埋窖及无主坟墓中物。最初的两个淘沙官,分别是刘从善、谷俊。
其实,这淘沙官在当时也算是政府机要部门的官员,其每年获利,占女真人军饷的很大部分,更兼着进行一些军事刺探的间谍活动,所以表面上这两个淘沙官都是汉人,实则真正的权柄却握在女真贵族--乌古伦氏的手里。
后来金被蒙古与南宋联手打败,金灭,蒙古转而撕毁与南宋的合约,又灭了宋,建立元朝。
元朝之时,女真与汉人地位同样低下,大多改了汉姓,这乌古伦氏,就改姓了商。
由于元代女真人地位低下,这祖传的手艺,便渐渐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又被许多商氏的子孙拾了起来。
由于商氏的手艺源于官盗,难免粗疏,失之于隐秘细巧,历经多年的发展,就向其他众多盗墓门派学习,诸如起源于战国时期,如今因为一部小说而名声大振的摸金校尉;有如发于秦汉,盛于清中的搬山道人;成于北宋的卸岭力士;形成于后汉时期的发丘天官;乃至清末叶由卖土农民发展出来的长沙土夫子一派,都曾多多借鉴习学,真正是与时俱进的一个盗墓门派。
淘沙官商家,虽以宗族为主,但历经这八百多年的发展,亦收了众多外姓弟子,以商氏为宗,呈拱卫之势。商岐山,就是淘沙官这一派的宗长。
商岐山明面上做的是国际古董生意,他家学渊源,眼光甚毒,做古董生意自然只赚不赔。加之早些年倒斗所得,是久已不再亲历亲为,下斗摸金了。
倒斗是败坏阴德的勾当,祖上诸位先人,也多有不得善终的。他如今巨富,算来将来的遗产够儿子花十辈子的了,本不欲儿子再趟这浑水。但又因为这一身本领后继无人,祖宗传了几百年的手艺,若断在自己身上,也是实在割舍不下,心中也颇踌躇。谁知儿子今日吃了这个暗亏之后,竟然百般要学。
商岐山被儿子缠不过,问:"你是当真要学?"
商青点头:"要学!"
淘沙官一派,倒并不似卸岭力士一般,要练外家功夫以傍身,所以十七八岁再学起,倒也不算的上晚了。并且此时学起,心智已然成熟,倒斗一行,向来以谨慎行事为要,最忌逞气血之勇,十七八岁学起三四年便可初次下斗行事了,虽说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至少已是成年人了,便不会太过行差踏错。
商岐山从沙发上站起来:"既然当真要学,那就跟我来,给我乌古伦氏先祖上香行礼吧。"
第 3 章
三年后。
商青大三后要升大四的暑假。
按照商岐山的意思来说,学了三年手艺,本不能够得上出师,可谁知自己这个一向娇生惯养的儿子竟然分外争气,对于这门传统手艺的领会,竟然大大超乎自己的预料。老头大叹,真是奇才呀,幸亏自己没有一时糊涂,浪费了这个人才。
一则是因为商青绝对是干这个的料,二则,眼下来了淘沙官里一位辈分挺高的高人,说是得到了消息,附近有个小斗,明器可能不多,估计也没什么凶险,就先来看看宗长。
商青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宗长,但是由于这淘沙官一派,传承八百余年,辈分比父亲高上好几层的老人也有几个,他自己也见过不少。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的这位高人,竟然是那个老对头!
商岐山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沙发里的人叫了声:"小师叔。"
沙发里的人站起来,白白的一张脸,乱蓬蓬的栗色短毛,咧嘴一笑,下唇上的唇钉闪闪发亮,小师叔老气横秋的说:"宗长,这一向可好?这位就是令郎了么?真是少年英俊啊。"说着,笑呵呵的看了看商青。
商青顿时眼珠子直瞪出来:"是你!!"
小师叔显然对商青没有任何印象,疑惑道:"我们--见过?"
商青怒道:"他妈的你才是羊牯呢!"(这孩子可真够记仇的了,都三年了还惦记着呢。)
商岐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淘沙官一派以宗族为体系,最是注重辈分,自己虽为宗长,但对于长辈们一向是尊敬有加,如今儿子竟然对这小师叔出言不逊,大为光火,怒斥道:"小畜生你说什么?还不快向师叔祖赔罪!"
"什么?我靠让我管这小子叫师叔祖?爸你杀了我吧。"
小师叔祖看商青这个带着眼镜,明明一脸乖相的小孩,跳着脚大骂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玩儿,如果骂的不是自己的话,恐怕就要笑出声来了。
"小师叔......"商岐山将儿子拽到身后,额头上冷汗就下来了:"犬子太没规矩,是我管教不严,这个,别见怪啊。"
小师叔拽拽自己身上穿的衬衫,摆摆手说:"宗长说这话就见外了。"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特别精致的名片夹,"啪"的一声打开,两根细长的手指拈出了一张名片,对商青道:"之前多有得罪,我给你道歉,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空常联系。"
商青倒不是个混不论的纨绔子弟,见那小师叔祖为人谦和,又好声好气的道歉,气也就消了大半,很有礼貌的用双手接过了名片,上面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名字,两个电话号码。
"佟佳......俞?"商青指着上面的"瀹"字,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yuè。这个字念yuè。"佟佳瀹纠正说。
"哦,佟佳瀹啊。"
商岐山额头直爆青筋:"商青!师叔祖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
商青愕然道:"怎么了?你看他的样子,明明就比我还小。喂,姓佟的,你多大?"
佟佳瀹也忍不住爆青筋:"不好意思,我不姓佟,我姓佟佳。宗长,你今天就是想让我带这小子去倒斗?他行不行啊?你也算是老来得子,别把这唯一的命根子折在斗里。"
商岐山一手揪定商青的耳朵,一手捂住那小畜生的嘴,对佟佳瀹道:"要不是祖师爷有规矩,倒斗不许父子联手,我定然就亲自带他去了,也不会麻烦您。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大墓,就当带着他历练历练。咱们这一派如今人才凋敝,数得到的好手,实在也不剩几个了......"
佟佳瀹为人一向豁达,见宗长发了话,自然就应该听从。他辈分虽高,商岐山对他十分尊敬,但并不代表他会为所欲为,拿宗长的话不当回事,所以点头同意。
商岐山见他答应了,兴奋不已,揪着商青的耳朵,告辞上楼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商青一只眼眶被揍的乌青,耳朵被扯的通红,低眉顺眼的站在佟佳瀹面前,叫了声:"师叔祖,您早安。"
佟佳瀹穿着一件迷彩的大短裤,黑色polo衫,将背上的大背包甩到商青手上,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说:"乖孙,这一路上要听话啊......"
靠--我忍!
商青咬牙切齿,好在年轻力壮,接过了佟佳瀹那巨大沉重的背包,简直连个小孩子都装得下。--商青正想着,那包里忽然动了动,拉链从里面自动拉开。
商青这一惊可吃的不小,好玄没把那包扔出去。佟佳瀹赶紧吼:"你给我拿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