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不齐全之冷面判官陷爱----九焰

作者:  录入:12-30

魂魄不齐全之冷面判官陷爱

01
日本东京,凌晨时分。
一处豪华别墅里,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可惜,他的到来注定是得不到人们所疼爱的。抱著哭闹的婴儿,一个大约50多岁的老医生带著惋惜的语气说道:"老爷,夫人......她已经去了。而且经过稍微检查,少爷似乎天生不足,照此推断,少爷很可能......智商不会高於常人。"
本来负手背对著医生的老爷闻言转过头来,眼里散发出一丝绝望:"看来,上天注定要亡我日向鹰咎了......"甩了甩头,似乎想甩开所有的那种绝望,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哼,算了,这一局我总算输得彻底,彻底了啊......"话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和沧桑,短短的一瞬间,原本满头黑发竟变成华发。
惊於老爷这样变化的医生忍不住惊呼:"老爷,这是......"
"不用大惊小怪,我自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摇摇手,示意医生不必紧张,望著他怀里的孩子,带著些许宠溺的笑容说道:"以後,他就叫日向久,希望他能够活得长长久久,不要让日向家的悲剧祸延到他身上。"接著重新把目光对回医生:"所以,希望你能带他远离这里,最好永远不要让他回来,更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我作为日向家家主所下的最後一道命令......喔!不,这不是命令,而是我日向鹰咎向你的请求,能请你见在我的份上,答应我好吗?原谷和二医生?"
为了怀中的孩子,竟能让往日那尊贵无比的低下头来,请求著自己这个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医生,原谷和二此时此刻真是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止住老爷的动作:"老爷,你可万万不能这麽做,这会折煞小的啊。况且老爷有恩於我,无论老爷说什麽,原谷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会帮老爷达成。"揽住怀中的婴儿,原谷小心翼翼的问到:"可是,老爷你真的舍得少爷离开吗?"
"舍不得也得舍得,而且现在也没时间了,我感觉到他好象快来了。"日向鹰咎敏锐的捕捉到空气间的一些异常,深深的看了眼孩子後,连忙催促原谷:"快,带上孩子,赶紧远离这里,有多远逃多远,千万不要回来。"
原谷听从老爷的吩咐到,抱著孩子顺著秘道跑了出来,正驾著车子走到山脚下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连车子都能感到那阵震动,原谷从後视镜里发现山顶上的别墅现在被一片火海包围著,熊熊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片天空。
老爷!!!原谷一看燃烧得旺盛的别墅,心里当下就明白,老爷为了孩子,已经把所有的都舍去了,包括自己的生命。
含著泪,来回的看了眼别墅和孩子,原谷在心里默默的磕了三个头,之後带著坚毅的面孔,用力的踩大油门,汽车呼啸而去。
老天爷啊,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这个苦命孩子,保佑他能应他名字一样,平安长大吧,活得长久......

02
二十年岁月匆匆而过,一个不知名的平常小山村的附近的旁边的很远处有块墓园,用於埋葬这里的村民。据村民回忆,十二年前还有两个管理员,一老一小的,老的叫原谷,懂很多医理,经常帮助村民治疗一些小病痛,换取一些粮食,小的那个不单只是个哑巴,还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孤儿,据那个老头说他是自己在路上捡到的,因为觉得可怜就决定收养他,取名为日向久,老头没去世了前,墓园还有些人来走动,但是,当老头去世後,这里渐渐的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除了村民出葬时会来之外,现在这个墓园里的唯一活著居民就只有这个哑巴孩子──日向久了。
其实,这孩子原本不是哑巴的,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不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了,老人在的时候还会问起,但他始终是用惊恐的眼神盯著他看,几次都是如此,没办法,老人就把原因归咎於他智商方面去了。所以,直至现在,村民和另一个世界的人都一直以为他天生是哑巴。
当老头去世後,他就成了个无人看管的小孩,迫於无奈,村民只好暂时收养著他。而且,因为他的缺陷和不合群,再加上养他等於养一个吃闲饭的家夥,因此,村民们对他态度十分恶劣,他为此遭受到许多人的白眼和打骂,不光大人,小孩子也一样变著法子来欺负著他。但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忍了下去,因为脑子不好的他,唯一能深深记住原谷老人的一句话就是──无论什麽时候,都要咬牙活下去。
直到他十六岁,他自己重新回到墓园里生活,远离那些势利的村民,自个儿生活,可惜情况根本没改变。只不过加诸在他身上和心灵上的痛苦的人换了一批而已。
日向久从小就能看见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所以在墓园里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死者的领域,行走於它们之中,除非是能力高超或其他天生灵气充沛的人才能勉於它们的骚扰,小时侯的事暂且不提,现在他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他自己心里恐怕也知道後果会怎样,但是,他仍选择回来,并且一直在这个墓园里生活到他20岁的今天......
宁静的墓园里,天空褪去它的黑纱,换上黎明的晨衣,此时此刻,露水依旧安详的躺在片片绿叶之上,日本的初秋,特别是山里,清晨是很冷的,几乎没人愿意早起干活。可是,墓园旁边的一个木屋的门被"吱啦"一声打开了,一个瘦弱的身躯从里面出来,头发长长的,完全遮盖住眼睛和半张脸,身上衣著单薄,遇到外面那冷冽的气流,如孩童般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直哆嗦起来,但是,还是默默的忍受著这刺骨的冷风和寒气朝著山上走去。
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日向久了。(焰焰拍桌子一口咬定)
一路不见他停下来休息过,拼命的赶路,被头发所挡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凭他这种急速的行动来看就知道他很赶了。
来到目的地後,日向就赶紧寻找所需之物。
不快点的话,等摘完野菜和果子回来就会天黑了,到时候肯定会见到它们的,他心里暗暗想到。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在回来的路上竟然给他发现到珍贵的松茸,随即欣喜若狂想到,太好了,如果把这些松茸卖了,也许就能换到御寒衣物了。
当然,摘这些松茸自然又花费了不少时间,这样一来,待他摘完後,天已经快要黑了,太阳也快要见低了。
心急加心慌,行走在黑暗的山道上,一不留神,日向踩空了一脚,整个人就滑了下去,连呼救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心里唯一有的念头就是──有谁......有谁可以来救救我......

03
突然一对强壮的手臂拦腰将他抱住,阻止了自己可能会滚下山崖的危机,待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靠,老天你耍我啊!我的另一半怎麽是个孩子来的?"男子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忍不住对天拍板起来。
虽然听不懂男子的话,但日向纤细的心仍能敏锐的感觉到男子身上所散发怒气,下意识,回忆起以往的事,不禁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好可怕,爷爷,我好怕啊......
抖成这样,再怎麽神经粗条的人都能发觉到不对劲,男子止住心头怒火,重新察看起怀中之人。
身体瘦骨如柴,没几两重,衣著单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破烂,乱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外貌,撩起来他前面的发丝後,一看就知道是明显的长期不良,没什麽特别之处。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稍微睁开眼後,就遇上男子那犀利的眼光,两人四目相对不到一秒,随即又吓得紧紧的合上。
虽然只是那一眼,男子却已经捕捉到怀中的人那不同之处──他拥有著天生的阴阳眼。
拥有著阴阳眼,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意味著要背负著很多东西,不单只是自己,有时还要背负著其它人的罪和孽。无法帮它们解脱的话,它们的怨气分分锺会迁移到有著阴阳眼的人身上。所以,除非是天生要走除魔卫道的路的人,不然,上天不会轻易给他这副阴阳眼。
可是现在这个阴阳眼竟然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这意味著,他身上肯定有什麽秘密。
男子再次环顾一下,荒山野岭,除了怀中的人外,半个人影都寻不著,男子无奈的认命,看来,这个小孩真的是自己往後的另一半。这下,自己算不算是摊上了件麻烦事呢。
但是,转念一想,男子眼睛顿时暗淡下来,可以说,这个麻烦还是自己弄出来的。
男子沈声说道:"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怀中之人的身体仍在瑟瑟发抖。
得不到回应,男子十分不爽,声调忍不住提高半分:"说啊!你叫什麽名?"
依旧是一篇静默,只不过,抖的程度明显加剧不少。
完全听不懂这个人的话,而且他似乎在冲自己发火,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地方惹到他如此的生气,但日向现在心里真的很害怕,也很慌乱。
对於这种情况,男子真的感到十分不耐烦。又不是美女,你拿什麽矫啊。
不容拒绝,男子单手抱他,另一只手覆在他额上。随即发现一件事,他的魂魄破损得十分厉害。而且连主魂都残破不堪,这绝对会影响到他智力方面,因此,此人绝对是个傻子。并且,他似乎有很严重的自闭倾向,要依靠男子运用摄魂术才勉强打开心房,寻找出男子想要的答案。
"你叫什麽名?"
"......日向久。"
"几岁?"
"20岁。"
"现在住哪里?"
"前面的墓园。"
"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吗?"
"是......还有很多鬼。"
"它们对你好吗?"
"......"日向的心灵霎时间扭曲了一下,恐惧的黑色浮现在男子眼前。
该死的,它们肯定对他做过什麽过分的事,不然他怎麽会害怕成这个样。眼见日向的心灵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术。男子只得在他灵魂里烙下一了些语言的记忆,之後就匆忙退出。
当日向失神的眼中重新浮现出一些光亮时,一张脸欺身到他面前。
两人双唇交接,男子拼命缠住自己的舌不放,用掠夺的方式扫荡著自己的口腔,瞬间日向呆如木鸟,僵硬著身体,承受著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直到自己不知何时好象吞下一颗东西时,男子的舌从里面才退出。
"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生命中无可替代的另一半,以我生命起誓,我将会永久对你不离不弃。"当著日向他的面前,男子如宣誓般说道,接著,用冰冷的眼光看著自己,"我就是地府的审判者,判官──余雾亟。从此以後,我余雾亟就是你的爱人,所以,这一点,你可要好好的记住喔......"
日向的精神原本就处於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又被施加了精神上的负担,实在是受不了这绝对压迫感,日向再也忍受不住,脑中一直紧绷著的线啪一声断掉了,然後两眼一蒙,昏了过去。
在昏去之际,脑中还不断的回荡著一句话──从此以後,我余雾亟就是你的爱人......你的爱人......

04
长期的营养不良,外加惊吓过度兼精神不稳定,和余雾亟喂他服食了的育魂丹在他体内所产生了作用,当晚,日向就发起了高烧。
蜡黄的小脸被烧得红通通的,虚汗除了一层又一层,余雾亟寻思片刻後,决定让他赤裸著来睡,只给他盖被褥就行,但是,余雾亟翻遍了整个破木屋,竟只找到一床破棉被。
"该死的,怎麽穷成这副模样,连点象样的东西都没有,这些年来,你究竟过得是什麽日子啊?日向久?"余雾亟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但还是拿起那床破被,小心的把它盖在日向身上,但碰触到他仍然冷得像冰块的手,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到,再这样冷下去,凭他那麽虚弱的身体,肯定撑不过明天。
余雾亟一动不动的盯著日向他仍在高烧的的脸,和身体上触手可及的冰冷,咬了咬牙。
算了吧,虽然你不是什麽美人,但说到底还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就便宜你一次好了。
接著就听到屋里"絮絮"的脱衣声。解下束发,散下所有的如丝绸般的青丝,余雾亟赤裸著身子躺在日向身侧。黑色青丝也跟随著铺撒在洗得发白的被单上面,感觉似乎还不足够,雾亟又把自己的衣物覆盖在被子上,然後紧紧的拥著只剩身上没有肉,只有骨头的日向,用自己火热的身躯来温暖他。
朦胧中感觉到自己似乎睡在一个温暖火热的东西上,受寒冷的驱使和人类的本能反映,日向立刻忍不住用手脚环上去,死死的抱住这个温暖之物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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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窗子和窗缝里透了进来,照亮了整个小屋,也驱散不少寒意。
静卧在被褥上经过重重努力,日向终於凭自己力量睁开自己的眼睛。
[已经早上了吗?......这是哪里?]
环顾四周,看见自己熟悉的东西。懵懂的眼睛里终於多出一分清醒。
[原来是在自己屋子啊!那麽说自己之前都是在做梦啊?可是......好真实啊!梦里有个好凶的妖怪,还专门凶我,唔~幸好是梦!]
日向不禁松了口气,窝在被窝了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啊~~~~~~~]顺手揉了揉因打哈欠而飙出来的泪花。
突然发现有许多黑色的长长的头发搭在自己手腕上。
[这是我的头发吗?有这麽长吗?而且......还柔滑啊!]人总是有好奇心,日向即使是脑子不好,但仍是阻止不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慢慢的,用带点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揭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个人披头散发躺在自己的腰间,他那双修长的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腰,而且他身上和自己一样,什麽都没穿。
日向好奇的打量起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被窝的人来,然後抱著被子,用自己那迷糊的脑袋在想。
[为什麽会有个人睡在这里的?]
但是,不用他再想了,因为那个人感受到似乎有些寒意,埋著头,空出一只手胡乱的扫了两扫,似乎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终於舍得抬起头来,原本遮盖住他的脸的发丝顷刻滑下,露出他刚才被遮掩的面目。
仅仅一眼,日向眼里的瞳孔猛烈的收缩起来。心里呐喊著。
[妖怪!妖怪!妖怪!!!]

05
"吵死了,竟然说我是妖怪!哼,我看你是活腻了!"一醒来就听到日向这样说他,雾亟心情现在真是有够黑的了,狂风暴雨齐齐涌上心中来。
[妖......妖怪在说话?!]日向抱著被子抖得上牙磕下牙,慌乱得不成样,眼睛吓得更是不敢再直视雾亟,紧闭起来,[真的,真的是妖怪!]
"靠!"被人在心里连声说是妖怪,任谁都不会接受,何况是在地府中出了名的俊男的判官──余雾亟,那高傲的心又怎能受得了被人称之为妖怪。
当下揪起日向他死抱著不放的被子,连人带被扯到自己面前,用"狞狰"的表情对他吼到:"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叫什麽妖怪,你用你脑袋给我深深的记住这三个字──余.雾.亟,这才是我的名字。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妖怪,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另一半,我都要你好看!"
恐吓的话放完後,扔下被吓到还没回过神来的日向,恢复平日的冷静和漠然,慢条斯理的起身著装。
待束好长发後,发现日向仍呆呆的维持著刚才被雾亟扔回被窝中的姿势。雾亟不禁皱了皱眉,随便从日向用来装衣物的小背篓里捡出几件衣服,准确无误的扔到日向头上。
被突如其来的衣服砸到,成功将日向从惊吓中唤回魂来。
[这是......我的衣服?]日向脑袋还搞不清状态,拿著衣服在发愣。
见到他又走神,雾亟没好气的提醒:"把它穿起来,不然你又会像昨晚那样发烧。"
听到那人的声音,日向再怎麽不好使的脑袋还是乖乖的遵照雾亟的命令,指挥起吓得有点僵硬的手脚穿起衣服,可是怎麽弄,衣服还是穿不进去,只是吓得日向更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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