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早算到,苏祈明会去的活动,潘英仲也会想去。然後英仲一定会用「因为我想找机会欺负他啊」当藉口,结果英仲会处处想接近祈明,结果弄巧成拙两个人又不欢而散......每次都这样。
结果那场篮球PK,堂堂崇兴国中棒球校队队长,号称运动全才的潘英仲生平第一次在篮球场上被痛宰,全场只进了一球,个人单场得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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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活动当天,祈明才看见英仲出现在面前,而且穿著崇兴国中的体育服......据说祈明当天的表情让英仲暗爽了很久。
当然,国小的营队游戏不会太有智商,而祈明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地游戏,就像他看见东X电视台的XOXO儿童节目会抓狂一样,他不懂一堆水果当人名然後跳来扭去有什麽乐趣?
结果现在他必须在队友和潘英仲面前学香蕉哥哥的猴子走路动作......他不是一个崇尚脏话的棒球员,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飙三字经。
潘英仲在旁边笑得真他妈的灿烂,害祈明怀疑刚才是不是他作手让自己抽中这该死的签!
「快点!我们小队辅示范给你看!」苏打似乎过嗨了点,然後手指就指著英仲,幸灾乐祸的潘英仲还在那边狂笑就被点名,整个人愣在原地。
「示范!我没看过香蕉哥哥教学猴子走路!」祈明整个人的笑容有一点狠。
英仲也不罗唆,直接举起手开始摇,然後双脚呈现青蛙状跑步,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伞蜥蜴的跑步方式。
「表情再更那个一点,眼睛眯眯的笑!对,就是这样,真是太传神了!」苏打很热情的现场指导。
「靠......」祈明的眼角在抽搐,眼前那只神采飞扬的猴子是怎样?
「大家有没有看到一根快乐的香蕉在跑操场?」苏打你这句够毒。
「小明有看清楚了吗?我示范得很彻底喔。」英仲大笑,那俊朗潇洒的笑容顿时又挑动了好几颗少女心!
谁让你得意忘形的叫我小明?祈明冷冷的在心底咬牙切齿。
「跑就跑!」祈明举起手,然後摆出伞蜥蜴的动作开始跑,不过他脸上怎麽遮也遮不住的嫣红让他看起来更嫩。
「哈哈哈哈......」潘英仲在旁边捧腹狂笑,一点也没想到前一分钟自己才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娱乐大家!
「双脚再更开一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很有Fu!」苏打很坏心的想:现在让你训练两脚打开是为了你的未来。
「我怎麽觉得小队长说的话怪怪的......」一片笑声中总算有人发现不对劲,可是这微弱的声浪马上就被笑声淹没了。
「好了吧?!」小明狼狈的跑回来,一脸气喘吁吁。
「表现得很好!」苏打很慷慨的加了两分,他们那一小队的全体欢呼,可是祈明的脸色还是很赛。
白天部分的活动就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下结束了,两天一夜的活动,男生女生分房睡,全部都睡通铺。
晚上吃完那锅不知道怎麽煮的晚餐後,祈明跟著小队辅去自己的床位,然後他脸色很僵硬的发现自己的床位隔壁放著他很熟悉的一件运动外套,大概越讨厌的人就会越注意他的细节吧!所以他才能够一眼就认出这件是潘英仲的衣服。
「哇!你跟棒球队长睡在一起耶!」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白目一脸羡慕,祈明马上回应:「不然我跟你换!」
「不行!如果乱换床位一定会被小队长恶搞!你到时候可能不只是学香蕉哥哥猴子走路而已。」苏打喜欢恶整学员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只要找到藉口一定会乱玩学员。
「这威胁真恐怖。」祈明碎碎念,打消了换床位的念头。
「跟队长睡不好吗?」那个单纯的男生心思真的很纯洁,但是他的问题听在心思不纯正的人耳里就走了样。
「这要睡过才知道!」刚好走进门的苏打淫笑著回答,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祈明整个人僵硬,拜托他都还没想到那边。
「喂!别在我背後讨论我好不好睡,我不会磨牙也不会打呼,跟我睡过就知道了。」英仲从外面走进来,满身大汗,显然刚才被叫去修理热水器耗掉他不少精力。
「兄弟,我说你在某些时候还真的满纯洁的。」苏打拍拍英仲的肩,眼神有点怜悯。
「我先去准备夜游的东西。」英仲走到自己的床位,把背包往床上一甩,翻出手机後丢给祈明:「你先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用完以後手机先放你那边。」
「我打公共电话就好了。」祈明不太想用他的东西,也不想受到他特别照顾。
「别这麽罗唆,很娘!」英仲折腾一整天显然也有点累了,说话完全不经修饰。
「你说什麽?」祈明马上暴走!他就说他们绝对不对盘,怎麽可能和平相处超过一天?今天白天潘英仲帮他偷渡好吃的午餐晚餐都是错觉错觉!
「别幼稚了好不好,你都不晓得今天你妈打了几通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要走去公共电话亭至少要走二十分钟,现在天已经暗了,别再自找麻烦。」英仲这一刻给祈明一种很遥远的距离,英仲说完就走出去了,留下祈明一个人握著手机站在床位前不说话。
以前祈明可以和英仲敌视、打闹吵架是因为他总把英仲当成同年龄层,扪心自问,他从没把他当成「哥哥」看过,可是刚才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英仲是一个大自己三岁的大哥哥,而自己刚才的表现就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很幼稚。
他可以感觉到英仲看他的眼神,清楚的写著「幼稚」,所以他不耐烦。
祈明不知道为什麽,心底有一种很闷很闷的感觉,以前英仲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两个人吵架,英仲也不会这麽不耐烦。
当然,祈明绝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失落」。
祈明一声不吭走出去,在走廊的角落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当然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八点多的时候,小队长带著大家出去夜游,结果整路上祈明都心不在焉,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谁,可惜他找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苏打看祈明那副样子,暗自窃笑。
走到最後一关,是一个坟墓,一到那边苏打就招呼所有人坐下,然後点起一根白蜡烛,祈明这才发现这一关的关主就是英仲,他俊挺的脸在蜡烛照耀下更显得深邃。
不过这种气氛这种地点,就算布莱德彼特出现也减轻不了紧张的气氛。
英仲微微一笑,很帅很勾人,但是大家无心欣赏:「请大家开始轮流讲鬼故事,由我先开始。」
「两年前在台中某国小......」英仲微笑著说那个碟仙的故事,然後当他讲完把蜡烛递给下一个人的时候,整个气氛安静凝重到「很恐怖」的等级。苏祈明也是第一次发现潘英仲这个流氓讲起鬼故事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优雅,旁边已经有人受不了冲去草丛吐了,估计他的晚餐已经全部奉献回大地。
「那个,我们学校保健室......」微抖的声音,这个学员讲完以後递给下一个,这时吹来的冷风让大家都抖了一下。
当中有个人讲了「少一颗饺子」的老掉牙故事,想要让气氛活络一点,但是因为这故事实在太冷没人笑得出来,反倒是英仲稍微插了一下话:「这倒是让我想到三更那部电影里面的饺子那篇。」
很有效的一句话,马上让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一度。
轮到祈明的时候,他感觉得到英仲的眼角扬起的视线,比他看其他人都还要专注的眼神,这才是祈明熟悉的、英仲每次看他的眼神,而不是一个多小时前那个冷淡的视线。
「我六岁那年有一次跟我哥去垦丁玩,那次晚上我们住在四重溪的某间温泉旅馆......」四重溪附近以前是个古战场,荒凉的程度要亲身经历才知道,祈明淡淡说著,英仲越听眉头越皱,显然他从来没听令雍他们讲过这件事情。
「我怎麽觉得越来越冷。」旁边有个人低声说著。
祈明将蜡烛递给下一个人的时候,在烛光掩映间看见英仲身旁的那个超级美女拉著他的衣服,整个人往他身上更靠近了些,於是祈明拿著烛台的手一抖,右手马上被烛油滴到。
「噢!嘶......」抽气声马上响起,同时间英仲从对面冲过来拉起他的手,然後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就倒了下去,祈明没有半点反抗,乖乖让他处理,只是这时候他看了对面的那个女生一眼。
那女生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会之後又移开。
处理完之後英仲祈明回到他们的位置,继续游戏,然後直到蜡烛回到英仲手上,他接过蜡烛的一刻,突然来的一阵冷风把蜡烛吹熄了。
蜡烛熄灭的这一瞬间,祈明可以很明显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个东西在自己的背後、靠著自己的耳朵呼了一口气,传说中的鬼吹灯,也像是曾经喧腾一时的咬耳朵事件......
「谁?」祈明一回头,就看见一颗脑袋在自己颈边,而且那颗烂了半边的头颅绝对有吓死人的作用,於是祈明在强烈近距离的震撼中,听见了女生凄厉的尖叫声,不过那声音好像隔了一层又一层的纱,逐渐消失直到他再也听不见。
<三>之3(微H)
最後是英仲背著昏迷的祈明回房间,当时祈明昏倒的时候,英仲马上打开手边的照明灯,然後破口大骂:「为什麽挑他?」
刚才听完祈明说过的鬼故事,可以想像得到他曾经看过真正战死的鬼魂後,心里一定有很大的阴影!结果苏打竟然还安排令一个小队辅吓祈明,虽然苏打说这本来就是随机挑的,可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英仲不爽了一下。
英仲小心翼翼的把祈明放回他的床位,然後替他拧毛巾擦脸,之後他看祈明没有醒的迹象就先去洗澡了,直到他洗完回来,祈明都还在昏迷中,他也累了一天,於是替祈明盖好被子就睡了。
而睡梦中的祈明并不是很安稳,他感觉得到很多片段在眼前出现,有时候他是小孩子看著眼前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又出现那次在四重溪晚上看见的行军画面,然後画面一转,自己在打棒球,对面那个人是英仲,破碎的记忆不停旋转、随意拼凑,可是出现最多的还是英仲的脸。
他们吵架的时候、打球的时候,还有自己幼稚园的时候英仲偷捏他,被他骑著脚踏车追撞的时候,那时候英仲一边跑一边转过头笑他......记忆很混乱,梦也是断断续续,於是一直祈明翻来扭去。
很好睡的英仲这晚不知道被他的梦呓惊醒几次,每次一醒来就是替他盖被子,祈明流了满身汗,他也替他擦了很多次的汗。
直到半夜三点半的时候,祈明整个人惊醒,陌生的环境让他从床上突然坐起身,可是一片黑暗,他也记不起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一种慌张感让他很害怕。
他坐起来不到三十秒,隔壁床就传来英仲朦胧的声音:「你起来了......」
祈明不会承认这时候听见英仲的声音让他彻底放心。
英仲挣扎著起身,在黑暗中压低声音:「我带你去洗澡,你衣服拿好。」
祈明正要在黑暗中找自己的包包时,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怪怪的,一阵不舒服的黏腻感,还有坚硬的某样东西让他整个人更加清醒。
马的怎麽会这样?这种年纪的小男生刚好是荷尔蒙开始分泌的时期,有反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祈明就是感觉很不自在。
拜托,他刚才的梦里绝大部分都是潘英仲的脸耶......意识到这点,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走。」英仲带著祈明下床,走向门口。
「噢!」走在英仲背後的祈明没想到英仲突然在走廊煞车,整个人撞上去,然後英仲一转身就看见祈明不是捂著鼻子而是捂著重要部位。
「没事吧?」英仲也有点不好意思,猜到刚才祈明撞上来时,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麽的时候,大剌剌的英仲也有点尴尬。
连潘英仲都会有点不自在,苏祈明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冲进前方的浴室,把英仲丢在外面。
英仲倚在外面的墙边,一边打呵欠一边听著水声,脑中不自觉浮现一些令他有点害羞的画面,可是他听得很仔细,浴室里面没有半点诡异的喘息或者呻吟,他突然想到:「小明,你是第一次升旗吗?」
水声哗啦,祈明没有回答,英仲继续说:「你不用害羞,每个男生都会这样啊,如果没有才要去看医生。」
过了一会儿才从浴室传来闷闷的回答:「关你屁事!」
英仲思考了一下,才继续说:「你别憋著,如果不舒服就要弄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
浴室里面的祈明则是烧到脖子去了,他一边洗一边诅咒英仲,同时也望著自己「抬头挺胸」的小弟弟,然後用水冲它,看它会不会消下去。
当然,祈明失败了。
这时候英仲又说要弄出来,可是......祈明尴尬的望著它,不晓得该怎麽样弄出来。
於是他迟疑了很久,最後决定关掉水龙头,靠在门板上对著门外的英仲用很小声的气声说:「要怎麽弄出来?」
「啥?太小声我听不到。」英仲在门边好像听见祈明小声的蚊子叫。
「我说,我不知道怎麽弄出来。」鼓起更大一点的勇气,再说一次。
话说祈明後来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无比怨恨自己!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鬼打墙的说这句,他跟英仲可能到死都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长大之後的那些风风雨雨当然也不会有。
「喔......让我进去好了。」英仲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就他对祈明的认识,他早就猜到祈明不会做这种事情。
「为什麽?」祈明很小声的问,等著英仲的回答。
「我帮你弄一次,以後你就知道了。」潘英仲回答得太过正直了,话说这时候的他也确实没有任何遐想。
「不要。」祈明有点不可思议的低呼,他觉得很丢人。
「不然又说不清楚。」难道他要在门外现场指导吗?这样不如进去帮他弄一弄比较快,而且实际操作比嘴巴讲的更清楚。
这时候他的思想真的很纯正。
「可是......」祈明还是觉得很别扭。
「反正就像你哥教你一样,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们以後就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谁讲出去就要一辈子当对方的奴隶,这样可以了吗?」
「好,不可以跟别人说喔。」浴室门打开一个小缝缝,祈明躲在门缝看著英仲。
「我绝对不说出去。」於是英仲进去了。
「你就这样握著,然後上下动就对了。」英仲从背後环住祈明,手臂抵著祈明的腰,粗糙的大手握著祈明还没发育完全的器官,来回搓动。
「呜......感觉好奇怪。」祈明整个人早就腿软了,靠在英仲怀里。
「我握著你的手,你自己试试看。」英仲直接拉起他的手握住他自己,然後自己的手掌包覆著他的手,教他怎麽弄。
「会想叫......很难过。」祈明双眼氤氲,声音都变了。
「想叫就叫出来,现在没关系。」英仲看他的样子,自己似乎也有著说不出的紧张,胸膛有股热气在窜烧。
「嗯......啊......」喘著气,祈明学著他抚弄自己,同时他也感受到自己身後缓缓起了反应的硬挺,英仲也有了感觉,抵著他。
「就这样,然後加快速度一直到出来。」英仲压下自己的情绪,在祈明的手无力软下之後,继续给予刺激。
狭小的浴室之内,两个少年的「指导教学」气氛暧昧,比任何A片的刺激都还要直接。
「不......」祈明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要什麽,可是他无力的手搭在英仲手臂上,想阻止他的动作,却变成更加淫靡的画面。
「快出来了,忍一忍。」英仲最後加快速度,然後在祈明低哑的叫声中结束一切。
「每次都要这样吗?」祈明有种死过一次的感觉。
「下次你自己试试看,我先出去,你冲完再出来。」英仲放开他,转身就走出去。
「......谢谢。」冲水的祈明小声说著。
「不客气。」英仲倚在门外,夜风一吹让他整个人醒了,刚才那些像是梦,他决定把祈明的声音跟表情,还有自己的反应,都当成梦。
回去房间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说话。
很久以後当祈明进到职业棒球队,有一次聊起每个人第一次打枪的经验,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哥哥会亲自帮弟弟打出来,当然这是很之後的事情了。
虽然他们那晚发生的事情决定要当作没发生,可是记忆不可能磨灭,於是他们比起先前的剑拔弩张,变成了彼此逃避,能不见到对方就不见到。